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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反派们宠我上天的日常-第70章

小说: 反派们宠我上天的日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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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们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王爷饶命……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来替王爷解解闷、唱唱小曲的……”
  包房里一阵鸡飞狗跳。
  三林酒楼的秦老板飞一样地跑来了,贺平宁、杨泽冲也都跟着进来了,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质问的质问、解释的解释,兜了好大一圈这才把事情弄清楚了。
  原来,贺平宁让小二找秦老板买字去了,这小二是新来没多久的,不认识王爷,秦老板一听火了,骂了小二有眼不识泰山,听说王爷心情不好,便自作主张,去歌馆里叫了几个当红的姑娘来唱小曲,算是赔罪。
  贺平宁在楼下等了半天没见到老板,便亲自去找了,这一来一去的,姑娘们便进了包房闹出这么一出事情来。
  一炷香后,闹腾了好一会儿的包房终于重新安静了下来,不相干的人都出去了,只剩下了蔺北行和萧阮。
  蔺北行小心翼翼地替萧阮斟了一杯梅子茶,赔笑着道:“看看,我是冤枉的吧?
  “王爷不喝酒了吗?”萧阮挖苦道,“我可是今日才知道,王爷不仅是个闷嘴葫芦,还是个难得一见的醋精,看到一封托着转交的信,便生了气了,一个人来喝酒解闷。哦,是不是更早以前就生气了?是我给慕师兄也备了年礼的时候?还是我没有准备礼物给你的时候?”
  蔺北行垂下头来,乖乖地认错:“是我错了,我接到这封信,心里堵得慌,便出来喝酒解闷了。可我万万没有生你的气的意思,更没有疑心你的念头。”
  萧阮定定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轻吐出了一口浊气:“那日送礼,我让你看礼单,你是不是根本没看清楚?”
  那一日蔺北行为了装作大方,只是瞥了一眼,的确没看细看。
  萧阮这么一提,难道是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那些礼品,礼单上的落款都是你和我的联名,”萧阮淡淡地道,“我自问并无不妥,你若是还要心里憋闷,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蔺北行愣住了,半晌之后,他诚恳地道:“不,不憋闷了,是我太小心眼了。”
  “慕师兄为人高洁,把写给我的信托你转交,必定是为了避嫌,我猜想若不是有什么要事,他也不会写信给我,”萧阮凝视着他,“为了不让你心有芥蒂,那封信我没有拆,特意带过来和你一起看,好让你瞧一瞧,我和慕师兄到底有没有什么行差踏错的事情,省得你心里一直惦记。”
  蔺北行羞愧万分,连连摇头:“不用,我真的不憋闷了,阮妹妹,以后我若是再生闷气,你就——”
  萧阮从怀里取出信来,当场撕开了封口,朗声读了起来:“萧师妹,见字如面。京城一别之后,甚是想念,不知你在西南是否安好,想必靖安王如此煞费心机娶了你,必定能待你如珠似宝,护你周全……”
  萧阮声音顿了顿。
  蔺北行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慕呈青这话,简直是在打他的耳光。
  他拽住了萧阮的手用力一拉,萧阮踉跄了一步,跌入了他的怀里。他低声求饶:“阮妹妹,你别念了……”
  萧阮把脸埋在了他的胸膛里,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蔺北行心头发慌,捧起她的脸来一看,萧阮的眼圈红了。
  蔺北行呆了半晌,只觉得心脏都被一只无名的手揉捏得疼了起来。他后悔莫及,猝然在萧阮的眼睫上亲了一下,神情郑重地道:“日后我若是心里有什么事情,一定和你坦诚以待,绝不相瞒,也绝不再自己一个人喝闷酒,如果我违背此话,让我——”
  嘴被掩住了,萧阮定定的看着他,轻声道:“蔺大哥,我信你。”
  一场小风波终于过去,两人依偎在一起,看着慕呈青的来信。
  果不其然,慕呈青写信过来的确有事。他在信中把自己的近况提了几句后,便话锋一转,问及当日给大长公主治病的神医,说是他的嫡母也得了此病,不良于行,遍访名医也没能改善,想这位神医指教一下,若是能够拨冗前来京城,那便更好了。
  整封信的字里行间有着坦荡荡的挂牵,却没有半句暧昧之语。
  蔺北行忍不住唾弃起自己的小心眼来,连忙亡羊补牢:“我让段琪安先去一封信指点一下,等过完年,看看段琪安家里能不能腾出空来去一趟京城,顺便也好替祖母再养养身子。”
  萧阮点头说好,眉宇间却还有几分郁郁之色。
  蔺北行搜肠刮肚想了一会儿,脑中忽然灵光一现,神秘地问:“对了,还有,我刚才买了一副书法,你猜是谁的?”
