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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重生之帝女风华-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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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儿……”

    如此大好机会,皇后自是不愿放过硕妃,轻轻扯了一现南宫霓的衣袖,意图阻止,却被她轻笑着摇头拒绝。侧眸,直视于越皇,南宫霓一本正经道:“珑儿尚未出阁,又岂懂得这些香的用处能否利胎呢?纵然是她用了此香,那也是无心所致,至于玉昭仪所说的与胎有利,儿臣觉得,一定是另有它人。”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越皇虽气不过南宫珑的所为,却也对南宫霓方才指证南宫珑有所不满,可如今又听南宫霓如此维护妹妹,越皇又若有所思。冷冷回眸,他复又盯上了绿水,狠踢了她一脚后,又恶狠狠地问道:“还不快说,到底是谁嚼的舌根子?”

    “是,是秋姑姑说的。”

    一语出,硕妃微愕,待得反应过来,当众便给了绿水一巴掌,直打得她耳膜嗡嗡直响,她却愣是不敢多吭一声。

    “贱婢,你敢血口喷人?”说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说秋姑姑,只因,秋姑姑乃是硕妃的陪嫁,也是硕妃的心腹,说秋姑姑也便等于是说硕妃她自己。

    被打翻在一侧,绿水缩在地上许久,心口起伏了许久,终于张嘴又呕出一口血水。可即便如此,硕妃却丝毫没有停手之意,顺手便抽下头上的金簪,昭着绿水的胳膊便狠扎了下去。

    那绿水本已是奄奄一息,又哪有气力躲开硕妃,只能一下下都受了,不时发出哀哀的哭泣声:“硕妃娘娘,奴婢只是实话实说,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硕妃娘娘,手下留情,硕妃娘娘……”

    硕妃手法狠毒,针针到肉,却不伤外表,但,端看那熟悉的动作,便知是她平日里惯使的手法。硕妃为人虚伪,分明是恶毒嚣张之人,却偏要在所有人的面前扮成乖乖小白兔,是以,平日所闻,皆是硕妃温婉大度的‘故事’。此番突然见她如此失仪,手段更是残忍到令人发指,不但是几位太医吃了一惊,便是越皇也震惊到无言以对。

    “娘娘饶命,奴婢错了,奴婢不敢说了,奴婢真的不敢说了,娘娘,留奴婢贱命一条吧!求您啦!”玉昭仪已晕迷不醒,再无人替绿水求情,可怜那丫头满身是伤地躺在地上,被硕妃折磨了一番后已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了。

    可到了如此地步,硕妃似是还未‘尽兴’,突然又举簪过顶,试图朝绿水的脸上划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硕妃举簪的当口,南宫霓突然便冲了过去,狠狠抓住了硕妃的手:“娘娘,手下留情。”

    “是你,是你对不对,你故意陷害本宫,还想来扮好人?”喝斥声中,硕妃一把掀翻了南宫霓,再度对着绿水凶残挥手,金簪落下的同时,只听得南宫霓一声尖叫:“娘娘不要,绿水她纵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啊!”

    一句罪不至死,似是提醒了越皇还有一个玉昭仪在等着他为其出头,看着面露杀机的硕妃,一股厌恶之情突然自心底油然而生。越皇忍无可忍,突然大吼出声:“住手。”

    收得及时,那一簪到底只是划伤了绿水的脸,看着地上已无人样的丫头,越皇的脸色,黑中泛着青:“硕妃,你竟如此狠毒?”

    “皇上,这贱婢诬陷臣妾,臣妾才会如此失仪的,可是……”

    不耐烦地打断硕妃的话,越皇疾言厉色道:“她是个贱婢,那你呢?你是么?你贵为硕妃,为何要与这种贱婢一般见识?她是死有余辜,因为她蠢得可以,可你却不该如此心狠手辣。”

    一听这话,硕妃的眼泪涮地一下便流了出来,急急解释道:“皇上,臣妾是气急了才会这样的,皇上,您该知道臣妾本性善良,不是这样的人的,呜呜……”

    疲惫地拂开硕妃的手,越皇硬了心,冷冷问道:“朕只问你一句,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绝对不是,若真是秋姑姑所言,那也是她一人所为,与臣妾无关呐皇上!”

    “好,既然你这么说,朕就信你一次。”

    一语出,硕妃终于大松一口气,岂料,她紧张的心情尚未平复,越皇突然又扬声道:“来人啦!把那个叫秋姑姑的贱人给朕带上来,朕到想看看,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残害朕的皇儿。”

    闻声,硕妃的心头咯噔一响,双拳紧握的同时,寒眸,已是朝着南宫霓所在冷冷杀去。

    ——

    皇上已龙颜大怒,奴才们又岂敢怠慢?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秋姑姑已被五花大绑地拿来,只看她面如土色地跪在殿中,未等越皇出言相喝,她已是视死如归地认下了一切。

    “皇上,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张,与娘娘无关,求皇上看在娘娘服侍皇上多年,尽心尽力的份上,不要因为奴婢的过失,迁怒于娘娘。”

    秋姑姑的话一出口,南宫霓的眉头便自然而然地松开了好几分。看着这个忠仆的表现,她只在心底说了一句话:招得太快了!

