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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一科举辅导师!-第7章

小说: 第一科举辅导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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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问眉毛一挑。

    怎么没有炸毛?

    冯文述起身求教:“请先生直言。”

    “这篇文章,若让我来判分。全部零分。”宋问提起李洵的卷子,到他面前道:“只有李洵,我会给你六分。”

    李洵接过:“学生自认,并无多少出彩之处。”

    宋问道:“不是因为你的文章出彩,只因为你是御史大夫之子。”

    李洵怒然起身:“先生,慎言!”

    “因为你是御史大夫之子,所以来日你前途无量。你只要开口,你说他们错,他们便是错。因为你官大,他们只能受罚。”宋问道,“所以你今日所写这篇文章,倒不全是空谈,尽是放屁。可如果,你和他们一样,那你的分,也会和他们一样。”

    李洵直接将纸撕了,丢到一旁:“请先生明示。”

    “明示?这事不需我去明示。我只要你们,做到‘设身处地’这四字。”宋问回身道,“若今日,你们是守城门吏,现有两条路给你走。一!违抗军令。不忠,不义。二!见死不救。不仁,不孝。现也有一群正义凛然的学生在后面催着你走,你们选哪条?”

    众生沉默。

    “孟为!”宋问点道,“你选哪个!”

    孟为沉默。

    宋问却不给他机会:“说!”

    孟为道:“学生哪个都不选。”

    “好!那因你未司其职,百姓硬闯入城,终被你同僚击毙于城门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四个全占!你还累你的同僚也要担上不孝的罪责!”宋问指着他道,“无论作为还是不作为,那群学生都要将你们骂得狗血淋头,体无完肤!仔细想想,你做错了什么?执军令是错,还是心怀犹豫是错?”

    孟为埋头道:“先生,我错了。”

    “认错,认错抵消不了你对他人的中伤。”

    学子弱弱道:“莫非就没有第三条路走?”

    宋问转向他:“他不过一小小门吏,何来第三条路?你说,你倒是给他指条明路!”

    那学子别开视线:“暂未想出来。”

    “那很好啊,暂未想出来,先给他们打了罪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是吧?”宋问骂道,“你以为你谁啊?公理,律法,还是圣人,天道!”

    班内再次沉默。

    他们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

    觉着她不对,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飞速在脑海中,给自己整理思路。

    宋问望着一众黑压压的脑袋,喊道:“都抬起头来!盯着桌子做什么?”

    众人不情缘的抬头。

    看着她的脸能有做什么?

    宋问:“骂的还尽兴吗?你们是否想过,哪怕一个念头,他们也有自己的难处?”

    冯文述终忍不住道:“门吏人微权轻,所以无从选择,进退两难。方能理解。那金吾卫和县令呢?难道他们也没错吗?”

    宋问过去:“那我问你,金吾卫的职责是什么?”

    冯文述起身,答道:“守卫皇城和京师治安。”

    “奉谁的命?”

    “陛下。”

    “为何要清道拓宽?”

    “因为道路太窄,马易受惊,踩伤行人。”

    “该不该做?”

    “该。”

    “他们可有收受一金一银?”

    “未曾。”

    “可有权利越过县令向户部追讨税赋?”

    冯文述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后面已经含糊不清:“没有。”

    宋问:“那你指望他们能做什么?他们做的最错的事,是将陛下和太子的话,放在心里,处置事件速度太快?还是没能自掏腰包,给那群百姓赔还摊费?”

    宋问:“你以为金吾卫的权责是什么?你以为各级官员的权责是什么?你以为各司其职是为何意?”

    众生已经一派萎靡。无人搭腔。

    宋问摸摸下巴。

    觉得自己这次还没说什么严重的话,怎么这群愤青就偃旗息鼓了?

    不至于吧?

    “像冯文述这样的便很好。有问题,就大胆问出来。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何况我是你们的先生,问我,是理所当然。”宋问夸赞道,“如有异议,自然可以提出,互相探讨。像冯文述,孟为,李洵这三人,就做的很好。有自我的间接,所以他们的文章,也最为出众。”

    众生同情看去。

    是了,所以这三人也是被批得最惨的。

    想他们先前也配称得上风流才子,作出的诗赋,广受吹捧。

    遇到宋问之后,方觉一切皆是飘渺。

    作得好诗,却做不好官。

    此次已是下了心力,再难找到借口。

    治国之道可以侃侃而谈,付之实际却漏洞百出。

    已不知该如何正视,“所学为何”这个问题了。

    一而再,再而衰,衰而竭。

    以防有变,他们还是先竭着吧。

    没人再给宋问牵引话题,宋问只能自己往下说了。

    他们的情绪,严重影响她的发挥。

    咳了一声,掩嘴道:“我知道你们还想问什么。还有长安县令嘛。”

