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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将军总被欺负哭-第61章

小说: 将军总被欺负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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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藏太后长长叹了口气; 伸出那布满皱纹的手摆了摆:“别说你追不上他们,就是追上了,在边境之上; 俞敦素领着大军正等着随时接应他们。你去了,也讨不了好。”
  没藏裴真还欲争论,太后阻止了他的话。
  “我们已经同晋国签了合约,不宜再起纷争。还是借着这个时机,好好把家里这摊乱摊子收拾收拾。”
  太后捏了捏自己眉头,想起了晋国公主那聪慧大方的模样。
  这样的一个妹妹,哥哥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晋国,有这样一位年轻的君主,有那在战场上神出鬼没的墨桥生,那个沉稳坚毅善于守城的俞敦素,还有那个张馥……那个讨人厌,却又不得不佩服他的才华的张馥。
  而自己的国内,没藏太后想到自己那被皇后糊弄得团团转的儿子。心中一阵沮丧。
  “真儿,你觉得晋国的那位千叶公主怎么样?”没藏太后抬起头问自己的侄儿。
  “啊,姑母的意思是?”
  “听说这位千叶公主还未成亲,我想为太子求娶这位公主,同晋国联姻。”
  这边却说程千叶换回男装,同墨桥生回到了郑州的驻地。
  她关心张馥的伤势,先撇下众人前往探望。
  才走到门口,就险些被一个端着盆子匆匆跨出门的侍从撞上。
  程千叶低头一看,那是一盆被污血浸透了的纱布,显然是刚从张馥身上换下来的。
  她的心就沉了下来。
  屋内传出了一两声压抑而痛苦的喉音。
  程千叶已经伸进门槛的脚,不经又收了回来,反复了两次。
  最终还是一步跨进了门,默默的站在了门边。
  治疗的过程很漫长,张馥痛苦的声音扎进了程千叶的心。
  但她一下都没有回避,凝视着那些刺目的鲜血。
  程千叶对自己说,这条路只要走下去,你所见到的鲜血只会越来越多。既然选择了,你就只能适应,不能再回避,不能再有所畏缩。
  她闭了一下眼,在心中暗暗发誓:我必拼尽自己的全力,务求让他们的血不至于白流。
  等到医者退去,张馥已经陷入昏迷。
  萧秀红着眼眶,小心的为他擦去头上的冷汗。
  程千叶宽慰了一句:“大夫说了,张馥的伤看着凶险,好在终归于性命无碍。只是……治疗的过程痛苦了一些。”
  萧秀搬来一张椅子,请程千叶坐了。
  自己伏在地上,结结实实的行了一个大礼。
  “你跪我干什么?”程千叶抬了一下手,笑着缓和了一下气氛,“我跑这一趟,那是因为张馥不仅是我重要的臣子,也是我亦兄亦友般的存在。可不是因为你哭了一鼻子才去的。”
  萧秀抹了一下脸,哽咽着道:“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主公,也替先生谢谢主公。”
  “你,你竟然撺掇着主公亲涉险地。”床榻上传来张馥低沉的声音,他不知道在何时醒了过来,“我教了你这许久,都教导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他声音虚弱,话说得很轻。
  但萧秀却战战兢兢的跪在床沿,低头听训,不敢反驳。
  “行了,行了。”程千叶打圆场,“你就别训他了,你是没看到小秀当时都急成什么样了。要是你真出了事,我这儿估计都要被他的眼泪给淹了。”
  张馥把脸别向墙内,不看他们。
  这是还在生气啊。程千叶郁闷的想着,在古代当个君主可不是个容易活,不仅要摆平后宫的嫔妃,还得时不时哄一哄前朝这些傲娇的臣子啊。
  “张卿,虽然你在病中,但我这里却有一件急事,还要劳你费神。”程千叶一本正经的说。
  张馥不得不转过脸来。
  “你在犬戎待了这么久,对他们的情形最为清楚,你说我们要不要趁着他们这次内乱,再进一步对他们发起攻击?”程千叶提了话题,其实只为转移一下张馥的注意力。
  “主公切莫心急。”张馥果然十分重视,他撑了一下,欲坐起身来。
  萧秀急忙扶住了他,在他身后垫上数个枕头,让他可以靠着说话。
  “犬戎虽然朝中内乱,但没藏太后已经掌握住了局势。犬戎的兵力也并未因此事而削弱。若我们此刻同他们全面开战,反而会激起他们同仇敌忾之心,说不定还更有利益于他们的稳定。”
  张馥说了两句,便微微喘息。
  程千叶急忙止住话头:“行了,你且先修养。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我会仔细思虑。”
  “微臣不妨事,还请主公容我说完。”张馥微抬了一下手,“我们看是拿下了郑州,但实则立足未稳。我国如今不论是兵力,还是国力都远远比不上犬戎。还请主公切忌自得,当前要务,应借此良机,以稳定民生,扩大军备,发展国力为优先。”
  程千叶正色道:“张公言之有理,我必依公之言行事。”
  张馥顿了一下,提另一件事:“主公你……”
  他看了一眼萧秀,正要请他回避。
  程千叶咳了一声,开口道:“小秀他,知道我的身份。”
  “此事有多少人知道?”张馥紧张的问道。
  “郑州这里,只有你和小秀,还有桥生知晓。另外我母亲、许妃和肖瑾,还有天香知道我的身份。除此之外别无他人了。”
  “但这一次,主公你让公主出使西戎,又打算如何圆说?”张馥皱眉道。
  程千叶有些尴尬,她当时一时冲动,根本没仔细想好怎么善后:“我就说我把公主派去别去了,不行吗?”
