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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御宠医妃-第300章

小说: 御宠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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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狂风骤雨,她终是被他掀起的巨浪卷入了汪洋大海。山呼海啸,破碎的低叹声海浪一般呜咽,却又被他的咆哮淹没。一切烦恼的事情,都从脑子里淡化了去,只是二人缠得极紧,那迸发的火花,比屋内的灯烛更为迷眼。
  凉水,变成了细密的汗。
  郁结的心事,变成了快活的折磨。
  “媳妇儿,睁眼!”
  她听见他的低喊,红着脸睁开眼,对上了他烫灼的凝视,双颊羞涩而火烫。可就在这时,房门却被人敲得“咚咚”作响。
  “侯爷,侯爷,锦衣卫永平所急函。”
  外头的人,气喘吁吁,是卢永福的声音。
  “娘的!”
  陈大牛低骂了一声,猛地抱紧她,一阵狠劲的摧折,等过了那股劲儿,终是长吐一口气,起身穿好衣服,拉下帐子掩住她,趿了鞋去开门。
  “天塌了啊?非得这时辰来报?”
  卢永福看着他脸上未尽的余韵,便知自己打扰了好事,但手上捧着的是锦衣卫加急文书,他又不得不报。颤歪着双手,他斜着眼往屋里瞄了一眼,急切地将手上信函递了上去。
  “侯爷,您看看再说……”
  “看什么看?娘的,不知老子不识字儿?”
  卢永福一拍脑门儿,直呼冤枉,越是不想出错,便越是出错,只觉眼睛快被他瞪瞎了。
  “侯爷息怒,卑职糊涂了。”
  卢永福急忙拆开信函,看了一眼,愣了愣,“侯爷,永平所的人说,得到密奏,魏国公府的七小姐,在卢龙塞和大宁一带出没,此事已通报朝廷,让侯爷您返京时,在故地寻上一寻。”
  “啊”一声,陈大牛急躁的火气没有了,一只手撑着门框,横着眼瞪着他,愣了片刻,将那信函一把抢了过来,瞥他一眼。
  “行啦。俺晓得了,去吧!”
  “是,卑职……告辞。”
  卢龙福逃也般地离开了,陈大牛神色却严肃了许多。再次撩开帐子,坐在床榻上时,他把信递给了赵如娜。
  “真他娘的来气,这是要做什么?皇太孙他到底要做什么?把人逼死了不算,如今连他的女人都想要占为己有?实在可恨!”
  赵如娜咬了咬唇,展开信函,手一抖,终是迎上了陈大牛的眼睛。
  “侯爷,您先别动气。依妾身看,不管为了何事,先找到楚七才是正经。她独自飘零在外,吉凶未卜,一个姑娘家,实在危险。即便是为了十九叔,我们也得找到她。”
  久久,屋内无言。
  好一会儿,陈大牛一个拳头砸在了床沿上,声音低沉,带着悲鸣。
  “睡吧。”
  ……
  东方青玄返回京师后,便被洪泰帝召去了乾清宫,一顿相询。但关于阴山的事情,他一如先前的丧报上那般交代,说得极是保守,并未有太多的指向和针对。
  朝堂上的风云,他向来进退有度。
  洪泰帝亦是没有为难他,看他手伤了,唏嘘一阵,特准他在府里休息,直到手伤痊愈之前,可不必上朝。
  如此厚待,东方青玄自是谢恩去了。
  但洪泰帝却头痛了。
  朝中这几日,为了晋王为何而殁,争论声已呈白炽化,有人主张彻查,有人主张了结,各有各的说法,各有各的理由。
  几日的考量后,他把这件棘手的事交给了赵绵泽。让皇太孙彻查阴山一事,便为晋王追谥褒奖,盖棺定论。
  如此一来,朝中的风向变了。
  前几日,众位臣工都在猜测,洪泰帝与皇太孙为了晋王之事多有龃龉,只怕赵绵泽的储君之位,不会太稳固了。
  可此令一下,臣工们明白了。
  洪泰帝对赵绵泽的信心依旧,并不看好突然冒头的秦王赵构。由皇太孙来解决赵樽之事,就是准备他将那位戎马一生的儿子真正的死因避而不谈了。
  从君王的角度,这是明智的做法。
  可从父亲的角度,难免显得凉薄。
  为此,前些日子才出现在臣工视野的秦王赵构,写了厚厚的一本奏章,攻讦皇太孙。但世态炎凉,朝中之人都懂得趋利避害,洪泰帝态度一旦明朗,搅入浑水的人就少了许多,谁也不愿意得罪将来的君主。
  ……
  “皇太孙,东方大人求见。”
  东宫文华殿,东方青玄噙着妖艳的笑容,从容地飘然入殿。赵绵泽抬起头来,亦是温润的一笑,客气地迎他入座。
  “东方大人,可是有好消息?”
  东方青玄轻轻翘唇,“是,青玄刚接到永宁所的飞鸽传书,有人在卢龙塞一带见过七小姐。”
  “是吗?”
