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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蛮荒斗,萌妃不哑嫁-第2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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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什么来了?是不是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儿的?”白涵看着他那略显紧张不安的表情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的惠夫人的?”獒战问道。
  “怀疑是老早之前就开始怀疑了的。那时候不觉得有什么要紧,心想若真是贝螺那就更好了,百转千回之后我还是跟贝螺在一起,这是多圆满的结局。不过后来……”
  “后来怎么了?”
  “我发现惠儿瞒着我一些事情,她暗中在与你家贝螺夫人联络,这事儿你知道吗?”
  獒战紧缩眉头摇头道:“不知道,她们之间还有往来?”
  “这也是我无意之中发现的,我找到了那个帮她和金贝螺传信的人,问过后才知道,但凡是送去给獒青谷贝螺夫人的信都是由他送去的,惠儿还让他亲手交给贝螺夫人,不许假借他人之手。看来,她们俩暗中往后这事儿你也是被瞒了的,这就奇怪了,她们往来再正常不过了,为什么要瞒着我们两个呢?”
  獒战再次摇头道:“我确实不知道她和你家惠夫人还有往来,两个女人传递信件,这事儿不需要瞒的,她们瞒着干什么呢?”
  “还有这回,惠儿早产不久,身体还未痊愈,她就趁我不在夷都的时候跑来找你家贝螺夫人,到底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需要这么赶?”
  “你问过她吗?”
  “还没问,她正虚着,我怕我一问她急上来了,反而对身子不好。”
  “你家惠夫人来找过贝螺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为什么来找我也没问过贝螺。”
  “那你真的应该问一问,当然,她们是不是互换了对我们两个来说没什么分别,只是我不想惠儿有事情瞒着我,像这回背着我跑出来真的是太危险了,我想你也应该不希望贝螺有事儿瞒着你吧?”
  獒战抿了抿嘴,点头道:“她绝对有事瞒着我,我会跟她问个清楚的。”
  獒战回去时,正好遇上贝螺伸着懒腰从大小王房间里出来。贝螺一见着他,就像小蜜蜂见了好英俊的花朵一样黏了上去,搂着他的腰半闭着眼睛道:“折腾死我了!你都给你那两个儿子讲些什么破故事啊?半夜三更的,非逼着我给他们将怎么把狼开膛破肚,真够血腥的!”
  獒战拥着她往房间走道:“我不是跟他们讲过一遍了吗?他们这么快就忘记了?”
  “能不能不要夜里讲那么血腥的故事啊?”
  “男孩子胆儿就是要大点,讲了他们也不怕啊!”
  “我怕啊……”贝螺抬起头来,往他心口拍了一下道,“那好,往后每晚讲故事哄他们睡觉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我,光荣下岗!”说罢贝螺把手里的书一扔,扑*上去了。
  獒战一边打量着她一边走到*边坐下,拍了她屁股一下后问道:“白涵让我问你一句,他家惠夫人到底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赶来请教你。”
  “呃……”贝螺趴在柔软的被褥上呃了一声道,“不能说的,让他自己问他的惠夫人吧!”
  “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大不了我不告诉他好了,反正我跟他也不是很熟,说说吧!”獒战甩开鞋子,爬上*将贝螺翻过来抱着怀里说道。
  “不能说……”贝螺窝在獒战怀里,睡意朦胧道,“我答应过人家的,不能说的,闺蜜之间的事情怎么能告诉你们这些臭男人呢?”
  “你跟那个惠夫人什么时候成闺蜜了?”
  “上次去夷都的时候啊!”
  “我是你男人,你有什么事儿都得告诉我,知道吗?”
  “嗯嗯……”贝螺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搂着他一条粗壮的胳膊嘀咕道,“知道知道……明天再说了好不好?我好困哦,先睡了吧!”
  獒战看着她那瞌睡满布的脸,沉默了片刻后问了一句:“白涵说你奶娘夏娘向你问好,还记得你的奶娘夏娘吗?她说你去夷都时有空去瞧瞧她。”
  “嗯,记得,我会的。”贝螺很随意的回了一句,完全没想到獒战是在试探她。
  听到她的回答的那一刻,獒战脸上多了几分凝肃,什么夏娘?不过是随口编的,这丫头居然就这么敷衍过去了,难道说她真的不是贝螺而是惠儿?獒战一时记不起惠儿从前到底是个什么性子的人,那时,他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寨子里还有这么个姑娘,他的身边仅仅只有丘陵和木棉而已。
  贝螺真的是惠儿?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谁给用的易生术?
  獒战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白光,他想起了一个人,于是,他轻轻地把贝螺放在了枕头上,盖好被子后,开门匆匆出去了。
  “首领!”一个护卫叫住了他。
  “怎么了?”他回头问道。
  “大首领醒了!”
