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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皇子妃奋斗史-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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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琦接口:“据闻期间消息走漏,那县尉竟敢明目张胆令县兵围困县衙,欲将县令置于死地。然那杨县令当场陈其罪状,反令县兵擒了县尉一伙。”
  两人说着话听着简单,内里信息却极丰富。
  既然千里迢迢被左迁,那大概率手下无人脉也无势力可靠,但新县令竟将私盐证据拿到手;且陈罪状和策反县兵必不会容易,略有欠缺,恐将付出生命的代价。
  由此可见,此人确实有能耐。
  “如今,县令已将平陶彻底掌控,这几月还增召了兵卒。”
  张雍最后补充:“这私盐一案,乃前县尉狗胆包天和蛮族暗通的,如今水落石出,这蛮族被断了财路,故平陶需增召兵卒。我去县兵营附近转过,营房果真已扩建超过一倍。”
  “增召兵卒?”
  季桓心中一动。
  按理说,天底下有些能耐的人实在太多了,一路走来,如平陶新县令般打了漂亮翻身的仗的不是没有,这算不得稀奇。要说触动了几人心弦的,还数这个增召兵卒。
  且能干,年纪不大,会些武,这种种都能和殿下重叠起来。所以,韩熙三人才会留了三天,铆足劲儿尽可能详尽地探听消息。
  平陶百姓自然不知个中详情,但这也不妨碍他们编出一套高潮迭起的除恶记。韩熙自然不会相信夸张的鬼话,但从中抽去关键信息,并加以分析还是可以的。
  目前,市井上能打探的都打探到了,余下若要进一步,只能换个手段。
  季桓立即追问:“那这位新县令呢?你们可有窥见其真容?”
  说到最关键这点,韩熙三人对视一眼,俱摇头:“我们使了几拨兄弟盯着县衙,很可惜,并未见县令露面。”
  “既然如此,我们下面就探一探这县衙吧。”
  至目前为之,是这个平陶县令最符合他们揣度。季桓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张雍一拍大腿:“好,明日我也去!”
  张雍说出了韩熙陈琦的心里话,从事变到如今,他们已经奔波了半年时间,好不容易遇到个希望大些的,都迫不及待想第一时间确认。
  韩熙忍不住激动:“以殿下之能,疗伤痊愈再拿下个把县城,不过易如反掌之事罢了!”
  “没错!”
  “说的对!”
  ……
  即使只是一线希望,在座四人都鼓噪了一番,哪怕四平八稳如季桓,也一连捋了好几把颌下长须。他稳了稳心神,道:“好了,我们且先歇下,明日就进城。”
  “好!”
  四人站起,拍了拍衣袍,要出营帐往洗漱的小溪而去。
  “谁?!”
  张雍性子最急,当先撩起飘荡的帘帐跨步而出,谁知骤然晃眼,他竟见不远处溪畔高高的茅草丛侧,不知何时立了一条黑色人影。
  乌发束起,宽肩窄腰,这是一个男子。他无声无息地出现,就连远近的明哨暗哨都没能发现其踪迹,冷冷的月光下,他面向小溪负手而立,昂藏颀长,身姿挺拔。
  “这,这!殿下?!”
  这个背影是那么的熟悉,曾经见过千百遍,这半年来无时无刻不想再会,晃眼一望,张雍不敢置信,但狂喜已经先一步涌上心头。
  “在下见过殿下!”
  身经百战的四人竟手足无措,瞪大眼睛愣愣看了片刻,直到季桓失去平日冷静的高呼声响起,这才如梦初醒。
  “标下等叩见殿下!!”
  “砰砰砰”几声闷响,韩熙几人膝盖重重落地,他们单膝下跪垂首见礼,眨了眨眼,眼眶湿润,更有甚者激动得落下了男儿泪。
  找太久了。抛弃一切决意追随,中途却发现奸细,导致被伏击围捕。种种艰难暂且不说,哪怕他们坚信魏景不会死,但长时间毫无头绪和收获的寻找,总让人生出一些焦躁来了。
  现在终于见到人了。
  一息间犹如乌云尽散见月明,如何不教人热泪盈眶。
  张雍和季桓激动之下,声音很大,一时驻地的数百名卫兵都先后获讯,喜出望外,一时如潮水般涌至,跪地齐齐大声道:“标下等见过殿下!”
