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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王妃当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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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王妃抬首,凝视着晋王清秀面容,缓缓道:“你若心如死灰,我找谁出气,找谁复仇。”
  晋王凄苦一笑,想要拥抱的双手,转而拍了拍晋王妃的后背,叹息道:“为了你的仇恨,我也得好好活着。”
  “在我打败王爷之前,王爷绝不能自暴自弃,自弃自馁。”她说得风轻云淡,眼底却隐隐有涩意。
  晋王自言自语道:“皇上没有批准我前去剿灭海寇,只是让我镇守皇城,过不了几日,皇城又要浴血奋战,到处兵荒马乱。本王讨厌战争,战争只会灭绝人性,满足一些人的私欲。”
  她纷乱的眸子,避过晋王如霜目光,侧首瞧着地上歪斜的野花,虽有狂风暴雨,它却无惧摧残,唯恐腐朽。
  许是晋王感觉到怀中人地瑟缩,栗战。他紧紧抱住娇弱的身子,多少年了,她还无法从那场噩梦中走出,她刚进晋王府时,惊惧的眼神,凄苦无依的神情,惶惶不安的害怕,他都不曾忘记过。记得她刚来时,一见火便发疯,一发起疯来,六亲不认,差点惹恼来晋王府小住几日的太皇太后。她歇斯底里地嘶叫,扭曲狰狞的面容,和眼前名贵脂粉下的绝色容颜,怎会是同一人?
  那一年,他为她找来了珍贵的南海夜明珠,在黑夜里替代根根红烛。
  他对她独一无二的恩宠,将她推上了风尖浪口。
  少帝笑说他有了红颜知己,便忘了生死与共的手足。
  他笑笑,王妃良善,陛下仁爱,实乃微臣之福。
  过去她有多脆弱,他都一一记得,从不敢忘记。
  晋王呢喃道:“雨下大了。”
  “王爷,我们进屋。”
  “好。”晋王柔声道。
  屋里点着檀香,一室馥郁香气,丝丝烟气笼着四周,晋王已换了一身素净衣裳,坐进胡床中。绢绘屏风隔开了外室,一名青衣丫鬟正在擦拭晋王妃濡湿的发梢,一名紫衣丫鬟正用香炉熏着蓝底水纹云锦长裙,内室静默,少了活泼爱说话的紫兰,静得突兀。
  晋王妃心烦地夺下青衣丫鬟手中的方巾,端正身子纹风不动,淡淡道:“你们且退下。”
  伺候的丫鬟低首恭敬退出,晋王闪入,含笑问道:“她们伺候的不顺心?”
  晋王妃微笑,对着雕花铜镜擦拭湿发,欣然笑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晋王面色一变,心里的那根刺隐隐泛疼。
  在她的心里,洛君城依然存在。
  不管他作何努力,那个素未谋面的洛君城总会不时的冒出来,搅乱他的生活,把他平静的生活搅得乌烟瘴气,一团乱。
  此刻,他是多么希望洛君城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可他心里有个声音却在说,只要左思思的心不死,洛君城便永远活在她的心里。
  多么可怕的事实,他不得不接受。
  他的沉默,她误以为是为了世子的事儿伤感,便搁下方巾,轻轻走进晋王,玉手覆在晋王的手背上,望进他深色的眸子里,不动声色道:“王爷,累么?”
