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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和商纣王恋爱的正确姿势-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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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棠听得气血翻涌,再加上手臂好几处被抓挠出血,那么一瞬间当真起了股一掌将此人打死,免得留其祸害人间的冲动。
  甘棠钳着他的手,努力平复心里翻腾的怒气和恶意,尽量平静道,“这种病我能治,你莫怕!”
  “疠疾!瘟病!我得了温病!得了温病必死无疑,我要死了!都怪你这个妖女,是你这个妖女带来了灾祸!妖女!入你娘!”
  他一口黑牙张张合合,愤怒让他的脸涨得发紫,叫喊癫狂,吐沐星子里带着恶心的味道,让甘棠胃里面翻江倒海,甘棠捏着他的手用力,一巴掌切在他后颈上把人打晕了过去,拖着人往土舍走,耳根总算清净了。
  共沉大大小小是个官员,见识多一些,立刻便领着人把春村围了起来,甘棠住处屯了一些备用药材,先将就能用着,如今想走也走不了了,除非她能把这些人全部丢在这里。
  共沉和崇明知道是疠疾后都面色凝重,建议烧村,一村三十户人家,半数以上都染了病,这村落靠山,许是不听甘棠诏令,吃了被水淹死的鸟禽和死尸,喝了被污染过的水,病染病,传得非常快。
  “这病易染,乘着眼下未雨,一把火烧干净,干净利落,也免得带害其它村落。”
  烧村……
  甘棠抬手制止了还要说话的崇明,深吸了口气道,“这病我能治,眼下只是药材不够,但只要坚持几日便可,我先制一些抑制病菌扩散的药物,待潮水退后,总会痊愈的。”
  崇明上前一步还欲待说,甘棠打断道,“你是崇国世子,不能出事,你与共沉先回去。”
  崇明见甘棠执迷不悟硬要如此,眉头大蹙,“你是我大殷圣巫女,又是阿受的妻子,你更不能有事,该以大局为重才是,何以这般固执,非得要管这几百人的性命,且你也管不住他们!先前那男子亦是,伤了你,口里污言秽语,死一百次也不足惜,你当把人一剑杀死便可,岂能优柔寡断。”
  “况且若治不好,于圣女名声有损,这件事该速断速决,早日斩了这些乱麻才是上策,否则时间日久人心惶惶,起了民变暴/乱,形势便要不可收拾了。”
  甘棠近来十分厌烦几人类似这样那样的劝告,也不想看见崇明共沉失望的目光,只重复道,“我能治。”
  这不是优不优柔,寡不寡断的事,重点是她能治。
  她是身处高位,但为个简单方便的办法,就要生杀予夺,弃这些受难的子民于不顾,那她所做所为都是为了什么。
  她遇山开路,逢水搭桥,最初的目的都是为了要让子民过上好日子,要改变这个原本残酷冷血的世道,倘若当真烧了这一村,那便违背了她的初心,是不是她在这样的位置上待得久了,也跟这里的人一样,变得不拿人命当一回事了?
  今日因为怕麻烦便烧死这一村子的人,它日是否一声领下,伏尸百万,要人性命也如同切菜这般简单了。
  这是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时代,却也是个很容易被同化的染缸,毕竟犯罪无成本,杀人屠村,甚至谈不上犯罪不犯罪的问题,生杀予夺,全在她一念之间。
  她因为看不惯这样一个冷血野蛮的时代,才费尽心思要掌权,要改变,今日位高权重,却也变成了这个时代中她看不惯的一份子,做着她曾经难以接受的事,那就太讽刺了。
  这是她的底线,她若当真只能止步于此,便当真止步于此罢。
  甘棠脑子很清醒,并不理会身边人的劝诫,带着几个愿意追随她的医师打算出城前往春村。
  崇明无奈,又不肯走,便每日带着士兵护着甘棠出出进进,挡着要上前与她分说的子民,这种时候,别说是圣女,大概是上帝亲自来了,也不见得有人听令。
  教医师们制药,消毒,给病患们看病,分发灾粮,甘棠每日忙进忙出,势必要做好这件事,只走起来却是寸步难行。
  围城和禁令让城镇里的子民惶恐不安,听不进解释和诏令,每日都有人想潜逃出去,甚至成群结队地吵吵嚷嚷着要出城,沸反盈天。
  家里有生病的隐瞒不报,偷偷使用病死的家畜家禽,暗地里偷偷祭祀祖先神明,好的食物不拿来充饥,全都烧给神明,乞求避祸。
  得了疫病的也不肯安分待着,逮着机会便要做妖,跟个行走的病菌一般,逃到哪里,祸害到哪里。
  十几日过去竟有人胆敢往甘棠身上扔石块,被崇明乱箭射死这才消停些。
  甘棠每日都有喝药,没染上疠疾,只过度疲劳发热风寒,连续几日好不清楚也无暇顾及,成日忙着消毒、清理病原、制药、带着人上山采药,应对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上。
  彻底爆发是因为暴雨过后的一场滑坡,没什么伤亡,却很有些声势,让这群被死亡笼罩着的难民们彻底暴'动了,竟是想所有的灾祸和罪过都加诸在了她头上,这样的念头大概在他们心里积压很久了,迫于敬畏和她手底的骑兵,憋着不敢发作,山坡滑落之后,便彻底爆发出来了。
  甘棠本是欲带着医师上山采药,生生给堵在了半途,数万子民倒从未有过的团结一致,将她堵在了一方高台前,要她开宗祭祀,给山神雨神谢罪!
