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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重生农家母-第61章

小说: 重生农家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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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红了脸,拿了一颗糖,剥开了递给刚子。
  “我怎么吃?我端着面我没有手啊!花嫂子手香,你得给我喂到嘴里。”
  看热闹的人便一阵阵哄笑。周君梅叫几个小伙子推着,只好把糖喂给刚子嘴里。周君梅看着刚子发狠,可还没有半点招对付他,风俗就这样,闹喜闹喜,越闹越喜,再说刚子是小叔子,他就有戏耍新嫂子的特权。
  新郎新娘终于吃上了长生面,注意,这个面可是生的,碗里的葱花也是生的,面条上卧着个荷包蛋,那蛋黄眼看着就要流出来了。钟传强忍着笑,夹着根面条咬了一口,含在嘴里边不想往下咽,就一个劲地笑。周君梅也小小咬了一口,便放下了碗。
  “怎么样?花嫂子,好吃不好吃?生不生啊?”
  新媳妇涨红着脸不好意思,围着的人便开始逗新郎官。“新郎官,生不生啊?”
  “生啊!”传强说着自己也笑。
  “生几个啊?”
  “生几个?生十个八个的吧!”
  喜房里一屋子人差点没笑倒在地上。还真没看出来,新郎官还这么有笑料。传慧笑着一扭头,恰好看见冯玉姜抱着一对洋娃娃进来,便故意大声问道:
  “妈,你抱的什么呀?”
  冯玉姜也一脸的笑,她还没开口,喜房里一屋子人便帮着她喊:“抱的孙子,抱孙子来了。”
  冯玉姜叫一帮子人簇拥着,便把那对娃娃塞在喜床被窝里。
  小五领着陈晋,三两下爬上喜床,翻开被子褥子,那被角里塞得好多红枣花生,还有栗子啥的,两个小孩掏的不亦乐乎。
  “床底下有鸡蛋。”孙军撺掇两个小孩。两个小子赶紧溜下床,也顾不上身上崭新的衣裳,就爬到床底下,床底下有个瓦罐,里头果然放着两个煮熟的鸡蛋。
  新媳妇吃过了长生面,便可以开席了。满屋子的人便涌去坐席吃八碗,当然,冯玉姜家的这“八碗”,可就不止八碗了。好容易新房里松快了下来,传慧便陪着新嫂子坐着说话。
  传秀作为大姐,今天要专门负责招待新媳妇娘家来的女客,娘家来的客人最尊贵,按礼数要坐头一份宴席。而传秀必须要把这些子女客赔好了,她便领着八个娘家送亲来的姑娘,去饭店里安排坐席。
  这一天热闹下来,到晚上还要闹房,大孩子小孩子,加上传强几个同学,挤在喜房里拉着新郎官、新媳妇变着法子地玩,在屋子里放了个长板凳,赶鸭子似的把新郎官新媳妇赶到板凳上,面对面的站着,非叫他两个“过独木桥”。两个人被推到了板凳中间,就被推在一块了,这独木桥怎么能过的去?传强索性双手一抱,转身把新媳妇换了个位置,总算把这桥过去了。
  周君梅被他几个整的没法子,便瞅空跑出来往冯玉姜屋里躲。冯玉姜那屋里,传秀跟陈东正陪着冯玉姜说话呢,见周君梅溜了进来,陈东就会意地笑,起身出去了。
  冯玉姜便叫传秀:“传秀,你去看看,叫那几个小孩不能这么闹个没完,这当新媳妇可不是个轻松活,五更头就得去来梳头洗脸,梳妆打扮的,这都累了一天了,好叫她歇歇吧!”
  传秀上楼一说,一队闹房的人马就哄笑。“新媳妇累了,新媳妇搂枕头,就睡精。”
  “老婆婆就这么急着抱孙子?催着新媳妇睡觉呢!”
