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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假如系统欺骗了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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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蔻方才说得那些话,其实句句都是实情。
  但很多时候……
  不工于心计、不屑耍手段之人,却很难稳处于高位。
  她曾在书里写道,善恶有名,智者不拘。
  她便是那不受善恶限制的小人,但棠观却是君子。君子坦荡荡,小人暗器藏……
  胜败早已有定数。
  “楼主……”豆蔻也察觉到了颜绾的走神,轻轻的唤了一声,“你没事吧?”
  她有种莫名的预感,楼主似乎还在想她刚刚在街上随口说的那些话……
  颜绾怔怔的回过神,这才发现台上助兴的歌舞曲乐已经换下了一拨,想了想,她放下酒杯,“我……想出去转转……”
  “那奴婢陪楼主出去?”豆蔻伸手便要拂颜绾。
  “不必……”颜绾看向身边的无暇,“无暇跟着我就可以了。”
  豆蔻一愣。
  楼主这是……真的开始疏远她了吗?
  ===
  事实上,豆蔻真的想多了。
  颜绾之所以只带上无暇,那是因为她临时起意,突然想去一个地方。无暇可以用轻功带她飞,但若是再多一个豆蔻,怕是不太方便。
  无暇一身黑衣,而颜绾又裹着一件暗色大氅,两人跃至京城上空,像是翅膀张开的蝙蝠,速度快得只能在夜色中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魅影。
  寒风从耳畔哗哗的刮,细碎的雪花也自颊边擦过,颜绾被提着腰腾空而起,连忙伸手死死抱紧了无暇,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撒了手。
  然而,无暇毕竟是专业的。
  提着自家楼主就和提着大白菜一样轻松。不过她也没提过大白菜,只提过人头。
  那么……提着楼主就和提着颗人头一样轻松。
  ……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颜绾的后颈莫名又多了丝凉意。
  “楼主,到了。”不一会儿,头顶便传来无暇硬邦邦、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
  颜绾睁开一只眼,见她们竟落在一处宅院的房顶上,连忙又抓紧了身边的无暇。
  她没有武功傍身,若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
  无暇率先选好了一处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伏下了身,颜绾有样学样也凑过去俯下身,低声问道,“这里……就是肃王的临时府邸?”
  棠观被废太子之位后,东宫自然是住不得了,原本圣旨是即日让其迁往并州,而现在因为正月里的大婚,并州也去不得,便只好住在了这京中最偏僻的府邸里,待完婚后再离开。
  颜绾尽量忽视自己正趴在屋顶上的事实,垂眼向下看去……
  夜色越发浓重,月光暗淡。
  借着那院中悬挂着的几盏并不明亮的宫灯,颜绾只能看清这一处院落里的景致。
  院中是一地的雪白,在夜里显得有些刺眼,而雪地上散落着些被压垮的枯枝,竟也无人打扫。
  主屋的房门仅仅是瞧上一眼,便能分辨出那是有多久不曾住过人,并且颜绾敢肯定,那屋子里绝对绝对绝对没有炭火没有燎炉……
  啊……
  一想到娇滴滴的颜妩再过几日便要嫁到这里,或许还要在那屋子里洞房花烛夜,颜绾都忍不住有些心疼了。
  视线一转,落在了不远处被阴影覆盖的一角,这才发现那里竟有一石桌,桌上是最普通的酒壶和两只酒杯,而桌边……
  却只剩下一个人。
  棠观一身玄色窄袖蟒袍,长发未冠未簪,背对着颜绾的方向朝南而坐,依旧只给了她一个颀长而挺拔的背影,却不似初见那般意气风发。
  他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许久才有了动作,却是拎起右手边的酒壶,又开始自斟自饮起来,看上去似是形单影只借酒消愁,可怜得紧。
  但颜绾却觉得,棠观的一举一动和从前贵为太子时并无二致,依旧是君临天下的凛然气势,隐隐还透着些皇室里不多见的疏朗。
  颜绾看得有些愣神。
  突然就想起了以前曾看过的那几句诗。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尽倾江海里,赠饮……
  天下人。
  
  ☆、第6章 玉戒
  第六章玉戒
  
  “殿下。”院门外,突然走进一年轻的将士。
  棠观放下手中的酒杯,抬了抬眼,嗓音沉沉,因饮酒的缘故却微微有些低哑,“送走了?”
  “是,陵公子似乎醉了,属下已经派人送他回府了。”
  豆蔻说得没错,拓跋陵所说的挚友果然是棠观。
  颜绾枕着的手臂有些酸,稍稍动了动。
  而这一动,却是让她眼下骤然划过一丝亮色……
  左手中指上的玉戒。
  也不知这玉戒除了玉石还掺了些什么,此刻在夜色中竟然还微微亮着光……和荧光棒似的。
  颜绾眼皮跳了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生怕院中人会察觉到这一星半点儿的光亮,连忙摘下了那湖蓝玉戒,塞进衣袖里。
  “殿下,再过些天……新王妃便要入府了,这府里的布置……”将士转头向四周看了看,面上浮起一丝不平,咬牙道,“内务府的人果真是有眼力见。”
  虽被废了太子之位,但殿下如今毕竟还是个王爷,王爷大婚,一切礼仪筹备竟是如此草率无章。
  不过最让他不平的却不是这些,而是新王妃的身份。直到今日看了合婚庚帖,他们才知道新王妃根本不是荣国侯府的嫡女颜妩,而是一个从不受重视的庶女颜绾!
