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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王妃当道-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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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看着南宫烨,憨实忠厚的铁一,大笑道:“既是乌龙一场,大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侍从纷纷退了回去,左思思瞪了南宫烨一眼,又朝他妩媚一笑,南宫烨耸耸肩,回以苦涩一笑。
  他们寻常做过的眉来眼去,悉数落进一旁冷冷看着的南宫衍眼中,眼中似有锋芒掠过,“四哥和四嫂伉俪情深,举案齐眉,煞羡旁人。”
  “五弟有此心,何不珍惜眼前女子,起笔你与她的旷世奇缘。”南宫烨语气凝重,望定南宫衍。
  南宫衍怅然一笑,道:“纵然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南宫衍上马前行,孤寂身影被初升的日光拖得长长的,似他心中的沟壑,随着时光流转,这道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无形沟壑,总有被抚平的时候吧!
  左思思回眸望着车中镇定自若的冷淡女子,多年的囚禁生活已将她的热血冲动,脱去少女稚气,磨砺出岁月的沧桑,一份超出实际芳华的风韵,是她多年的辛酸坎坷与不幸,日积月累下的。她看起来还年轻,鬓边隐隐有一缕灰白丝发,早生的华发,幽冷目光穿越了时光的悲欢离合。
  流年,流年,权力纷争已令她失去美好花期,思晨殿,也不过是一座寂寞冷殿,殿里囚禁着一道孤清冷漠的背影。
  “思思,好好照顾她,把她当做你的亲姐妹。”南宫烨语声沉缓,“在南朝,她除去我们,别无所依。”
  “我知道。”百忙里左思思不忘抽身回答,顺便朝南宫烨做了个鬼脸,啪地一声合上车门,钻回车内。
  笃笃马蹄声,林中鸟偶尔地唱和,左思思时不时的学几声鸟语,不伦不类,惹得车外的鸟儿更加起劲的歌咏着,小鸟嫌她唱得不好,叫她闭嘴,她却叫得更有劲,更欢。
  上官槿却展颜一笑。
  “微微一笑很倾城,今日我算是大开眼界。”左思思感慨万分,手托着下巴凝视着清冷的上官槿。
  上官槿有些窘,手紧紧拽着长裙,原来她还会笑,笑起来连唇角都动了,脸上的肉微微僵硬,笑起来原来是这个样子的,笑起来酸酸涩涩的,连眼角也微微上扬。
  她会笑,历尽风波后,她还会由衷一笑。
  旧欢如梦,待终了,逝去的终究无法挽留。
  在逝去的时光里,她学会了,且顾眼前。
  左思思扯过她拽紧的双手,上官槿望见一双粲然眸子,从没有见过一个人的眸子会这么明亮,似一道光照进人的心里,温暖而清澈。
  左思思捧着她的手,掰开握成拳状的双手,缓声道:“攥得越紧,有些重要的东西反而流失得越快,好比我们握住的黄沙,握得越紧,最后留在手里的却很少。”
  上官槿静静凝住容色娟丽的左思思,反握住左思思的手,淡淡道:“过去的上官槿已死,在你眼前的不过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异乡人。”
  “你比我年长,我自小就羡慕旁人的阿姊,你可愿当我阿姊?”左思思殷切说着,眸光流转,万种风情。
  上官槿笑了,淡淡一笑,牵起唇角丝丝细纹,更显得笑意悲凉,“此生,族人灭,亲人阴阳两隔,再无相见之期。煌煌南朝,邂逅真心相待之人,我若欺心,岂非斩断一世悲欢。”
  闻言,左思思扑过去抱住僵冷身子的上官槿,头伏在上官槿肩头,悠悠道:“以后你不再是一人,你还有我,有我这个闹心的妹妹,我不会让你闲下来了,必定常聒噪你,时时叨扰你。”
  上官槿身子一分分软下去,几乎靠在左思思身上,叹了一声,柔声道:“你不嫌我孤陋寡闻,笨嘴拙舌,我奉陪到底。”
  “我讲话有些大声,说话有时比较粗鲁,和你想象中的大家闺秀大不同。”左思思小心试探道,“这些你也会接受么?”