  “算了算了,走吧走吧,叫新媳妇赶紧睡觉去。”
  嘻嘻哈哈的,直到夜深了才安静下来,一家人终于可以歇口气了。几个小孩都困了,叫大人塞到了被窝里,大人却还不能睡,明天大年初一呢,这都半夜下一两点了,包饺子守岁放鞭炮,热闹了一整夜。
  不用问,钟家今年的年节,过得最是美满。
  ******************
  过了正月十五,传秀跟陈东商量着,便打算回去。
  传秀这趟回来,整整在家里住了半个多月,尽管舍不得,可山西那边也还有一大摊子事,冯玉姜倒想得开,儿女嘛,你非得把她窝在自己身边,她就出息不了。
  一家人送了依依不舍的传秀四口上了火车,一回头,又送孙军传慧回去学校。传强跟周君梅婚假结束,也回去上班去了,冯玉姜才得工夫坐下来好好想想往后的事。
  头一件事,冯玉姜决定去捐资助学去。
  按着上辈子的记忆,冯玉姜找到了几十里外的一个村子,进了村里的小学校,冯玉姜找到了校长,表示自己要捐资助学。
  “我找一个叫何小满的女孩。”
  校长像是很意外,一会子工夫领着一个矮矮瘦瘦的女孩进来。冯玉姜不由得拉过女孩,仔仔细细地看着,这张小脸,依稀看得见长大后的眉眼,一眼看上去算不上多漂亮,但十分耐看。
  上辈子,冯玉姜摊了个好儿媳妇,小儿媳妇最是孝顺她,要说这一辈子,冯玉姜不管有了什么,她觉着都不能缺了小儿媳妇。
  小儿媳妇这,小儿媳妇那的,算一算,如今小儿媳妇也才七岁。冯玉姜记得上辈子小儿媳妇只念到小学毕业,她家里负担也重,就不念书了,跟初中毕业就来家务农的小儿子倒也搭配。可如今小五上学是一等一的好,冯玉姜决定打从现在起,把小儿媳妇培养起来,不能叫她跟小五有了差距。
  当然,想法是很美好的。
  “对,就是这个孩子,往后她上学的事情我管了,需用什么,你只管找我。”
  “这是你家亲戚?”校长问?
  “不是,我就是想资助这孩子上学,这孩子,看着就跟我有缘分。”
  “那你不如资助旁人吧,这小孩,跟个哑巴似的,我看不是个上学的料。”校长说,“我给你推荐个学习好的,你资助成绩好的,赶明儿也能有出息。”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对不住,橙子今天工作忙,加班一直加到很晚。今天先更这么多,明天多多的补上。

  ☆、倒头纸

  “这小孩,跟个哑巴似的;我看不是个上学的料。”
  冯玉姜听了这话;心里不禁讶异;便仔细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安静地站在她跟前;睁着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嘴唇紧紧闭着;一眼看上去像是呆愣愣的。
  太安静了。真不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怎么会这样?
  “这孩子;一直都这样吗?”
  “一直都这样;几天都不说一句话,问她什么也不说,上个一年级,教什么都学不会,我自己教她班的数学;我教了她一个学期我一共也没听她说过几句话。”校长一看就是那种老民办教师;骨子里脱不了庄户人的根本,说话念念叨叨的,“十个手指头有长短,这小孩,不是上学的料子。连个作业都不写。”
  冯玉姜只知道小儿媳妇从小家里头比较贫困,上辈子小儿媳的确不大爱说话,但也不是这一副傻不赖呆的样子啊?
  “小满,你过来。”冯玉姜伸手把小女孩拉到自己跟前,抚摸着她细软的头发,“我问你,家里头还有谁啊?”
