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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妖精相公太磨人-第329章

小说: 妖精相公太磨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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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们走到一株树枝上挂着秋千的大树下时,棵里停下了脚步。
  她站在那个坐板已经很陈旧很陈旧的秋千旁,抬手抓住了吊着秋千的藤蔓,轻轻晃动了秋千,看着达木的眼睛,关切道:“达木阿哥你是不是心中有什么事?”
  达木没有回答棵里,他也没有看她,而是看着她身旁轻晃的秋千,柔声道:“我记得以前你最喜欢来这个地方,说是不管有什么烦恼,到了这儿坐上小半天的秋千,身子跟着秋千一荡一荡的,也就将烦恼给党没了。”
  达木的声音很轻很柔,他的眼神也是同样的轻柔,看着摇晃的秋千,他就像看见了那些曾经美好的过往,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已经忘了很多很多。
  棵里听着他这么一说,也将目光落到了晃动的秋千上,眸中带着柔柔的浅笑,声音更是轻柔如和风,“那么多年以前说过的话,达木阿哥竟然还记得,我自己都快要不记得了。”
  这个地方,她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了。
  因为这个地方,早已不能荡去她的烦恼。
  就像这整个木青寨的树木,再也不会有荣枯一样。
  “我曾想过要忘,可无论我如何努力都忘不了,既然忘不了,我就好好记着。”达木又笑,却是笑得哀伤。
  棵里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晃着面前的秋千而已。
  他们俩就这么沉默着站了许久许久,才听得达木又开口道:“棵里阿妹,方才巫姑告诉我,今夜要在木青巨树下燃篝火。”
  棵里的身子猛地一颤,一如达木听到巫姑说这个事情一样。
  “终于要点篝火了啊……”棵里将手中的藤条抓得紧紧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是被巫姑找去的那个人吗?”
  “巫姑没有告诉我,但我想应该就是他。”达木看着棵里紧抓藤条的手,声音低低沉沉。
  “寨子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久得我以为我们再也等不到这个希望了。”棵里又道,将藤条抓得更紧,“久得我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达木阿哥。”棵里转过了头,看着达木,眸中有欢喜也有悲伤,淡淡的欢喜,浓浓的悲伤,“今夜之后,我们就永生不会再相见了。”
  棵里的眼眶红得厉害,仿佛随时都会流出泪来。
  可她通红的眼眶除了干涩,根本就流不出一滴眼泪。
  她早就失去了作为一个活人所拥有的一切反应,没有泪,也没有血,没有任何知觉,就连胸腔里的这一颗心,也早已不再跳动,明明觉得心疼得厉害,可她的心,却再也不会感受得到这种疼。
  达木看着棵里通红的眼眶,她明明没有一滴泪,他却像看到了她如浪潮般的泪。
  下一瞬,达木忽然伸出手,跪下身将棵里紧紧搂到了怀里,悲伤至极,痛苦不堪。
  “阿妹……”达木一个七尺男儿,此刻同棵里一样红了眼眶,哽咽了声音,却流不出一滴泪。
  他紧紧搂着棵里,好像如此就能不分开似的。
  不是兄妹,而是恋人。
  一个是二十四五的七尺健劲男儿,一个不过是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这般紧靠在一起,看起来怪异到了极点,以致他只有跪下身才能将他心爱的人拥进怀里。
  棵里的双手垂在身侧,她的双手在颤抖,她也好几次抬起手想要拥住达木,可不管几次,她看着她那只有十岁小姑娘那般的瘦小手臂,终究没有拥抱住达木。
  她早已没有拥抱他的资格,从她变成这副模样的那一刻起。
  从那一刻起,他们彼此间曾经的誓言全都化成了灰散进了风里。
  从那一刻起,他们就注定了这一辈子都走不到一起。
  相望却永不能相守。
  而今夜之后,他们更是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再相见。
  达木就这么跪在地上搂着棵里良久良久才将她松开,然后笑着对她道:“阿妹,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你荡秋千了,你坐上去,我在后边推你。”
  棵里也笑了,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抓着两边的藤条坐到了秋千上。
  达木站在她身后,双手轻轻推上她的肩。
  棵里便像一只欢快的小鸟,高高地荡了起来。
  这一瞬间,她觉得他们又回到了曾经,那个早已经模糊在岁月里的曾经。
  那个时候,她也是坐在这个秋千上,达木阿哥也像现在这样站在她身后将她推高得像只飞起来的鸟儿,她欢声笑着,从不担心会摔下来,因为他总在她身后稳稳地扶住她,而后才又将她高高荡起。
  那个时候,是她最开心最快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跪在她面前,将他亲手刻的木梳递给她,目光热切地问她:棵里阿妹,你嫁给我,好不好?
