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他是病娇-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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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其实这里根本不是什么监控室，这里是夏殊以前工作的地方。”
　　所以，明明夏殊清醒过来，第一刀该砍的人是你吧！什么狗屁任务！正常人都会被看出神经病吧！
　　秦离转过身，就看到一排排的摆放整齐的胶卷外壳，胶卷按着姓氏排列着，外头写着每一个玩家的名字，世界的类型，以及日期。秦离认得出来，那是夏殊的字。夏殊的字写得很好看，清秀安静，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在秦离眼中，夏殊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虽然有时候行为偏激了点。她伸手触摸上那些字迹的时候，仿若间看到在没有人的时间里，夏殊也是这样触摸着这些胶卷。然后拿下来回放，观看。
　　“收神了。”夏辰殊拍了拍秦离的肩膀，“我还没说完呢。夏殊给自己的设定是抹去记忆，所以每个世界开始前，上个世界的记忆都会被忘掉。所以在游戏开始前，最早的记忆也就是它身为管理员的这部分记忆是被遮掩的最深的，不容易被想起。”夏辰殊突然打断话题，问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对了，你有没有感觉到震动啊？”
　　“有啊……”
　　“操……”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一股热流给炸了出去。两人附趴在地方，显然易见昏迷过去了。很快，会馆就响起接二连三个爆炸声，一眨眼间，会馆就变成了一堆炭黑的焦木。
　　——　——　——　——　——　——　——　——　——　——　——　——　——　
　　秦离醒过来的时候，夏辰殊还处于昏迷状态。她不确定眼前这个人还是不是夏辰殊，夏辰殊之前就说过他只是侵入这个身体，控制有点困难。不知道这个爆炸，有没有把夏辰殊给炸出去。
　　戳戳一动不动的夏辰殊，又踢了几脚确定现在是真的醒不来后，秦离便毫无顾虑地伸手拿下戴在他脸上的面具。说实在话，秦离还是挺好奇收尸人长相的，毕竟经常戴着个面具装逼，如此中二，真是让人好奇万分。
　　“靠……”
　　什么鬼，又出来一个夏殊？
　　秦离觉得恐怕连夏辰殊自己都不知道附身的收尸人的长相。细细地对比着，除了身高不同，这简直就是夏殊的复制版。如果刚出现在这个世界看到的是这个夏殊，秦离也不会怀疑什么。之前遇到的夏殊不乏这种性格的，比如医生那个世界。想到那个世界，秦离莫名一阵寒战。
　　夏辰殊的手轻轻动了动，眼睛却猛地睁了开来，他的眼中没有茫然，没有感情。他的视线瞥向秦离，所有的冷淡全部退去，满眼焦虑。
　　“快跑！”
　　却也是一瞬间，这种情感消失殆尽。
　　“‘无’组，垃圾，清除。”
　　这不是夏殊，也不是夏辰殊，是真正的收尸人。
　　——清除垃圾也需要软件啊，收尸人就是那个软件，只要是垃圾，分分钟清除掉。——
　　陈筠曾经跟自己讲过。
　　——我一开始设定给管理员的任务只是处理玩家游戏过程中反馈的意见，清除垃圾，保存玩家的历史胶卷。——
　　比起夏殊，秦离觉得收尸人反而更符合夏辰殊口中的管理员这个职位，那么夏殊又是谁？夏辰殊应该还有很多没跟自己讲完，如果没有这个突如其来的爆炸的话。夏辰殊和系统都在催自己快一点，他们忌惮夏殊会发现这次会晤，所以是夏殊引起的爆炸？
　　靠！说好的爱情呢！难道就一点都不在乎你心上人的安危吗！
　　爆炸发生时，夏辰殊是一把把秦离拽进怀里。比起秦离只是因太大的冲击力而导致的浑身难受，收尸人的这具身体应该受到的伤害更大。可是收尸人连气都不喘，什么感觉都没有似的，不知从何处抽出黑钩，准备杀死秦离。
　　你奶奶个腿！刚刚想太认真，忘记跑了。
　　可黑钩还没勒上秦离的脖子，地面突然开始震动起来。秦离和收尸人所站的位置正好裂成两半，一端越来越低。等秦离站稳身子往下看时，收尸人早已不见了身影。
　　周身的建筑发出破裂的声音，地面朝各个方向裂开。可是这个世界却跟死了一般，平日经常会响起的尖叫声，现今却连个人的声音都听不到了。耳边只剩下房屋倒塌声，秦离掉下去甚至都听到自己急促却又冗长的呼吸声，以及加速跳动的心跳。
　　世界破坏的时间很快，可秦离身上的时间又跟静止了一般。她慢慢地坠落，看着这个世界一点点地崩塌，看着天空也如同死了一样，刺眼的阳光失去了亮度，反而像是凭白增添上去那样，世界一片灰暗。流动的云现在也是一动不动起着装饰作用，某处出现了一个缺口，然后裂缝顺着那个缺口越来越长。最后天空就像被打碎的玻璃，裂的看不出原样。
