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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的前任继兄-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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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恩铤的脚步就是一顿,回头目光扫过罗管家,最后落在先前也是侯在一旁一直没说得上话的侍卫身上,侍卫忙上前小声禀告了几句,他的脸色越发沉了下去,不过步子倒是没停,径直往寿安堂去了。
  ***
  赵老夫人看到孙子回来,再看他面色,也未直接提阿晚之事,只待他请过安之后就问道:“恩铤,今日你进宫,陛下可有什么打算?”
  有何打算?赵恩铤心中冷笑,试探我是否愿意娶端慧公主可算是一件?
  不过此事他却不会跟自己祖母说,只道:“陛下打算先调父亲回京,再封我为北军都督府右都督,命我年后就回北疆。所以,祖母,我想将我和阿晚的婚事提前,婚后就带她一起去北疆。”
  赵老夫人一惊,这话的信息可真丰富。
  调儿子回京,将北疆兵权交给孙子,说起来是对定国公府的器重,但其实也是削弱了定国公府的兵权,同时也是在防着定国公府。但此事她却是不好说什么,只道:“你父亲已经几年未曾回京,他年纪也大了,回来就回来吧。”
  兵权不兵权的,她不在意那么多,她老了,已经多年不见自己的独子。不过儿子即将回京的喜悦却又被孙子要带着外孙女一起离开的话给冲淡了,只觉得满心酸楚。
  她看了孙子一眼,道,“只是你和晚儿的亲事,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怕是太仓促了些,还有,她身子骨不好,我也怕她去北疆那边受不住。”
  其实这事也是她的一桩心事。
  阿晚是她的嫡亲外孙女,她疼她是仅次于自己唯一的孙子的,可是疼归疼,阿晚却并不是最好的孙媳妇人选,甚至从阿晚的角度来看,孙子也不是最好的夫婿人选,她嫁进赵家几十年,如何不知道赵家媳妇的苦楚。
  只是孙子的脾气硬,他的决定谁能左右?所以这事她也无可奈何,但赵家子嗣问题的确是她的心病,左右都是忧心,所以她一直热衷的事情就是帮阿晚养身子,结果一场大病阿晚的身子骨反而更弱了。让她就这么跟着孙子去苦寒的北疆,她实在不放心。
  赵恩铤知道自己祖母的心事,但阿晚就是他的命,他是绝对不可能放开她的。他总算找了句话宽慰道:“阿晚是在北疆出生的,说不定那边的风土更适合她。”
  赵老夫人看着自己孙子完全没得商量的语气,叹了口气,道:“罢了,此事若是你姑母和阿晚同意,我这把老骨头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总是盼着你们好的。”
  ***
  当晚,定国公府,外院书房。
  赵恩铤靠坐在桌案后,手上慢慢翻着书册,窗外是白茫茫的雪,桌案上掌了灯,在他脸上打下了一层暗影,明明是面无表情,却显得格外阴沉。
  下面单膝跪着一名玄衣侍卫。
  正是今早护送阿晚回顾家的那位侍卫首领,他禀告道:“世子爷,表姑娘一路平安,只是在途中遇到了南安侯府原家大姑娘的马车出了故障,表姑娘便邀请了原大姑娘坐了自己马车同行,其后是原家二公子得了消息备了马车过来接走了原大姑娘。”
  在侍卫说起南安侯府时赵恩铤的面色已经阴沉下来,握着书册的手就是一顿,及至说到原二公子,那面色已非阴沉可形容,书扔到了桌案上,手则是按到了一旁的黑玉镇纸之上。
  他盯着那侍卫,那侍卫的额上已经冒出了细汗,但偏偏他的话还尚未禀完,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还有,原大姑娘和表姑娘告辞之时,邀请了表姑娘去寿宁大长公主的梅园参加她的生辰宴,表姑娘应下了。”
  赵恩铤的手一紧,那手下的黑玉镇纸已然碾成了碎片。
  他道:“你下去吧。”
  侍卫松了一口气,忙道了声“是,属下告退”,就僵直着身子匆匆退下了。
  赵恩铤松了手,看向自己的手下,碎片几近成了粉末。
  但这也并未能卸走他心头的半分怒气。
  这怒气倒不是冲着阿晚,大约只是自己心底的烦躁吧,自从昨日他发现她怕他,或者说很怕他之后这股烦躁和不安就已在心底发酵。今早之事,若非是因着这股压制着的烦躁和不安,他也不会失控对她那般,而今早她在他怀中的娇嗔依恋原本也已经缓和了些不安,可是偏偏他回来之后就得知她没有等他就直接走了。
