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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千娇百宠-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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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不回去,他又能去哪儿呢?
    龙栖殿一个月前被烧毁,至今还在重建中。
    因着过年的习俗,御书房也从腊月二十八上了锁,直到破五才重开。
    他拢拢袖子,摇摇头,记起有桩事情还未得到回禀,便迈开步子往翊坤宫走去。
    按制度,皇后住凤仪宫,太后住慈宁宫,太皇太后则居翊坤宫。
    大殷开国至今,翊坤宫只有过一任主人。
    那便是惠贤太皇太后,她本是太祖皇帝的贵妃,并未登上后位,却因亲子登基而封太后,之后又辅佐了儿孙两任帝王,在史书上曾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自她驾鹤西归,大殷便再未出过太皇太后,这翊坤宫闲置已超过百余年。
    虽说宫人内侍每日早晚皆来打扫,一应维护修葺也俱比照其他宫院,但长久无人居住之地,总是缺乏生气。
    换句话讲,那便是难免生出阴气。
    韩拓才迈进宫门,便有数只乌鸦哑着嗓子盘旋飞离。
    他自有长在宫里,对此见惯,毫无反应,脚下不停,拐去西南角门。
    那处有座罗刹殿,当年用来做过什么已无人知晓,正殿中至今仍保有各种姿态的罗刹泥胎不下百个,墙壁还悬挂着各种质地但皆表情凶恶的罗刹面具十数个,端得是禁宫之内再无一处比此处更阴森可怖,最适合用来吓人。
    薛氏便被关在此处。
    韩拓径直进了耳房,林修并两个侍卫正在吃宵夜,他们如今不再是玄甲卫,尽数升做羽林卫,见到韩拓到来,三人立刻停筷,起身行礼。
    “免了。”韩拓道,“她说了么?”
    “关上两个时辰,再戴个鬼王面具一吓,她便吓破了胆,把一辈子做过的亏心事都说了出来。”
    林修一壁答,一壁从条桌上拿来一本蓝色簿子,双手呈递给韩拓,“陛下,她说的全都记在这里。”
    但又不可能真叫皇帝一字一句看着找答案,还是得拣紧要的回报:“啧啧,这当真是个毒妇,六岁上便因庶姐比她生得漂亮,心生嫉妒,将人推跌在碎石路上,毁人容貌。她说,当年眼看着咱们娘娘比她的女儿长得漂亮,更讨侯夫人喜欢,又因两人只差半岁,将来说亲时自家女儿肯定要被咱们娘娘压一头,便生出歹心。琢磨着每年上元节灯会,京师里都有小儿走失,其中也不乏官宦人家,但拐子猖獗,屡禁不止,已成常态,所以串通陪嫁婆子抱走咱们娘娘,打算把她卖去乡间,再也不能归家。”
    说完了,探头看看韩拓神色,又追加几句:“咱们娘娘是何等福气之人,如今入住中宫不算,还儿女双全,那毒妇可得到恶报,她暗中给顾二爷的小妾灌下绝子汤,没想到不单自己生不出儿子,连她那闺女都被大夫诊出不能生育。”
    “嗯,知道了。”韩拓随手翻了翻那簿子,大致与林修口述一致,薛氏其余如何暗中害人之事,他也没什么兴趣,便道,“好好教训好训她,让她以后再不敢生害人之心。”
    堂而皇之地将顾婵抛给他的难题踢给了下属。
    有薛氏之事做由头,便有了理由回去凤仪宫,还光明正大,理所当然。
    韩拓踏出偏殿,发现空中细细碎碎地飘下雪花来,寒气比他来时更加逼人,真是令人万分想念凤仪宫中温暖的熏笼与地龙……
    思及此,他不由加快了脚步,在风雪中往凤仪宫去也。