    “都是你做的?自己做的?”挑眉,越皇的眼中,透着明显的不满。秋姑姑本是硕妃身边最得力的人,按理说,硕妃出门,她理当跟在硕妃的身边服侍,可是,硕妃来了,南宫珑也来了,秋姑姑却没来。这个中深意,越皇也不得不多想。

    咬咬牙,秋姑姑满口应下:“是,都是奴婢自作主张,背着娘娘做下了这等害人之事,还请皇上昨监。”

    闻声,越皇的脸色已是越来越难看。深宫内院不比它处,每个人,每件事,行差就错便是万劫不复。不说秋姑姑只是个管事的姑姑,便是高贵如皇后娘娘也会在面对越皇时小心翼翼。可这个秋姑姑,显然比任何人都要‘胆大’,甚至,在没有仔细拷问之下,便已招出了一切。

    越皇虽然在大事上显得有些糊涂,可小事从来不马虎,毕竟是一国之君,有些时候,他只是不想去深究。可是,每个人都有底限,而皇子,便是越皇碰都不能碰的老虎须。本来就子嗣单薄,南宫智又是个不能指望的,越皇是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了两个,欢喜之情还未淡去,竟又得了这最凄凉的结局。

    任是旁人也会气不过,更何况是九武至尊?

    重重一掌击在了床头,越皇怒目而视,只不过,那火却是冲着硕妃而去:“硕妃,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奴才。”

    好奴才三个字,越皇只乎是咬牙而出,硕妃听得浑身一抖,二话不说也当殿跪了下来:“皇上恕罪,是臣妾管教无方,还请皇上息怒。”

    心头,千万个念头闪过,是对秋姑姑的不舍,也是对大难当头的不岔。明知已无法再圆那些错,她只能舍卒保帅,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越皇的怒气会这么大这么深。

    是她疏忽了,持宠而骄,以为无论是什么事,只要遇到了自己的身上,越皇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未细思子嗣对越皇的重要性。不,其实她是考虑过这些的,也正因为知道子嗣对越皇的重要性,她才不得不结果了那两个未成形的孩子。

    若不是南宫霓从中作梗,若不是她屡次三番地提醒越皇,今日之事,只需静嫔一人担责,与她全无干系。可是,就是她,就是因为她的恶意挑衅,才会让越皇将矛头指向了自己。思及此处,硕妃心头,怒意高涨,只是,当务之急是平息越皇的怒火,而不是再引火烧身,与南宫霓拼个同归于尽的结果。

    她要冷静,冷静,冷静……

    只有这样,才能全身而退,只是,可惜了秋姑姑,她唯一相信,也唯一不会背叛她的人,终于还是为她牺牲了。

    “息怒?你要朕怎么息怒?那可是朕的皇儿啊!两个。”一想到这里,越皇心如刀绞。若是两个公主也罢了,偏偏是两个皇子。若他正当壮年也就罢了,偏偏他已垂暮……

    此刻,硕妃的心头已亲过万千思绪,但神情依然镇定:“皇上,是臣妾的错,臣妾万死也难辞其咎,求皇上处罚臣妾吧!”

    “朕是要罚你的,可是,罚你什么好呢?”

    “但凭皇上处置。”

    低眉顺眼,硕妃态度诚然。知道已保不下秋姑姑,但,既然秋姑姑已招了个明明白白,越皇也定然不会再细查。此刻,若是自己一味喊冤可能会让越皇更加生气,而自己若是态度诚恳,越皇的怒火必然下降,待到他心情平静,自己的胜算也会更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要沉住气,才能在输了这一仗的情况下,再从劣势扳回大局。

    “父皇,不关母妃的事,是秋姑姑自作主张,母妃就算有错,也只是监督不利。父皇,求您别罚母妃,母妃冤枉啊!”

    硕妃打得好算盘,可她却算漏了最差的一步,是以,当南宫珑突然跪到越皇身前之时,硕妃的脸色,业已大变。本想喝止南宫珑的‘不懂事’,可未及出言,越皇已凌厉相斥:“冤枉?只是监督不利?”