  不过就是那时候得知她离开,他虽然不悦,但因着今早她的依恋,她在自己怀中的娇馨温软的感觉犹在,所以也并没有特别恼怒,他昨日也已经查问过她身边的人,这大半年来她并无接触过多少外人,和原缜更是没有交集,只不过是一些内宅的算计和闲话而已。
  他打算等处理完了手上的一些事情之后过两天再去看她,也让她先静一静,再告诉她婚期提前一事。
  可是转眼之后她就见了原缜,还应下了原家大姑娘之约去大长公主的梅园。
  哪怕现在她的心还在自己身上,也并不表示他能容忍她和原缜有任何的接触,哪怕就是想到她和原缜站在一处的场景他都不能忍,梅园,那些曾经的画面和那些事都是刺在他心底最深处的钉子,哪怕她就在他身边,也从来没有完全拔除过。
  ***
  顾府。
  阿晚回到顾府的翌日就收到了南安侯府大管家亲自送过来的谢礼和帖子,谢礼是南安侯夫人亲自准备的,感谢阿晚那日帮原翎脱困,送她回家的恩情,帖子却是原翎亲笔写的请帖,邀请她去参加她的生辰宴,宴席地点是寿宁大长公主的梅园,时间就在八日后,十一月二十九。
  阿晚自然是高高兴兴的应了下来,这好歹算是她的一个新开始。
  她命绿枝给自己准备衣裳首饰,又命秋红给了自己小库房钥匙亲自打开箱笼去挑选送给原翎的生辰礼物,绿枝看着自家姑娘这般兴冲冲的样子欲言又止,她欲言又止了一整天,阿晚想刻意忽略都不行。
  终于到了晚上的时候阿晚放下了手上准备送给原翎的绿宝石坠子,问她道:“绿枝,你是不是有话要说?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有什么话就直说。”
  绿枝犹豫了一下,道:“姑娘,您去大长公主的庄子上参加原大姑娘的生辰宴,要跟世子爷说一声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实在是扫阿晚的兴致啊。


第10章 
  阿晚转过了身,没让绿枝看到自己晦暗下来的表情,道:“不过就是个姑娘家的聚会,表哥刚回京城还有许多的大事要忙,我怎么能拿这样的小事去打扰他?”
  “可是。。。。。。”
  “罢了,”绿枝还想说什么却是被阿晚直接打断了,道:“绿枝,我记得我有一套樱粉的窄褙袄裙,你帮我看看是放在了哪个箱笼里,你寻了来帮我熏上幽兰香,那日我就穿那件衣裙去大长公主的庄子上。”
  以前她很喜欢樱粉色,箱笼里有许多樱粉色的衣裳,褙子,袄裙,绉纱裙,斗篷,各色式样的都有,可她在定国公府的时候就发现了,“顾晚”的箱笼里樱粉色的衣裳却很少,也就是那件窄褙袄裙出挑点,也是她以前就有的,她记得那件袄裙应该是前不久宫里才赏下来的别国进贡上来的料子,赵老夫人叫了绣娘新给她做的。
  绿枝的注意力瞬间就被移走了,她有些奇怪道:“樱粉色的窄褙袄裙?姑娘,您不是一向不喜欢樱粉色吗?”
  “顾晚”不喜欢樱粉色?
  阿晚心里刚划过些微诧异,就听到绿枝继续嘀咕道,“也不是,姑娘您皮肤白,穿樱粉色好看,但是世子爷不喜欢,所以您很少穿的。”
  阿晚:。。。。。。我了个叉,赵恩铤他管得可真够宽的。
  “顾晚”的生活里赵恩铤就像个阴魂不散的角色,简直就是无处不在。
  她扯了扯嘴角,假笑了一下,道:“那是宫里赏下来的料子,西夏国的冰丝锻,样子也是最时新的样子,去大长公主的庄子上正好,那日过去的可都是名门贵女,你去寻了来就是了。”
  绿枝“恍然大悟”,原来姑娘这是为了打扮得好些去大长公主的庄子上,免得被别的贵女看轻了,并无关自己喜不喜欢,所以忙应了声“是”,转身就向着放置箱笼的隔间那边去了。
  ***
  南安侯府这般大张旗鼓的送了厚礼和帖子过来,过来送礼之人又不知道顾家的情况,因此东西虽是送到了西院,但消息却还是传到了东院。
  翌日阿晚去给顾老太太请安之时,顾老太太就说到了她去大长公主的庄子上作客之事。
  阿晚还有些“咳嗽”,这回顾老太太没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了,而是任她坐在了赵氏的下首位,然后一脸慈爱地问她道:“晚姐儿,我听说南安侯府的大姑娘送了帖子过来,想要邀请你参加她的生辰宴,去大长公主的梅园作客,可是也不是?”
  阿晚忙起身应了声“是”,因不知顾老太太有何意图,也不多说什么,只等着顾老太太接下来的话。
  果然顾老太太接着就笑眯眯道,“唉,晚姐儿,你身子这般弱,之前的伤寒又尚未完全好,这样大雪严寒的天气,本来是不该出去的,只是难得南安侯府的大姑娘邀请,又是去大长公主的庄子上,推了委实可惜,也会扫了南安侯府大姑娘的面子,祖母想了想,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不若那日就让你大姐姐陪你一起去,也好有个人照顾你,这样祖母也就放心了。”
  阿晚眨了眨眼,原来是为了这个。
  她转头看向顾娆,柔声问她道:“堂姐,您想去吗?”
