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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反派们宠我上天的日常-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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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阮吃了一惊。
  她知道郑晋伟的脾气,要揍人并不是随口说说的,而且,他也会几下拳脚,真打起来萧钊不够他打几拳就得趴下了。
  “郑阿翁,你别这样……”萧阮慌忙阻拦。
  萧钊朝着郑晋伟鞠了一躬:“郑世子,以往的一切,都是我错了。”
  郑晋伟愣住了。他和萧钊从年少时就互相看不顺眼,一个轻狂,一个傲气,几乎没有好言好语地说过几句话,今天萧钊这样对着他做小伏低,他还真有点不太适应了。
  萧钊低声下气地道:“我知道我让你们都很失望,但这绝不是你所谓的宠妾灭妻,我的心一直都没有变过,一直以来就只有荇宜一个人,我让人蒙骗以至于发生这样的意外,真的追悔莫及。今天我过来只不过是想和荇宜单独说上几句话,说完我就走,不会耽误你们赏梅的。”
  “你心里只有荇宜一个人?”一旁的明乐县主嘲讽地笑了,“萧太傅,你这话听起来倒是深情一片啊,只是我实在太孤陋寡闻,从没听说过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能堂而皇之让小妾入门,能让自己的妻子受尽小妾的委屈,能让自己的妻子独自一人在千里之外的江南生活了十年。你这样的深爱,可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倒还不如我身旁的这个枕边人来得实在。”
  萧钊看着和明乐一脸亲密的谭楷,脸刷的一下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亲亲抱抱,心情好多啦~~把渣男牵出来虐一虐,更加神清气爽!


第48章 
  萧钊刚才一心只在周荇宜的身上;此时才发现;这一行五人,除了萧阮这个孙辈之外,刚好两两成对。
  明乐县主身旁的那位年轻人;一看就是明乐养着的面首;两人神态亲昵;郑晋伟和周荇宜年少时曾经有过一段暧昧,后来成了好友又十分亲密;此时两人在一起,一个和离;一个鳏居多年;傻子也知道郑晋伟心里想的是什么。
  就算郑晋伟没有那个心思;可明乐县主和这个面首摆在这里;周荇宜若是也学了样;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一时之间;萧钊的脑中一片空白。
  昨日听到萧阮提及周荇宜要来赏梅,他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终于下定决心再来碰碰运气,今日一大早就遣人向启元帝告了假;然后特意跑到这观梅亭附近在寒风中等了一个多时辰;才没有被郑晋伟派来的人清场,等到了周荇宜。
  此时此刻,手里拿着的白梅因为在寒风中被折了太久没了神气,蔫蔫地挂在枝头,而周荇宜手中的红梅在枝头傲然怒放着;仿佛在嘲笑他的痴心妄想。
  是真的已经没有希望了吗?
  破镜再难重圆,覆水永世难收。
  他的心里仿佛刀绞一般,连呼吸一下都疼得难以忍受。
  那个曾经在春光中一身红衣、策马飞奔的娇美少女,笑容璀璨、鲜活动人,京城中所有年轻男子的目光都凝聚在她身上,盼着她的目光能有落在自己身上几分,他也一样。
  明帝赐婚的旨意下来之后,那一道道艳羡的目光让人飘飘然,他在人前矜持淡然,人后却欣喜若狂,半夜里趁着夜深人静,一路从府里跑到了公主府,来来回回跑了五六趟,才将胸口的狂跳平息了下来。
  然而,最后,他把一切都弄砸了。
  两人成亲了三十载,琴瑟和鸣才不到十年,就被萧秦氏毁了。他亲眼看着周荇宜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却还一直自以为是,觉得周荇宜迟早有一天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后来周荇宜对他越发冷淡,甚至远走江南。这十年来,很多乱糟糟的消息从江南那边传过来,包括郑晋伟的,他也越发委屈和怀疑,总觉得周荇宜当初嫁给他是迫不得已,所以才会这么狠心,一走就是十年,他写了这么多书信想要让周荇宜回来,也石沉大海,把他一个人扔在京城苦苦思念……最后,这些莫须有的猜忌酿成了这样的大错。
  现在,难道两个人真的要渐行渐远,再也不会有半点交集了吗?
