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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假如系统欺骗了你-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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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沉默不言,棠观愈发确信自己的所有猜想都是对的,心头仿佛受了重重一击,脸色登时变得更加难看,眸底几乎透不出丝毫光亮,眉宇间已经有了几近崩断的狂乱。
  他一下收了手,看了看那小小的玉戒,自嘲的冷笑了一声,朝身后退了好几步。
  陆无悠……就是颜绾。
  颜绾就是陆无悠。
  多可笑?
  一个是他活到如今最憎恶的女人,另一个却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
  陆无悠……
  陆无悠。
  她怎么可能是陆无悠?!
  难怪……
  难怪他从未见过陵修画上的颜绾,只因那压根不是颜绾,而是……陆无悠。
  在他身边的,他爱上的,从来都只是一个虚假的面具,从来都不是那个真正的人……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当初使尽手段助棠珩将他从东宫之位拉下,让他从高位重重跌进泥潭里……
  为什么又偏偏在他落魄之时,戴上温婉贤淑的面具一步步靠近他,让他捧出了一腔真心?
  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将他的真心狠狠践踏,然后用不屑的口吻告诉他,看,这就是陆无悠的能耐,他不是最憎恶玩弄人心的陆无悠么?那他如今深爱的又是谁?
  见棠观面色煞白,一边冷笑一边颓然的往后退,眼见着就要撞上身后的圆柱。
  颜绾再也坐不住,强忍着小腹的阵痛几步走了过去,伸手去拉他,“……你听我解释……”
  棠观面上的阴鸷瞬间暴涨,一把反手扣住了颜绾的手,旋身将她抵在了圆柱之上。
  他双手扶着她的肩,眸底浮起些许血丝,低沉的嗓音竟是突然添了几分颜绾从未听过的恳切,“说,你不是陆无悠……”
  “……”
  颜绾的双肩被扣得生疼,再加上腹部的阵痛越来越严重,她的脸色逐渐煞白,望着棠观的视线也随着模糊。
  棠观毫无察觉,冷峻而磊落的面容头一次因怨愤显得有些狰狞。
  他猛地收紧了手,咬牙道,“说啊……”
  说她不是陆无悠……
  说她只是颜绾……
  说这一切都是他想错了……
  “嗖——”
  突然,一道寒光从殿外射了进来,直朝棠观致命之处袭来。
  而棠观却丝毫没有反应,依旧死死盯着颜绾,想要从她口中得到一个能让自己解脱的答案。
  那寒光一下刺进了颜绾的视野之中,“……小心!”
  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她一把推开了棠观,只见那淬着阴寒的暗器嗖得从他们俩之间穿过,叮的一声扎进了殿内的墙壁之上。
  颜绾本就有些立不稳,再这么推了棠观一把,更是全身脱力,靠着圆柱滑坐在地。
  “娘娘……”
  无暇的身形有如鬼魅一般,迅速闪到了颜绾身边。
  见颜绾面色煞白,额上已沁出些细微的冷汗,她眸底掠过一丝愧疚,“属下带你走……”
  说罢,趁着棠观还未回过神,她一把带起面色煞白的颜绾,飞身朝殿外而去。
  顾平和列风一进长乐宫便见两道身影从殿内掠出,两人相视一眼,皆是面色骤变,一个迅速追了上去,另一个则是连忙迎上了棠观,“皇上……发生什么事了?”
  “追。”
  此刻,棠观神色里的冰冷已被急怒完全覆盖,眸底尽是血丝,一个追字仿佛从喉口生生剜出,沾满了甜腥之气。
  
  第一五一章小产
  
  颜绾半倚在无暇肩头,耳边是哗哗刮过的风声,依稀像是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当初无暇带着她在京城上空走哪飞哪的时候。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
  “放我下来。”
  无暇身形一顿,闪身避开几个巡逻的禁卫,蹙眉低声开口,“小姐,棠观已经发现你的身份,你……”
  颜绾低垂着眼,尽管苍白着脸,尽管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但口吻里却没有丝毫波动,“如果你还当我是小姐,就立刻放我下来。”
  听她口吻如此坚定,无暇抿唇,最终还是停下,轻轻落在御花园一角,扶着颜绾靠在树边坐了下来,“……”
  借着月色,颜绾抬眼看向面色同样不大好的无暇,郑重其事的开口,“是谁?”