  小女孩半天没搭腔,校长又在旁边唠叨上了,“你问她十句她也不说几个字,这样的学生,没法教。”
  “小满,你想上学吗?上课能不能听懂?”冯玉姜放软了声音,拉着小女孩问她。小女孩瞪着两只大眼睛看她,一声也不吭,像极了受了惊吓的小狗小猫。
  “她这学上不上,没啥两样,教不会她。她爸酒憨子一个,一天里都能喝三顿酒,家里头过得揭不开锅,喝了酒就找村干部要救济。她妈吧,除了看她弟弟,就整天跟他爸闹,闹得一个家鸡飞狗跳的。”校长这说话,一点都不避讳何小满在跟前,“不是我多事,你要是资助她两个钱,白天拿回去,晚上就叫她爸买酒喝了,喝醉了还会骂大街呢!”
  酒憨子,当地农村对“酒鬼”的称呼。
  怎么会这样?冯玉姜好一阵子迷茫,上辈子她对小儿媳妇家里的情况也知道,就是穷的慌,至于小时候的事,隔着好几十里路,她只知道小儿媳的爸在她没成年就死了,听说是肝病……
  冯玉姜忽然就有点心疼,这孩子真叫人心里不落忍。她转念一想,小五生下来,家里的日子就一天天好过了,跟他哥他姐不一样,小五算是没吃过苦,整天快快乐乐的。想起小五那聪明劲儿,冯玉姜忽然觉着,眼前这孩子跟小五放到一去,真难说能不能行。
  然而就算她赶明儿不再是自己的小儿媳妇,想起上辈子这孩子的孝顺体贴,冯玉姜说什么也不能不管这孩子。
  冯玉姜便掏出两百块钱,递给校长说:“这孩子我说了要资助,说话就算话,我也不强求她考大学有出息啥的,起码,她十六岁之前得给我好好呆在学校里。这点钱,放在学校里,不用给他爸,需要什么花销,你就帮这孩子交了,往后每学期我定期地给。学好学不好是一回事,这孩子,总得有人管他。”
  “这样啊,你要这样说也行啊!”校长似乎对冯玉姜的坚持十分不理解,疑惑地打量了冯玉姜两眼,还是接过那两百块钱,说:“行,我给她先收着,留着给她交学费啥的,光是交学费买文具,这钱一整年也用不了。你放心,我不会用到旁的地方,顶多看着不行给她买个文具啥的。”
  “那就谢谢你了,往后她有啥需要,你打这个电话跟我讲。”冯玉姜随手拿起笔,给他写了个号码,又在旁边写了个冯字。
  冯玉姜跟校长说了一会子话,拉着何小满嘱咐了几句好好听话之类的,便跟校长告了别要走,她才一站起来,衣襟忽然叫人拉住了。冯玉姜一回头,何小满两只小手拉住冯玉姜的衣襟,两只眼睛怯怯地望着她。
  “姨,我不要钱。”
  冯玉姜蹲下来说:“这个钱不给你拿回去,给你上学用的,你好好读书认字,往后我有空还来看你。”
  “太多了,我爸知道会来要的,他要去就买酒喝了。”
  “不叫他知道,他不会来要的。”冯玉姜忽然感觉这孩子心里头啥都知道,比起幸福快乐的小五来,她早熟多了。
  “招了鬼了,你说这孩子还真跟你有缘,我教她这老长时间,跟我都没说过几句话。”校长在一旁说。
  “是个可人疼的孩子。”冯玉姜来这一回,算是做了一种承诺,不管将来这孩子会不会是她小五的媳妇,她都有责任来管她,毕竟上辈子,这孩子就跟自己亲生的闺女一样啊!她决定,往后有空了,总得来看看孩子。
  不然她能怎么着?人家家里头还爸妈,就算她爸是个酒憨子,可她冯玉姜也不能就把人家闺女给带走了呀!
  ******************
  这一年,正好是九零年,刚出了正月,孙老太忽然就病倒了。冯玉姜接到孙家二嫂打来的电话,说:
  “妹子,咱妈有点小病,忽然念叨想看看你了。”
  冯玉姜一想,过年前去送的年礼,过年后孙老二照例来叫亲戚,大年初二她带着新婚的传强小两口子去拜的年,这才没多少天啊,怎么忽然就说想她了?