  “荇宜,你真的……真的不能再听我说几句话吗?”萧钊颤声问,“我还有话想对你说,我……是做错了事,可你难道连一次悔改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
  “萧太傅,”周荇宜客气地道,“你言重了,你乃国之重臣,谈什么悔改不悔改的,烦请多多保重身体,陛下和大乾社稷,都还需要你匡扶呢。”
  萧钊惨然一笑:“好,我明白了。日后我依你所想,尽我所能辅佐陛下。你以后也要多多保重身体,若是有什么喜欢的、想做的事情,尽管去做,不用顾及我了。”
  “多谢萧太傅。”周荇宜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走了……”萧钊贪恋地看了她几眼,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差点一头从亭子的台阶上栽了下来。
  “祖父!”萧阮眼中含泪,飞奔上去扶住了他。
  “好孩子……”萧钊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道,“陪你祖母去吧。”
  萧钊走了,下人们将备好的屏风、火炉都一一放好,亭子里暖和了起来,放眼望去,林子里的白梅清丽脱俗,在一片寒风中傲然挺立,非常漂亮。
  郑晋伟本来就是个懂得享受的世家子弟,这会儿又抱着让周荇宜解闷的心思,一边沏茶,一边挖空心思想着京城里的趣事;明乐县主和她的小情人也十分捧场,一唱一和地说着笑话。
  但是,周荇宜看起来兴趣缺缺,目光时不时地透过那一片白梅,落在了远处龙潜寺的飞檐翘角上。
  赏完梅、品完茶,郑晋伟定了今日寺里的素斋,大家出了亭子,快到转角的时候,周荇宜的脚步顿了一下。
  顺着她的目光,萧阮一看,路边的泥土中插着一枝白梅,约莫到小腿肚高,花朵蔫蔫的。
  是萧钊刚才折的那枝梅花。
  “萧钊这是疯了吗?”郑晋伟头疼,“他以为这样插进去,这梅花还能活不成?”
  “是啊,在土里只怕晚上就死了,还不如带回家去养在水里还能活几日。”明乐县主惋惜地道。
  “走吧,”周荇宜淡淡地道,“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还能管他不成。”
  一行人走得远了,萧阮却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截梅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几朵梅花眼看着就要从枝头坠落,就好像萧钊那萧瑟凄凉的背影。
  在龙潜寺吃了素斋,快结束的时候,念空禅师过来拜见了周荇宜,一行人坐下喝茶聊天,一直到了末时,周荇宜这才起身道别。
  送出门外的时候,念空禅师忽然想起了什么:“大长公主,劳烦你替我向萧太傅带个话,前阵子他来找过我好几次,好像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我帮忙,不过我都外出云游了不在庙里,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周荇宜愕然,好一会儿才道:“念空大师,你不知道吗?我和他已经和离了。”
  念空禅师大惊失色:“什么?”
  周荇宜苦笑,双掌合十:“让你见笑了。”
  念空禅师怔了半晌,宣了一声佛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萧阮很是担心,不知道萧钊是有什么要事,这么着急地找念空禅师。她的心里也分外矛盾,即盼着祖母能找到属于她的幸福,又盼着祖母能给祖父一次机会,最起码,不要像现在一样形同陌路。
  但除了那日从龙潜寺出来后有些情绪低落之外,随后的日子,周荇宜便恢复了正常,看不出半点对萧钊的眷恋。她每日里莳花弄草、烹茶闲聊,日子过得很是自在。
  郑晋伟常常过来探望,但周荇宜看起来也没有和他重续前缘的意思,只是把他当成了密友;明乐县主和她的小情人也过来过几趟,有一次甚至带了个十分俊美的年轻人过来,吓得萧阮偷偷在外面瞧了好久,幸好,周荇宜只是和他聊了聊天,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言行。
  眨眼之间,一年一度春节就要到了。
  公主府上热闹得很,除了圣上赐下的,还有其他各府各地送上来的年礼,周卫旻更是兴致勃勃地来了一趟公主府,拉着萧阮,练了一套新学的剑法给周荇宜看,说是献给皇姑婆的新春贺礼,末了还非得拽着萧阮问,他的剑法如何,比起蔺北行有没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萧阮只好哄了他几句。
  慕呈青则是送来了一整套亲笔写的春联,状元郎现在名声大噪、一字千金,这样的春联真是求也求不来,更别提是状元郎亲手过来贴的了。
  两个人一边贴一边聊,从春联的字体书法到春联的意境对仗,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分外投机。
  贴到萧阮住的院子的时候,蔺北行兴冲冲地来了,一见这场景,顿时黑了脸。
  “贴春联让下人来就是,你动什么手?”他恼火地问。
  慕呈青瞟了他一眼:“春联和福字就是要自己亲手贴的才有意思,亲自祈的福最能沾上福气。”
  “那我来。”蔺北行毫不客气地从他手里抢过了春联,驾轻就熟地刷了米糊,“啪啪”两下就贴好了,“快看看,贴得整不整齐?”