  “真的?”
  他快步走进了獒拔的房间,父亲果真醒了,只是仍旧十分虚弱。看见他时,獒拔那浑浊发黄的眼珠忽然显得有光色了,颤巍巍地抬起手想要抓住他的胳膊。他忙把手送了过去,坐下道:“您总算是醒了,都昏迷好些天了!您可别太动弹了,伤口很深……”
  “战……战儿……”獒拔抖动着干涸的嘴唇,一脸期盼地望着他道,“你要……你要……除掉……他们……”
  “谁?”獒战紧紧握着他的手问道,“您是说那个刺杀您的人吗?告诉我,是谁对您下狠手的?”
  “莫……莫……”
  “莫无?果真是他?他没死!”獒战眼中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
  “莫……无……变了……”
  “变了?”
  “礼宣……他是……礼宣……”
  “您说什么?”獒战有点没听明白。
  “莫无……易生术……”獒拔气若游丝地吐着每一个字,“他……他变成……礼宣……杀我……”
  獒战听到这几个字,脑子忽然轰了一下,又是易生术?
  “战儿……”獒拔紧了紧抓着獒战胳膊的手道,“贝螺……贝螺……不能留……”
  “爹……”
  “听我说……她……她不是……真正的金……贝螺……她是假的……”
  “谁告诉您的?”
  “莫无……他们都是……都是易生术……变来的……杀了……杀了他们!”獒拔略显激动地晃了晃獒战的胳膊。
  “都是易生术变来的?”獒战满脸惊诧道,“怎么会这样?这些都是莫无告诉您的?”
  獒拔吃力地点点头道:“那个女人……是假的……信不过……要……要杀了她……听爹的……她是有预谋……的!她……她不会无缘无故……到你身边……不要不舍……一定要……要杀了她!”
  “爹,您先别激动,养好身子再说……”
  “不……”獒拔打断了獒战的话,死死抓着他的胳膊道,“她是个祸害……一定要除掉……除掉!”
  “莫无说的话就是真的吗?谁知道他是不是在玩什么挑拨离间的伎俩?这事儿您不必担心,我自己会看着办的。您好好歇着,养好身子才是!”
  正说着,獒沐也赶来了。獒拔不放心,又将刚才的那番话叮嘱了獒沐一遍。獒沐听得稀里糊涂的,只能先敷衍着獒拔,哄他先歇下。待他睡去后,獒沐拉着獒战出了房门,小声问道:“爹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易生术,什么贝螺是易生术变过来的?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獒战一脸深沉道:“有人告诉我,贝螺不是贝螺,姐姐你信吗?”

☆、第四百四十九章 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什么东西?贝螺不是贝螺,那贝螺是谁?”
  “姐姐你还记得易生术吗?当年云扇对爹提过的那个邪术,好像这世上真的有这种邪术。有人跟我说,贝螺是别人用易生术转换过来的,真正的金贝螺在别处,而她可能是……”
  “是谁?”
  “我眼下脑子也一团乱糟糟的,等我理清头绪再说吧!”
  “你要上哪儿去理清啊?”
  “找云扇!”
  随着一声铁门咯吱被推开的声音,獒战带着阴沉的目光步下台阶。蜷缩在牢笼一角的云扇被惊醒了,抬头看着他脸色不好地靠了过来,问了一句:“难道那个獒拔已经死了?”
  “我问你,”獒战反背着手站在牢门前问道,“你是不是会易生术?”
  云扇扭过脸去道:“无可奉告。”
  “你都对谁用过那种邪术?”
  “我说了,无可奉告。”
  “来人!”獒战转身冷冷道,“把她给我拖出来!”
  两个护卫上前,将云扇从牢笼里拖了出来,丢到了獒战跟前。獒战坐下道:“我看你最好还是说了,省得挨不必要的苦,你这身子估摸着也受不住几下,想清楚了。”
  云扇双手撑在地上,脸色发白地喘了几口气道:“我这身子估摸着也撑不了多久了,您随意吧!”
  “你帮过莫无对吗?”獒战俯看着她目光阴冷地问道。
  “呵呵呵呵……”云扇斗肩哼笑了几声,“原来你是想知道这个?那你先告诉我獒拔死没死,若獒拔死了,或许我可以告诉你当中的真相。”
  獒战微微俯身,目光阴毒地盯着她道:“你说如果我把你这双手砍下来,你还能做祭司吗?我爹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但你要不说,绝对会死在他的前头!”
  “獒拔没死?”云扇一脸失望道,“为什么还不死?那么阴险恶毒的一个人为什么还没死?老天真是不公平!真是不公平!我费尽心力,使用禁术,就是为了对付他,为自己报仇,可为什么我都要死了他却还不死?这不公平!莫无怎么能这样没用?为什么不多捅他几刀?”