　　秦离从未想过每次完成任务后的世界会是怎样的？是不是也是这样眼看着它消失，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生命体，连呼吸都显得突兀？每次自己消失后，夏殊又会是怎样的？
　　烦人的小病娇，都这种紧要关头了，还出现在在下的脑海里。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是空格不算字数了吗=　=沃日

　　☆、乱斗攻略（9）

　　耳边传来鸟叫声，扑动的翅膀夹杂着金属活动声。天上还有悬浮列车飞驰的声音，身边又是汽车开过时排出尾气的声音。
　　“汽车K402，即将出站，请乘客拉好扶手，注意安全。”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秦离猛地睁开眼，就看到公共汽车从自己身边驶过，它的正前方‘K402’字样还发着红光。天上的太阳还毒的厉害，可是身边的植物机器人散发着的冷气驱散了身边的暑热。行人大多撑着伞，伞下的迷你空调吹着冷风。秦离站在逆通道，朝向与行人的走向相反。身边的人不禁投来疑惑的目光。
　　什么情况……世界一裂，就回来了？别这样，还有一堆没搞明白的事情啊！
　　立于十字路口一头的大型商场外头的液晶电视正播放着对夏氏最新开发的游戏的的采访，大屏幕上映着夏辰殊的脸，那张跟夏殊一模一样的面容，却在黑色西装的衬托下显得成熟了许多。
　　秦离摸摸脖子上的绳子，顺着它往下摸就触碰到了戒指。当初嫌戴在手上太奇怪，就把它串在细绳上戴了起来。系统当初说过戒指是进入游戏的唯一工具，也是在紧急情况下叫出系统的USB接头。这种主动联系系统的事，秦离只干过一次。现在戒指还在，说明还是在游戏里。系统没有发出任何转移世界的指令，那就是指还在之前那个世界，只是场景变动了而已。
　　如果按之前夏辰殊说的，现在玩的这个世界，一草一木，包括现在行走着的人，开动着的车，都是夏殊营造出来的。不得不说，夏殊简直是非人类。
　　哦，差点忘了，夏殊本来就不是人类。原以为只是个普通角色，最多只能称得上NPC，现在居然逼格提升这么多。丢雷楼某啊。
　　叹了口气，秦离转身顺着人群一起移动。
　　【玩家思密达！玩家思密达！玩家思密达！老板，肿么办？】
　　【啧，秦离，嗞——嗞——嗞——，靠，根本不行，这已经是最强信号了。】
　　【那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快想办法，让她再撑几天，等我们成功了，她自然也就出来了。】
　　啊咧？这些话对着当事人说更好吧。不过，既然这两只都说了再撑几天，那就只好先过几天舒适的生活。讨厌，这样的世界根本没有一点危机感嘛。
　　不愧是百分百还原，连家的门口那盆快死掉的植物仅剩的叶子都跟看到的最后一眼一样多，一片都没有。站在家门口，秦离产生一种陌生感。时间轴不同，在游戏里过去那么多时间，在现实中也不过才几个小时。可是在游戏里那段时间也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
　　感觉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啊，在下的狗窝，在下的高配置电脑，在下长时间未画的小黄图，在下好想你们。
　　哼着歌，弯腰在盆栽下摸出一把钥匙。
　　幸好总是未雨绸缪，嘿嘿嘿。
　　钥匙才□□孔里，还没转动打开门，门就自己从里边打开了。门敞开的瞬间，秦离看到站在门口咧嘴笑着的夏殊，他对看到站在门口的秦离并不感到惊讶，反而显得笃定。夏殊跟秦离最后一次看到他变了许多，不止身高变高了，整个人都显得平静了许多。他的头发又长了，看着孤僻，却又因此时是笑着的，又给人一种幸福的感觉。就像等待丈夫回家的贤惠妻子，这模样联合起最后一次撒娇般的吵架，完全不同。
　　“阿离，你回来啦。我等了你好久呢。”夏殊笑着撒娇道，可以看出他是极开心的，等到了最渴望的东西，连着眼底都洋溢着笑。
　　秦离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紧张地摸摸耳朵：“夏殊，好久没见了。”
　　其实也没多久，仔细算算，吵架也就几天前的事。可是在知道夏殊真实身份后，秦离觉得自己如实地看到当初毫无感情的夏殊，坐在一堆电脑前整理着一大卷胶卷。直到此时再次见到夏殊，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才不久呢，我一直在看着阿离，无论是在什么时间，无论在新的世界有没有想起阿离，我都一直在看着阿离。只是阿离一直都没看我而已。”夏殊撇着嘴抱怨道。
　　“……”秦离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长高了啊。”