  “谁?”萧阮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来,好奇地问。
  “贺平宁,”蔺北行精神抖擞地叫了一声,继续亡羊补牢以展示自己非一般的气度:“把我新买的那副字拿进来给王妃瞧瞧!阮妹妹,我特意为你买的,你看了一定会喜欢的。”
  作者有话要说:蔺北行:如何?我大度吧?情敌的画都买下来送给阮妹妹。
  众小天使:(ˉ▽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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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片刻之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贺平宁面无表情地把慕呈青的那幅字放在了蔺北行和萧阮的面前。
  萧阮一眼就认出来了;又惊又喜:“是慕师兄的字!蔺大哥你从哪里找来的?”
  蔺北行颇为自得地吹嘘:“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酒楼里挂着我瞧见了便买了;虽然他这字也不过如此;但谁让他是你师兄呢;你喜欢就好。”
  萧阮小心翼翼地把字幅一点点地展了开来;忽然瞥见了什么:“咦,这边怎么有点污渍?”
  蔺北行心里“咯噔”了一下,低头一看;果然;右下角的空白处有半个指甲盖大小的灰点。手心顿时起了一层薄汗,他转头一脸无辜地问贺平宁:“怎么回事?这里怎么有污渍?”
  贺平宁磨了磨牙:“想必是挂在酒楼里;不小心甩上了一点油渍。”
  蔺北行松了一口气:“对;阮妹妹;你看;幸好我买下来了;不然只怕慕师兄的字要脏得不成样了。”
  “谢谢蔺大哥。”萧阮依偎了过去,软声道谢。
  蔺北行心花怒放。
  贺平宁转头出了门;站在门外,脑门青筋直跳。
  他买下了这幅字后便听到了楼上的鸡飞狗跳,急忙跑过来处理,那幅字就顺手就丢在了掌柜的柜面上,差点真的被酒楼的伙计收拾走扔进泔脚桶。
  刚才急匆匆地去找了过来;只有那么一处污渍真的算是运气好,要不然蔺北行吹的这个牛,他还真的没法替他圆。
  从门缝往里看去,他的王爷和王妃头挨着头,亲昵地一起欣赏着慕呈青的字迹,不时有喁喁细语隔着门板传来。
  “看不出,慕呈青这文弱书生的模样,腕力倒是不错,笔锋遒劲有力。”
  “蔺大哥,慕师兄的字胜在飘逸,若论遒劲,还是你稍胜一筹。”
  “阮妹妹,你这话就算是恭维,我也爱听。”
  ……
  这还是他那个英明神武的王爷吗?怎么轻而易举地就向王妃屈服了呢?
  “贺大人,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们王妃又得罪你了?”候在门外的木琉忍不住瞟了他一眼。
  “木琉姑娘言重了,”贺平宁面无表情地道,“左右有王爷在,王妃就算是再得罪人,那也是我们做下属的错。”
  “你——”木琉气坏了,这口气,怎么听都有种阴阳怪气嘲弄的感觉。
  一旁的禾蕙抿着唇笑了笑,客客气气地道:“贺大人,有时候执着是一种美德,但有时候太过固执就成了冥顽不化,还望你能多多分清两者之间的区别才好呢。”
  贺平宁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把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默默地走到另一头去了。
  木琉这才算解了气,挽住了禾蕙的手,朝着贺平宁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禾蕙轻轻地拧了一下她的胳膊,小声道:“别替王妃招麻烦,这个人是王爷的心腹,哪日若是他能对王妃心服口服,王妃才能算是高枕无忧吧。”
  木琉咬着唇,心里有些气恨:“我们王妃这么好,他也是眼瞎了,居然一点都瞧不出来。”
  禾蕙心有戚戚焉:“是啊,真是眼瞎,也不知道日后哪家姑娘会倒霉嫁给他。”
  “怎么办?得想个办法才行。”木琉发愁,“禾蕙,你脑子灵,快琢磨琢磨。”
  禾蕙也一起发愁:“这人好像是个榆木疙瘩,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
  两个小丫头在外头窃窃私语着埋汰着贺平宁的不是,萧阮在里面终于被蔺北行的这幅字哄得开了怀,在里面甜甜蜜蜜地用完了晚膳,两人闲庭信步,在酒楼外的街上逛了一圈,这才慢悠悠地回府去。
  回到院中,老王妃派人来询问了,毕竟蔺北行没有来用膳,而萧阮也是突然离府,虽然事先和老王妃打了招呼,但敏锐如她,早就察觉出了几分不对劲。
  萧阮便亲自过去和老王妃说了一会话,把事情掐头去尾的大概解释了一遍。
  老王妃听完之后,颇有几分感慨。
  “北行这孩子,打小就很有大将之风,从来不会和别的孩童计较,长大了之后,他醉心武技兵法,对其他的吃喝享用更是不放在心上,过得寡欲淡漠,他的爹娘一度还十分担忧,不知道他日后对自己的妻子是否也会如此,”她笑着道,“看来,都是我们过虑了,他这就是一把冷冰冰的锁,需要有你这么一个人来开,才能体会到七情六欲、男欢女爱。”
  萧阮红了脸:“祖母,是我的不是,很多事情考虑得还不够周全。”
  老王妃促狭地朝她眨了眨眼:“夫妻之间的情趣,并没有谁的不是。我倒是挺遗憾的,没有瞧见北行吃醋的模样,你不觉得北行这成天一副冷冰冰、凶巴巴的模样,若是吃起醋来,还多了几分烟火味吗?”
