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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续弦-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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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出神,瑾言便听得有下人从门口进来,禀报母亲,说是连姨娘求见。
  连姨娘是六年前为父亲生下了庶子的姨娘。瑾言记得此女,也记得自己还有个庶弟,一抬眼,就看见一抹湖水绿的身影牵着个身穿绣虎头花样厚棉袄的小家伙进了厅堂。
  “秀云见过姑奶奶。”连姨娘闺名秀云,原先是白氏身边的丫头,本性并不算跳脱,生的也只是清秀罢了。只因多年来白氏不曾再有生孕,顶不住莫家老一辈叔婶们的压力,见自家主子难做,这才自告奋勇做了通房。
  不曾想这连秀云是个有福气的,与莫致远不过合房一次就怀上了,而且一生就生个男丁,才摆平了莫家想为莫致远纳妾的念头。白氏体恤她不容易,就主动向莫致远提了,给连秀云一个名分。毕竟她也替莫家承继了香火,是个有功劳的。
  虽然连秀云后来不曾和莫致远同过房,但莫家上下都尊她一声姨娘,白氏甚至让她自己奶大带大儿子,待她十分亲厚。但连秀云并没有因此而忘记身份,面对瑾言回门,她一进来就和其余下人般,对着莫瑾言行了大礼。
  “连姨娘免礼。”待玉簪发红封的时候,瑾言仔细瞧了瞧连秀云,见她肌肤细白,身子也圆润,言语间不见拘谨,一副利落大方的模样,就知道此女是个心思豁达的,也放心了些。毕竟深宅院落里头的勾心斗角之事太多,父亲不在母亲身边,家里头若是不宁静也麻烦。
  “姐姐。”倒是跟在连秀云一旁的小家伙看到瑾言十分拘谨,被连姨娘推了推,才怯怯地张口唤了声姐姐,便赶紧跑到小几上抓了一块梅子糕和糖果子在手,然后凑到白氏身边,露出一副甜甜的表情:“母亲,果儿可以吃糖糖吗?”
  “德言,过来。”
  瑾言看着自己这个庶弟,白胖可爱,是打心眼儿里喜欢,笑意盈盈地招招手:“你快要入塾了吧,不能再自称小名儿了,得以姓名称呼才对。另外,这是梅子糕,不是糖糖,你大了,说东西要说全,不能再两个字都包圆儿,知道吗?”
  “哦。”
  许是看着自己的姐姐梳了妇人头,不复从前在家里的随意,又穿得周正气派,小家伙还是放不开,扭捏地点点头,又自顾吃手里的糖糕去了。
  “德言疏礼了,还请姑奶奶见谅。”连姨娘代儿子又行了一礼,规矩周全的很,让人挑不出错。
  只是瑾言觉得庶弟大了,不该继续放在姨娘身边养着。而且六岁的孩子了,还自称乳名,想吃什么也说不清楚,可惜了天性的聪慧机灵。
  心里暗暗记下来,瑾言准备私下和母亲说说,让她趁德言要入学的时候,要让他从连姨娘的身边搬出来才好。不然,耽误了对德言的培养是小,将来与母亲不亲厚,却念着姨娘的好,那就是养虎为患了。
  。。。。。。
  莫家人丁不甚兴旺,京城的莫宅里也只住着莫致远这一房正房。但其他偏房的叔叔婶婶们知道今日瑾言回门,从今天一大早,就接连从外地赶到了,要吃一口瑾言的回门酒。
  除了亲眷,莫家行商上的生意伙伴,其他有来往的皇商,以及莫致远私交好的京中友人也来了不少。
  虽然想低调些,但客来不能怠慢,为此莫家也早备好了几桌酒席,招待亲朋好友。
  瑾言已为人妇,今日又是她回门的好日子,众位宾客亦是为了她而来,所以自己免不了要梳妆打扮好,晚饭时跟着母亲在前厅与客人们见了见。
  大家看她虽然年纪小,却处事沉稳,带了几分不凡的气度,一片赞誉,均称侯府的夫人就是不一般,令得白氏心头高兴,不小心还多喝了几杯。等到了夜深了,宾客们吃好喝好,才尽兴地一一散去。
  只是看着大家一口一个侯府夫人,言语间也俱是称赞羡艳之词时,令得瑾言觉得有些讽刺,而没有了前一世初初听到时那种飘飘然的心情。
 

第十四章 母女合计
更新时间2014…3…23 9:20:29  字数:2616

 按礼制,莫瑾言回门之后可以在娘家住上几日。
  至于具体可以住多少天,有“八对八,两头发”“九对九,两头有”之说,意思是初八回门就住八日,初九回门便住九日,而且都是吉祥的征兆。
  瑾言成婚的日子是腊月初六,回门日是初九,那就可以在娘家住满九日。
  腊月初九,大寒,亦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
  不过家中的温暖稍稍抵消了一些寒冷之意,而且九天时间不短,可以让莫瑾言好好整理自己的思绪,也好好筹谋如何先摸清楚夫君南华倾的病情。不然,几个月之后南华倾一命呜呼,她还得一如前生,乖乖束发出家,以“戴罪之身”囚于侯府之中。
  因得南怀古尚未成年,所以可以暂居在莫府内院。不过南怀古到底是莫谨言的小叔,白氏有意隔开两人,就把南怀古安排在紧邻正房的一个院落,即方便自己照看,也离得谨言的闺房隔了好几个院墙,不会生出闲话。
  莫谨言回到自己未出嫁时的闺房,看着既陌生又熟悉的一应家具摆设,心头却感到空落落地,更是觉得有些患得患失。还好母亲白氏拿来了枕被,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的与女儿多呆在一起,瑾言不需要独眠,这样让自己踏实了不少。
  母女重逢,特别是对于瑾言来说,与娘亲分别了足足十七年,自然格外珍惜相处的每时每刻,两人说着话,拉着家常,几乎到了三更天才会睡下。
  就这样,白日里,有南怀古陪着喝茶聊天,母亲亦会亲自下厨,做了好吃的,三人不分内外,一起用饭,热热闹闹,好不悠闲地过了两三日。
  只是眼看归宁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瑾言觉得自己一直筹谋着的“计划”,也该实施了。
  。。。。。。
  腊月十一,天冷风大,早早用过晚膳,谨言就嘱咐南怀古好生休息,别看书看得太晚,然后挽着母亲的手腕,两人一起回了房。
  白氏忍了好几天,今天见女儿有些沉默,终于开口问了景宁侯的病情:“瑾儿,你夫君待你如何?他的身子,可见好些了?”