  她还很清楚地记得当时达木阿哥的脸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达木也很清楚地记得,当时她从秋千上忽地跳下来,扑到他怀里,将他重重扑倒在地,然后笑嘻嘻朝他歪脑袋,道:那阿哥你帮我把木梳插到头发上去。
  可就在他要将木梳插到她头发上时,木梳忽然断成了两截。
  好端端的梳子,竟突然就断成了两截,那是不祥之兆!
  而所有的一切,在那之后就全都变了。
  寨子变了,寨子里的大家变了,他的棵里阿妹,也变了。
  由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姑娘,变成了一个只有十岁模样的小姑娘!正是她十岁时候的那个模样。
  由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变成了守剑圣女。
  但,他们不悔。
  若是一切可以重新选择,他以及整个木青寨,也都还会是一样的选择。
  哪怕付出自己的永生永世,他们也不悔。
  *
  棵里去找巫姑的时候,她见到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姑娘,一个活生生的人。
  只一眼,她便知道她所见到的便是那名唤云有心的男子要找的人。
  可这姑娘怎会在寨子里?什么时候来的,又怎会在巫姑奶奶这儿?为何大家和她都不知道?
  巫姑将这样一个小姑娘留在寨子里是想要做什么?
  棵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更当她听了巫姑的话后,她惊得霍地站起了身,“巫姑奶奶你不能这么做!那个小姑娘她,她很有可能会死的!”
  不行,她必须去找那名为云有心的男子!
  可棵里才要转身离开,她的身子便软软倒下,再动不了,唯余意识还清楚着。
  只听巫姑沉沉叹息道:“用她来换你,是再合适不过的,棵里,奶奶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棵里想说话,可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她想落泪,可一滴泪都流不出。
  *
  “小慕儿……真的在这个寨子里!?”云有心激动得一把抓住了长情的胳膊。
  “嗯。”长情面无表情地看着云有心,他在巫姑屋外的花及木瓢上所嗅到的气味不会有错,正是云慕忆身上的味道。
  “可我问了达木、棵里还有这木青寨的族长,却都说寨子除了我们再无人来过。”云有心慢慢松开了长情的胳膊。
  “阿七你总是太善良,别人说什么你便信什么,很少去质疑。”长情的话里没有嘲讽,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总是如此,在这个世上,太轻信别人的话可不是什么好事,不知说过你多少遍了。”
  云有心却是浅浅笑了,道:“可太怀疑别人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像长情你、像阿风,心中总像明镜似的,过得很累不是么?”
  “和你没法往下说。”长情忽然很嫌弃云有心道。
  云有心笑意更浓,稍后又变做了凝重,“既是小慕儿在寨子里,他们为何不愿意告诉我?”
  “或是他们不知,又或是巫姑有意让其隐瞒。”长情道,“若是后者,阿七你眼下怕是需要尽快将云慕忆找到,对了,你身上可带有云慕忆的东西?”
  “东西?”云有心朝自己身上摸摸,“带了一只荷包,小慕儿原来绣的非要让我带在身上。”
  想到云慕忆给自己送荷包还含着了女儿家的心思,云有心便觉自己的心很沉重。
  长情看着云有心手里的荷包,然后步出屋,唤守在沈流萤那屋窗前的小麻雀,道:“褐羽。”
  ------题外话------
  啊啊啊啊啊啊!6月终于要过去了!看我的感叹号就知道我有多激动!

  ☆、374、孩子们踢我了!【一更】

 天黑了,黑得有些可怕。
  在这木青寨中,永远也看不到月光,即便明亮的月光倾泻,也落不到这被巨树遮蔽的古老村寨中。
  木青巨树下的篝火已经点燃,柴禾烈烈燃烧,明亮不已。
  巫姑的屋子在树下南面方向,篝火燃在正北方向,不管篝火燃得多明亮,南面的这间屋子总匿在黑暗之中,匿在巨树树干的阴影之中。
  沈流萤还没有醒,达木也还没有来,长情只是点燃了一盏油灯放在屋内,他则是站在屋外,微微抬头看着顶上浓黑无垠的夜色。
  小若源站在他身边,那还没有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与他的模样不相符的凝重,眉心微微拧着,对长情道:“小坏坏相公,我总觉得这个寨子有种怪怪的感觉,尤其是入了夜之后,总好像有什么压在这个寨子头顶上随时都会狠狠压下来一样。”
  “嗯。”长情非但没有否认,反是淡淡应了一声,接着道,“你没有感觉错,这个寨子确实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一种暗沉得让人窒息的感觉。”
  一个早已经死了寨子,又怎么可能还有光明的感觉,若源说的无错,尤其是入夜之后,这种感觉就更明显。
  死亡的感觉。
  小若源将眉心拧得更紧,他默了默后没有再继续问这个话题,而是又问长情道:“麻雀和云阿七出去已经快两个时辰了,要去找吗?”