  赵绵泽声音很慢,很是柔和,似是极力在压抑着澎湃的心情。但他目光里的情绪,却是瞬间亮开,任谁也能看得出他的欢喜。
  找了这么久,东方青弱的消息,无疑是旱天甘霖。
  “东方大人辛苦了,可有准确的地点?”
  东方青玄瞄着他,轻轻一笑。
  “准确的地点没有,不过七小姐即在卢龙塞出现,依青玄看来,想是她为了追忆与晋王的过往,大抵去她与晋王待过的地方找,会有些线索……”
  “东方大人!”赵绵泽皱了皱眉头,目光恢复了一贯的温润,语气也是诚恳,“以你我多年相交,关系亲厚,我也不瞒你。我找她这些日子,属实是找得焦躁了。眼下,最便利的人手便是锦衣卫,请东方大人务必尽心,替我寻她回来。另外,我马上派人前往辽东,再给定安侯去函交代……”
  “殿下,来之前,青玄已然这般做了。”
  轻轻“哦”了一声,赵绵泽挽了一下唇,看他的视线,多了一些深沉,可随即仍是被微笑代替。
  “如此,便多谢大都督了。”
  “应当的。”
  慢慢起身,东方青玄冲他轻轻一笑。
  “青玄还有事,告退。”
  “东方大人。”赵绵泽眼角余光一扫,瞄了一眼他轻柔带笑的脸,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笑,“听说在她离开阴山的前一晚,东方大人找过她?”
  东方青玄轻轻抿唇,“是。”
  赵绵泽一笑,眉宇间似有萧索之态。
  “她可有说什么?”
  东方青玄眸光微闪。
  “这,殿下让青玄……如何说?”
  “照实说。”
  “七小姐说,当初错爱殿下,幸而得遇晋王,才免了颠沛流离之苦。如今晋王离世,她心灰意冷,与殿下您……死生不复相见。”
  赵绵泽眉梢微跳。
  在东方青玄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下,他唇角扬起,拳头一点点捏紧,那一只白皙的手上,终是崩出了几条青筋。
  “她想都别想!”
  ……
  东宫泽秋院里,夏问秋像一只打慌的兔子,来来回回地在屋子里踱步。走了好一会儿,直到弄琴急步入内,她才停下脚步。
  “怎样,父亲怎说?”
  弄琴回头看了一眼,在她耳边低语。
  “国公大人说了,此事他自有安排。”
  “哼!我就知道。”
  夏问秋咬了咬牙,重重一哼。
  先前她得到消息说,赵绵泽找到了夏楚,心情已是欠佳,再听弄琴的话,脾气更是躁到了极点。像是找不到人发火一般,她推了弄琴一把,生气的道,“父亲每次都这般说,可每次都失手,让我如何信他?”
  “太孙妃您别急,国公大人会有办法的。”
  “弄琴!”夏问秋突地转过脸来,面色苍白,“我一定不能让那贱人回京,不能让皇太孙见到她的。你没有看见吗?这些日子,她不见了,皇太孙就像疯魔了一般,见谁都没个好脸,若是她回来了,还有我的容身之地?”
  弄琴摇了摇头,惊恐地看着夏问秋漂亮却狰狞的脸孔,瑟缩了一下肩膀。
  “那太孙妃你的意思是?”
  夏问秋看了她一眼,突地蹙眉,捂着肚子,目光一狠,“为保两全,我有一计。听说京师有一个行帮,叫锦宫,做事极是妥帖……只要给银子,旁的事,他们一概不问。而且,他们重信诺,即便事情办砸了,死都不会出卖雇主。”
  “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
  夏问秋脸色冷了冷,捂着肚子似是有些难受,就着弄琴递来的椅子坐下,额头开始冒冷汗。
  “赶紧去替我联络。还有……让抱琴去把林太医叫来,我这肚子,这两日难受得紧。”
  “是,奴婢遵命。”
  弄琴躬着身子,缓缓退出,刚到门边,却见夏问秋又低低呻吟着补充了一句。
  “切记,只能是林太医。”
  ……
  奉集堡。
  启程离京那日,天气极是晴朗。
  赵如娜住在奉集堡这么久,自己却没有什么行李,由绿儿扶着出门时,不过简单的两个箱笼了事儿。
  可一出宅子,她就惊住了。
  宅子的大门口,一个一个大大小小的箱笼,挤满了数十辆马车。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文佳公主的嫁妆。在那些箱笼上,还系着喜庆大红绸带,看上去极是刺目。
  “嫁妆真多。”绿儿嘟着嘴,感慨了一句。
  “走吧。”赵如娜抿紧了唇。
  “再多嫁妆又怎样,侯爷眼里没有她,也是枉然。侧夫人,依奴婢看,那文佳公主连您的一根手指头都……”
  “绿儿!”