  王爷竟然要娶一位庶女为正妃……这简直就是羞辱。
  荣国侯府竟不顾惹怒皇上的可能,也要以庶换嫡。
  偏偏太后和皇上的旨意里又的确没有提及嫡庶,这才让荣国侯如此轻易钻了空子。
  皇上对殿下的事已然不愿过问,就算觉得此事伤及皇家颜面,却也找不出荣国侯府的错处。而宫中的端妃娘娘又说不上话,殿下竟是不得不吃这个哑巴亏。实在是……欺人太甚……
  也不知殿下心里要如何难受……
  “呵——”
  一声低低的笑。
  颜绾正在调整姿势的动作一顿,敏锐的从那笑声里听出了几分醉意。
  “父皇有令,一切从简。他们又能如何筹备?”
  棠观垂眼,眸色终于掠过一抹晦暗,唇畔勾出些苦涩的弧度,让那原本冷硬的轮廓柔和了不少,但也显得寥寥。
  那将士反驳道,“哪里是单单因为陛下的圣旨,分明是那些奴才想要借着打压殿下您去巴结渊王!”
  闻言,棠观不由蹙了蹙眉。
  “渊王有什么能耐……还不是靠着那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危楼?!也不知危楼楼主是如何想的,竟然助纣为虐……可见她与那渊王定是一丘之貉,铁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了。”
  棠观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你先退下。”
  “殿下……”
  “退下。”
  那将士有些不放心了退了出去,将情绪似乎有些不对的自家殿下一个人留在了院中。
  棠观缓缓起身,眸中的醉意更甚。
  渊王,棠珩,危楼,陆无悠……
  陆无悠是他从曾经拔除的眼线口中费了好大劲才撬出来的名字。危楼等级森严,被派到各府的眼线都是最底层的小喽啰,除了“陆无悠”这个名字,他们便再不知道有关楼主身份的更多消息了。
  破天荒的,棠观俊朗的眉眼间不再是一片乾坤朗朗,而掠过一丝难掩的憎恶。
  并非恨意,而是单纯的憎恶……
  憎恶那些阴险歹毒的手段,憎恶那些玩弄权术的把戏,更憎恶这兄弟阋墙的夺嫡纷争。
  “危楼楼主……陆无悠……”
  棠观喃喃出声。
  危楼高百尺,生死分两门。来去皆无踪,手可摘星辰。传言说那危楼如何了得,在他眼中却也不过是搅动朝堂风云的阴诡势力。想来他那个六弟和陆无悠果真是一丘之貉。
  若是他,必然不会与这危楼同流合污,也必然不会任由这样的势力在京城继续潜伏。
  若他还在东宫之位,陆无悠与危楼,他迟早会斩草除根。
  只是,若他还在东宫之位……
  若他还在东宫之位……
  颜绾听得真真切切,院中的肃王殿下竟亲口叫出了她的名字,并且!在报出她的名姓后还冷笑了一声!!
  脊梁上骤然窜起一阵飕飕的凉意,颜绾有些心惊胆颤的偏过头,小声对无暇说道,“可以了,我们回去吧。”
  她今日来这儿就是想看看棠观此刻的处境……
  若真的十分凄惨,她或许便要动用生门势力筹划一番了。
  毕竟……
  他如今的下场有一大半是她亲手捣腾出来的。
  她虽是个“钻营权术”的小人,但却还有一点点良心,离穷凶恶极的坏人还差那么一点……
  颜绾有些心虚的想。
  再者,她从前对棠观下手原本就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为了能回到21世纪,如今没有了系统的约束,往后她也不打算涉足党争,自然不必再与这位肃王殿下作对。
  而若能在暗中帮些忙就能稍稍弥补心里那一丝小内疚,倒也不错。
  只是,瞧他的模样……
  似乎并没有她预想的那样落魄潦倒,山穷水尽?
  无暇微微起身,无声无息的再次将自家楼主提了起来。
  和来时一样,颜绾抬手死死抱住了无暇的腰,然而衣袖一挥,却有什么小玩意儿竟被抖落了出来……
  无暇只觉得自己怀里的楼主身体骤然一僵,也下意识朝那抖落的物件看去。
  幽幽的湖蓝色光芒。
  似乎是一枚……
  玉戒!!!