  冯玉姜隐隐就有些不好的感觉,总觉着心里很不安心似的,赶紧就安排了手上的事情,叫人开车送自己去孙家。
  冯玉姜匆匆赶到孙家,却看到孙老太并没有啥大碍,歪在床头上,靠着被垛子看电视,孙老头也坐在床边凳子上看电视。看见冯玉姜来了,两个老的咧着掉了门牙的嘴就笑。
  “你说你二嫂,我不过就是念叨了你两句,她怎么又把你叫来了?”
  冯玉姜见老太太精神头还好,便稍稍放了心,说:“妈,我这不也想你了吗,我就来看看你。”
  “你那一大家子,大人小孩的,哪能说来就来,我这不是好好的,没啥。”孙老太摆手,“不过你来了也好,你帮你二嫂看看,她个拙货,我叫她给我弄送老衣裳呢,她说手笨不会弄。”
  “二嫂手笨,我手更笨。妈你说你好好地,你寻思这个干什么!”
  “我不就是寻思,人老了总得准备着。你也别避讳,我还能活到千年黑万年白的?”
  冯玉姜在孙老太床边坐下来,陪着她说话。她带了些子孙老太爱吃的点心来,就拿出来给她吃。这老太现如今水果是不太容易吃了,不光是咬不咬得动,说只要吃了点水果,嘴里仅剩下的几颗牙就酸。孙老头不光不吃水果,这两年连甜的都不吃了,净喜欢吃那些子软软烂烂、味道清淡的东西。
  两个人东一句西一句地说话,说了一会子,孙老太眯着眼睛开始打盹。
  “你妈打盹了,叫她睡会,你也去歇会子。”孙老头吩咐她,自己仍旧守着电视看,就是把那声音调到几乎听不见了。
  冯玉姜便扶孙老太躺下,给她盖好了被子,自己轻手轻脚地出了东屋。
  冯玉姜来到孙二嫂子住的西屋,正好看到孙二嫂子正在做针线活,她手里的东西冯玉姜认得,那是送老的鞋子,靛蓝的鞋面,绣着金黄的花纹。孙二嫂子一针一针地走线,见冯玉姜进来,也没起身,只是顺手拉了个凳子过来,招呼道:
  “妹子,这边坐。”
  冯玉姜挨着她坐下,眼角瞥到床上的簸箩筐上头放着一身靛蓝带福寿团花图案的寿衣,冯玉姜心里咯噔一下子,吊着心问:
  “二嫂子,你看咱妈她……”
  孙老太这回有病,其实也算不上病,本来是年纪大了腿脚有点不好,她是个要强的,天刚黑,不肯在屋里头解手,非得自己去院子里上茅厕,天冷路滑,谁知道路上摔了一跤,伤倒没伤着,半边身子嫌疼,就叫儿女限制在床上了。
  “啊?哦……”孙二嫂子见冯玉姜担心的脸色,先是一怔,随即看到手中的送老鞋子,便笑了笑,说:“不用担心,我看咱妈还行,一时半时不会有啥事的。不过咱妈这都八十二了,要说这年纪,有些东西给她准备准备也没啥。”说着她悄悄地凑近冯玉姜,小声说:“到底是年纪大了,这一摔,这两天吃饭少了一大半,我真有点担心。”
  “也是,年纪大了,准备准备,算是添福寿了。我看咱妈精神头还好,好好养着,到了春暖花开就该好起来了。”
  冯玉姜看看簸箩筐,在里头翻了翻,拿出另一双宝蓝的送老鞋面说:“那这双鞋,我来给咱妈绣吧。”
  “你绣什么绣?又不急,我自己个慢慢弄好了。”孙二嫂子说,“你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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