    越皇只是糊涂,却并不是傻子,凰宫之中,硕妃独大,那是他惯出来的,也是他给她的体面。可是,若是有人拿着鸡毛当令箭,背着他想做一些给脸不要脸的事,那么,他也绝不愿姑息。本念在硕妃跟在自己身边多年,感情最深厚,可是,一想到玉昭仪那两个死得不明不白的孩子,所有的深情便都已蒙上了一层血色。

    方才,见硕妃态度柔顺,他本还有些不忍罚她,可南宫珑那一席话,却让她原本已降温的火气,如烈火浇油般,又一次熊熊烯烧起来。

    秋姑姑是什么人?能在凰宫安安稳稳近二十载,早已是成了人精的人物。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她难道还不知?说她自作主张?借她一千个胆子她也不敢,若她真的做了,那便只有一个可能。想到那个可能,越皇的心,又一次被狠狠揪起。硕妃,枉他疼她惜她那么多年,没想到,她竟能如此不顾一切地残害自己的皇儿。

    终究是自己太过纵容了吧!既然已知道错在哪里,那么,他也是该做个决定了。

    见越皇脸色越来越差,南宫珑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语欠妥,连忙伏而泣道:“父皇,要罚就罚女儿吧!女儿愿代母受过,求您念在女儿的一片孝心的份上,原谅母妃吧!”

    “珑儿,不要再说了。”娇声喝斥着,硕妃的眼底已有戾色,狠狠瞪过女儿一眼,硕妃跪行至越皇的身边,一抬首,已是泪眼汪汪,我见犹怜:“皇上,是臣妾的错,都是臣妾不好,臣妾愿一力承担后果。只是,求皇上不要迁怒于珑儿,眼看着她就要嫁入安宁侯府了,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别因为臣妾的错而误了珑儿的一生?皇上,臣妾愿任凭处置,决不再说一个不字,只求珑儿平安。”

    越皇的眼神,沉了又沉:“你真的愿意任凭朕处置?”

    “是。”

    一个是字,越皇又心生怜惜,唇角微翕,却始终未曾放出重话。皇后一见,当机立断地跪了下去:“皇上,求你宽恕硕妃妹妹吧!”

    一语出,满殿皆惊,最诧异的,莫过于还跪在越皇脚边的硕妃母女了。

    皇后垂首,娴静平缓道:“皇上,虽说秋姑姑犯下重罪,那也是因为害怕玉昭仪生下皇子后,夺了几位公主在您心中的地位。更何况,此事,皇上您也有错,您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放出那等立昭仪为贵妃的话,您是一时兴起,可毕竟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那都是要兑现的,若是玉昭仪真的生下皇子,她便会连跃多级,一举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贵妃。如此尊荣,凰宫之中无比可比,像秋姑姑这种忠心为主的有心人听了,难免起了恶心。”

    言至此处,皇后微微一顿,转眸看了秋姑姑一眼后,又继续劝道:“虽说秋姑姑是妹妹的人,她犯了错妹妹难辞其咎,但,秋姑姑所为都是自作主张,不是硕妃妹妹所愿。您念在她一心一意服侍皇上您近二十载,又为皇上生下二公主的份上,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一番话,掷地有声,声情并茂,听得南宫珑也几乎以为皇后是真心在为硕妃求情。可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一番合情合理的话,听到越皇的耳中,却别有一番的意味深长。

    皇后的话一点不错,但,皇后的话,也更加提醒了越皇此事的最终根源在哪里。因为是皇子,正因为是皇子才会被害,若是公主,也就没有害的必要了。所以,他才会得了七个公主,却只有一个南宫智。

    看了看倚在玉昭仪床头的静嫔,又想到她也曾意外小产,再想想皇后的一番话,该联想的,不该联想的竟是全都串在了一起。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越皇的脸,也更冷了。

    看懂了越皇的迟疑,南宫霓也适时地跪了下来,垂首道:“父皇,求您从轻发落,想来,娘娘也是无意之失,若您真的按律责罚,谋害皇子,而且是两个皇子,岂不是要诛连九族?那样的话,娘娘与母后是同根,若真要按律处置,岂不是连母后和太子也……所以,儿臣觉得,还是,大事化小,小事……”

    小事化了四个字还未出口,越皇已拂袖而斥:“不要再说了。秋姑姑凌迟处死,至于硕妃……收拾收拾,搬去清风殿吧!”

    “皇上……”

    清风殿?那岂不是等同于打入冷宫?

    ——

    硕妃被贬入清风殿,第一个不服的便是南宫珑,只是,当她匆匆起身,试图再为硕妃开脱之时,认清现实的硕妃,已是紧紧拽住了她的手。轻摇着头,硕妃无声地阻止着南宫珑,南宫霓将一切看在眼中,只是,微扬的唇角,却毫不迟疑地将自己幸灾乐祸的心意,传达给了硕妃。

    不是每时每刻都需要示弱的,尽管,她还不够强大,可是,她已有资本与其对抗,之前的小白兔如今已成猛兽,她,再也不怕任何人。

    ——

    掌灯时分,硕妃被送入清风殿,可是,午夜时分,却传来秋姑姑在天牢中自尽的消息。据说,秋姑姑死之前,天牢中甚至还来不及对她用刑,可她,却‘莫名其妙’地死在了牢中。

    得知此消息,越皇震怒,但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原本为玉昭仪侍疾的三位太医,也相继被杀,且一个个身中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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