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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奈何-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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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见过了河,回头向后看,太子和楚逸云、楚逸清都在河那边驻马徘徊。
  京城的护城河就像一条玉带,蜿蜒着闪着光,在奈何眼里越来越远。
  “我长得很像她?”
  奈何席地而坐,围着火堆烤着楚逸飞刚捉来的野兔。语气平和,略含笑意。
  楚逸飞背对着奈何站着,没说话。
  奈何仍旧微笑,“她去哪了?”
  停了一会儿不见楚逸飞回答,接着问,“你很想她。”是肯定的语气。
  “她叫沈夕吧。”
  篝火噼里啪啦的烧着,兔肉被烤的有油渗出,一阵阵香气随着风钻进鼻孔里。
  “奈何……”楚逸飞转身坐到奈何旁边,但和奈何隔了一个人的空间,伸手握住奈何翻转兔子的手,“我不知道……只是,一直有个梦……”
  奈何嘴间的笑渐渐变换了滋味,苦越来越重,最后凝结在嘴角,不论怎么动,都消失不掉。
  原来不只是自己有梦,原来是这样一个梦。
  原来,是这个梦让自己卷进这场纷争。
作者有话要说:  





☆、落日照夕颜

  
  这是楚逸飞的梦,梦中他名叫颜卿。
  颜卿?没错,就是二百多年前几国混战时楚国最受人尊重的大将军的名字,也是那柄短剑上刻的名字,颜卿。
  颜,眉目之间也,是为印堂;卿,君呼臣为卿,盖期之以卿也,凡敌体相呼亦为卿,盖贵之也。颜卿,命中贵人。
  确实,楚国开国将军颜卿命中就是贵人。
  战功赫赫,开疆辟土。历经战事几百场,依旧风采翩翩,儒雅有度。
  问起楚国五岁稚子,文采武略要学谁?就会得到肯定的回答,楚国儒将颜卿子。
  祝福待嫁的女儿,嫁得如意君。就会接着说句,才比颜将军。
  直到二百多年过去了,依旧白衣盔甲,依旧神采飞扬,依旧贵若神祗,才堪百世。
  这样的一个人,一直是完美的。这样的一个人,定会有一段完美的婚姻。
  楚国建立,皇帝封赏开国功臣,第一个便是刚刚到而立之年的颜卿。而颜卿,亦是最应当封王的人。可颜卿辞谢了封王,请求归隐。
  皇帝不允,再辞。
  皇帝终于宣召颜卿进宫,召曰:卿不愿封王,朕偿子一愿。
  颜卿奉召入宫。
  就像许多故事一般,白衣将军进宫,佳人芳心暗许。
  皇帝最宝贝的女儿,当时唯一的公主楚湘,在那个下午,在宫中御花园,看到向自己父皇请辞的传奇将军,楚军的灵魂,也是楚国最年轻的功臣,颜卿。
  “父皇,儿臣向父皇跪请一旨。”
  “颜将军丰神隽永,智勇双全,功在社稷,应当封王。”
  “颜将军侠肝义胆,不愿封王,儿臣有一计,可以全父皇英明。”
  “儿臣自愿嫁与颜将军为妻。”
  当日便有一纸圣旨到了颜卿的府上,同时到达府上的还有皇帝专门派来操办婚礼的司仪,以及,跟在后面被后世称赞的“十里红妆”。
  颜卿站在自己府上的院子中,看着熟悉的文武百官笑呵呵的来向自己贺喜,看着陆陆续续连续不断的嫁妆抬进府中,看着自己府上被挂上大红的灯笼、大红的布幔,听着骤起的音乐,转身进了房中,顷刻出来,手中握着那柄战场上形影不离却从未出鞘的短剑。
  “停!”
  一声怒吼,短剑出鞘。霎时间人静音停。
  “颜将军,这是?”有好心的上前阻止暗示。
  “颜将军,这是圣旨!你屡次三番违抗圣意,吾皇仁君,既往不咎,还让公主下嫁,请你不要妄自尊大!”