  她从张馥的神色看出了自己想的这个借口十分拙劣。
  张馥严肃的摇了摇头:“主公,您的身份,关乎我大晋之根本,怎可如此轻忽。只要有人留心一调查,很有可能就暴露了您的身份,动摇了国之根基啊。”
  程千叶这才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她皱起眉头认真思索这个问题。
  “此事因我而起。就请让臣来为主公安排。”张馥开口道,“主公即刻起对外宣称千叶公主先行回了汴州。臣从死侍之中谨慎挑选一年貌相近之人,命她乔装公主的身份在汴州深居简出。再请天香公主从旁协助一二。等主公回汴州之后,偶尔恢复公主身份,在人前露面几次。只要我们小心谨慎的操作,或可掩人耳目。”
  程千叶大大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幸好有你在,这样我终于不用愁了。”
  但张馥却冷冷的泼了她一盆凉水:“这只是暂时之计,为保万全,臣还请主公日后……让千叶公主的身份永远消失。”
  程千叶的心难受了一下,她虽然已经选择了走这条道路,但她心中总隐隐有个期待,希望有一日能恢复女性的身份,同自己的心上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过几天自由自在的日子。
  现在看起来,这个希望似乎变得那么遥不可及。
  程千叶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告辞。
  走到门口之时,张馥叫住了她,
  “主公。”张馥轻轻的说,“谢谢,谢谢您亲自涉险,救臣于危难之中。”
  “臣在狱中,几次险些坚持不了,但我心中总觉得主公会来救我,有了这股念头,我才咬着牙撑了下来。”


  ☆、首发

  苍穹似帐,新月如钩。
  墨桥生仰躺在宫阙的屋顶之上。
  不管在哪里; 主公总会在自己的寝殿附近给自己留一间屋子。
  但只要有空; 墨桥生总是喜欢悄悄待在主公所在的屋檐之上。
  主公现在越来越忙; 寝殿内的灯烛时时亮到深夜。
  墨桥生不想搅扰; 他只想默默在更近一点的地方; 守护着她; 陪伴着她。
  只要想到自己心中的那个人,就在自己身后几片薄薄的瓦片之下; 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很安稳; 很舒适。
  悠悠筝鸣,在夜色中荡漾开来。
  是主公在弄筝。
  墨桥生在秋夜的月色中,感到了一阵霜雪加身的凉意。
  似有忧愁暗恨顺着那袅袅清音爬来上来; 丝丝缕缕缠住他的心,轻轻这么勒了一下; 勾得他的心微微酸痛。
  墨桥生皱起了眉; 主公的筝音他时时听,素来是疏朗大气; 浩瀚磅礴的曲调。
  往往令闻者豪情顿生,胸怀畅快。
  很少弹这种带着悲凉之意; 令闻者心酸的曲调。
  主公这是有什么烦心之事吗?