    一双双求知的眼睛,深情凝望着她。

    “收缴的款项已列入账目,呈交户部。收支也照常支取,你让他从何处抽出一笔钱来?你让他如何去与户部,把所交的银钱再取回来……”宋问顿了顿,说:“县令这人,确实有些无耻。我也不是很想替他推脱。”

    众生:“……”

    她重新过去看了眼文章,道:“说明你们也没全错,这次可以给你们个半分。”

    众生:“……”

    就不能凑个整?一分也成呐!

    “在你们笔下,所有人都是错的,所有人都是自私的。的确如此。但,也远没有你们想那么罪恶。”宋问淳淳教诲道,“我不是要为他们推脱,他们的确有错。善恶,就跟对错一样,原本无绝对。怀善意,也会行恶事。但无论是何时,何人,何事,我都希望,你们能看的多一点。不要被自己的冲动和怒火所蒙蔽,不要忽视他人的立场。你可以指责,但在指责的同时,要先全面看清整件事情,这样才能做出公正的判断。”

    “这世间,有几个愿意,去做遭人谩骂的恶人?”

    “这便是官场。人生在世,多是身不由己,而官场尤甚。上下同级,皆有联动,难能独善其身。为官为官,便也是寻的诸人相处之道。”

    “只要但凡,你们不将自己的地位放的那样高,便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虚心万事能成,自满十事九空。志高身下;敏事慎言。”

    叫人窒息的寂静。

    宋问:“……”

 第11章 因材施教

    宋问可爱的学子们,似乎被她打击的不轻。

    宋问安慰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凡事都是从无到有,历练如是,你们也不必自惭形秽。”

    “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宋问用教条敲着自己的后背,“这次,不让你们写策论,我让你们写分析。”

    众生疑惑道:“分析?”

    宋问点头:“分析,才是看清本质最快速的方法。既然你们已经插手此事,我就让你们看个清清楚楚。一状民诉,是如何上达天听的。诸人听闻的,又有何不同。”

    宋问从怀里掏出一小叠纸,开始点名分发:“孟为,你带着这上面的人去找门吏。冯文述,你带这些人去找营田使。梁仲彦,你们去问问打人的农户。赵恒,你有关系,去找县衙主簿,可以旁敲侧击的问问他县令的意思。李洵,你去探探,上面的官员,是怎么看的。”

    这是她根据各位学生的家室背景分的组。

    打通关系来说,是李洵那样的高官子弟比较容易。但梁仲彦这样的平民子弟,从气场上更容易让人亲近,更适合做基层慰问工作。

    宋问原本是打算,如果他们还不听话,就把最不合适的人分到最不合适的地方去,给他们磨一磨。

    可看他们现在这模样,也不用敲打了。心都已经碎了。

    他们的起点是不一样的,将来会接触的事情,也是不一样的。

    宋问希望他们一步一步向上。

    宋问道:“这些人想做什么,做了什么,能做什么,该做什么,顾虑什么,通通都给我问清楚。然后,打报告。可以商量,但是不允许抄袭。注意,结合自身。”

    众学子齐声道:“是!”

    看着终于有精神了,宋问满意点头。

    从桌上拿起自己的折扇和竹条,微笑朝众人颔首,然后脚步快速往门口挪动。

    一眨眼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又又又一次早退了。

    她走的毫无前奏提示。冯文述刚想喊住她,无奈晚了一步。

    面面相觑之后,数人开始照着分组集结讨论,互相约定时间。

    “哦对了。”

    正在火热处,门框边上探出一个头。

    宋问折回来道:“好好上课,不得早退。我不是指我的课,我是指其他先生的课。再会。”

    随后又迅速消失在门口。

    众生:“……”

    对于云深书院,进士科乙班的学生来说,和宋问的课比起来,其他先生的课,都有些乏味。

    讲大道理,他们也是会的。

    他们现在只想动手做事。

    于是第二天,他们轻车熟路的集体跷课了。

    孟为端着一大锅汤,来到城门口。

    用勺子舀了一碗,亲自奉给门将:“大哥,大哥来喝碗汤吧。”

    门将两指推回去,戒备道:“你们想做什么?”