  晋王微怔,深深看她一眼,一把将她拽入怀中,薄而凉的双唇覆在她的红唇上,流连不已,浅浅吻着,只在她唇上啮咬着,像孩子般贪婪地吸吮着饴糖。她异常驯顺,温驯的像一只被关在笼子的雀儿,没有大打出手,只是温柔顺从,任他索取。
  他索然无味,放开了晋王妃,他宁愿她冷冽如前,也不愿她屈意承欢。
  他拂袖离开,留下一地哀伤,晋王妃跌跪地上,欲哭无泪,怔忡出神。
  不知何时,乌云散开,大雨已停,依稀听得窗外的鸟鸣声,声声清脆甜蜜。
 

第22章 病来
更新时间2013…11…21 7:00:38  字数:2217

 晋王妃独坐窗前,望着上弦月,悠然长叹,轻声唤紫兰,映入眼帘的是青衣丫鬟,紫兰素爱穿紫衣,青色衣衫紫兰一向拒之千里,她淡漠地看了一眼新来的丫鬟,闭了双眸,无可奈何地摆摆手,青衣丫鬟恭顺地退出厢房,轻轻地合上雕花木门。
  室内沉沉渺渺的熏香,是别处没有的。晋王曾说这熏香只有宫里才有,等闲处闻不到此香。那时他多么快乐,从没被忧愁烦恼围绕,而此刻它们却像梦魇般挥之不去。
  战争,残酷的战争,他不喜,她也不喜。只要一合上眼,整个身心便沉入黑暗中,她飞蛾般的扑向熊熊大火,最终被烈火无情地烧成一缕烟,飘飘渺渺地在夜空中游荡。
  她浑身发颤,手足冰冷,因惊悸,冷汗浃背,湿冷的内衣贴着躯体,异常寒冷。
  一种深入骨髓的害怕漫入心底,她埋首与双膝间,抱紧膝盖,仿佛浑身长满刺的刺猬,抱团寻求温暖,到头来还是伤自己最深。
  夜是那么的漫长,铜漏又过一更,窗外依稀有风吹树叶地沙沙声。
  恍惚中她听到了动人心弦的笛音,在凄迷的夜色里,更能动人心魄。她倏地抬首,跳下贵妃榻,趿着鞋奔向门边,撞开雕花木门,火急火燎的冲向传出笛音的方向。
  笛声凄婉,她的心却砰然跳动,喜极而泣,再熟悉不过的音韵,此刻久久绕耳梁。
  一道高墙阻隔了他们,晋王妃撑大了眼睛,瞪着高耸的墙头,莫名的哀伤在心头堙没开来。这毕竟是晋王府,时过境迁,她已是身份尊贵的晋王妃,昔日虽对晋王常感到厌弃,但日久深情这一说,让她彻底彷徨。不知不觉间,晋王的身影会忽然出现在眼前,他含笑的唇,他高挺的鼻子,他阴鸷般的眸子,即使她闭了眼,依然能描画出世间独一无二的晋王。多么可怕地讽刺,他是她的杀父仇人,她却委身晋王府,引他沉沦孽海。
  她凄惶一笑,笑得狼狈,眼底泛出泪珠,滚烫的珠子颗颗滚落脸颊。
  不是他来得太早,便是他来得太迟。
  无缘的你,为何事拨弄心弦。
  迷雾围月,月光惨淡,长长的影子看不到尽头。笛音依然动听,她却惊惶的捂住耳朵,不敢再听。
  她哭倒在地,哭得肝肠寸断,也哭不出个结果。
  她无法回应他的笛声,世上只有他——洛君城,才能吹出如此催人泪下的曲子。
  昔年,她愿化作他的歌者,只为能倾听他吹出的笛音,和他吹奏时专注的神情。她是他的歌者,才能在他脚下尽情的聆听。恍生如梦,他们都已不是青涩少年和少女,那样的时光,只怕是永远过去了,只可缅怀不可追忆。
  笛音渐止,一声叹息勾走了过往,墙外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仿佛他从未来过。
  冷冷清清的夜,冷冷清清的一个人,被呵在手心里长大的晋王妃,竟也会这般可怜地躺在春寒破晓中。
  她似乎觉得浑身发烫,热切的心无法冷淡,如果这是一场梦,那该多好,在梦里她依旧是那个被人捧在手掌心的大小姐,飞扬跋扈的她策马奔腾,抑或摇着船橹唱情歌,对面岸上的哥哥热情地回应她,她忽地低头,娇羞的样子惹人怜惜。她的眼皮越来越沉,一刹那间她看到了熟悉的绛紫色朝服,那双温暖宽厚的大手覆在她的额头,她再也支撑不了,眼皮重重阖上,昏迷不醒。
