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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王妃当道-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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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皇后依然冷着一张脸,好似他上辈子欠了她似的,这辈子来还债,看尽她的脸色。连素来宠溺他的父皇,也是一副万年冰脸。

    只有母妃对着他,永远都是温温柔柔的神情,从不假以辞色责骂他,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比母妃对他好了。

    任性的代价就是原先的宫人统统受罚,母妃伤心,钱皇后冷眼旁观,父皇震怒,他自己被罚抄写圣贤书。

    他在藏书阁抄书抄了三个多月。竟然无人问津,连带母妃也不曾露面,除了贴身伺候他的宫人,他憋屈极了,为了一时的任性。钱皇后竟要他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太不厚道了。

    幸亏时光匆匆,他一出来,便到了秋狩的大好日子,终于可以出去了,不用待在这冰冷的藏书阁。

    他拉弓射箭都是父皇手把手教的,故此他的射箭技术在众多亲王世子中也是出类拔萃的。抽箭,上弦,拉弓,射箭,动作一气呵成,几乎是一射一个准,旁观的人纷纷喝彩,为年轻的皇太子鼓掌呐喊,少年得意,心总是飘飘然的,仿佛漫步在云端,似真非真,似假非假。

    他挑衅地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钱子书,两人打小就不对头,动不动就出拳头,长大了,依然势如水火,谁也看不惯谁,说穿了,恨不得明日对方在这世界上消失。

    偏偏有人起哄要一众贵族子弟和皇太子一起狩猎,看看谁的骑术和箭术都俱佳,主意一出,众人纷纷迎合,父皇也来了兴致,承诺谁狩猎的猎物多,御赐金弓就是他的。

    贵族子弟跃跃欲试,一声令下,纵马驰骋,鲜衣怒马的少年在林间游走,箭筒中的箭渐渐少了,跟随其后的小厮匆匆忙忙地收拾起猎物,那些翩翩少年郎使出好手段,赢得满堂彩。

    堆积如山的猎物在草地上散发着浓浓的腥味,这群激情高昂的少年浑不在意呛人的血腥,兴致勃勃地与身侧之人比较谁的猎物多。

    他们等啊等,一直等,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去了,皇太子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跟随皇太子狩猎的随从陆陆续续的回来,失魂落魄地跪伏在地,向一脸担忧的皇帝谢罪。

    众人这才惊觉皇太子丢了,人群中不知谁发出一声,钱侍郎的公子钱子书也不见踪影。

    飞鸟绝,万径人踪灭。

    他紧紧追着受伤的白狐,那只纯白的狐狸颇有灵性,察觉到冷飕飕的杀气,便兜起圈子来,在林子里绕来绕去,引着他步入险境。

    许是白狐流血过多,逃跑的速度缓了下来,他见小白狐趴在地上稍作休息,喜上眉梢,打马前行,缓缓地靠近气喘吁吁的白狐。

    就在他弯腰下马的刹那,一只冷箭插入后背,他从马上重重地摔了下来,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这一幕,恰好被前来搜寻的皇太子的禁卫军瞧见,众人目视那射箭之人,其中一人毫不客气地拽下马上的钱子书,将他押往御前,而受伤的皇太子则被人连夜送回京城,着人细心照顾。

    为着皇太子受伤之事,钱子书生生挨了一百杖,他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据说他在榻上足足躺了大半年才下地。

    钱侍郎为此事羞愧不已,特特向皇太子肉袒负荆请罪,在宫门口跪了一天一夜。钱皇后自入佛堂闭门斋戒五日,以示虔诚。

    皇太子一出事,流言蜚语顿起,说什么的都有,就中属钱皇后暗中授意钱子书在猎场谋杀皇太子为最,朝臣的唾沫星子几乎能淹死无辜受冤的钱皇后。

    卫琛最乐意看见的便是,父皇拿这件事质问钱皇后,两人为此事彻底翻了脸,只要有人再推波助澜,帝后二人便真的撕破了脸皮。

    他犹记得那日父皇恶声恶气地骂道:“皇后乃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之人,卫国子民是皇后的子民,琛儿也是你的儿子,你怎忍心下毒手?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连朕的儿子都不放过,还谈何天下表率,温良贤淑。朕告诉你,若是琛儿有什么事,朕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

    父皇拂袖离去,钱皇后双颊瞬间失去血色,香浓脂粉遮不住苍白面色,冷汗沁出额头,她不知道拭去。她久久凝视着父皇消失的方向,凝结在唇角的话语,再也说不出口,钱皇后深知父皇的脾性,见他当面跟自己摊了牌,即使她说破嘴皮子,他也不会动心。

    钱皇后再也隐忍不住心中的悲愤,从未有过的失望仿如世间最无可救药的剧毒,在心间蔓延。

    她蹒跚着向殿外走去,颤颤地扶着门框,躲在暗处偷窥殿内一举一动的卫琛,细细打量钱皇后的眉目,青春美貌顷刻间腐朽逝去,她眼中燃起两簇小火苗,噬心噬肺地恨令她痛不欲生。

    其实,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应该是卫琛他自己,他明知不远处钱子书已拉弓,偏偏顺着箭矢飞来的方向弯下腰,用自己的身躯硬接下这支箭。

    若不是钱子书出言不逊,侮蔑他母妃,他也许不会出此下策对付钱子书,意料之外的是,父皇雷霆震怒,为了他不惜与钱皇后翻脸。

    钱子书的冷嘲热讽依然萦绕在耳际,“太子殿下,您不想知道您母妃以前是做什么的?”