☆、114|9

踏入宫殿,便看到顾婵和衣蜷缩在次间榻上,身上拢着一层薄被。
    碧落坐在对面交椅上做针线,见韩拓回来,忙起身行礼。
    韩拓便吩咐她退下。
    他自己走去榻前,原想将顾婵抱回床上脱衣安睡,却在看清她脸时怔住。
    顾婵紧蹙双眉,眼角有泪。
    不知做了什么梦,会这般委屈难过?
    她口中低喃不断,他凑近前去细心凝听,却一个字也听不清,只大概分辨出像是在哀求什么。
    那一声声就像锥子一般,戳得韩拓心上一扎一扎的疼。
    他禁不住自责起来,就为了那无甚实际用处的面子,便把顾婵一人丢下,害她噩梦缠身。
    “璨璨。”韩拓俯身轻拍顾婵脸颊,试图叫醒她。
    大抵他才进门,身上有寒气,掌心微凉,顾婵睡得迷糊发热,小脸便就势在他掌下蹭了两蹭,嘴里叽咕一句,仍然未醒。
    韩拓伸手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珠,脱去外袍,轻手轻脚地挤到榻上,小心翼翼地将顾婵环入怀中。
    这一动,顾婵便醒了。
    她正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也不知今夕是何夕,张嘴便道:“王爷,你回来了。”
    韩拓应声,在她额头发际处亲了亲,“嗯,好好睡吧。”
    说着,人就要下地去。
    顾婵比他更快,手臂环过他窄腰,牢牢抱住,小脸紧贴他背脊,一迭声嚷道:“王爷别走。”
    “我没要走,”韩拓安抚道,“我抱你回床上睡。”
    顾婵闻言,便乖顺地由着韩拓打横把她抱起,踱步到寝间去。
    如此一来,顾婵也渐渐清醒过来,记起之前的事情,也记起委屈,小声问道:“皇上,你不生气了?”
    韩拓正给她解衣裳呢,听到问话手上一顿,“我以后再也不生你气了。”他保证道。
    “皇上金口玉牙,可不能说话不算数。”顾婵跪在床上,猛地往前一扑,趴在他肩膀上,转换了腔调,“皇上生气也不许把我一个人丢下,我害怕……”
    她适才找不到韩拓,一个人孤零零呆在凤仪宫里,前世里那些不好的记忆便自动自觉地往脑子里钻,后来睡着了,梦里也尽是前世的情景。
    “嗯,都依你。”韩拓许诺道。
    这个晚上果然是都依了顾婵的意思,韩拓甚至没再折腾她,两人采用了顾婵最爱的姿势——仅仅是相拥而眠,温馨而不荒。淫地度过了除夕夜。
    过年其间总有许多热闹,不能一一记述。
    正月十五是皇后寿辰,正月十六则是太子殿下与宝珠公主满周岁。
    韩拓便拣选正月十四这日,带妻儿同去护国寺祈福。
    永昭侯府上上下下自是随同前往,因朝廷还在大休,所以不光妇孺,连男儿们也一并出席。
    薛氏却没有到。
    初一时她已被放回侯府,顾婵并不知韩拓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只在慈恩寺见面的时候,听母亲提起,薛氏自回家后便闭门不出,妯娌以为她生病过去探望,向来嚣张跋扈的一个人不知因何突然低眉顺眼,言辞客气,甚至还请了一尊观音像在屋中供奉,早晚念经礼佛,虔诚得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甚至还说出终身不再出门只求洗脱罪孽为女儿求福祉的话来。
    护国寺本就是皇家寺院,逢年节或祭祀之日,循例皆要安排各种祈福仪式。
    只是一般年节之时,皇家中人未必会亲来寺庙参加仪式,今日帝后、太子公主以及皇后娘家人尽数前来,这等隆重盛大之事,数十年来却是第一次经历。
    法会初始,由主持不悟大师亲率八十一位高僧环布佛台洒净,台下众人鸣馨唱赞,虔诚祈福。
    再由新帝韩拓亲自拈香礼拜,至诚献供。
    之后便至午时,照例要在寺中用一餐斋饭。
    护国寺的斋饭也是一绝,传闻前朝御膳大厨于朝代更替后便在此出家,因而将宫廷菜加以变化,去其华丽,取其精致,色香味无一不佳。
    顾婵前世曾随宁太后来此祈福吃斋,至今仍对之记忆犹新。
    先前寺中曾将菜单送上,请皇后娘娘过目并拣选,她便选了当时吃过的几味菜。
    一是无为多福。以锡纸包住豆腐,保存热度,口感柔韧弹牙。
    二是南瓜福源。将南瓜绞碎成泥,和以面粉,做成食指与拇指相对成圈那般大小的小南瓜状,再上蒸笼,出锅后金黄可爱,口感甜濡。
    三是荷塘莲藕酥。此道甜品做法与味道都无甚特别,只是造型有趣,皆扎成穿蓑衣的稻草人一般。
    顾婵选这几味并非为自己解馋,而是看中它们软且有趣,想着让两个孩子多吃一些,也好多多沾沾寺中的福气。
    做了母亲,所思所想所作所为,与从前俱是大不相同。
    这一顿斋饭吃得极为欢喜,却想不到,午后放生时会出了一场祸事。
    帝后驾临,守卫与盘查极是严格,前一日山脚下便戒严,若非寺庙中僧侣,皆不能上山,寺中各处也都进行过检查。
    但是俗语还有道:百密一疏。
    更何况,有人借故让它疏。
    此事由来乃是当日龙栖殿大火之事,所谓的韩启尸首根本无法辨认,后来又有内侍像新帝示好,告密曾见到韩启换了侍卫服侍,趁乱出宫。
    此等事到底谁真谁假,却是难以判断,但若韩启当真未死,流连在外,与不轨之人勾结,只怕会生祸端。
    所以韩拓今次却是看准了时机,宁太后在火中丧命之事,已通告天下,他又大肆宣传过今日帝后出宫祈福之事,若韩启有心,或许会来寻麻烦也不定。
    谋刺皇帝,并捉到现行,便是当场送了命也没得怨。
    他只不过一试,想不到当真有人愚蠢到家,自投罗网。
    未出宫时,便有密报到,说天蒙光时有人假扮采买蔬菜的僧人混过盘查,上山入寺。
    守在山路入口的侍卫,表面上是一批人,暗地里却是顾枫与林修,他两人皆见过韩启真容。
    即便那人僧帽低垂,还贴了胡须等物乔装,却也能分辨得出。
    韩启通过盘查岗哨,心中沾沾自喜,哪里知道从一开始便被人盯上。
    他原本躲在一处民宅,打算年后借机出城,去两广一带寻一直对朝廷不满的岭南王,再谋将来之事。
    哪知人还没走,先听到母亲丧命的噩耗。
    他出逃之事,本是宁太后仿照当年韩拓带走顾婵之时的布置,但为以假乱真,却不得不将孙皇后一并烧死,可是那孙皇后肚中已有两个月身孕。
    韩启一生,经历并不多,又有强势的母亲守护着,若说挫折,这当真是头一次遇到,不想偏偏是丧妻丧子丢皇位,一起同来。
    当初他还能逃,没立时垮掉,不过是宁太后已为他铺好了后路,做好了计划,他便是行尸走肉,也能照着执行。
    但宁太后的死讯,彻底刺激了韩启。
    他便是顺利逃去两广,说动了岭南王又如何,发兵需时,又不知最后谁胜谁负。
    可是韩拓,那害死他母亲妻儿之人,却逍遥喜乐,韩启如何能甘心?
    他到底年轻,又无甚雄才大略,没有那卧薪尝胆的耐心与毅力,只想图一时快意,便生出恶胆,打算混上护国寺,寻对方晦气。
    前头的这些,韩拓全都预料得极准。
    但他万万没料到的,却是后半截。
    韩启原本穿的僧服,是早几天山上尚未戒严时进护国寺偷的小沙弥服,他如今顾家寡人一个,凡事只得亲力亲为,这本是宁太后担心他被人背叛出卖,才没安排人追随,想不到发展到今日,韩启犯了傻,也无人能劝阻。
    今日入了寺,便混在小沙弥里,祈福时小沙弥只能远远陪着念经文,吃斋时又不能靠近,直到放生仪式开始,韩启便有些绝望了……
    如果连靠近韩拓都那般难,又何来刺杀的机会?
    韩拓更是无奈,他每次都听到属下汇报,说韩启便混在沙弥中,有眼线盯住,御前也派了暗卫守护,一切布置妥当,只待韩启行动,可偏偏一直等到放生仪式结束,眼看都要打道回宫了,却一直没等到对方的行动。
    韩拓是战场上长大的,简直恨不得从后面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脚,好叫他赶紧扑出来利落行事。
    且说回韩启,他混在沙弥中,便是整个放生仪式,也没机会接近帝后身边,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耳中传来小孩子们的嬉闹之声。
    永昭侯府所出的孩子,算上寅儿与宝宝,一共是五个,今日尽数到期。
    前面几个大的,自不必说,走跑跳说,早都利索得不行。
    寅儿与宝宝马上满周岁,也已经学会了走路,虽说仍不大稳当,但小孩子学走路,哪有不摔跤的,人小本就不怕摔,再加上冬日天冷衣裳厚,那便更不怕摔。
    所以照顾他们的奶娘与宫女们,都只远远围着,并未一直搀着抱着,由得几个小孩子在一处玩闹。
    韩拓盯着看了一阵,那些个活蹦乱跳的娃娃们也刺了他的眼,令他想起自己那连性别都不知道便送了命的孩子来。
    其时放生仪式刚结束,场面微微有些乱。
    顾婵与家人们正往孩子们这边来,韩拓却是留在原地与不悟大师闲话几句——他本是想再留个机会给韩启。