  “我颜某人何曾答应过娶公主!皇上早已知晓我有妻子即将完婚,如今置我何地!”
  “我颜卿曾有誓,‘待得皇上平定四国日,颜卿定卸甲归田不负卿’,当日誓言犹在耳,皇上曾是见证人!久不放我归田,意欲何为!”
  “颜卿,你胆敢冒犯天威!”
  “颜大将军,不要借功邀利!”
  “颜将军,你不敬皇上!”
  “圣旨到!奉天承运,皇帝召曰:颜爱卿功在社稷,志为大楚,其心昭昭。然,虽功高,但其居功傲义,不敬圣意,不尊明君,冒犯天颜,羞辱公主,吾皇仁慈,着轻警戒,望颜卿知悔,迷途而返,按时完婚!圣恩浩荡,卿当自知。钦此!”
  “圣旨到!奉天承运,皇帝召曰:颜卿不思悔改,持剑伤人,抗旨不遵。然,吾皇仍思其功勋劳苦,圣心宽仁,免其罪过,下嫁公主,择日完婚。钦此!”
  “圣旨到!”
  ……
  最后,圣旨九下,公主出嫁。
  终于,驰骋在战场上的将军成了民间人人传颂的榜样……文武双全永得圣心,丰神隽永公主垂青。
  终于,银丝冠发,颜卿出了京城。
  终于,等在谷中的沈夕青丝转白头。
  终于,当年的誓言成了谷中的溪水,渐渐干涸了。
  沈夕,颜卿负了你。
  沈夕,颜卿负了你。
  沈夕,颜卿,此生负了你,但愿来世,许你白头不分离。
  此生既已负,何敢盼来生。颜卿,沈夕从未怪你,只是,来世不敢再许你。
  一世柔情不堪战火乱,
  奔赴边关夜夜思念。
  谁忍负心却道权势陷,
  静看落日照夕颜。
  沈夕,若有来生,颜卿定不负你。
  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着,兔子肉已经被奈何烤好,小小的山洞中弥漫着烤肉的香气。奈何把烤好的兔肉取下放在摘下的荷叶上,又取了另一只兔子上架烤。
  “原来,你梦见的颜将军是这样的。”奈何轻轻的喝了口水,“可奈何知道的颜将军不是。奈何知道的颜将军,是风度翩翩的君子,是武艺高强的大侠。为了大楚,出生入死,征战沙场;为了真情,不畏皇权,抗婚到底,直到发现原来公主就是当年许下诺言的姑娘。颜将军和公主喜结连理,白头到老未曾分离,最后握着手一同仙去。”
  在山洞中说话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奈何的声音本来就有几分清丽,此时,一字一字的敲落在楚逸飞的耳朵里,就像银铃一般清脆,还像笛音一般悠扬。楚逸飞听着奈何的话,心头虽有千言万语想要辩解,可是竟心生怯意不敢辩解。好像,如果辩解了,自己在奈何面前就亏欠了两世;如果奈何信了自己,相信民间流传的颜卿并不是那么完美,自己在奈何面前就远了几分。
  “你说的那个梦,里面的颜卿,和咱们大楚的颜将军,不是一个人。一个如此悲苦,一个如此幸福。我想,颜将军应当是幸福的,而不是,因为心中愧疚而郁郁终生的人吧。”
  “你不觉得梦里的颜卿是个负心人吗?”
  “虽然,你的故事里他最后确实负了沈夕,可是我想,沈夕不会认为颜卿是个负心人吧。”奈何轻轻的说着,叹息一般的语气。
  楚逸飞看着奈何。她长长翘密的睫毛垂着,盖住了那双让人看了感到静心的水眸,嘴角似挑非挑,给人一种无奈的笑意。楚逸飞觉得自己看着这样的奈何,一直缠绕在心头颜卿对沈夕的愧疚就一点一点在那笑意里消散了,只剩下颜卿对沈夕从未消失的柔情蜜意。
  “为什么?”楚逸飞发现自己竟看奈何看得呆了,忙闪了闪眼神出口问道。
  “你不是说最后他俩在河边相见,一人只说了一句话么?”