  无暇沉默了片刻,“萧娴……她手上有玉镯,而你没有。”
  萧娴,萧娴……
  竟是萧娴。
  颜绾自嘲的勾了勾唇,“那日你们擅自出了宫,就是回风烟醉见她。”
  “……是。”
  “风烟醉突然撤了人手,萧娴是故意的。”
  “……是。”
  “如果我没猜错,毁人容貌,祁允的出现,还有玉戒一事,都在她的算计当中。”
  被颜绾那样复杂的眼神看着,无暇有些艰难的启唇,嗓音带着些沙哑,“是。”
  颜绾垂眼收回视线,唇畔依旧挂着嘲意,腹部传来一阵阵钝痛,偶尔也夹杂着撕裂的尖锐,让她颊边血色尽失。
  “哈……”她突然仰起头,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因为疼痛,那出口的笑声都在颤抖,听得无暇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笑着笑着,颜绾的眼眶便红了,她转向无暇,神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眼底燃起锋利的恨意,却是转瞬即逝,下一刻便无所指向的消失了,“你告诉我……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你告诉我……那天涯子的花种是不是有问题?于辞每日送上来的安胎药又是什么?”
  她一字一句强调,“你告诉我……”
  无暇面上有一丝惊愕掠过,刚要反驳,她的目光却是落在了那浸染着血色的白裙之上,鲜艳灼目……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明明已经……
  不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似乎是追兵赶上来了。
  无暇慌了神,连忙俯身便要去扶颜绾,“……我先带你走。”
  颜绾迟缓的拂开她的手,偏头看她,眸子里透不出丝毫光亮,“去哪儿?回危楼复命?”
  无暇不住的摇头,撑在颜绾裙摆上的双手已经沾上了些血迹,刺得她眼睛生疼,完全不知所措起来。
  都是血,都是血……
  “难不成,你要背叛危楼?”
  话一出口,颜绾自己都笑了。
  背叛危楼?她有什么资格让无暇背叛危楼?
  从前她是如何忠于自己的,如今自然会一模一样的效忠萧娴。她与萧娴,又有什么区别?
  背叛……
  这两字猛地扎进无暇的耳里,让她瞬间滞住了所有动作。
  是啊,她在做什么?
  楼主今夜交待的任务便是从长乐宫撤离,豆蔻已经连夜离开,她在做什么?她这是背叛了危楼……
  察觉了无暇的迟疑,颜绾更觉讽刺,只转回头不愿再看她,轻轻将人推开,“你走吧。”
  无暇深深的看了颜绾几眼,面上虽没有多余的表情,但那攥紧的手却明晃晃昭示着她的矛盾和煎熬。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无暇最终起身,向后退了几步,低声道了一句抱歉,随即消失在了深沉的夜色当中。
  颜绾垂眼,小心翼翼的伸手去碰那裙摆上氤氲开的血迹。
  血还是温热的……
  指尖触及时,她仿佛像是被灼烫了一般,重重的,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大意,都是她从前种下的因果……
  陆无悠的孩子,果然是没有好结果的。
  更深露重,彻骨的寒意自身下袭来,颜绾想要挣扎起身,却只是微微一动便栽倒在了树边,鲜血的濡湿感伴着剧烈的阵痛一点点侵蚀着意识,隐隐约约,她甚至能感到那与她血脉相连的生命在一点点被剥离。
  而无论她如何挽留,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挣扎消逝……
  心如刀割。
  “阿绾!”
  不知是错觉还是如何,意识模糊之际,颜绾突然听见有人唤了自己一声,声音无比熟悉,熟悉到一下便击垮了她强撑着的最后一口气。
  所有的脆弱决堤而出,让她眼角终于湿润了。
  她卸下所有倔强,在来人将她打横抱起时,死死揪住他的衣领,颤抖的声音虚弱得不像话,“孩子……救我们的孩子……”
  昏厥前,她仿佛听到那人歇斯底里的唤声。
  ===
  北燕。
  一身着赤色龙袍,额上系着绛色织带的男子坐在书案后,手里提笔批阅着什么,一双淡金色眸子在烛火下耀着烁烁光华。
  正是北燕新帝,拓跋陵修。
  “哐——”
  突如其来一阵风吹开了书房的窗户。
  拓跋陵修手里的笔应声而断,笔锋蓦地一顿,在那奏折上印染出一小块红色的痕迹,一眼看去仿佛像是血迹,让拓跋陵修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不解的蹙了蹙眉,他强压下心头的异样,起身踱步到了窗边,探手将大开的窗户合上。
  因为刚刚迁都的关系,皇宫尚未打理。哪怕拓跋陵修已经即位,这往日批阅奏折的书房也十分狭小,窗户正对着的就是书架。
  这一股邪风来的突然,书架上放置的杂物也遭了秧,最顶端的一个卷轴径直滚落,重重落在了地上。
  拓跋陵修合上窗户后便走了过来,垂眼看向那滚落脚边的卷轴。
  许是放置很久不曾碰过了,这卷轴上已经满是灰尘。而收拾书房的奴才也定是看它没怎么被打开过,所以断定不是什么要紧的画,便放在了书架最顶上。
  思索片刻,他自己竟也想不起这卷轴里究竟画的是谁了。
  有些好奇的俯身,他还是将这卷轴拾了起来,缓缓展开。
  画上赫然是身着绯色衣衫、面覆轻纱的颜绾。
  认出这画中是何人时,拓跋陵修微微愣了愣。
  她的画像,当初不是被他全烧了个干净么?怎么还留了一幅?