  瑾言当然听得出母亲的弦外之音,知道作为父母的,肯定最关心能不能抱孙子,瑾言想了想,便顺水推舟,将南华倾的情形略加描述了一番,然后才承认,自己嫁入侯府三日,都未曾与夫君圆房。
  看到白氏的眼睛越睁越大,瑾言又把侯府将侯爷的病情瞒得十分严密之事说了出来,并提及皇后下了旨不许下人嚼舌,所以连自己这个新夫人,也打听不出什么所以然。
  白氏耳朵听着,心中着急,只想替女儿寻思个办法,至少,先让女儿和夫君圆房再说。
  女儿毕竟是嫁过去冲喜的,虽也是明媒正娶,但却多了一层用意,和普通出嫁还有些区别。
  换句话说,一般女儿家若是未曾与丈夫圆房,丈夫就去世了,那还能出了夫家回到娘家再嫁。而瑾言的婚事,当初定好了就是去冲喜,景宁侯抱病,那就有可能无法圆房,这是双方都默认了的。
  即便两人没能圆房,这婚姻也是坐实了的,更改不得。
  而且世俗里对冲喜的小娘子都有些偏见,若是嫁过去了夫君任不见好,那多半是要怪责在新娘子身上的,会认为她没福气。要是遇上严格点儿的贵胄世族,还会连带追究为两人合八字的寺庙和僧人,闹到官府去的也不是没有。
  他们夫妻俩当时之所以应允这门婚事,让宝贝女儿去冲喜,一来,是因为皇后懿旨,不敢违背。二来,白氏和丈夫都认为景宁侯虽然是个病秧子,却正直盛年,而且他们也打听清楚了,知道南华倾是因为情根深种,犯了相思疾,算不得什么大病,只是拖得久了没有缓过来。再者,瑾言容貌过人,乖巧温顺,那南华倾再怎么念旧,看着一个鲜花儿般美貌的新娘子在身边,怎么也会慢慢淡忘已过世的表妹,渐渐接纳瑾言才对。
  只要心回来了,那身子也会好起来的——这便是当初莫家答应这门婚事的原因和真实想法。
  但现在听女儿如此一说,白氏顿觉不妥。若是没什么大毛病,为何连皇后都要亲自下封口令不许府中议论侯爷的病情呢?难道,当年景宁侯是因为未婚妻突然暴毙而落下病根的传言,只是一个粉饰太平的借口罢了?
  想着,白氏的情绪就骤然紧张起来,这下再也睡不住了,从床榻上坐起来,借着床头点着留夜的一点油灯,低声望向枕侧的女儿:“不行,为娘要休书一封,让你爹赶紧想办法查清楚侯爷的病因病症。不然,这等于是你爹娘我们把女儿你往火坑里推呀!”
  就知道母亲会有这样的反应,瑾言也坐起身来,娇小的身子裹在素白的软缎中衣里,细弱地让人心疼。
  但身子小巧的她,目光却冷静沉着,稳如千钧。看着母亲,瑾言开口道:“娘,女儿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弄清楚侯爷的病情,就是需要娘亲您配合一下,可好?”
  “法子?什么法子?”
  白氏脱口而出,却反应过来自己的女儿才十三岁,能想到什么法子呢,随即一叹:“你困在侯府里,肯定什么也打听不出来,还是等你爹回来,我再好好和他商量吧。咱们莫家世代皇商,宫里头也认识些人。既然你说有个御医专门住在景宁侯府里为侯爷请脉,那太医院里就肯定有药帐。拿了方子,再出去问稳妥可靠的大夫。。。。。。估计,也只有这样了。”
  “娘,女儿等不了那么久。”
  瑾言却摇摇头,对这个看似最稳妥的办法直接否定了:“正好这几日侯爷去了慈恩寺暂住养病,女儿想,找个借口请沈太医过来,亲自问他!”