  连祭台都给她搭好了,上下加起来又数万人,密密麻麻众志成城,许多手里还拿着农具木棍绳索,没敢立刻上前,但目的不言而喻。
  甘棠看得心里可笑,耕种农桑,抵御外敌时也没见他们这么众志成城的,额头被不知谁扔上来的石块砸破了头,疼得她直想抽气。
  水丁大怒,张弓拉箭便把人射死了,“胆敢冒犯圣女者,杀无赦!”
  水丁这一举动似是爆竹丢在了炭火堆里,人群里瞬间炸开了锅,万人吵嚷拥挤,都说要将妖女献祭给山神,以平息山神之怒。
  甘棠立在墙桓下的台阶上下不去,不远处是她常去的小山,她本是打算上去采药的。
  “乡亲们!我们一起上!将妖女献给山神,平了山神的怒火,就不会死了!大雨也能停了!”
  “献祭山神!献祭山神!”
  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着冲上前,崇明冲到甘棠身边,替她挡了下面扔上来的杂物,又急又怒,“走罢,棠梨,一群愚民刁众,死不足惜!”
  下头的喊声震彻天际,崇明的声音被压在里面,一点声响都没起。
  甘棠目光自下首那一张张愤怒癫狂的面容上闪过,尽量平心静气开口道,“大家都听我说。”
  下头的人只顾着宣泄,扔上来的石头越来越多,甘棠摸了下出血的额头,怒极反笑,瞧了眼不远处千米高的小山,树林间依稀能看见自己建的茅草屋,今日本要上山,平七还特意让人翻新过。
  甘棠目光深暗,朝崇明吩咐道,“崇明,你带着人上山,去我常住的屋舍,掀了上头的布盖,屋子里堆满干草,布置好后回来禀报于我,不要留人在山上,全部回撤于半途,看我箭令行事,我一发箭,你便往草屋放箭,直至烧起来为止。”
  崇明虽不知甘棠要做什么,但看她神色肃穆,立在这一身狼藉却不见丝毫狼狈,从容沉静,莫名让他也跟着安心了许多,应了声是,吩咐两个人上前来护着她,当即便领命去了。
  甘棠拿了把弓箭,一步步缓缓踏上献祭的高台,下首的千人万人以为得了逞,欢呼声越高,以为她和当年以身献祭的商汤一样,要以身献祭天神,立刻狂热得乱叫,复又喊起了圣女万岁的口号。
  “圣女万岁!”
  “圣女慈悲!”
  甘棠握着长弓走到了最高处。
  这祭台建得好,足足有两丈又余,两侧摆满了火盆,甘棠把玩着手里的长弓,瞧着下面一张张绝谈不上好看的嘴脸,心里说不失望是假的,有这中气十足的力气,有这等闲心,却不肯好好疏通水道,也不肯好好囤积蓄水,偏偏要来做这样的事。
  崇明在下头打手势说草都铺好了。
  甘棠张弓,引了火,箭上包了快油皮,遇火便着,这小山包她原本便想炸平取土开道,先前一应都准备好,只缺了个闲暇时机,提前炸了也无妨,只可惜里头多余出来的那两吨火'药,毕竟要制这么大量的黑火'药,且密封装罐,很是废了些心力。
  火'药都堆放在山肚子的山洞里,密封的有铁罐,也有陶罐,引线就在茅屋里头,铺上干草,一点即着。
  长弓被拉至最满,火箭破空而去,甘棠连射三箭,熊熊大火燃烧起来,下头喧闹的子民们回身望去,回头见甘棠好生站着,愤怒不减,当先一人大喊着想冲上来,“妖女去死罢!”