  然而也只是愣怔了一会儿,他就想了起来。
  之前烧毁的都是些练笔之作,这一幅是已经装裱好的。那时当着棠观的面,他最终还是没狠下心将这卷轴也一同丢进火盆……
  似乎觉得自己之前的心口不一有些可笑,拓跋陵修无奈的扬了扬唇,刚要将这卷轴重新放回书架顶上,书房外却是突然传来一內侍迷迷糊糊的通报声,“皇上,棠姑娘来了。”
  拓跋陵修动作一顿,有些诧异的回身,连忙疾步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屋外,棠清欢披了件黑色斗笠,提着灯笼站在廊下,朝他笑得轻快。
  “清欢?”
  拓跋陵修侧身让她走进了进来,原本批了半夜折子的疲倦,竟是在看见棠清欢那一刻消散了个干净。
  棠清欢放下灯笼,径直走到书案后看了看,见案上堆满了奏章,不由皱眉。
  “这大半夜的,你身上还有伤,怎么不好好休息?”
  拓跋陵修跟了上去。
  前一阵子北燕的原都城被攻陷,城中大乱,棠清欢为了救他,身上中了一箭,至今还在休养。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棠清欢指了指案上,“听说你又没回寝宫休息,所以到书房来看看……果然又批了大半夜的奏章……”
  “北齐和大晋还未退兵,这些日子忙些也是应该的。”
  拓跋陵修笑了笑。
  棠清欢瞪了瞪他,一垂眼,却是盯上了他手中的卷轴,将手探了过去,“这是什么?”
  “这是……”
  刚说了两个字,拓跋陵修便蓦地止住了话头。
  下一刻,竟是有些欲盖弥彰的将那卷轴收到了身后,避开了棠清欢伸来的手,“不过是一幅普通的画罢了。”
  棠清欢的动作一僵,眼睁睁看着拓跋陵修将那卷轴重新放回了书架顶上,眸色黯了黯,但等拓跋陵修转身时,却又再没了异样。
  见棠清欢面上虽没什么波动,但视线却一直盯着那已经被放回原位的卷轴,拓跋陵修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道,“清欢……”
  “陵修哥哥。”
  两人不约而同的出了声,又同时哑然。
  “……你先说吧。”拓跋陵修率先回过神。
  棠清欢只是顿了顿,随即扬起嘴角,“陵修哥哥……我要回大晋了。”
  “……”
  拓跋陵修面色一滞。
  棠清欢缓步走上前,抬手环住了拓跋陵修,低声道,“此次九死一生,让我明白了不少,也终于知道自己从前有多任性胡闹。所以……我要回家了,回去陪着父王,陪着……哥哥。”
  拓跋陵修垂眼,视线落在棠清欢发顶,欲言又止。
  “替你挡下那一箭时,我以为自己快死了……”
  棠清欢叹了口气,松开手后退了几步,“可那时我最大的遗憾,却不是你……”
  不是从未得到拓跋陵修的心……
  而是离开大晋前同哥哥最后的告别是以争吵收场……
  她似乎一直将最尖锐的锋刃对向了待她最亲的人。
  拓跋陵修悬在半空中的手攥了攥,不动声色负回了身后,面上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苦涩。
  “陵修哥哥,我要走了。”
  “如此……甚好。”
  
  第一五二章陷阱
  
  姜太医腿脚不便;被轿辇抬进长乐宫时,宫中灯火通明,乱成一团。一群宫女捧着热水从正殿内进进出出。
  见状;他颤颤巍巍的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从前皇上便对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格外看重,如今他不过告了几日假;这位娘娘就小产了……
  若他能将这孩子保住也就罢了,若保不住……
  他还是告老还乡吧。
  “陛下……姜太医到了。”
  顾平领着姜太医进了殿,停在了屏风外。
  姜太医一进殿便嗅到浓重的血腥味,不由暗自心惊,再悄悄往屏风后瞅一眼,便瞅见了皇后娘娘苍白如纸的脸,而皇上……
  棠观半跪在床边;死死握着颜绾的手,心里一团乱麻。
  他的孩子……
  他兴师动众前来问罪时竟是忘了,颜绾还怀着身孕,他们的孩子……
  眼角余光自那白色裙摆上的血迹扫过,棠观面上的狂乱愈发接近崩断。
  当他追到御花园看见她了无生气躺在树下;裙摆上是一片鲜艳刺目的血色时;他就已经后悔了。
  后悔今夜不该来长乐宫;后悔不该审问那危楼之人,后悔不该派顾平在大学士府守着……
  只要今夜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他就还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颜绾依旧是颜绾……
  依旧是他的结发之妻……
  依旧……
  棠观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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