　　“我还在长身子嘛，毕竟我还在青春期，你们是这样说的吧。”
　　“……”
　　你应该早过了青春期，不，你压根就没有青春期。
　　夏殊俯身靠近秦离，笑着直视着秦离，满意地看到秦离四处转动的眼珠，才拉住秦离的手：“快来吃饭，我很早就做好了，现在都凉了。”
　　“你做的？”秦离吃惊地看着满桌的菜，“你会做饭？”
　　“是啊，阿离做的那么难吃，我就只能自己学了。”
　　“靠！你他妈自己做，当初干嘛还一直让我做？！”
　　“我也是才学会的呀。”
　　吃完饭，夏殊自觉地收拾起残局，拿着大碗小碗进了厨房。夏殊穿着白色短袖，背影不再是之前那么瘦弱。其实无论夏殊外形怎么变，里面的芯子永远都还是那一个。系统一直在强调真正的喜欢是接受最真实的夏殊，所以想让自己看夏殊的真面目。秦离不反对这句话，想在一起的人不了解对方最真实的一面，还怎么快乐地相处。只是相处前交往的目的就是为了看到发现另一半最真实的一面，感情的融合需要一个过渡期。在喜欢上一个人最外层的一面时，只有通过慢慢接触，慢慢接受，才能喜欢上那人藏在最深处的一面。
　　夏殊最深处的一面还能是什么？不就是非人类，不就是属性病娇？又不是一开始不知道。秦离觉得系统挺大惊小怪的。
　　其实秦离还是有挺多话想问夏殊的。
　　“夏殊……”
　　“恩？”
　　“……”话到了嘴边却又突然问不出来了。
　　夏殊明白秦离想说什么，他放下碗，转过身，狡黠道：“一天只回答一个问题，不然一次性回答完，阿离又要走了。”
　　“你和收尸人什么关系？”
　　“他是原来的我呀，我把他从脑海中分离出来，代替我管理这个游戏了。所以说其实收尸人就是第二个夏殊，可他又是最早的夏殊。”
　　“所以你们长的一模一样。”
　　“恩，所以我之前变矮了。不过我一开始也没认出他，每一个新的世界开始时，我的记忆都会被抹去。我也是前不久才想起来的。”
　　“你的身高是因为他分离出来才变矮的？可是之前看你的身高明明都是在变化啊。”
　　“之前那几个世界都不是我的身体，在这个世界里出现的才是我真正的身体。”
　　“所以你把收尸人收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　　
　　短暂的安静声，随后又响起水声。因被盘子阻断流向而四溅的水，碰到水槽壁上更加响亮。
　　“阿离。”水声不大，可夏殊的声音比水声还轻，“忘掉外面世界，这几天我们好好玩好不好？反正他们还在想办法救你出去，一时半会也没事，所以不要再想那么多了。我知道我不好，我喜欢鲜血，我总是克制不住想杀人，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阿离。阿离，你喜欢喜欢我？”
　　这世上有些人喜欢把感情挂嘴上当甜言蜜语却从未为之做过任何举动，有些人不喜欢把感情挂嘴上从来只是企图用行为表达感情，还有一些人做了许多事却依旧把感情挂嘴上，生怕自己的举动不能把自己的感情表达出来，于是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类似的话夏殊对秦离说过很多遍，可秦离不曾回应过。
　　“恩。”
　　“那就好，幸好阿离喜欢我。”夏殊笑出了声，他依旧背对着秦离，秦离只能看到夏殊扬起手擦了擦眼睛，可他还在笑，“其实好多次我都想就这样杀了阿离好了，说什么被另一个玩家杀掉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都是骗你们的，死了就真的死了。所以我想阿离就这样死了也好，至少不会离开我回去了。在游戏里死了，至少我还可以感觉阿离，而不是哪天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夏殊突然转过身看向秦离，他还在笑。
　　“阿离还记得夏正森，我没杀他，可我撕了他的皮。比起撕皮这么麻烦的事情，我更喜欢一刀砍下去。可是一刀下去，我就看不到他恐惧绝望的眼神了。就像对待阿离，如果我杀死你，我就看不到你的一举一动了。幸好阿离也喜欢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方　好不容易码到2800＋

　　☆、乱斗攻略（10）

　　我擦！明明上一秒还是温油贤惠的男子，下一秒怎么就变态了！救命！
　　秦离躺在床上滚来滚去，一脸苦恼。
　　“阿离，下午我们去游乐园吧。”夏殊的头突然从门口探了出来，顿了顿夏殊又说道，“我还从来没去过。”
　　靠，你这么快就恢复？你知道这里有个孩子被你吓得还惊魂还未定吗！你这个无情的男人！把在下吓成这样，自己居然还若无其事！？还有你以为状似无意地加上最后一句，就会让人心疼了吗！少点套路，多点真诚，你个心机BOY。
　　不理会夏殊祈求的语气，秦离的头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