  这人话音未落,巨大的砰响声震得脚下的大地都跟着颤动起来,犹如开天破地一般,地动山摇,巨大的砰砰声震耳欲聋,灰尘弥漫,山崩地裂。
  些许受不住的,被震得七窍流血不住往甘棠这边逃窜,背后烟气弥漫,飞沙走石,山崩土解,前后不过一刻钟的工夫,这山去了半截,崩于人前了。
  自始至终甘棠未说过一句话,只站在高处看着下首的人群,或是连滚带爬,或是手软腿软连逃跑都不能,或是痛哭哭喊不住求饶,万般丑态。
  崇明被震得耳鸣目眩,心里骇然腿脚发软,脑子浑浑噩噩控制不住重重跪倒在地上,握着长弓的手不住发抖,亦如身旁拜倒求饶的士兵,想开口求天神息怒。
  崇明缓缓抬头,看向那高台上一袭白衣面色无波的女子,竟不敢多看,心中敬服畏惧,生不出一点旁的心思了。
  甘棠一抬手,下首的民众们如惊弓之鸟一般,唉唉嚎哭一声,瑟瑟缩缩不住发抖,跪地匍匐,不住磕头求饶道,“圣女饶罪,求圣女饶罪!我等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冒犯圣女,求圣女息怒。”
  “求圣女息怒……”
  “求神明息怒……”
  甘棠往前一步,崇明看她走得闲庭信步,却仿佛从万千鲜血里走出来,心里亦压不住跟着发颤发抖,生怕她再一怒,便要毁天灭地。
  人如蝼蚁。
  好些人竟是当场晕眩过去,昏迷不醒,可能是自己吓自己罢。
  其余见她不言语,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瑟缩发抖,不敢再出一丝声,只听得后面远远传来巨石滚落的声音,后头腾起来的乌云和火光,越发显得这里的死寂和安静了。
  甘棠看着实在觉得荒唐可笑,静声道,“现在肯听我说话了么?”如果可以,她也不想以暴制暴,但有时非如此寸步难行,她也不想跟他们费口舌,解释是白费力气,和他们讲自然规律,无疑是对牛弹琴。
  下头嘤嘤喏喏连哭都不敢大声,只瞧得见匍匐在地不住磕头的脊背,甘棠一笑,开口道,“现在,病了的候在左边,没病的站在右边,按各自的村落族群排好,立刻,马上。”


第53章 我先过去看看她
  上帝降临什么灾害,子民们不敢枉议; 也不管怪天; 怪地,每每都只能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卜卦祭祀着; 以祈求上帝息怒,天神息怒; 惠泽恩赐。
  这一场天崩地裂成了所见者的噩梦; 她说的话变得格外有效; 人自动分列成十余列跪好了,连那些因太过恐慌不省人事不知死活的人; 也被人自主抬到一边; 不敢碍了圣巫女的眼。
  下头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小雨的淅淅沥沥声; 甘棠静声道,“我先前吩咐什么; 就做什么,一切依照诏令行事,各人该去什么什么地方; 该做什么; 现在立马去办,我言尽于此; 望好自为之。”
  甘棠平声静气,手里握着长弓; 云淡风轻,下首跪着的人匍匐着颤声应是; 有几人跪着前行了两步,朝她不住磕头,口里请天神饶恕,请圣女饶恕,自行了断了。
  许是方才朝她扔过石块的。
  鲜血染红了石阶,被雨水冲刷开,晕红了一大片,甘棠神色淡淡,朝后头的医师招手道,“去看看,活着便治好,死了拖走,火化掩埋罢。”
  “都散了。”
  甘棠吩咐完,不见有人起身离去,哂笑了一声,径自下了高台,先回住处了,她原本便风寒未愈,再加上方才闹了这么一出,淋雨受了凉,身体很不舒服,上山采药定是不成了,得立马煎药服下才行。
  “恭送圣女……”
  人群拨开两边,无人敢抬头直视,甘棠路过崇明和共沉身边,见他们一并跪着,开口道,“走罢。”
  共沉应了声是,起身时腿软趔趄,被旁边崇明扶住了,两人对视一眼,皆瞧见惧意和后怕,再看身后随行的卫兵,个个皆是面色木然,又畏又惧,这一场天崩地裂的惩罚,大概成了这数万所见者的噩梦了。
  他们愿意奉上一切,只求圣巫女息怒。
  甘棠很快发现有什么不一样了。
  首先这些人针对她的情绪像是被洪水洗刷了一遍,变得单一无比,完全感受不到恶意,大概是不敢对她有恶意了。
  所有人对圣巫女的敬畏和敬服,让这个城镇变得井井有条,做起事来事半功倍,甘棠看了眼已自动往土舍去的患者,心里倒真笑了一笑,不曾想她还有能垂拱而治的一天。
  付名亲自带着药材和医师,赶来的及时,甘棠一回府便见到了人。
  付名年二十,如今已然是名满天下的大医师,甘棠接过平七递来的巾帕,擦了擦脸上的水汽,温声问,“怎么亲自过来了。”
  付名眼里都是温温润润的笑意,指了指她的头发道,“我已经吩咐医师照着您的方子制药去了,您还是先沐浴更衣过,免得加重了病情。”
  他话说得关切随意,心里的善意不多不少一如既往,甘棠心里倒是愣了一愣,毕竟像平七他们,回来后无形间对她都拘束了不少,崇明原来对她态度随和自然,亦臣下亦朋友,方才也彻底变成了敬畏,言行举止间不敢逾越半步了。
  付名虽恪守礼仪,但待她的情绪,和先前没什么分别,完完全全一个心思存粹的少年人。
  甘棠让平七安顿他,“付名你赶路劳累,先好好歇息。”
  付名摇头,指了指她的额头手臂,“您先清洗干净,我先给你处理伤口,流血了。”
  甘棠摇头,“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自她身边出了绿丫那件事后,她便不爱用婢女了,此次出行,凡事皆是亲力亲为,这点小伤,还难不倒她。
  付名就笑起来,“棠梨我只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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