  她想她是真的发烧了,要不然怎么会做如此奇怪的梦,梦里她追着洛君城,要他吹笛子给自己听,洛君城拗不过她的倔强,手执紫竹笛,吹奏新曲,快乐的时光那样短暂,只在弹指间,忽然,健马长嘶,纷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杏子林间的祥和、欢愉。那人一身霸王气势,胯下乌骓威风凌凌,和主人惺惺相惜,俨然有王者风范。
  他们还没来得及惊呼,那人已一剑刺中洛君城。
  血,又是血,鲜红的血,直要人命。
  晋王妃惊惧的大喊:“洛君城。”
  守在床边的晋王闻声抬头,身子僵持、见晋王妃依然沉睡,他苦涩一笑,手握成拳,指节泛白。
  东方已露鱼肚白,层叠罗帷遮挡了阳光,二人身影交叠在一起,化作一人。
  晋王妃悠悠转醒,直嚷渴,晋王手快,起身倒水,扶起迷蒙中的晋王妃,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温热的水触到温软的薄唇,晋王妃察觉到丝丝热意,一口气饮完。气息交拂,肌肤相触,暖暖的,晋王妃豁得睁开了双眼,回首瞧着笑意莹然的晋王,晋王亦不掩饰脸上的复杂思绪,他语声温和:“身子好点了么?”
  晋王妃颔首而笑:“这么多年都没有生过病,身子骨硬朗得很。在园子里吹了点风,倒感染了风寒。”
  晋王妃虽背对着晋王,却能感觉到背后细细审视的目光,晋王妃已知一二,凄惶一笑:“王爷,昨夜留宿红轩小筑么?”
  晋王脸色只做冷淡:“王妃昏倒在西园墙角,若非守夜的护卫来通报,本王岂不痛心疾首?”
  “妾身让王爷操心了。”晋王妃柔声道。
  “你是本王的王妃,亦是我的发妻。本王照顾你,自是分内之事,王妃何须如此多礼,倒让彼此生了分。”晋王语声轻微,似在说一碗汤凉了,一杯茶冷了,那般随便。
  晋王妃笑意渐凉,温顺道:“王爷的心意,妾身自会铭记在心。”
  她语声虽轻柔,病中的晋王妃流露出几许娇态,但依然有一丝凄厉之色自然而然的,泄漏出来,足见她内心波澜。晋王瞧在眼中,却不动声色,他在她耳畔轻轻说:“王妃,以后不许独自一人去西园。”
  他温柔地抚摸她如云青丝,攥在手心里,然后他俯首,吻着那头骄人的乌发。发间的清香,引诱他坠入欲海。
  他用力拥紧她,唯恐她化作一缕青烟,不着痕迹的在晋王府消失,亦如那日他从满是烟气的古屋里把她抱出来,为她换上男儿装,藏身晋王府大半年,好不容易风声过去,才谨慎小心地给予她新的身份,船老大的女儿。
  此刻的相厮相守,来之不易。
 

第23章 少帝
更新时间2013…11…22 22:11:58  字数:2167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生怕说错了一个字,便搅乱了此时的祥和。他们这般小心翼翼,可见平静恬淡的日子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的奢侈。
  小夏子候在外室,等得心焦,他急得团团转,晋王的脾性他早已摸清。王爷若不想去,谁来都奈何不了他。再说,王爷和王妃缠绵病榻,情意深浓,他有几个脑袋去打搅主子。可是,宫里来人通传,即刻召晋王和晋王妃入宫,来的又是皇上身边的亲信海公公,通禀还是不通禀,真真是为难他了。
  再三思量下,小夏子硬着头皮悄悄进了内室,细长的声音空荡荡的:“主子,宫里来人了。”
  “让他等着。”晋王斩钉截铁。
  吓得小夏子缩了脖子,红润的脸颊变成青色,小夏子卯足了劲儿道:“主子,海公公来请晋王和晋王妃,即刻进宫,不得延迟。”
  晋王瞪了小夏子一眼,最近太惯着这帮下人了,说话都学着紫兰的腔调,没正经严肃地回过话,倒添了几分幽默,令人心情舒畅。