  獒战忽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喝问道:“你是不是帮过莫无?除了莫无,你还对谁用过易生术?”
  她脸色又白了一层,双手抠着獒战的手,断断续续道:“你这么问……到底……到底是想知道什么?”
  “你要再不说,我立马让你死!”
  “我不能说……我答应过她……不会告诉别人……”
  “答应过谁?”
  “你不用问了,我是不会说的。我擅用禁术,已经很对不起我师傅了,我还把她莫名其妙地卷了进来,我心里更加愧疚了……”
  “谁?”獒战心里一急,手下加重了力道,她立刻仰头翻起了白眼。
  “别折磨她了!”贝螺的声音忽然从牢门那儿传来了。獒战惊了一下,手下一松,云扇便像根木桩子似的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贝螺提着裙边小跑下来,跑到獒战身边道:“你想知道什么就问我吧!不用折磨她了,她是不会说的。”
  “贝螺……”獒战反而有点尴尬了。他原本是打算背着贝螺把事情弄清楚的,没想到贝螺却自己跑来了。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你和姐姐的话我刚才都听见了。”
  “你刚才不是睡了吗?”
  “我后来又醒了,发现你不在就想出来找你,结果刚好听见你和姐姐的话。你想知道易生术的事儿对吗?那我告诉你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贝螺站在獒战跟前,身子轻轻地在晃动,仿佛有点忐忑不安。
  獒战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起身招呼护卫将云扇送回牢笼里后,拉上贝螺离开了地牢。回去的路上,獒战一直没开口说话,只是拉着贝螺往前走着,好像不打算提这事儿了。但贝螺并不是这么想的,她停了下来,挣开了手对獒战道:“你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獒战转过身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就想回去睡着……”
  “你问吧!”贝螺带着一种反正都要算总账的口气道,“你今天不问,明天后天迟早是要问的。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我想我还是跟你说清楚吧……”
  “说清楚什么?”
  “说清楚我是谁!你不就想知道这个吗?”贝螺不知道是情绪没控制好还怎么的,忽然就有点激动了。
  獒战转过身去,好像在调整自己的情绪,片刻后他回过头来看着贝螺道:“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这个事情说起来我也还没弄懂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云扇说我可能不该把那滴血抹在石头上,因为我是云氏的后人,可能我的血有什么效用……”
  “什么石头,什么云氏后人?你也姓云?”
  “云扇说,她当天施术的时候可能我正好撞上了,因为那天我和我的伙伴们正好到了那个林子里,我脑子抽风地为了五根火腿肠五条士力架跳了个奇葩的巫祭之舞,然后还把自己被蚂蝗咬出来的血抹在了一块石头上,云扇说那儿可能是云氏从前的神庙,我把我的血抹在上面或许就因为这样我才会糊里糊涂地被带到这儿来的,你明白吗?”
  完全不明白!什么五根火腿肠五条士力架?獒战根本没有听过这样的东西,哪里能明白贝螺在说什么啊!
  “总之……总之……”贝螺因为激动脸蛋而微微泛起了红色,“总之我自己也不想来的,就因为那一点点血和那块石头所以我就来了,我也不想冒充金贝螺,我也想做自己,但是……”
  “那你到底是谁?”獒战最想知道的这个。
  贝螺抬起眼皮瞄了他一眼,咽了一口口水,伸出了右手礼貌道:“你好,獒先生!我是来自遥远的几千年后的研究植物的云朵儿,请多指教!”
  獒战茫然了,看不懂她这手势是要干什么,也听不懂她说什么獒先生几千年后的研究植物的云朵儿,瞬间愣在那儿了。她又飞快地抬起眼皮瞟了獒战一眼,然后上前一步,拉起獒战的右手跟自己的右手握了一下道:“这个是我们那儿第一次见面的礼节,男女都一样,这样打过招呼后就算彼此认识了。”
  獒战低头看了看自己右手,抬头问道:“你那是什么地方啊?这算什么礼节?”
  贝螺有点尴尬,红红的脸上透露着一丝无奈道:“我们那儿就是这样的,跟你们这儿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譬如女人不是留在家里养着的,女人也要出去赚钱养家,跟男人一样上班,跟男人一样抢客户挤公交地铁,总之,在我们那儿,男女上基本已经平等了,都要靠自己的能耐赚钱吃饭。”
  獒战眉心皱起,分布不解地问道:“还有这样的地方?那是什么破地方啊?”
  贝螺耸耸肩道:“反正就是一个离你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可能回不去了,你也去不了。”
  “几千年后?”獒战脸上明显写着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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