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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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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现在在哪?”
  “父皇想见他?”沈彦钦缓缓道。
  皇帝没应,但期待的眼神已经给了答案。沈彦钦深吸了口气,转身对殿外望了一眼,殿外内臣会意,领着承越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右手腕受伤了,打字比较慢,更得少了点。明个争取多点。

☆、第118章 严兄慈嫂

  承越恭敬叩首,伏地而拜; 皇帝一时愣了住; 竟不知唤他起身。随即赶忙从龙榻上起来,绕过沈彦钦; 两步迈了上去。
  他哑言伸了伸手; 沈彦钦轻声对弟弟言道; “陛下唤你起身。”
  “谢陛下。”承越拖着稚气的声音沉稳应道,恭敬守礼; 再拜而起,始终没有抬头,规规矩矩地立在原地。瞧不出惊慌,也瞧不出喜怒,好似第二个沈彦钦,平静淡定。
  皇帝深吸了口气,低头打量着面前这个年纪不过十岁的孩子。眉浓淡适宜,眉梢微耸; 看不见双眸,但挺直的鼻子下,薄唇轻抿着; 和身边的兄长有几分相似。
  “把头抬起来让朕看看。”皇帝微笑; 柔缓了语气道。
  然这一抬头; 二人对视,皇帝的心猛然一颤,透过这双眼睛; 他分明又看到了曾经的萧绮年。
  沈彦钦很像他的母亲,只是他带了成年男人的特质。然面前这个男孩,稚气未脱,简直是萧绮年的转世。若说不是她的孩子,任谁都不会信。皇帝直起了身子,轻轻唤了一声,
  “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
  带着承越走出来的时候,日头正顶在昭阳门上,当当正正,白晃晃的光耀得琉璃彩瓦刺目让人不敢直视。沈彦钦眯着眼远眺,胸中一口气缓缓地舒了出,他看了看身边同样在释然吐气的弟弟,微笑道,“方才可紧张了?”
  “嗯。”承越犹豫着,还是点了点头,张开手指,小声道,“手心都冒汗了。”
  沈彦钦看着他的手笑了,一个孩子能做到这般,很不易了。于是摸了摸他的头,道,“走吧,去接你嫂嫂。”
  提到嫂嫂,承越放松下来,僵了半天的脸总算浮出一个笑。
  虽还在聊着,但楚幼筠看得出余竞瑶的心不在焉,她在担心宁王。
  “王妃对宁王没信心?”楚幼筠让宫婢把剥好的栗子送到余竞瑶面前,问了句。
  余竞瑶淡笑,觉得她好似什么都知道,包括今儿他入宫的目的,是沈彦钦对她说的?若是单纯帮她,莫非说的太多了。
  “放心,宁王几时做过没把握的事,我一个外人都瞧得出,王妃还担忧什么。难不成是几刻不见,便思念起了?”楚幼筠打趣,她想让王妃放松下来。
  “贵妃说笑了。”余竞瑶捏起一颗栗子,却一点食欲没有。她对沈彦钦淡然有信心,只是不放心龙榻上的那位。“也不知陛下此刻是何心思。”
  一阵笑音传来,楚幼筠突然笑了,原来王妃是惧怕皇帝。“他的心思,好摸着呢!”瞧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王妃,楚幼筠还欲解释什么,此刻胡顺来报,宁王到了。
  余竞瑶紧张得几欲起身,直到看着他领着承越入了殿堂,心才算踏实下来。他二人安然无恙来接自己,就说明一切顺利。这一局,沈彦钦赌赢了。
  楚幼筠留他三人用膳,沈彦钦拒绝了,清冷道了句,“久留不宜。”把楚幼筠想劝的话都堵了回去。她敛笑,平静地点了点头,没有不悦,也没有一点质疑,看得余竞瑶疑窦心生。
  临别前,楚幼筠相送,殿门外沈彦钦回首看了她一眼,她也用一个肯定的眼神回应。余竞瑶觉得,二人绝不仅是曾经帮助她这么简单。
  出了皇宫,沈彦钦遣林校尉先把承越送回宁王府,承越不愿走,今儿话还没说几句呢,才见面又要和嫂嫂分开。沈彦钦笑着安慰他,日后有的是时间聊,不差这一时半刻。说罢便带着妻子上了另一辆马车,二人去公主府了。
  余竞瑶忖度着他的话,问道,“承越可是要在宁王府住下了?”