  慕呈青气得够呛:“你抢我的干什么?有本事自己去写。”
  蔺北行正中下怀:“这话说得很对,这里有笔墨纸砚吗?我来写一幅,把你的换下来。”
  萧阮慌忙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就这么贴着吧,慕师兄,今天辛苦你了,快去前厅坐下喝杯茶。”
  “喝什么茶,都这么晚了,难道是要留下来吃年夜饭不成?”蔺北行毫不客气地赶人,“快走吧,我还和萧阮有些事情说,就不送你了。”
  慕呈青气乐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说得太对了,一起走吧,我想蔺世子想必也没有脸面留下来蹭年夜饭吃。”
  “你干什么,撒手!”蔺北行阴恻恻地道,“再不撒手,你大过年的受了伤可不能怪我。”
  ……
  这边两人正吵吵闹闹,那边有人进院子禀告了:“二姑娘快些去前厅吧,你的父母、兄妹都过来了,正在等着你呢。”
  蔺北行傻了眼了。
  今日说好了,萧阮的父母家人都到公主府来吃年夜饭,可怜蔺北行,才贴了两张春联,就不得不在慕呈青幸灾乐祸的目光下一起离开了公主府。
  除了老二萧涵因为军务在身无法回家,一家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团圆饭。吃完饭后,一家人又一起喝了茶聊了天,萧亦鸣挠挠头,憨憨地问了一句:“祖父一个人呆在家里吃年夜饭,我们还是快点回家去陪他吧,祖母,你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回家啊?”
  周荇宜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萧珏捏了一下他的手臂,萧陈氏忍不住责怪了他一句:“亦鸣,来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怎么又胡说了?”
  “不碍事,大人的事情太复杂,小孩子不懂,随口说的话而已,大过年的,不要责怪他了。”周荇宜笑着朝着萧亦鸣招了招手,萧亦鸣乖乖地跑了过去,伏在了周荇宜的身旁。
  “亦鸣,”周荇宜柔声道,“祖母和你祖父分开了,以后都不会再回萧府。”
  “为什么?”萧亦鸣不解地仰起头来问,“祖母和祖父不就是应该在一起的吗?”
  周荇宜摇了摇头:“至亲至疏夫妻,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了。”
  送走了家人,按照惯例,除夕夜是要守岁的,为长辈、为家族祈福。前厅所有的烛火都点燃了,茶水点心也备好了,只是戌时一过,周荇宜便撑不住了,萧阮把她赶回了主屋睡觉,自己则捧了本话本,准备坚守到凌晨。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灯芯传来轻微的“噼啪”声。
  今晚值夜的是木琉,陪着萧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只是说着说着,没过一会儿她便没了声音。萧阮一看,这丫头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萧阮心里好笑,刚想过去替她盖件衣服以免着凉,忽然,她听到了屋檐上传来了几声“叽咕”。
  她愣住了。
  这好像是黄毛小儿不说话时候的鸣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蔺北行:哼,文人总是多狡猾。
  蔺北行:不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o^)/~
  醋哥:不要脸!


第49章 
  萧阮心里一动;几乎以为是蔺北行拎着黄毛小儿来看她了。
  这个念头一起,她被自己逗乐了。
  深更半夜的;外面又有侍卫队巡视;蔺北行怎么也不可能这样神出鬼没地潜入了前厅。
  “笃笃”的敲门声传来,杨泽冲在外面叫了一声:“二姑娘,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怎么了?”萧阮纳闷地问。
  “刚才我听到有异动;可能是野猫跑进来了;”杨泽冲的声音顿了顿,还是有点不太放心;“二姑娘,你能开一下门吗?我亲眼瞧见你没事了才放心。”
  萧阮只好把门打开了。
  杨泽冲往里探了探头;确定萧阮没有被人挟持;这才放下心来。他站在门口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看来是我太紧张了,二姑娘;你别太累了,困了就睡一会儿;守岁这种事情;有心就好,也用不着真的一直通宵不睡。”
  “好;你也多加小心。”萧阮柔声道。
  杨泽冲的脸红了红,躬身退了下去。
  这动静一闹,木琉醒过来了;羞愧地擦了擦嘴角流下的口水:“我可真是太没用了,这样就睡着了。”
  “做点事情就不会睡着了,”萧阮想了想道,“你去厨房帮我做点枣泥糕,我想吃这个了。”
  “现在?”木琉愕然瞪大了眼睛。
  “是,快去吧,”萧阮笑吟吟地道,“蒸得久一点,我喜欢吃软软的。”
  木琉万分不解,但也不敢违背,听话地出门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萧阮一个人,越发地静谧了起来。萧阮望着窗棂出神了片刻,转身取了一根小棍拨了拨灯芯。火苗跳了跳,陡然旺了一下。
  转身一看,后面多了一个人,不正是黄毛小儿的主人蔺北行吗?
  居然真的被她猜中了,蔺北行任性妄为,大年三十居然真的跑到这里来了。
  萧阮朝他身后看了看:“黄毛小儿呢?”
  “我学的,像不像?”蔺北行一脸的自得。
  萧阮哭笑不得:“深更半夜私闯公主府,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小心让杨泽冲抓到了交给大理寺法办。”
  蔺北行哂然一笑:“这杨泽冲算是有点本事,能发现我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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