  “尽想些有的没的,我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愿意陪我说话,就是我想要同宫人说话,他们纷纷避之不及,好像我是不祥之人,一沾染上我的气息,就倒霉透顶,我像瘟疫似的,被他们谨慎处理着。思晨殿,宫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深怕招来杀身之祸,我这么个瘟神,他们当然奉养着,敬而远之。谁有这份闲心,与我秉烛夜谈,谈天说地。”上官槿孩子气地说着,与起初的步步为营不同,她试着打开自己的心扉,让他人走进来,这样她才能抓住苍茫大海中的一根浮木,那是她溺水时唯一能抓到的。她如今已不是上官槿了,若是要在南朝生活,她必须走出来。
  

第95章 重生
更新时间2014…2…4 22:48:17  字数:2007

 绵绵阴雨下得人心慌乱、沉闷,南宫烨每日早出晚归,忙得焦头烂额,脚不沾地,眉头紧锁,左思思看着揪心一片。
  每日,南宫烨吃完晚饭后,会在寝殿逗留片刻,那时,他们虽不言不语,但彼此了然,无须多言。南宫烨独自下棋,左思思会躺在贵妃榻上翻古书,南宫烨吹箫,左思思会打开花窗,凝视着庭院中的老树枝桠,沐浴在月光中的他们,谁都不愿打破此刻的静好。
  流水般的日子过得绵长而细水长流,朝堂之事南宫烨从不避讳左思思,有时还会为困惑中的左思思指点迷津,她以前没想过看似严肃的朝堂,各股新老势力早已盘根错枝,复杂之极,家族势力的根深蒂固,稍微走错一步,便会招致灭顶之灾。
  朝堂之人心思叵测,贵族利益与民生根本相冲突,士族与武人的较量只欠东风,外戚与皇族明争暗斗多年,四方不是进献妖娆美人,为家族在宫闱安插一颗棋子,只要少帝心软对枕边人稍微透露一二,会让他们省下多少心思和计谋?
  帝王心,最难测。帝王多猜疑,他的臣子和妃子功不可没。
  权利的欲望堙没了他们单纯的心智。
  想是单纯之人坐龙椅如履薄冰,少帝秉性纯良,他的不易,结束在这场权力之争中。
  她暗叹一声,少帝痴呆,他不是幼小孩童,即使这几日托病不上朝,旁人迟早会看出一丝端倪,废帝立新也只在顷刻间。
  随着流言蜚语出宫墙,朝野一夕之间分出了三大阵容,南朝三足鼎立之势,泾渭分明。一是以端王南宫衍为首的温和派,一是以晋王南宫烨为首的保王派,一是以怡亲王南宫奕为首的守旧派。
  就中以端王和晋王两党势力竞争最为激烈,两军对垒,南宫奕乐于作壁上观。
  南宫烨再怎么避世,人在朝堂,身不由己。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南宫烨既然享受了别人无法享有的尊荣,一饮一啄皆出自黎民百姓,他肩上的责任和担子,岂是一句,我不想干了,就能一笔勾销的。
  左思思望着窗外细雨,连连叹气,魂不守舍,不善女红的她,一不留神,手指被针扎破,一滴鲜血滚了下来。
  留心察看她的上官槿,见她愁眉不展,绣个香囊绣了半天都没个轮廓,蹙眉,浅笑道:“妹妹,想什么这么愁眉苦脸,待会儿晋王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了妹妹,又该心疼了。”
  “姐姐,惯会取笑我的,反正这香囊我是不会绣了的,绣了老半天都绣不好,想是香囊嫌我手拙,嫌弃我的东西,我留它做什么。”话完,左思思掷了香囊,愤愤不已。
  上官槿摇摇头,俯首绣骏马图,左思思凑近专心致志的上官槿,欣赏着即将竣工的万马图,叹为观止,“姐姐绣得真好,连皇城第一绣娘都自叹不如。姐姐,你是跟谁学的,绣得这般好,下了不少苦功夫吧!”