  墨桥生很想下去看一看。
  此刻的屋檐下,由远及近的响起了车轮滚动之声,那是周子溪的轮椅,向着主公的屋子行驶过来。
  墨桥生收回了自己的脑袋。
  周子溪抱着一堆的文书进入屋中。
  筝音就停了。
  “子溪你来啦。”
  程千叶收住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她站起身来; 从侍从手中接过周子溪的轮椅,推着他来到案桌边。把他带来的文献摊在桌案上。
  这些都是新拟定《晋律》法规条款,以及修订的整改方案。
  周子溪草拟之后交由程千叶过目。
  程千叶一页页的翻开,见那厚厚的一叠纸上,整整齐齐写满了俊逸的字迹,行列缝隙之间另插入了密密的红色批注。字里行间无不倾注着著者的心血。
  周子溪和张馥,还有许多的人,都这般的拼尽全力。
  身为君主,我又有什么资格沉浸于自己的小情小爱?程千叶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两句,把自己那一份楚楚可怜的少女心,卷卷的收拾了。
  “子溪,我今日回城的时候恰巧看见署衙内一个丞吏在审案,他们已经能够开始使用新的法规来审判案件了。”程千叶一边翻阅,一边由衷的赞叹,“你真的很有才干,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把《晋律》推广到了基层。”
  周子溪低头行了一礼,算是接受了程千叶的夸赞。
  自从他失去双腿,周围的人看向他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怜悯,同情,乃至鄙视。
  然而主公却从未用过任何异样的目光看向自己。
  他像对待一个正常人一样,同自己讨论朝政,委以信任,甚至毫不忌讳的把自己带入朝堂之上。
  因为主公这种坚定的态度,他人对周子溪的非议之声,也就渐渐的少了,让他这样一个身躯残废之人,也能够坦然的行走在蓝天之下,跨入庙堂之中。
  周子溪真心诚意的想用尽自己毕生所学,来协助主公实现他的宏图大志。
  但今日,进门之前,他听见一阵筝音。
  那筝音中透着一股悲凉孤独之意,令闻者动容。周子溪的音律造诣很高,他觉得自己不至于分辨错抚琴者的心绪。
  晋国稳定了汴州,又新夺取了郑州。击退了犬戎,震慑住周边诸侯。新政也推行得如火如荼,国力眼见着蒸蒸日上。
  主公身边不仅人才济济,更是人人忠心耿耿。
  便是身陷敌营的张馥,也被巧妙的解救了回来。
  按理来说,主公此刻应当是最为意气风发之时。无论如何也不应流露出这般孤独之意。
  但他却不知为何,总能在隐约难明的地方,琢磨到主公的一些不对劲之处。
  程千叶翻阅着文献:“虽然负责刑律的官员们了解了新的政令、法规。但是我发现国内的百姓多目不识丁,想要普及这些还是很有难读。你觉得有什么可行的操作吗?”
  周子溪答道:“依照新政,我国新入籍的庶民均必须明确户籍,规范住所。以十户为一什比邻而居,百户合为一理巷,设里长一名。十里为一亭,又设亭长。十亭为乡,多乡成县,再而有州郡。”
  “主公只需命郡守管辖诸县,县丞自会负责教化乡长,乡长再普及给辖区内的亭长,里长。由亭、里长时时在里巷内为里民宣讲。里民们就会慢慢熟知新的政令,法规。主公所要做的,是选择适合的州牧,郡守,并定期对他们的政绩进行考核。”
  程千叶点点头:“这样确实是一个有效管理的方式。就是太慢了点,主要还是百姓们的文化程度太低。之前我们推行一个简单明了的军功授爵制,在绛城各地设置专职人员,反复宣讲,我发现还是很多平民听不懂。”
  “现在要推广条文复杂的法律制度,还有兵役制度,税务制度,困难就更大了。单要选出那么多具有文化知识的基层管理人员,也是不容易。哦,我的意思是里正,亭长那些人。”
  程千叶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主要还是学校太少,文化普及的不够。连个科举制度都没有,官员也不好选。”
  周子溪愣了一下,疑惑的问:“主公,选拔官员惯常靠得是举孝廉。何谓科举啊?”
  程千叶回过神来,继续翻阅文稿,笑着道:“我说的是学堂,民间的学堂太少了。此事回头再细说,你先把手头这些事忙完。”
  周子溪看着案桌前的主公,那单薄的身影,时时会透出一股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气息。
  主公表面上看起来温和守礼,但他思维其实十分的新颖跳脱,提出的政策见解,往往令人耳目一新,闻所未闻。甚至有时还会脱口而出一些大家不能理解的词汇。
  他对臣子,士兵乃至平民和奴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关怀和尊重。
  这种过于平等的观念超出了任何一个君主所能具备的度量。甚至他自己也意识到有些不够妥当,因而刻意做了一些掩饰。
  不能被我们这些臣子理解,所以主公才会有那份孤独之意吗?周子溪在心中想到。
  “主公,您可是有何烦难之事?”他小心翼翼的问出盘桓在心中的疑惑。
  “我……”程千叶从书案中抬起头来,她不太想欺骗这个十分敏锐的臣子,但她也不能直说。
  周子溪将他的轮椅转到程千叶面前:“主公这几日不在郑州,可是亲自去了……镐京?您和公主一同潜入了镐京?”
  周子溪猜到了一半,只是他没想到程千叶不是隐瞒身份去了镐京,她根本就是直接去参与了谈判。
  张馥说得果然很对,想要瞒过俞敦素,贺兰贞等人容易,但对于周子溪这样细致又敏锐的人,是不容易瞒过的。
  “对,我是亲自去了。”程千叶沮丧地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得很不对。”
  周子溪在轮椅上郑重其事的行了一个礼:“我大晋朝堂之上,皆为晋臣。但微臣,永远只是主公一人的臣子。只要主公想做的事,微臣绝不会反对。臣是希望,主公若有烦难之事时,能让臣为您分担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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