    “本太子的母妃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关心了?”卫琛冷声道。

    “太子莫不是嫌弃自己母妃出身卑微,难以启齿,才装作不知吧!你以为你坐上了太子之位,就可以洗清萧氏歌女出身的身份。”钱子书不怕死地补上一句。

    “你若有胆量,何不去父皇面前说是非?”卫琛扬起眉头,他望着他,好似看到了脏东西一般,懒懒笑道,“你大可以说本太子的母妃,当年是用撩人的舞姿和勾魂的歌声蛊惑了圣上,迷得圣上神魂颠倒,醉生梦死。可惜啊,纵使本太子的母妃用了不光明的手段,但也盛宠一时。总比某些人在宫中老死要好得多,寂寞宫墙,数着宫砖度过漫长黑夜,真真是悲哀之极。”卫琛一番话含沙射影,夹枪带棒的骂回去。

    气得嚣张跋扈的钱子书直打哆嗦,身子微微抽搐,心口似被人活活地剜了一刀,撕裂般地痛楚涌了上来,他耳畔传来卫琛切切的讥笑声,少年人终究忍不了他人的轻蔑和煽惑,他恨声道:“若不是圣上子嗣稀薄,你未必能坐上太子之位。自古以来,登上皇位的不一定都是太子,废太子多得去了。太子殿下的储君之位来之不易,微臣还请殿下珍惜您的太子之位。”

    钱子书当着卫琛的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当真是口不择言,怒极,气极。不过,在卫琛眼里,钱子书能这般肆无忌惮地说出这番话,不就是仗着他钱氏家族在朝中盘根错节的家族势力。

    “本太子多谢钱公子的提点,钱公子身份贵重,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切勿在烟花柳巷中掏空了身子。”

 第211章 力挽狂澜

    还未到子夜,夜色已经阴沉沉的吓人,那黑,黑得人毛骨悚然,不见天日的黑暗攫取了人的神智。

    南宫烨饮尽最后一杯酒,酒壶已空空,对面的卫琛早已踏上噬血的征途,去成就他的帝王业。

    他踩着宫纱灯下支离破碎的光影,。坐更的侍女倚着软榻而睡,他轻轻地拐入内室,罗帐四角垂下珍珠流苏,有几绺拂在南宫祯面上,侧着身子歪躺在榻上的左思思伸手拂去那流苏穗子,如云青丝铺散在枕间衾上,一绺流苏穗子飘浮其上,点缀乌黑发丝。

    左思思听到微微声响,不用回首她也察觉到他的体贴和小心翼翼。他从身后环住她的身子,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耳后,酥酥的,暖暖的。南宫烨抚上她罗衫半褪的肩头,丝滑衣料下的温香软玉,多少年了仍然令他无限眷恋。

    “怎么还不睡?”南宫烨语声温存不改,他贪恋她的气息和温暖,闻着淡淡的发香,将仅存的一线理智攥在手心。

    “你今夜也要去卫皇宫么?我听到你跟无风的谈话了。”左思思颓然叹息。

    “有无风在,我即使打不过钱太后的人,也能全身而退。”

    她单薄的后背贴着温热胸膛,感觉到身后之人的一线温情,她赌气道:“我跟祯儿留不住你,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说完,她掰开他环在腰间的手,想起身,头皮一阵发麻,这才发现南宫烨压住了她的丝发,她又是生气又是懊恼,气鼓鼓地斜乜了他一眼。

    南宫烨痴笑一声,起身,笨拙地用绿丝带束起左思思如云青丝,左思思坐起身子,四目相对,目光交汇。一时间还未说出口的话彼此都已明了。左思思扑入南宫烨的怀里,伏在他的胸口,手指扯着他玉冠下垂落的长缨,柔柔地说道;“我们娘儿俩可是眼巴巴地等着你回来,你要是敢把自己搞得像个乞丐似的回来,抑或是弄得一脸脏兮兮,你看我会不会带着祯儿去找洛君城。”

    “这世上除了我敢要你,没人再敢碰你的。他是有九个脑袋还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连我的妻儿他都敢觊觎。”南宫烨咬着左思思的耳朵说,低低的语声只有左思思能听到。

    左思思抬起脸。触到南宫烨笑谑的目光。恨得牙痒痒。他是吃定了自己离不开他,才这么笃定不管他做什么事,她都会支持他。

    “好了,不要生气了。让我再抱会儿,一盏茶后我便走。”

