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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反派们宠我上天的日常-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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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有小天使说萧阮有点渣,解释一下。萧阮上辈子在感情上受了太子的伤害,这辈子看到祖父母之间的感情纠葛,因此并不相信一生一世的感情,潜意识的防备心很重。对这三个反派,她抱着改变命运的心态,在相处中逐渐有了朋友知己一样的感情,但是她并没有彻底爱上其中任何一个人,所以,她嫁给谁都没有执念。古人的婚姻,感情本来就不是必要条件,很多时候都是家族权衡的结果,就像萧阮自己心里分析的那样,此时嫁给蔺北行,是权衡之后最好的选择。所以,蔺北行想要彻底夺取萧阮的心,还有一段路要走,这一点,蔺北行心里也明白几分,但他不在乎,先把人抢到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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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已经初九了;九曲园里已经重新热闹了起来;三个戏班子开了两个,此时正在中场休息。
  萧阮一进包房,迎面而来就是一叠声热情的呼唤:“美人!”
  黄毛小儿在鸟架子上欢蹦乱跳,一副想死她了的迫切模样;不等萧阮过来;就扑腾着翅膀想往她身上靠。
  萧阮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鸟架子前,安抚着摸了摸它额头上的鸟冠,又抓起一把小米放在了它的尖嘴边。
  黄毛小儿轻轻地啄了啄萧阮的指尖;又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掌心;这才安心地吃了起来。
  “二姑娘,这家伙真是欺负人,”候在包厢里的陈碑之又好气又好笑,“前阵子刚把它从你那里接过来的时候,它蔫不拉几的;让它说话也不说,求爷爷告奶奶地才纡尊降贵地吃上几口,也不想想以前都是谁带它出去遛弯的,没良心的都把我们给忘了。”
  黄毛小儿朝他翻了翻绿豆小眼。
  两人正说笑着;门开了;蔺北行大步走了进来。
  他的斗笠已经摘掉了,露出了那张深邃硬朗的脸庞,目光幽深如寒潭,定定地落在了萧阮的脸上。
  这目光太过露骨;萧阮被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忍不住嗔了他一眼。
  蔺北行的喉结滚了滚,口干舌燥。
  这包房里怎么这么多碍眼的人,要是都能一个个扔出去就好了。
  他悻然地收回了目光,拿起放在桌上的茶水,“咕嘟嘟”地一饮而尽,这一杯水下去,胸口的躁动总算平息了几分。
  “笨蛋。”黄毛小儿鄙夷地用绿豆眼斜视着它。
  “去,把它拎出去褪毛炖汤喝。”蔺北行吓唬了一句。
  黄毛小儿顿时萎了,“唧唧啾啾”地叫了两声,好像在讨饶。
  萧阮哭笑不得:“你怎么老是吓唬它,怪不得它都不想理你们了。”
  “好,我不炖它,那你叫一声好听的。”蔺北行像从前一样趁机要挟。
  这都成了王爷了,还像从前一样无赖。
  萧阮拿他没办法,只好乖乖地叫了一声:“蔺大哥。”
  蔺北行轻哼了一声,显然很不满意。他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前面的椅子上,示意萧阮过来,又给了陈碑之一个眼神。
  陈碑之会意,拎着抖嗦嗦的黄毛小儿出去遛鸟了。禾蕙和木琉自然不会走,不过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往后退到了最后。
  蔺北行凝视着萧阮,谆谆诱导:“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里见面吗?你那时候就叫我蔺大哥了,难道我们现在定了亲,是不是该更进一步,有更亲密的称呼了?”
  萧阮又羞又恼:“那你想听什么?不如你教教我?”
  “昨晚我梦见你了,”蔺北行的眸色渐深,“你叫了我好几声蔺哥哥。”
  萧阮的脸红了,支吾了两声,终究叫不出口,软声恳求:“蔺大哥,你饶了我吧,我们好好听个曲儿行不行?”
  蔺北行心头一软,算了,萧阮脸皮薄,大庭广众之下叫不出口也是难免,以后有的是机会让她一声声地叫个不停。
  “饶了你吧,”他宽宏大量地道,“这几声好听的先记在账上,以后连本带利收回。”
  萧茹气坏了:“蔺大哥,你这么小气的话,以后我也要记账。”
  “你记什么账?”蔺北行奇了,“你想听好听的,我叫你一百遍都成,都是白送的。”
  他凝视着萧阮,眼里是滚烫的情意:“阮妹妹……轻轻……”
  这些昵称在他的唇齿间打了一个转,吐出来的时候仿佛带上了滚烫的情意,合着低沉的声线撩拨着萧阮的耳朵。
  灼人的吐息越来越近,肌肤瞬息之间敏感了起来,濡湿温热,原本就带了几分绯色的脸庞,瞬息之间烧了起来,萧阮再努力镇定也没用,只好求饶:“好了,蔺大哥你别叫了,我不记账了还不行吗?”