  沈彦钦点头,“嗯,身份都公开了,无所畏惧,自然要接回来。你不是一直想把他带到身边吗?”
  当然想了。他一个人孤苦,有亲人不能见,明明想念着却从不要求,懂事得让人心疼。“一家人可算是团聚了。”余竞瑶笑着叹道,随即又颦眉望着丈夫,迫切问道,“皇帝是认下他了?”
  丈夫面容清寂,沉声道,“他没说,不过看得出他相信承越是他的孩子,而且很愿意接近承越。但至于他会不会认,谁也说不清。”
  “不管认不认,只要他不伤害承越便好。”
  “放心,不会。”皇帝看承越的眼神没有敌意和防备。即便他狠心,他和承越之间还隔了一个沈彦钦,只要沈彦钦在,对承越他不敢下手。
  余竞瑶虽暂且安心了,但皇帝疑心重又多变,谁知他下一刻会突然冒出什么想法来。更何况今日许是一时动情,待他冷静下来呢?反复无常,只怕哪日连沈彦钦他都留不住了。
  想到这,她不禁长叹了口气,沈彦钦拉过妻子,抱在了膝头,揽着她劝道,“不必担忧,我自有办法。”说罢,挑唇而笑,头埋在她颈脖间,吻着她腻滑的皮肤,深嗅她身上淡淡的木兰味。狭小的空间弥漫着暧昧,他动作来得突然,余竞瑶只觉得荒唐,要推开他。可沈彦钦不肯,这几日分离,都快思念成疾了,眼下好容易有了独处的机会,他可不想浪费,争分夺秒地要把之前的惦念都补回来,即便只是抱一抱也好。
  瞧她还是不肯老实,他在她腰间捏了一把,她下意识缩了缩身子,贴他更近了。沈彦钦坏笑,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喟然道,“想你想得太久了。”
  余竞瑶拍了拍他的胳膊,笑道,“不过七日而已。又不是没分开过。”
  “哪里一样啊。”他长叹一声,气息深长,“寻不到你踪迹,终日惶惶。不敢睡,不敢休息,就怕一静下心来,眼前出现你离开的那一幕,觉得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余竞瑶心被拧着,软语道,“哪会不回呢,还有宝儿呢。”
  “呵!”沈彦钦不满呵了一声,看着她,眉头一皱,道,“敢情我还是占了宝儿的光啊。”
  瞧他故作不悦的模样,余竞瑶觉得好笑。“哪有和儿子吃醋的。”
  可他仍不满意。她目光在他脸上漾着,伸出手指抹顺了右眉,又抚平了左眉,甜笑道,“宝儿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们分不开。你呀,在这呢。”她指了指自己的心,沈彦钦展眉而笑,跟着她的指尖吻在了她的胸口。
  余竞瑶微惊,怔了住。而沈彦钦却埋在她胸前久久不离,她怀里温软而暖融融的,听着她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一切都很真实,心安稳极了,像似伶仃飘荡的孤舟寻到了彼岸。
  她也伸臂抱住了他,在他发髻安慰地亲了亲。
  到了地方,二人入府,公主没想到沈彦钦也会来,略显尴尬。公主虽把一切都看淡了,可没办法把所有的印记都抹掉。驸马理解,他主动招待宁王,而公主陪着余竞瑶去看望母亲了。
  晋国公夫人身子调理得细心,虽渐渐恢复,可还有些虚,精神不佳。知道了最近发生的事,她没办法安心养病。公主本不想告诉她,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长久。晋国公夫人身子弱,头脑可清晰得很。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卧病,儿子女儿哪一个都不来看自己,任什么借口她都不会信。
  见了余竞瑶,晋国公夫人放下半颗心,拉着她的手问道,“沛瑶呢?你侄儿呢?”