  萧阮若有所思地问:“那祖母的意思是……”
  老王妃正色道:“夫妻之间的相处,也是一门学问,张弛才能有道、曲径方可通幽,不应该一马平川、一览无遗,阮儿,你不用处处以贤妻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北行喜欢的是你,而不是靖安王妃,以你的聪慧,应该明白这一点。”
  回房的路上,萧阮一路想着老王妃的话。
  初嫁给蔺北行时,她一直觉得要努力做好一个靖安王妃,上不辜负启元帝对她的厚望,下不辜负蔺北行对她的情意,努力调停西南和朝廷之间的关系,和蔺北行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然而在两个人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她却渐渐感受到了夫妻之间并不是只有女则上所写的相夫教子、持家有方、大度宽容……还有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乐趣。在蔺北行的娇宠下,她越来越不忌讳她的喜笑怒嗔,几乎变成了从前在闺阁中的模样。
  就好比今晚这件事情,她若是以王妃之道来处理,必定是要在府里耐心等候,等蔺北行回来了再好好和他解释;而现在,她却按捺不住自己的委屈,追去三林酒楼,使了小性子发了脾气。
  最玄妙的是,蔺北行看起来还很高兴,老王妃也没有生气。
  她把老王妃的话放在心头来回体会了片刻,好像又明白了一些,却又觉得好像还有一层纱帐遮着她的眼睛,没能领悟到其中的真谛。
  回到房里,禾蕙她们已经备好了浴桶,等着伺候她更衣了。她有些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王爷呢?”
  “王爷已经洗漱完毕,闲着没事便去书房了。”
  “哦。”
  她应了一声,把身子沉入了水中,慢慢地擦洗起身子来。
  也不知是怎么了,往常蔺北行不在她也是这样洗澡,只是今日却觉得这屋子空旷了一些,若是那个霸道的身影在,只怕又要挤到浴桶边上和她嬉闹呢。
  洗得差不多了,她刚刚从浴桶里出来,“吱呀”一声,门推开了,蔺北行走了进来。
  “阮妹妹?”他叫了一声。
  萧阮慌忙把身子裹进了禾蕙展开的中衣中。
  蔺北行探头进来,一看她披好了衣裳,颇有几分遗憾:“我算错时间了,以为你还要在祖母房里呆一会儿呢。”
  “别闹了。”萧阮嗔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不闹你了。”蔺北行听话地后退了两步,转头去床上了。今日他犯了错,要乖乖地听话一些,可不能再把萧阮惹恼了。
  萧阮松了一口气,接过禾蕙递过来的香脂在脸上抹了起来,不知道怎的,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被遗漏了。
  慢慢地把今天做的事情在心里过了一遍,她猛地站了起来:“哎!蔺大哥,你等一下!”
  把香脂一丢,她急急地跑到了床边,却已经晚了。蔺北行神情古怪地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块绣了一大半的锦帕绣绷。
  锦帕是厚重的湖绸,象牙白的底色上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这鸳鸯略胖了些,栖息的荷叶绣错了颜色,绿的绣成了花苞的粉色。
  “这是什么?谁绣的?”蔺北行狐疑地问。
  “这……这是我练手的……不许看。”萧阮的脸涨得通红,劈手想去夺过来。
  蔺北行轻而易举地一侧身,避了开去,萧阮一个收势不及,倒在了床上。
  还没等她起来,身上一沉,蔺北行压了上来,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她:“是送给我的吗?”
  萧阮支吾了两声,终于承认:“是,想给你做个荷包,可我的绣活不太好,想先练练,等绣好了年三十再给你的,可是刚才一着急,忘了收了……”
  呆滞了两秒,一阵狂喜猝然涌上心头,蔺北行想要仰天大笑。
  慕呈青诗词歌赋写得好有什么用?周卫旻贵为皇子人小鬼大又有什么用?他们有萧阮亲手做的荷包吗?这一针一线的,密密麻麻,绣的不是鸳鸯,也不是荷叶,而是萧阮的心意啊。
  夜长梦多,还是先把这份心意拿到手再说。
  “这不是绣得挺好的吗?”蔺北行迫不及待地道,“就用这一块做吧,我等不及年三十了。”
  “这怎么行?”萧阮把绣绷拿起来给他看,“你看,荷叶的颜色绣错了……”
  “这天底下无人有粉色荷叶的荷包,唯有我才有,”蔺北行傲然道,“岂不是独一无二的一份?”
  萧阮简直哭笑不得,只好又指着那鸳鸯道:“你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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