  不能太欺负人了,要不然萧阮板起脸来了,他便要哄上半天了。
  蔺北行适可而止:“好吧,以后再叫,听戏,听戏。”
  前面的戏子们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蔺北行终于正襟危坐,摆出了一副靖安王威严沉稳的模样,听起戏来。
  今日这一折戏为了应过年的景,名字起得很喜气洋洋,叫做《金满堂》,讲了一对青梅竹马历尽艰辛,终于结为夫妻的故事,这一幕正是这出戏的最**——洞房花烛。
  台上红烛高挑,凤冠霞帔的新娘娇羞不已,依偎在新郎的怀里,两人情意绵绵,深情对唱。
  台下蔺北行浮想联翩,眼角的余光不时地瞟向萧阮。
  要是萧阮穿上嫁衣,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绝色姿容。
  这六礼实在是太慢了,要是能即刻带萧阮回西南就好了,佳人就在眼前,却只能看不能动,甚至连看上一眼都要绞尽脑汁,岂不是太残忍了?
  今天是好不容易才寻来的机会,两人得以坐在这里说上几句话,下一回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难道这是逼得他又要夜访公主府来一解相思吗?
  他脑中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的,看着萧阮的目光便痴了。
  “蔺王爷!”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蔺北行转头一看,脸顿时黑了几分。
  包房门口,杨泽冲煞风景地走了进来,躬身行礼:“二姑娘,大长公主见你久去未回,深怕你出了什么意外,特意让我前来寻你。”
  “杨侍卫辛苦了,”蔺北行瞟了他一眼,“你去外面稍候片刻,我和你们二姑娘还有话说。”
  杨泽冲一板一眼地道:“大长公主之令,卑职不敢违背,还请靖安王行个方便,不要为难卑职。”
  萧阮站了起来,禾蕙连忙上前,将狐裘披在了她的身上。
  “蔺大哥,时候不早了,我的确该回去了,”萧阮柔声道,“祖母一个人在府里寂寞,我要和她一起用晚膳了。”
  蔺北行眼看着留不住人了,只好也起了身:“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杨泽冲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大长公主说了,蔺王爷只怕是从西南来的,不太懂京城的规矩,还是避嫌一点,等姑娘走了再离开更好一些。”
  蔺北行恨得牙痒痒的,沉下脸来:“杨侍卫,你以为我就顾着儿女情长吗?我要送阮妹妹回去,自然是有正事的,你要是再横加阻拦,要是耽误了事情,我看你以后如何自处。”
  杨泽冲将信将疑:“敢问蔺王爷有何要事?”
  蔺北行傲然瞟了他一眼:“当然是阮妹妹和大长公主最关心的事,江南那边有消息了。”
  这消息杨泽冲的确耽误不起,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蔺北行头上压了一顶斗笠、陪着萧阮赶着马车堂而皇之地进了公主府。
  萧阮更是迫不及待,一下马车便急匆匆地往前厅跑,中途还催了蔺北行几次:“快点!”
  到了前厅,周荇宜正一边喝茶一边等着,看着这副模样的蔺北行,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北行,你可真能见缝插针啊,堂堂一个王爷扮成这副模样,也不怕人笑话?”
  蔺北行上前见了礼,神情自若地道:“谁敢笑我?”
  周荇宜乐了:“好,的确是放肆不羁的靖安王,只是你未来的丈人、丈母可都是循规蹈矩的,你再这么胡来,小心他们不喜欢你,在阮儿面前说你的坏话。”
  蔺北行立刻讨饶:“大长公主,不,祖母,你可帮我担待着些,以后我收敛着点就是了。”
  这一声“祖母”叫得周荇宜心里甚是慰贴:“好了好了,不提这事了。”
  “蔺大哥,你快说说,江南那边到底怎么样了?”萧阮有些紧张,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自己的衣角,双眼紧盯着蔺北行,深怕错漏了他每一分的表情变化。
  蔺北行正色道:“你别担心,是好消息,邠州之围,解了!”