  顾娆当然想去,这本就是她找祖母求来的。可她对上阿晚的这个表情,这样直白的问话,一时之间竟有些拉不下脸,不想直接答她。
  旁边顾娆的母亲周氏就插言道:“晚姐儿,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来,一家子姐妹本就该相亲相爱,互相扶持。晚姐儿,你大姐姐是姐姐,照顾你本就是理所应当的,再来你大姐姐也很少出门见人,这才让她的婚事这般困难,二婶也是想让你帮衬你大姐姐一下,虽是不指望你大姐姐参加个生辰宴就能被哪个贵人看上,但能去得大长公主的庄子上,也能抬一下她的身份,让别人高看她一眼。”
  她这般实诚,反倒是让人不好拒绝了。
  而且阿晚其实也没打算拒绝。她正缺一个将来若是赵恩铤问起好应对他的理由呢。
  阿晚就温婉笑道:“二婶言重了,其实我收到这个帖子之时原本还犹豫不定,因着身子本心是不想参加的,不过既然祖母和二婶想让我带堂姐去大长公主的庄子上,那我便看看到时候身体如何,若是尚可,便带堂姐一起去吧。”
  顾老太太听言面色立时便慈爱了不少,周氏和顾娆也喜上了眉梢。
  顾老太太心道,还好孙女的性子没像了赵氏,不是个冷心冷情的,还算孝顺听话,果然还是流着顾家的血,是顾家的女儿。
  她心情好了不少,转头就对阿晚的母亲赵氏道,“茜娘啊,既然娆姐儿要跟晚姐儿一起出门,那她也代表了晚姐儿的脸面,娆姐儿没什么好东西,我看她的衣裳和首饰,你就连带着也帮娆姐儿准备准备吧。这一家子姐妹出门原也理当穿一个样式的衣裳,配戴着同款式的首饰,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家子姐妹才好。”
  阿晚:。。。。。。
  难怪她阿娘对着顾老太太和周氏母女一向都没什么好脸色,这上杆子爬的功夫也太厉害了。
  赵氏是不会惯着顾老太太和周氏等人的,她冷淡道:“阿晚那日要穿的衣裳,要戴的东西都或是宫里赏下来,她外祖母送她之物,或是定国公世子送回来的,怕是寻不着什么同款。大姑娘要参加别人的生辰宴,也不当去寻晚姐儿的外祖母和未婚夫去送她衣裳和首饰,说出去顾家的脸面也都不要了。”
  顾老太太,周氏还有顾娆都给气了个倒仰,面色涨得跟猪肝似的。
  但赵氏也知道顾老太太和周氏她们蛮劲上来了是不顾脸面的,说完那番话便又补充道,“不过上季阿晚倒是还做了些衣裳和从丝凰斋买回来一些首饰,都是没用过的,若是大姑娘想要的话,借给她用一下也尚可。”
  顾老太太和周氏原先到嘴的话吞了回去,虽然心里恨得牙痒痒但也没再出声了。
  因为她们知道若是再说什么,赵氏应下来的东西也会鸡飞蛋打。
  那也都是上好的东西呢。
  阿晚瞅着这一大家子,无语至极。
  ***
  不过顾老太太和顾娆之事并没能影响阿晚的好心情,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这日傍晚她回到自己院子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她到底是有多天真才会以为只要回到顾家她就能避开赵恩铤了?
  早知道她还不如顺了顾老太太的意搬到东院去住呢。
  阿晚尚处于乍看到赵恩铤的僵硬和惊惧之中,赵恩铤已经回转了身来看她。
  他带了一些笑意看着她,温和唤道:“晚晚。”
  可是也不知是心虚还是为何,看到他这个笑容,阿晚只觉得毛骨悚然,莫名打了个寒颤,再想起她离开那日凌晨两人的缠绵,脸更是立时就烫了起来。
  不过阿晚并不是毫无准备之人,这几日哪怕是回了顾家,她也反复琢磨了若是再见到赵恩铤之时应该如何应对他,又该如何慢慢调整两人的关系,只是没想到这才两日就要用上罢了。
  虽然此时她心中还是有些慌张,也害怕得很,但好歹还是稳住了,她深吸了口气给自己状了胆,轻声唤了声“表哥”,然后垂下了眼,温柔中带着些脆弱道:“表哥,你怎么过来了?”
  他定定看了她片刻,就知道她在做戏,跟自己装模作样的做戏。
  他养大的姑娘,眼里心里只有自己的姑娘,调皮的时候也会跟自己装,但装也不过就是跟自己撒撒娇罢了,她的一个动作和一个眼神他就能猜得到她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而现在不过半年不见,她竟然开始垂了眼帘躲避他的眼神,而他一时之间竟也不能完全看清她,只看到她装作温柔乖顺的背后小心翼翼的防备和害怕,这副样子,活脱脱跟记忆中那个久远的影子又重合到了一起。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他狠狠地按了下去。
  不过他看着她鲜红欲滴的耳朵,心头的燥意好歹缓了些下去,不管她怕不怕自己,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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