第115章 大结局

 韩拓的谋划,顾婵自是一概不知。

    对于她来说,韩启是个早就死了的人。

    毫无防备地与一个死人打照面,任谁都不可能不被吓得呆愣片刻。

    寅儿也看到了韩启,与奶娘侍卫一般,他也以为这人是前来捉他的小沙弥,他人儿虽小,却很有游戏精神,只当自己输了,并不哭闹,只笑眯眯地朝韩启走过去。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保护孩子是她天然的本能。

    当顾婵看到寅儿摇摇晃晃地迈着小短腿靠近韩启时,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无论是生是死是人是鬼,以如今双方的立场,他的突然出现绝不可能是为了和她的寅儿叙一叙叔侄情。

    顾婵几乎是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欲将走向虎口的寅儿抱走。

    同一时间,盯住韩启的侍卫也发现突然从树后走出的太子殿下,而韩启亮出了藏在袖中短刀……

    寅儿停了步,他还不懂那是什么,也丝毫不知道自己正置身在危险之中。

    锋利的刀刃映着阳光,闪耀出亮白的光芒,寅儿误以为那是某种新奇的玩具,他想要……

    寅儿笑得更开心了……

    在他伸出小胖手去抓那刀锋时,顾婵一把将他抱住,猛地向旁拖拽……

    电光火石间,韩启持刀的手已落下,尖利的刀锋狠狠戳入顾婵手背,并随着她动作划开一道长而狰狞的伤口……

    侍卫来不及赶到,在远处便放了箭,韩启倒下时仍未瞑目,双目圆睁,背上插了八支长箭,手中仍紧握短刀不肯放松。

    侍卫、奶娘、宫人、内侍,争先恐后地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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