  无暇眸光一缩,连忙飞身上前,想要去夺那抖落的玉戒。
  就在她的指尖已经快要触到那抹玉色之时,玉戒却是突然在瓦片上弹了弹,完全偏离了它原本的方向,一下错开了无暇的手指,从房顶上咕噜咕噜的滚了下去……
  颜绾目瞪口呆。
  “什么人?!”
  棠观蹙眉,眉眼一凛蓦地转头,朝身后的屋顶上看去。
  然而却只看见了一抹已经快要消失在视野里的黑影。
  脚边被什么东西轻轻的碰了碰,他垂眼,眸底的醉意已消散的干干净净。
  一枚……
  玉戒?
  ===
  “……玉戒丢了?!”
  清幽的静苑主屋内,玉戒丢失的消息宛若平地惊雷般,彻底炸懵了豆蔻。
  颜绾动作僵硬的脱下大氅摘下面具,在软榻上坐下,痛心疾首的揉了揉眉心,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耷拉着眼角,颓然的点了点头,“丢了。”
  “还,还丢在肃王脚下?!”豆蔻抱着自家楼主脱下的大氅,难以置信的瞪大眼重复问道。
  颜绾往榻上一躺,生无可恋的闭了闭眼,有气无力的哼唧了一声,“恩。”
  危楼楼主的信物便是玉戒,玉戒是身份的象征。
  危楼中人只听楼主的号令,只认拥有玉戒的人为主。
  无论生门死门,都不必为丢失玉戒的楼主效力。
  所以,颜绾丢了玉戒,也就意味着丢了整座危楼……
  豆蔻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半晌反应不过来,只好转身眼巴巴的看向地位比她高的无暇,等她的表态。
  也不知屋内沉寂了多久,一直面无表情冷着脸的无暇却是终于开口了,“此事不宜声张,要在其他人知道前拿回玉戒。”
  言下之意,便是选择依旧站在颜绾这边,助她拿回玉戒。
  豆蔻愣了愣,也急忙向颜绾表明了立场,“奴婢也断然不会说出去。”
  颜绾愣了愣,睁眼看向榻边立着的两人,心头有丝异样掠过。
  “小姐您也放宽心,肃王如今身边并没有什么守卫,想要潜进府里偷枚戒指……对无暇姐姐来说,应当是易如反掌啊。”豆蔻将手里的大氅挂了起来,悄悄瞥了一眼被面具遮去半边脸的无暇。
  闻言,颜绾眸色黯了黯,又是无可奈何的摇头。
  无暇冷声补充,“我已回去寻过,院中没有。必定被肃王拾去了。”
  豆蔻噎了噎,精致的小脸也有些苦恼的皱在一起,“这事就难办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也就不能动用生门的人去偷,死门的人……又不能近肃王的身。更何况……肃王正月初八大婚,正月初九便要离京了……”
  正月初八大婚……
  正月初九离京……
  没人能近肃王的身……
  颜绾扣着榻沿的手渐渐收紧,眉心微蹙,脑子里似乎有什么灵光一闪而过,“……等等,谁说没人能近他的身?”
  她突然从榻上坐了起来。
  
  ☆、第7章 大婚
  第七章大婚
  
  风烟醉大年初一并不开张,因此从大堂到二楼雅间没有一个客人。但却也丝毫不显冷清,往日里奏乐歌舞的舞姬乐师们都换下了斑斓的彩衣,身着一模一样的藏蓝色衣裙,在堂内教习一些即将被安插进各个府中的新人。
  危楼的眼线并不是百分百的安全,偶尔也会出现被拔除的情况,例如从前的太子、如今的肃王就曾让他们彻彻底底的折损过一条情报线。
  自从那一次过后,颜绾便提出,生门分派人手时,可以采用“一带一”的模式,每处都备好一名新人,前期并不参与任何情报收集只作为替补。而若是某一点暴露后,新人便要迅速顶上去,这样至少不会让整条线瘫痪。
  于是,莫云祁对自家楼主的盲目崇拜又是更上一层楼。
  暖意融融的风烟醉内,没有了往日的歌乐声,不似往日那般纸醉金迷,倒是显得颇为雅致。
  二楼回廊的圆柱额枋悬着风铃,随着不知哪里送来的阵阵暖风,荡出叮咚声响。
  廊下,莫云祁一袭青色长袍,领口袖口都以流云纹银丝滚边,腰间束着条祥云锦带,长发松松的用一根丝带随意扎着,不像是什么掌柜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莫云祁。”
  回廊那头,梳着双丫髻的无暇缓缓走来,一身普通的丫鬟装扮,藕荷色锦缎袄儿的上衣、月白的下裙,娇柔的颜色搭配让人赏心悦目。
  莫云祁放下书中的账簿,侧眼看向渐渐走近的无暇。
  这一身真真好看,只是配上一张冷冰冰的脸还有半边面具,就显得非常格格不入。
  不过也不能怪无暇。危楼死门的所有杀手向来都以面具遮面,面具一旦被摘下,那么便只有两种情况,你死或我亡。
  无暇因为要贴身保护楼主,且已经走到了人前,所以已经是一个特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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