    孟为哈腰道:“就是觉得大哥辛苦了,来给大哥送碗汤。”

    门将退开一步,惶恐道:“不辛苦,不必。”

    孟为继续施礼道:“先前是我们莽撞,得罪了各位,因此才来赔罪,希望大哥不要介怀。”

    门将道:“不介怀。”

    “既然不介怀,请喝了这碗汤。”孟为又将碗往前推了一点。

    门将眼睛一眯。

    如此坚持,有……毒!

    没毒也有巴豆!

    好生恶毒!

    他遂义正言辞的拒绝:“不喝。”

    孟为:“那其他兄弟呢?”

    门将扭头问道:“你们谁要喝吗?”

    众门吏齐齐摇头。

    门将道:“看,大家都不喝,你们快回去上课吧。”

    孟为:“……”

    冯文述那边的营田使门口。

    营田使打开门,扫了眼几人的服饰,又迅速将门合上,愠怒道:“你们究竟还想做什么?走!”

    冯文述等人被闭之门外,有些怔神。

    门内营田使道:“我都说了我不是有意的!我无端端去害他们做什么?你们不信便罢,别总来烦我了!”

    冯文述拍门道:“我信!劳烦尊驾开个门,我们只是想随意聊两句。”

    “无话可聊!你们回去!”他说完,甩手进了里屋。

    梁仲彦带着一群人去西王村打人的那几户家中,准备着挨个询问。

    梁仲彦问:“营田使来的时候,你为何要动手?当时想着什么?”

    壮汉低着头答了。

    梁仲彦又问:“在城门的时候,你动手了吗?当时情形是什么?”

    壮汉迟疑片刻,含糊的说了几句。

    梁仲彦又细细问了几个问题。

    旁边一直听着的农妇两腿颤抖,终于害怕忍不住,扑腾就给他们跪下了。

    他娘子抓着梁仲彦的衣角道:“这是不是官府要查呀?这是不是要把我家郎p带去关了?小郎君,我们不告了,也不要银子了。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几名学子顿时慌了神。

    “非也非也。”梁仲彦匆忙去扶她起来,解释说:“我们只是随意来问两句,并没有追究的意思。”

    农妇磕头痛哭道:“他真的只是一时冲动。若是下了牢,坐上个几年,我们这一家老小都没有活路了呀!我们不要朝廷的银子了。打也可,罚银子也可,只求你们别再追究了!”

    几位学子皆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而赵恒和几位同窗,请了县衙主簿出来喝茶。

    主簿开口便道:“贤侄啊,听说你近日对城门那些农户的事情很感兴趣,叔叔也有许多话要对你说!”

    赵恒忙敬上一杯茶:“叔叔请说。”

    主簿拍腿道:“衙门难呀!在衙门当差更是难,稍有差错,就要遭人诟病。这无差无错,也要遭人陷害呐!”

    随后他甚为悲痛的阐述了一下,衙门穷,县令穷,衙门忙,县令忙。总之大家又穷又忙。不是刻意不管下诉,而是实在管不了了。

    赵恒众人:“……”

    谁人不知长安县令是当今国师的远亲。因此才无功无绩,从乡头小吏一路提拔到京师。

    这样一块油水丰厚之地,可不要赚得太钵满盆满。

    众学子忽然发现。

    不就套两句话?怎凭的难啊!

    宋问呵呵一笑。

    叫你们先前做事那么高调。

    该。

    唯有李洵那边,进度良好。

    因为他问的是自己亲爹。

    李伯昭听他说完,大笑道:“你们先生这样骂了?”

    他点头道:“说的是对的。人情世故,可以靠磨,靠练。四书五经,可以靠读,靠背。唯有人的眼界和心胸,却不是轻易可以改变的。”

    李洵道:“那儿子想问,陛下和父亲,于此事究竟是怎么看的。”

    “真相为何,其实并不重要。陛下日无暇晷,这等小事,只看结果。”李伯昭道,“此事一听,牵扯到了百姓,县衙,金吾卫,司农寺等部。往远了说,还有户部和太子。纵然查清事实很简单,处置起来却一定也不容易。”

    李洵:“既然如此,三殿下又无人脉,陛下为何要将此事交由三殿下?”

    “我儿啊,就是如你想的那般。若是殿下处置的不好,陛下自会将职责转交于太子。”李伯昭拍着他的肩道,“‘世间多是身不由己,官场尤胜。’然也。我们要做的,便是在逆水之中,寻一条前行之路。却也要懂,明哲保身之理。三殿下的事,你管不了。”

    李洵道:“父亲是说,三殿下,并非刻意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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