  “是,颜卿说‘沈夕,颜卿,此生负了你,但愿来世,许你白头不分离。’沈夕答‘此生既已负,何敢盼来生。颜卿,沈夕从未怪你,只是,来世不敢再许你。’都‘此生既已负’了,怎么没有怪他负心呢?”
  奈何抬头温润一笑,“我想,沈夕那句话只是陈述而已,就像问答,颜卿问‘此生负了你’,才有沈夕的答‘此生既已负’。只是答言,无关心意。而沈夕最后都说未曾怪他,所以自当没有想过颜卿是负心人吧。”
  “既然不认为颜卿是负心人,那么为何不许来世?”
  “因为不敢。世事变迁,红尘滚滚,一世相见已是千年修来的缘分,来世不知能不能见;即使相见,也不知能不能相爱;即使仍旧相爱,也不知能不能相守。不敢轻许来生,只因爱他至深吧。”
  “既是爱他至深,为何担心来世不爱?”
  “今世心非往世心亦非来世心,今世爱非往世爱亦非来世爱。”
  “奈何……”
  “呵呵,确是‘奈何’呢。‘奈何’今生不得,‘奈何’来世可得?一切皆是‘莫奈何’吧。”奈何将手中的兔子翻转,被烤的的新肉立刻滋滋作响。一时间洞中只有这个声音了。
  “好了,两个都已经烤好,咱们包好上路吧。”奈何把烤好的兔肉用荷叶包好,起身向外走去。
  “奈何,你为什么不问我,逸墨为何说你是‘二嫂’?”楚逸飞仍旧坐着不动,见奈何快要走出山洞,洞外的夕阳的余晖将奈何的背影在自己眼中照耀得格外虚幻,心中一疼,忙出声问出自己最担心的问题。
  奈何闻声一身子一顿,停下脚步轻轻答道,“如果你想说,你便会说了。如果你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更何况,我认为,这件事情,对我今后的生活没有什么影响。那天太子殿下告诉我,只要我离开了太子府,他就不会再把我追回了。从太子府出来的事情只有你们兄弟几个,以及你们的老师知道。太子不会让这件事情泄露出去,否则当初摆宴的时候太子府上怎么会没有侍卫了呢?分明是太子知道,或者想让你把我带走。所以,这件事情对你也没有多大的影响。既然从今后我和那个皇宫,和那个京城没有了联系,那‘二嫂’也好,‘三嫂’也罢,全都在那个宴会上没了。”
  “没了?”
  “我想,过不了几日,京城就会传出太子侧妃急症攻心,与世长辞了吧。”奈何说完呵呵轻笑了笑,抬脚走出山洞。
  是吗?太子侧妃没了。如果是这样,也好。楚逸飞紧了几步也出了山洞。
  洞外一轮夕阳正在远处山头上一点一点下沉。
作者有话要说:  





☆、追杀

  
  在天快完全黑下来前,两人终于赶到了一个小村庄。
  “大婶,真是谢谢您了!”奈何上前深深福了一福,“要不然,我和哥哥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这点儿银子你就收下吧,权当我兄妹俩的一点饭钱怎么样?”
  “你这丫头这样客气。一看就知道是大家的姑娘,瞧瞧长得多水灵!婶看着都喜欢!”大婶收下了银子,吩咐自家儿子收拾出来客房,“不瞒您说,我们这儿人少地少的,我家就这三件茅草屋,我住一间,大柱住一间,那一间是从前我大姑娘住的,大姑娘嫁人后就一直没人住过,就开始用来放杂物了!这乡下地界儿,东西零碎,屋里也乱糟糟的,你们肯定也住不惯,就凑合一下吧。姑娘要是不嫌弃,今晚就和大婶住吧。”
  “什么嫌弃不嫌弃的,就怕大婶嫌我兄妹麻烦!和大婶住当然好啊!”奈何笑语盈盈的上前握住大婶的手,“大婶,您心真好!”