    左思思心头纷乱,来不及出言反驳,兜头兜脸的熟悉气息压了下来,她只觉被人夺了气息,他已吻了下来。

    烽烟起,四方乱。

    长明宫中钱太后站在御座前,居高临下地遥望朱红色的宫门,虽然她站得再高也看不见那扇宫门。但她仍然固执地遥视着那扇决定生死的宫门,她知道卫琛一定会从那扇宫门破门而入,以显示自己的名正言顺和拥护正道的殷切之心。

    震天的喊杀声、兵器交接声、凄厉的惊叫声、刀入皮肉的撕裂声、马踏天阙的达达声,交织在这片兵荒马乱的天地间。

    李公公忧心忡忡地说:“太后娘娘,您还是快逃吧。这里老奴拼死也要拖住他们,您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逃?逃到哪里去?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哀家到哪儿,哪儿就有追兵。哀家宁可一死,也不愿受人凌辱。”钱太后身着隆重的宫装,绣金描凤的宫装上金光灿然,一身的雍容华贵是她最后的尊严,也是她仅有的自尊了。

    “如果不是狼子野心的燕亲王擅自开了九门,废太子的兵马哪能那么容易攻入宫阙。”李公公咬牙道,一双充血的眸子血丝遍布,恨不得抽他燕亲王的血,啖他的肉,食他骨髓,方解恨。

    “好了,好了,如今怎么骂他,都无济于事。是哀家轻信外人,让他有可趁之机,想不到哀家纵横朝堂半生,最后竟栽在亲自调教的儿子手中。”钱太后喟然叹息。

    “太后娘娘您当年就是太善良了,没有及时折断废太子的翅膀,才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李公公凄然说道,满心的酸楚骤然涌上咽喉,直冲眼眶,干涩的眸底泛起一阵水雾,模糊了双眼。

    “你这到底是夸哀家心慈手软,还是骂哀家优柔寡断。”钱太后懒懒笑道。

    大敌当前,两人相视,竟说些体己话,反倒将眼前的乱军置之不顾,任凭外面杀伐之声惊天动地,风云涌动,他们依然谈笑风生,说着此生最漫长、最真心的话。

    “娘娘,您知道老奴不是这意思。”李公公泫然欲泣,苍白的脸颊上浮起一抹红,黯淡无光的眸子燃起星星之光,看得钱太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不到老辣的李公公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太后娘娘,太子的人马冲破了最后的防线,正朝长明宫冲过来,您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禁卫军都指挥使方元良浑身浴血地滚到殿前,诚惶诚恐地抬眸凝望着岿然不动的钱太后,半日不见,铁骨铮铮的男子满脸疲惫,血性的面上潜藏着忠心耿耿。

    “笑话,哀家生是先帝的人,死亦是先帝的鬼,区区一废太子,哀家难不成要抱头鼠窜,一辈子都生活在恐惧之中。”钱太后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讥笑,那一抹讥笑刺入方元良眼中,有着异样的痛楚。

    失血过多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内心的疲惫,健壮的身躯轰然倒塌,李公公急忙奔到方元良身前,颤巍巍地扶起他,拉着他的手,喃喃说道:“方元良,方元良,你醒醒啊,你快醒来。”

    李公公哭哑了嗓音,方元良也只是强撑着一口气,睁着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瞪着头顶的雕梁画栋,有气无力地说道:“李公公,我先……我先去了。”

    李公公慢慢地阖上方元良的双眸,忽然生出兔死狐悲的悲哀,他大叫一声,抱着方元良的身躯痛哭不止。

    恢弘的大殿内只余李公公凄惨惨的哭声,守护钱太后的十二名侍卫悚然动容,不禁掩面流泪,死亡的阴影在这间大殿弥漫,生生地扼住人的脖颈,直教人喘不过气来。

    耳里嗡嗡嗡,殿外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被隔绝,任殿外发生天翻地覆的宫廷政变,血流成河的惨象,殿内只是流淌悲伤的泪水。

    咄的一声。

    一支利箭不偏不倚地飞向钱太后的面门,钱太后身子微侧,利箭堪堪擦过她的肩头,射入身后的珠帘,泠泠有声,殿内顿时寂静,静得连利箭掉落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辨,似人发出的无可奈何的叹息声。

    李公公惊魂未定,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支利箭消失的方向,等回过神来时,恰好看入身穿黄金锁子甲的卫琛冰寒的眸子,幽黑带蓝的眸子戾气大盛,李公公扔下方元良的尸身,连滚带爬地逃离卫琛的眼角余光,畏畏缩缩地躲到十二名侍卫身后。

    这一幕看在卫琛眼里,多么可笑,没么愚蠢,都到这时候了,才晓得害怕。卫琛饶有兴致地望住失张失智的李公公,嘲笑道:“李公公,多日不见,你还是这么不长见识,窝窝囊囊的样子,像极了过街老鼠,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跟着什么样的主子,本太子手下若是有这么丢人的手下,早就羞得无地自容。”

    “你大张旗鼓千辛万苦地打入皇宫,就是为了指桑骂槐,在哀家卖弄你的口舌?”钱氏以太后的庄严迎视意气风发的卫琛,话语里的轻蔑和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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