  “不必。”长情的回答很简洁。
  小若源知道长情向来不喜多话,便没有再问什么,而是和他一样也微微抬起了头,看向顶头上已经完全融匿在浓黑夜色中再辨不清模样的树枝树叶,自言自语般叹息道:“这里的树不知道生长了几千年或是上万年才长得成这么巨大参天,究竟是遇到了什么就死了,又是为了什么死而不倒……”
  小若源的这话并不是问长情,可长情却是回答了他,依旧是淡淡的口吻:“很快就会知道了。”
  长情说完这话后忽然就转身进了屋,屋里沈流萤正揉着眼睛坐起身,见着长情进来,她喃喃问道:“嗯?天黑了?”
  “嗯,天黑了。”长情坐到床沿上,边说话边将沈流萤抱到自己腿上来坐。
  沈流萤被他这一抱给抱清醒了,却没有恼他,反是抱着他的脖子抬头就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笑问道:“你个呆货,我发现你最近特别喜欢抱我,是抱我抱上瘾了这是?”
  “我喜欢抱着萤儿。”长情侧头来看沈流萤,一脸的认真,“很喜欢。”
  沈流萤“噗嗤”笑出了声,“傻样。”
  沈流萤说着,在长情脸上轻轻捏了一把,然后又问道:“秋容呢?秋容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长情道,“我让他在旁屋歇着。”
  “回来了就好。”沈流萤点点头,“不然要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或是危险了。”
  “秋容虽是蠢了些,倒还不至于到出去叉几条鱼就回不来的地步。”长情道。
  “……你还真是专业坑属下。”沈流萤又有些同情秋容,又问道,“达木来过没有?我没有睡过头吧?”
  “萤儿不急,达木还没有来。”长情边说边将沈流萤抱到一旁的凳子上坐好,凳子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铜镜和木梳,“萤儿坐着,我帮萤儿梳梳头,萤儿的头发有些乱了。”
  “好啊。”沈流萤笑着坐直身,“顺便帮我绑条辫子。”
  长情为难了,“我不会。”
  “我不管。”沈流萤将双手手肘抵到了桌沿上,双手托着腮,笑盈盈地等着长情给她梳头。
  长情只好道:“那我要是梳得难看了,萤儿不能怪我。”
  “那可不行,我要好看的,要是编得难看了,你就拆开了重新编,编到我满意为止。”沈流萤一副小女儿家任性的模样。
  长情不再说什么,只是道:“是,听萤儿的。”
  沈流萤笑得开心。
  长情认认真真地给沈流萤梳头,沈流萤便认认真真地从铜镜里看他。
  她喜欢这个一心一意待她的男人,哪怕他不会的,只要她想,他就会答应她,不需要再多的理由。
  沈流萤愈看着铜镜里神色认真的长情,面上的笑就愈甜愈满足,使得她从腮帮子下移开了一只手,贴向自己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轻轻抚摸着,一边和长情说话道:“呆货,我发现我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些。”
  谁知长情正托着她长发的手蓦地一颤,然后答非所问道:“我让萤儿受累了。”
  别人的媳妇儿怀了身子那是捧在手心里疼着呵着,他的媳妇儿怀了身子却一直在外边劳碌着,他这个丈夫做得失职。
  沈流萤本是满足地甜笑着,忽听得长情这么一句,微微怔了怔,而后用手将被长情托在手心里的长发拨到自己身前来,随后在凳子上转过了身,面向长情,同时轻握起他的手,抬头看着他,嗔他道:“想什么呢?我觉得能和你齐肩并进面对困难险阻很好,虽然危险是必然的,但我觉得我的呆货我的长情总有着化险为夷绝地逢生的本事,也总能将我保护得好好的,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受累,相反我觉得很开心,虽然有时候身子会觉得有些吃不消,但是你对我很好,我很知足,也很满足。”
  她是何其有幸,才会遇到这样一个将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一个他。
  他方才的话,声音语气虽然与平时说话没差,可她却清楚地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深自责。
  “你没有错,不用自责。”沈流萤说着,将长情的手贴到了自己脸颊上来,将脸颊在他粗糙的掌心上轻轻蹭了蹭,触感不好,却很温暖。
  沈流萤方才的一番话就像是一双柔嫩的小手在抚摸长情的心,抚去他心中的自责与愧疚,最后再将他的心轻轻捂住,柔柔暖暖的,仿佛能捂化他的心,柔了他所有的情。
  长情的双手本是被沈流萤拉着贴到她的脸颊上,这会儿他却是自己将沈流萤的双颊轻捧上,然后情不自禁地俯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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