  洗漱完,奈何跟着大婶到了中间的卧室休息,楚逸飞到刚收拾出来的卧室里去住了。
  乡下的夜晚是带着清爽的泥土气息的安逸,在月光的抚摸下,一切都那么美好。
  “大婶——”奈何的尖叫声划破安逸。
  奈何!楚逸飞躲过一击侧身进了大婶的卧室。
  卧室里已是一片血。大婶躺在地上,奈何正被一个黑衣蒙面人扛在肩上。
  楚逸飞上前与那个黑衣人打斗,刚被楚逸飞甩下的两个黑衣人也进了房来,其中一个刀上还滴着血。
  楚逸飞没有武器,赤手空拳与那个黑衣人搏斗。那人单肩扛着奈何一只手提刀与楚逸飞打斗,纠缠了一会儿进来的两个黑衣人举刀就砍向楚逸飞,楚逸飞歪身躲过,那个黑衣人扛着奈何趁机跳出窗子。
  楚逸飞和两个黑衣人打斗,卧室里一片狼藉。楚逸飞想跳出窗救奈何,可俩个黑衣人难缠。情急之中,楚逸飞顺手抓过油灯甩去。油灯一被抛出,房间顿时黑了,楚逸飞趁机跳出窗子。油灯里的油浇到了一个黑衣人蒙着脸露出的眼睑上,那人忙捂着眼睛退出了战斗。
  楚逸飞跳出窗子就不知该往何处找寻,借着月光,分辨可能出走的路径。正焦急间忽地想起屋里俩个黑衣人,便要去抓来问,刚要转身,就听见吃痛的声音,楚逸飞忙隐身到树后,那两个黑衣人从房中走了出来,一个扶着另一个。
  楚逸飞想着跟踪这两个人便能找到奈何了,就一路悄悄尾随。最后,竟回到了他和奈何呆过的那个山洞。贴着洞口听到洞内有人说话。
  “跑了?”
  “是。”
  “明日期限,务必斩草除根。”
  “是!”
  这时太阳虽说没升起,天已经亮了。
  楚逸飞借着外面的光线向里面望去,暗暗的看不十分清楚,依稀辨出奈何被绑着歪躺在地上。洞里有三个黑衣人,其中一个被伤了眼睛,另外两个一个胳膊有伤,一个完好无损。楚逸飞暗自皱眉,自己以一敌三,根据昨晚的情形,情况很不容乐观,更何况奈何还被绑着动弹不得。
  “帮我松绑吧。”奈何的淡淡的声音响起。楚逸飞一惊,竖起耳朵仔细听。
  “松绑?哼哼,想得美!”
  “我不会武功,力气没你们大,这里你们三个人,我一个,松绑没什么吧?我这样难受,若是留下伤痕恐怕你们没法交差吧?”
  “为何你有伤我们没法交差?你以为,你还是太子侧妃吗?”
  “本来我不肯定,但现在我敢打赌,是。”奈何艰难的直起身子,靠着洞壁的支撑蜷着腿坐起来。
  “哦?”
  “你们只是抓了我,并不杀我,这说明你们的主人是要我活着。你绑我的时候在我手腕和脚腕处都垫了一层布,如此麻烦不合常理,但你却这么做了,只能说明我不能受伤。而你刚刚叫我‘太子侧妃’,这说明,你们——”奈何断了一下,继续道:“你们还是怕这个名号的。你们放心,我不会跑。我知道,在这荒山野岭,我是断断跑不过你们的。还是先给我松了绑,你们留下一个人看着我,其余人去完成你们的任务吧,你们的时间也不多了,与其这样耗着,不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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