  余竞瑶微笑,安慰着她。“母亲不用担心,过两日宁王就把他们都接来了,我们就团聚了。”
  听到宁王,晋国公夫人心中滋味百般,愁怨郁胸。但想到女儿和他已言归于好,不忍出言埋怨惹她为难。凉苦叹了一声,“团聚,你父亲不在了,哥哥也被流放,你嫂嫂……,还怎么团聚。”
  这话说得余竞瑶心如刀绞,但她还是硬撑着笑,哄劝道,“宁王遣人一路关照,哥哥总不会太辛苦,况且流放也不过是一时,早晚还是回的。母亲得振作,还有一家子人要指着您,您小孙儿到此刻都没有名字,还待你给他取呢。”
  母亲突然醒悟过来,含泪盯着余竞瑶,急切问道,“你小侄儿如何?他不足月就来了,可有危险?”
  “母亲放心。”余竞瑶给她抹了抹眼角的泪,“小侄儿虽早产,可比当初的宝儿壮实多了。毕竟嫂嫂身子比我养得好,月份也比我深。”
  母亲点头。可小孙子不在身边,她没办法不记挂着。“赶紧讨回来吧,若是再出何事,我如何对得起你嫂嫂。”
  “嗯,有沛瑶照顾着,不会有事的。这两日,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接回来。”余竞瑶安慰母亲,并把孩子接回来后的打算告诉给了她。宁王已经在王府附近置办了宅院,接她们过去。可母亲听了如何都不肯,提到宁王,她情绪依旧激动。
  就知道她还怨着他,于是余竞瑶拉着她,把事情的原委,细细给母亲讲了来。晋国公夫人用心回忆,想起晋国公遭劫前的种种,可不是早就留了迹象,只是她不明所以给忽视了。最后他还是为了一家人舍了自己。若知如此,当初自己就该和他多聊聊,宽慰他一番也好。想到自己还因他日日魂不守舍而和他吵过,晋国公夫人更是悔。
  余竞瑶劝慰她,父亲不言语也是不想家人为他忧心,母亲不必自责,他舍了自己就是为了一家人好过,不能辜负了他。母亲落泪点头,不解丈夫也误会了女婿,她庆幸方才没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如今她们一家能倚靠的,也只有女儿和宁王了。
  把话说开了,母亲的情绪也稳定了许多。如今只盼着把沛瑶和孩子接回来,一家人团聚。
  母亲身子还很弱,怕折腾她,公主多留了她几日。其实昱荣愿意留舅母,只是谁不愿意和至亲更亲近呢。他们能一家人在一起,公主也为他们高兴。
  余竞瑶和沈彦钦拜别了母亲便回去了,一入府门,就瞧见承越领着宝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霁颜护在后面跟着。
  “王妃可回了。小公子带着小世子巴巴等了您半天了,门厅前院,前院门厅,正堂都不进。”霁颜笑道。
  余竞瑶瞧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冻得鼻尖脸蛋红红的,像年画上的娃娃,招人疼爱,她忍不住笑了。可一边的宁王却不觉得好笑,冷着脸,眉头深蹙,喝道:“胡闹!晌午刚夸了你,这会就忘形撑不住了?这寒冬腊月,你侄儿才多大你就领着他在外面闹,若是侵寒病了怎么办。”
  承越一脸的委屈,小声解释道,“宝儿寻嫂嫂哭闹,不肯进屋,我便带他在外面耍玩。”说着,撩起眼皮瞥了一眼兄长,声音越来越低,“我错了。”
  沈彦钦还欲指责,余竞瑶扯着他护在了承越面前,嗔怒道,“承越都认错了!”