  上官槿怔了怔,沉默了半晌,万千怅惘、孤寂皆化为唇边一抹轻笑,眸中锋芒似利剑,化作一道道剑光刺穿人心。左思思与上官槿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她不信,上官槿的怨恨会这么深,深入骨髓的怨毒,和上官槿清冷寂寞的影子,是思晨殿的废后上官氏,而面前女子是凤凰涅槃后的莫槿榆。出了宫墙,左思思一厢情愿地认为上官槿不再是莫槿榆的过去。
  上官槿的悲、上官槿的怨、上官槿的喜、上官槿的恨都随那场人为大火灰飞烟灭。
  上官槿是上官安的嫡长女,上官家族的第二位皇后。
  上官家族本是贱籍出身,铁血皇后未入宫时,是当时永安公主府的歌姬,长袖善舞,倾国倾城之貌,出尘风姿,令出宫入公主府游玩的国君李昊为之倾倒。起初,国君李昊只是觉得新鲜好玩,试着隔了两个月再去永安公主府,上官氏依然出来献舞,李昊神魂颠倒,私心以为这般女子应该飞翔在自由天空下,不该被宫中繁文缛节,夙怨纠葛所羁绊束缚。
  后来,他每隔两三天去一天,渐渐地天天去公主府,又不肯将上官氏纳入**,越是深爱的女子,益发小心珍藏。
  可是,终究有人按捺不住动了手,派出大量刺客追杀上官氏,上官氏差点死在他面前,李昊这才心慌,既然暗箭难防,何不将她保护在自己身后,光明正大的保护她。上官氏一入宫闱,令天下风云变色。
  上官氏倾轧宫闱多年,唯一一次真心流泪的时候,是为死去的李昊而流。
  这位披荆斩棘,凤仪天下的铁血皇后,使上官家族在乌池国一夜拔地而起,上官氏跃居乌池国的贵戚之列,登上权利之巅时,家族中出现了骁勇善战的定国大将军和护国大将军,手中掌握三十万兵权,子侄在朝中纷纷担任要职,一时,上官氏皇恩隆重,贵极一时,其余贵族对上官氏礼让三分,国君更是躬身为上官安倒酒,这样的荣宠,娇养了上官家族子侄的飞扬跋扈和不知天高地厚,一味地争权夺利,骄纵横行,久而久之,甚至不将国君放在眼中。
  人终免不了生老病死,朝夕间,这位富有传奇色彩的铁血皇后撒手人寰,薨逝了。
  随着朝中局势变化,新君迎娶了上官安年仅七岁的幼女为皇后,朝野震惊,上官家族表面荣光更上一层,上官槿小小年纪便嫁给了十五岁的新君,新君李尧对上官槿极尽宠爱,他们的宫闱秘事经宫人的口,口耳相传,传出了那道看似铜墙铁壁的宫墙,举国上下皆知国君和君后恩爱有加。
  上官家族在乌池国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无人敢当面反驳。唯有谏官对上官家族口诛笔伐,上官家族的子侄早想收拾他,但都被上官安强压下去,上官安只是淡淡说,有时吃酸果还能让人清醒。
  子侄笑上官安人老了,难免心也软了。
  

第96章 重生
更新时间2014…2…5 22:16:01  字数:2047

 他们正年轻,血气方刚,少年得意,志得意满,听惯了阿谀奉承,眼界也变得越来越高。眼高手低,容易作茧自缚。
  上官安的侄子上官延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戏雅王府中小妾。一时闹得满城风雨,上官延和雅王李谦两边的人为此事吵得不可开交,骂得不厌其烦时,干脆动手,利剑出鞘,长刀所向,刀光剑影,血染青衫,战乱中不知谁喊了声:“上官延杀死雅王了,上官延杀死雅王了……”