  “直接问那个太医?”白氏一惊,眼睛都睁大了:“都说不能打听侯爷病情,你怎敢当面问!女儿,你别冲动,也别急,慢慢来!”
  伸手抓住母亲,瑾言试图让她明白自己不是一时冲动,所以语气愈发地稳了起来:“我刚嫁入侯府,再怎么说,也是侯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妻子过问丈夫病情,沈太医就算知道有皇后懿旨,却也少不了透露两句。而且,女儿有个最理直气壮的由头,那就是到底我这个妻子到底能不能和丈夫有后的大问题!还有,既然皇后都下至要瞒住侯爷的病情,就算拿了宫里的药账,恐怕也是三分真,七分假,拿出去打听始终无法得到最确切的答案,还不如直接问沈太医。女儿亦相信,以沈太医的身份,应该不会泄露女儿曾向他打听侯爷病情的事情,这样外人也不会知道。”
  被莫谨言这么一说,白氏将信将疑,但还是觉得不太放心:“女儿,你在侯府里,若是单独与沈太医见面,难免会被人瞧见,然后往宫里头递消息。万一让南皇后知道了这个情况,岂不对你不利!”
  “所以,女儿才需要母亲帮一个忙。”接过母亲的话,莫瑾言微抬了抬眉梢,一双水眸被幽暗的烛火照映着,闪出点点星辉,看在白氏眼里,竟是说不出的信任。
  一咬牙,白氏点了点头,伸手将谨言细弱微凉的手腕握住:“女儿,为了你的将来,母亲什么都愿意做,你说吧,需要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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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装病寻医
更新时间2014…3…24 11:29:53  字数:2576

 腊月初十,莫家传出太太白氏突然双腿僵硬无法挪动,满城遍地找来名医诊脉。
  腊月初十二,京中有名的大夫都一一被请过去给白氏诊脉,却每一个能治好,更说不出白氏为何突然下肢无力。
  腊月十三,景宁侯府暂居的御医沈画因擅治疗疑难杂症,被新夫人的贴身丫鬟玉簪请出了侯府,来到莫家为白氏诊治。
  。。。。。。
  进入熏着清淡水沉香的闺房,沈画一眼就看到了立在床边的少女。
  和记忆中那夜匆匆地一面之缘不同,因为在母亲身边侍疾,沈画眼前的莫瑾言不再是一袭鲜红的嫁衣,而是换成了一身素色的夹棉小袄。
  滚着明蓝狐毛边儿的夹袄略显宽大,清素的式样,只在袖口和裙摆绣了兰草团花点缀,头上只一对镶了碧玉的荷花簪,双耳亦是一对碧玉雕成的莲藕坠子,衬托着莫瑾言一张小脸愈发地清秀无骨,楚楚温婉。
  “见过沈太医。”
  看到玉簪真的将沈画请来了,瑾言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用香罗帕揉揉有些红肿的泪眼,斜斜向其福了一礼:“本不该劳烦沈太医,可明知道您就住在府里,又擅长治疗疑难杂症,所以厚着脸皮请了您过来,还请莫要见怪。”
  听见瑾言的声音,沈画觉得好像一只黄莺在枝头轻声歌唱,轻灵悦耳之极,仿佛一路上风尘仆仆的疲惫都被赶走了,只留的一盏暖灯照亮着自己。
  “医者人心,御医也好,民间大夫也好,本不该区别对待病患,夫人您有需要,令堂的病又来得急,在下本该主动前来的。”
  十分恭敬地说着客套话,沈画踏步往屋里走了几步,一张脸也终于在屋中的烛火照耀下清晰了起来。
  等对方行了礼,抬起头,瑾言才算将沈画的模样看清楚了。
  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冻梅花!
  不知为何,瑾言在看清楚沈画容貌后,脑中竟想起了这句描述美人的诗词。
  只因在沈画那张清俊地过分的脸上,那眉,那眼,那鼻,那唇。。。。。。即便是毫无遮掩地展露于眼前,但却令人有种无端的模糊感。
  而这样的模糊感,则是源于他表情中所流露出的情绪,太过冷冽,仿佛是一截开在雪地里的冰寒幽梅。
  前一生,瑾言活得异常孤独。她不怎么揽镜自照,但每每看着镜中的自己,都觉得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泛出那样淡漠无依的眼神了。
  可面对沈画,瑾言却看得出,在他言语温和的表情下,揣着的,却是一颗毫无温度的心。
  “夫人,还请您稍退半步,待在下为令堂诊脉。”
  被矮了自己足足一个头的小姑娘怔怔地打量,沈画也没有半分不适应的感觉,只低声提醒着,然后借由放置医箱的动作巧妙切断了瑾言的目光。
  回过神来,瑾言下意识地退了半步,抬眼看了看门口的玉簪:“你去备茶,再吩咐厨房在竹馆备一桌席,顺带请了怀古晚上一起用晚膳。”
  听见莫瑾言称呼南华倾的庶弟为“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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