  见小叔叔惊惧,母亲紧张,宝儿瞧着冷脸的父亲也撇起了嘴,不悦地眨了眨眼睛,抱住了小叔叔的胳膊唤了起来,“嘟嘟,嘟嘟,爹坏。”
  这一唤,惹得众人偷笑,沈彦钦心里也绷不住了,可脸上依旧不肯放松,对着妻子身后的承越道了一句,“去书房抄《论语》一遍,不抄完不许出门。”
  “是。”承越应声,低着头和兄嫂言退,松开了拉着侄儿的手,转身默默离开。宝儿不愿意,抱着小叔叔的大腿,依旧唤着“嘟嘟”。沈彦钦看了霁颜一眼,霁颜会意,抱起小世子哄他到后院吃糕点去了。
  回了内室,余竞瑶还是不能释怀,一面伺候他更衣,一面怨着,“终于不用躲躲藏藏的了,能留在亲人身边了,那孩子是高兴,你何苦来的。”
  余竞瑶绕到他身后,沈彦钦张开双臂,随她动作把外衫褪了下,厉声道,“不能因为高兴就忘乎所以,他该学会控制情绪。”
  控制情绪?难不成他还想让承越跟他一样,见了谁都是一副清冷寡淡的模样,让人不敢靠近?
  “他才多大,你就这么要求他。还不到十岁呢,正是贪玩的时候。”余竞瑶放置了衣衫,绕到他面前,嗔道。
  “他不行。”
  “怎就不行了。”余竞瑶抬头,握着他玉带的手停了下来。
  沈彦钦低头看着妻子,凝神片刻。对承越的未来,沈彦钦已然有了规划,这条路不易走,但却是最安稳的一条。
  “我是为了他好。”
  “就算为他好,也不必罚他,也不是什么大错。眼看着天黑了,你还打算让他抄一夜啊。”承越晚膳还没用呢,沈彦钦心真够狠。
  “抄不完,明个继续抄,今晚就让他在书房睡吧。”
  不怪承越小小年纪就那么沉稳,敢情是这么培养出来的。余竞瑶无奈,他的弟弟,她怎又拗得过他。不过对宝儿,他可休想一人说得算。
  晚膳余竞瑶唤承越来正堂吃,承越自知被罚,摇头不去,她只好吩咐厨房做些他爱吃的送去。瞧他是没有出来的打算,又叮嘱下人,把书房地龙烧得热些,别冷着孩子。并留了金童陪他,让他酉时就歇下,别太累了,大不了明个再慢慢抄。
  都安排好了,她便去了后院乳母那,看宝儿和芊芊。
  书房被占,此刻,沈彦钦带着程兖去了东厢,二人围着小几,相对而坐。
  承越到了宁王府,程兖自然也跟了回来。王妃的事,他意识到错了,沈彦钦不再追究,他感激。但承越的事,不得不让他捏了把汗。
  “殿下,这一步走得太险了。”程兖握着面前的茶壶,给沈彦钦斟茶。
  “不然如何,承越不可能永远躲着,他的身份早晚都要公开。”
  “待殿下继位后,再公之于众不可吗?”
  程兖把茶递了上去,沈彦钦接了过来,看着清莹的茶水,没喝,意味深长道,“不一样,那时候即便我当了皇帝,他依旧是名不正言不顺,没人信服。他的身份,必须由当今的皇帝赐予。”
  “可皇帝那边,他会认下吗?”程兖忧虑,“认不认倒无所谓,只是千万不能有任何危险,他毕竟是我越国的后。”
  “他也是大魏的后。”沈彦钦呷了一口,放下茶盏,看着程兖平静道。“他现在只能有这一个身份,也只有这一个身份能护他。至于皇帝认不认,就看接下来这步棋走得如何了。”
  “楚家小姐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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