  斗得昏天暗地的两方人马,顿时静寂,鸦雀无声,生怕自己听错了,好似方才的争斗只是在幻境中。可是,直挺挺躺在血泊中的李谦惊惶、不甘、害怕的眼神,震骇人心。众人愣住了,上官延当场傻了,难以置信地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插进李谦胸膛的长剑,他颤抖地连连后退,步步踉跄,跌倒在地。
  闻风而来的御林军拘押了两方人马,毕竟上官延以下犯上,杀了天潢贵胄李谦,难辞其咎,纵然是只手遮天的上官安,也难以堵住悠悠众口,况又是在京华百姓亲眼目睹下见证的罪状。
  上官延当众杀死雅王李谦点燃了星星之火。
  吏部未三堂会审,拘押在监牢的上官延却畏罪自杀,死在狱中。
  上官延的死,上官家族之人心知肚明,上官延虽鲁莽,但他贪财成性,一个吝啬鬼会自尽?越是贪财之人,越珍惜自己的性命,他们比谁都怕死,即使要亡,也要带着金砖宝玉而亡。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上官延会在堆着茅草的牢房,仓促结束自己的性命。
  疑云四起,上官家族的人认为是李谦之人所下得毒手,但死无对证,又理亏在先,怨气团在五脏六腑。
  两大家族猜疑之心由来已久,粉饰在太平时期的相敬如宾经此事,一寸寸撕碎了。在朝堂上他们公然对抗,互相指摘对方,唾沫横飞,置新君李尧于尴尬境地,李尧自幼体弱,再也看不下去两方势力将战火蔓延至议事朝廷,怒火攻心,一口腥血喷吐而出,洒落龙袍御座之上,眼前一黑,一个倒栽葱从龙椅上摔下玉阶。
  众大臣乱作一团,剑拔弩张的朝堂换成了呼救声,怒吼声,尖叫声……
  上官安负荆请罪,脱去外袍,披头散发跪在永乐宫外,身后是有要职在身的上官安的子侄们,默默跪在金砖上,他们虽不如上官安虔诚,但该做的他们总会做,表面功夫做得滴水不漏,在他们心中,新君李尧的话可以不听,他们唯上官安马首是瞻,只听上官安之令。
  这一夜,滂泼大雨平息不了雷电的愤怒,这次,连老天也看不过去了,帮着李尧惩罚上官氏。风雨大作,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似巨石纷纷砸落,毫不留情。雷声滚滚,一道闪电,劈开了宫中一颗百年老树,一分为二,宫人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哆哆嗦嗦地躲在暗处,朝堂之事已令他们绷紧了弦,项上人头不知明日安全否?各种传闻飘入宫闱,闹得人心惶惶,战战兢兢。
  小小的上官槿躲在永乐宫外,望着进进出出的太医和宫人,再转眼望向跪在金砖上的年迈父亲和家中族人,心绪难安。
  上官槿入宫三年,早已不是当初懵懂无知的上官槿,夜里害怕时会惊叫要乳母陪她睡,想家时会吵着出宫,想见李尧时会毫无顾忌地跑至他的寝殿,扯着李尧的龙袍要他讲故事给她听。
  三年的宫闱生活,克制了她的童心和无忌,见惯了宫人行事作风和拜高踩低心态,她渐渐摆起款来,皇后的威仪在她小小的脸上渐出模型。
  乳母细心教导,加之宫中年老嬷嬷的指导,聪颖好学的她,进步神速,令人咂舌。
  中规中矩的她,听乳母进言国君昏倒在朝堂,父亲罚跪在永乐宫外。她心惊之下,再也顾不得礼数,提裙奔至永乐宫外,望着跪了一地的族人,上官槿暗暗心焦,凝视着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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