  蔺北行的消息,比宫里正式传过来的早了一日。在被围困了一个多月之后,正月初十那一日,周卫旻率领的援军行至华陵一带忽然转向往东,从后包抄,直击倭寇在沿海的巢穴,解了邠州的后顾之忧。
  与此同时,慕呈青所在的沣州折冲府,联合了秦中几个州的兵力,挥师突然援驰邠州,里外夹击,打了叛军一个措手不及,李玉和和原邠州刺史两人逃亡叛军老巢。
  那老巢在群山密林之中,易守难攻,很难彻底剿灭,萧钊和慕呈青定下了离间之计,慕呈青不惧生死深入敌穴,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引得李玉和和原邠州刺史起了内讧,李玉和杀了刺史,萧钊和萧亦珩在外集合了秦中、江南的兵力再次平叛,里应外合之下,李玉和溃败,领着残兵败将渡海,投靠倭寇的老巢去了。
  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地传了过来,至此,江南的叛乱历经五个月彻底平息,萧钊的奏折随后而至,奏折中除了为浴血奋战的将领们请功之外,特意提了慕呈青和一个名叫何茗之的姑娘,“沣州刺史慕呈青,谋略出众、胆识过人;何茗之巾帼不让须眉,将自身生死置之度外,两人深入敌巢、离间贼寇,为平叛立下了汗马功劳。”
  启元帝龙颜大悦,下令重赏平叛有功之臣,慕呈青官升二级,以弱冠之龄入主六部之首的吏部,官任四品吏部侍郎;萧亦珩军功卓著,升任为兵部侍郎;而那位立了战功的何茗之,也被封为永乐县主,食邑三百户。
  萧阮把那何茗之的名字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猛然回过神来:那位柳柳姑娘的原姓,不就是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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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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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萧太傅家的;从江南来,”有人在旁边替她答了一句;“兄台麻烦你让让;这是我的位置。”
  萧阮一看,是慕呈青来了。
  蔺北行像是没听见慕呈青的话;盯着萧阮看了片刻,眼神骤然锐利了起来;狐疑地问:“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是在哪里见过你吗?”
  萧阮心头一凛。
  就在大街上这样惊鸿一瞥;蔺北行居然还有印象。
  她迅速地摇了摇头:“没见过。”
  蔺北行没想起来;放弃了思考;对着她轻蔑地一笑:“原来是萧家的,怪不得长得跟个弱鸡似的;风一吹就要倒了。”
  萧阮瞪了他一眼,咬了咬牙,忍了下来。
  算了;这小霸王惹不起;别图一时痛快了。
  “这位兄台;”慕呈青等得不耐烦了;皱着眉头道;“烦请你快些让让,先生要来了。”
  蔺北行拍了一下桌子,瞪着眼睛道:“谁说这是你的位置?我在这里坐了七八天了。”
  “我昨日就是坐在此处;”慕呈青居然一点都不怵他,“不信你问这位萧家小哥。”
  蔺北行阴森森地一笑,捏了捏拳头,慢条斯理地看向萧阮:“姓萧的,你说这位置是谁的?”
  萧阮眼观鼻鼻观心,坐在位置上一声不吭。
  慕呈青恼了:“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注'”
  萧阮大吃一惊,这么一个谪仙般的斯文人,居然骂起人来这么狠毒,这要是蔺北行发起火来,十个慕呈青都不够他打的。
  她怕慕呈青吃亏,忙不迭地起身劝架:“你……这话说的太过了,旁边还有个空位,不如就坐那里,反正都是一样的。”
  蔺北行居然没有马上发作,他向来横行霸道惯了,京城里世家子弟都有些怕他,这个文绉绉的青年敢和他对峙,倒是让他刮目相看,他上前一步,和慕呈青几乎脸对着脸,饶有兴味地问:“你骂我什么?胆子不小啊。”
  慕呈青没理他,反倒看向了萧阮,鄙夷地道:“还有你,我还当你是个有见识的男儿,却原来也是欺软怕硬之辈!你明知道看到这位置是我的,为何不敢回答?”
  萧阮哭笑不得:“所信者目也,而目尤不可信'注'。你怎么知道这个位置就一定是你的呢?”
  慕呈青一怔。
  萧亦珩终于察觉了这里的动静,单手在书桌上一撑,一跃而起,几步就到了萧阮跟前,警惕地道:“你们干什么?别欺负我弟弟。二弟,你坐我的位置去。”
  萧阮哪里会放心萧亦珩和她换位置,这只怕还没等到下课,萧亦珩就和蔺北行打起来了。
  她连连摇头:“大哥,你回去坐吧,没事的。”
  幸好,白飞帛很快就到了,一见学堂中剑拔弩张的模样,他也很头疼。
  以蔺北行的水平,自然是没办法进这个班,但这是启元帝让人亲自交代下来的,说是要磨磨蔺北行的性子。
  唯一庆幸的是,这位世子虽然脾气霸道,但还懂得尊师重道,并没有在学堂上给他难堪。
  过去了解了一下情况,白飞帛稍稍松了一口气。蔺北行的确是坐这个位置的,昨天有事没来参加书辩才让慕呈青坐了。两人盯着这个位置都不肯放,白飞帛索性各打五十大板,让他们俩分坐两旁,萧阮坐在了中间的位置,这才算是解决了这个纷争。
  蔺北行显然并不耐烦听课,白飞帛给了策论的题目,学子们都在奋笔疾书,他却只是懒洋洋地提着笔,不时地抬眼看看萧阮。
  萧阮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勉强静心凝神,把思绪放在了文章上。
  原本她觉得白飞帛幽默风趣,和以前柳先生严谨的学风大相径庭,还想尽可能地多听几日,现在看来,还是趁早离开书院为妙,省得被这位煞星抓住了什么把柄。
  “啧啧”两声,蔺北行忽然凑了过来。
  萧阮警惕地往用手蒙住了纸:“你干什么?先生说了,各写各的。”
  “长得这么秀气,字也软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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