  手上一暖,晋王妃纤纤素手覆在他手背上,蓦然道:“陛下既然委派海公公来,必定是十分重要的事儿,王爷不如进宫探个虚实。”
  此话一出,小夏子喜上眉梢,望着坐在床沿边的晋王,赶紧道:“主子,奴才这就去准备。”
  小夏子卸了重担,脚步轻快的踏出房门。
  晋王转过晋王妃的身子,将她的下巴抬起,淡淡语声萦绕在耳边:“王妃可要步入水火之中。”
  晋王妃含笑,目光迎向坚毅面容的晋王,蓦然道:“不趟进去,怎知这趟水有多深。”
  晋王哈哈大笑,夸赞道:“王妃果然豪气如云。”
  “王爷是在取笑妾身身上的江湖习气,冥顽不化。”晋王妃不以为意道。
  “只道北方女子豪爽,但本王的王妃亦是豪迈之人。王妃敢下赌注,本王岂能旁观。”晋王骤然说出此话,令晋王妃惊讶万分,印象中晋王不是鲁莽冲动之人,他一向小心持重,步步为营,从不只身涉险,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轻举妄动。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身份,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灰飞烟灭。
  她以微笑迎合他的大胆举动,他亦点头微笑。
  嵯峨宫墙,一眼望不到尽头,转过几个弯,绕了几个圈,兜兜转转,终于在少帝休憩的未央宫殿门前停下。
  晋王妃拉了拉晋王的衣袖,眼带笑意,她每到异常紧张时,总会不由自主地笑一笑,有时笑会很好的掩饰她内心的不安和尴尬。
  晋王温柔凝视晋王妃,给予她力量。
  两人无声的对视,已胜过千言万语。
  他们携手步入未央宫,高大的殿门在他们身后重重地合上,屋里斑斑驳驳的光影,和那一室的静寂,逼仄出窒闷、奇诡的气息。
  侍立的宫人噤若寒蝉,一出一进,毫无声息,诡异的气氛让人寒毛直立。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晋王妃,不由得一颤,心有余悸,眸光流转,望住那壮丽屏风后,躺在金銮帐内影影绰绰的清瘦身子,只觉势如山倒,顷刻间,化作脚下之泥。
  忐忑不安的晋王妃,脚步虚浮,身子重心全部转移到晋王身上,晋王孔武有力,携着晋王妃逐步走入少帝卧榻,他强壮的身体给了她信心。
  许是察觉到细碎的脚步声,朝里小憩的少帝,缓缓转过身来,几月不见,少帝腰更细了,缀玉腰带勒得身子像一根竹竿子,衣衫渐宽,晋王妃目光大胆,从腰上慢慢移到惨白玉容,毫无人气,不带血色的尊容让谁都能清楚地辨析,少帝得病已久,只差病入膏肓。
  她只顾注视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少帝,忽视了身边之人。蓦地,她只觉手上一紧,晋王扼住她的手腕,心神不悦的望着她。
  半卧着的少帝轻笑一声,笑得连声音都破碎了:“四哥,四嫂,真是一对璧人。”
  晋王微微笑了,眼底情意随之隐去,他神色平和,欣然道:“皇上六宫佳丽三千,却对淑妃娘娘情有独钟,十年如一日,此情坚贞不渝。”
  少帝撑起身子,内侍垫起枕头,少帝背靠枕头,长舒一口气,心下怅惘越发浓了。少帝强颜欢笑,带着一向宽仁的语气:“四哥说话越发腻了,不怕四嫂脸红。”
  晋王神色不变,沉声道:“微臣和贱内已是老夫老妻,自然比新婚儿女要放得开。”
  闻言,晋王妃微怔,默然瞧着红色宫砖静静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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