  看着她有些尖酸的语气,赵如娜瞪了她一眼,拽了拽她的胳膊,“不要去管旁人的闲事,管好你的嘴。”
  “哦。”
  绿儿委屈的扶住了她。
  赵如娜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动作端庄静淑,面上从容淡定,看上去极是优雅,可看着那大红的嫁妆,仍是不免想起自己出嫁那一日的白花,孝衣,白鞋,还有从侧门而入的小轿。
  这辈子,她是没机会了。
  唇角掀了掀,她看着马车,微微蹙眉。
  除了几十辆载行李的马车之外,前头还有几辆马车是专为女眷们准备的。赵如娜仔细看了一眼,只见最前面的一辆马车,车架极宽,车身装饰也很贵重,其余的则都是一样。
  想了想,她走到了第二辆。
  最好的马车,自是给文佳公主的。
  在这些事上,她不愿去争。
  拎着裙摆,她由绿儿扶着,正准备上马车,却见陈大牛的侍卫周顺骑马过来,远远的看见她,便咂呼了一嗓子。
  “侧夫人!”
  “嗯?”她回头。
  “侯爷说了,让您坐最前面那辆马车,那马车的坐褥加厚了,还备有茶水书籍,会舒坦一些,这长途跋涉的,侯爷怕您身子吃不消。”
  “哦?”
  她微微一惊,心道陈大牛这么办事,不是明摆着给高句国的文佳公主难堪么?正想要推拒,文佳公主被侍女扶着就过来了。
  想来是她听见了周顺的话,原就苍白的脸色,这会子更是难看了几分。
  “那本公主呢,坐哪辆马车?”
  周顺这次是负责安排侯爷的家眷,见状咧了咧嘴,指了指赵如娜先前要上去的这辆马车,笑吟吟的告诉她。
  “公主,这辆马车是为您准备的。”
  文佳公主原就受了伤,又吃了这些苦头,心里本就有气,如今听得这句话,更是火气上头。
  “凭什么?你就是这样做事的?本公主是大晏皇帝册封的定安侯正室夫人,难不成还不如一个小小的侍妾来得尊贵?你说说,这是何道理?”
  周顺尴尬一笑,极不自然地瞥了赵如娜一眼,赶紧赔礼。
  “这个,还望公主恕罪。我们侧夫人身子不好,这是侯爷特地吩咐的……”
  “周侍卫!”赵如娜手心攥紧,打断了周顺,微微一笑,转过来朝文佳公主福了福身,“公主病体未愈,还是你坐前面那一辆吧,妾身……”
  “老子的命令,哪个敢不听?”
  她话音未落,背后便传来一声炸雷似的怒吼。赵如娜身子一僵,与众人一齐转过头去,果然见到车队后面策马过来一人一骑。戎装在身的他,英武之气外溢,头上红樱飘飞,胁下佩刀凛凛,马匹扬蹄间,自有一股男儿的威武之状。
  “侯爷!”
  她恭敬施礼。
  可与她的温顺不同,那文佳公主看见陈大牛怒气冲冲的过来,面色猛地一变,竟是像老鼠见到了猫,身子也不痛了,马车也不争了,脸往边上一偏,自己撩开车帘子便蹿了上去。
  “本公主还是坐这个好了。”
  这情形,众人面面相觑。
  接着,他们都诡异地看着陈大牛不语。
  这些日子,文佳公主一直躲着陈大牛。平素要是知道他回府,她必定会躲在房里不出来。如今正面迎上他,又被他这么吼了一嗓子,脸都吓白了,哪里敢为了一辆马车再争论不休?
  想到赵如娜身上的青紫,她对他怕得要命。此时的心理,就是不要引起他的注意,能多躲一日是一日,免得他看上自己的美貌,霸王硬上弓,她也要受到赵如娜那般的折辱。男尊女卑是古礼,虽说她贵为公主,但在男女之事上,她吃了亏,也是没地方申冤的。
  “嗤!”
  陈大牛不明所以,摇了摇头,扶赵如娜上了马车,犹自一个人讷闷。周顺挑了挑眉,却是长长吐了一口气,大声喊了一句。
  “起!”
  车队出发了。
  陈大牛骑着马,摸了摸下巴,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又想不出个道道来。走了一段,他只身骑马走到赵如娜的马车边上,低低咳了一声。
  “郡主。”
  赵如娜眉心一跳,撩开马车帘子。
  “侯爷有事?”
  陈大牛四处看了看,见无人注意到他,这才伸过头去,满脸狐疑的问她。
  “俺生得很可怕吗?”
  “侯爷俊朗英武,哪里可怕?”
  “不对啊,若是不可怕,为啥那个高句公主和侍女们,一看到老子就跑?就跟见了鬼似的,真他娘的奇了怪了。”
  赵如娜手心攥紧,想到自己编的那些谎言,神色略有不安,飞快地垂下眼皮,却又不得不接着装糊涂。
  “侯爷别想太多。想是公主初到我朝,水土不适,人情世故亦是不通,等入了京,与侯爷成了亲,在侯府里住得久了,想必就好了。侯爷别太介怀,公主一定会与侯爷鱼水共欢的。”
  “哎,俺不是这意思……”
  陈大牛不晓得怎么解释,他不是计较高句公主给不给他好脸色,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件事情很是诡异而已。
  可赵如娜却不给他追问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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