  “诸位请起。”
  魏景已转过身来,他叫起所有人,又亲自扶起季桓韩熙等四人,拍了拍张雍陈琦的肩膀,又对季桓说:“你们南下,我心极慰。”
  是的,除了韩熙领着青翟卫外,季桓来了,就连昔日他亲自提拔的两员大将张雍陈琦也来了,抛弃所有,追随他而来。
  魏景环视所有人,提气道:“汝等南下,我心甚慰!”
  “效忠殿下!我等万死不辞!”
  韩熙张雍几人在前,率激动的卫兵们在后,齐刷刷再次拜倒。
  声音很大,惊得夜鸟振翅而飞,魏景早看过附近环境,再无旁人,因而他高声回道:“好!”
  “诸位快快请起!”
  ……
  生死久别后的重逢激动人心,好不容易稍稍平静下来,诸卫兵领命重新回到岗位上,魏景则是季桓几人的簇拥下,入了先前那个简陋营帐。
  “禀主公!”
  诸人分主次坐下,韩熙立即站起禀报:“青翟营今有三千一百一十二人,分十二队,其余十一队也伪装成商旅,目前正在附近乡镇搜寻主公音讯。”
  青翟营,本来编制近五千,当初离开北军时,已筛掉约一千。一路南下,韩熙仔细清洗几次,又洗掉五六百。
  五六百已经很多,宁错洗也不放过的了,需知青翟卫俱是魏景亲选的战后遗孤,忠心耿耿,和寻常军士不可同日而语。
  本以为已洗干净了,谁知还出现了张阔这样的漏网之鱼,差点误了大事。摆脱安王围捕后,又狠狠筛选几遍,最后才剩下这三千出头人。
  韩熙几个用了好几个法子,包括使诈恫吓,最后确认,这三千人确实已干干净净,再无他人眼线。
  个中艰辛,韩熙等无人再提,而魏景也不婆婆妈妈的性子,干脆利落一颔首,道:“很好,先召回来。”
  他说了一个地方,让青翟卫暂去安置,这地儿就是西郊那天然粮仓附近,他打算粮仓日后也让青翟卫接手的。
  韩熙一一记下,好不容易待此事告一段落,急性子张雍忙问:“主公,这半年您是如何过来的?”
  “殿下”一词,如今并不适宜出现。他性急粗莽,但该心细的地方从来不粗,不用特地嘱咐,他已经和韩熙一样,把对魏景的称呼改了过来。
  张雍忍不住骂道:“安王那狗贼,可是在黔水下游布置了天罗地网!”
  提起安王这个新帝心腹,魏景眸光暗了暗,只他神色未变,言简意赅将落水后诸事说了说。
  寥寥几句,平淡说出,个中艰难也只字未提,不过他却说了邵箐与他同行。
  “王妃娘娘也主公同行?!”众人闻言大吃一惊。
  呃,不是说夫妻不能在一起,而是据他们所知,这位王妃可是和殿下没怎么接触过的,甚至大婚的时候殿下都不在京城。
  完全陌生的一对夫妻,那般惊险的情况,甚至逼得魏景都跳江了,他居然还带上这个名义上的妻子?!
  太出乎意料,众人惊诧之下面上也不禁露了些。魏景忆起邵箐,眸色微暖,缓声道:“王妃虽柔弱,然助我良多,汝等当敬她如敬我。”
  这话的分量相当重,众人惊讶,但神色已肃然,齐声道:“标下(在下)遵命!”
  现在已经是下半夜,别后详情一时说不完,魏景便道:“其余诸事,待你们进了平陶再细说不迟。”
  他吩咐:“明日一早,先使人送一封书信到平陶县衙,后日,你们即可抵达。”
  ……
  “夫君?三千人都来吗?”这恐怕不行吧?
  今夜,魏景寅时方归,邵箐一听见门响就迎上去。更深露重,他衣裳有些润润的,她一边替他解衣,一边询问。
  “不,我让季桓几个点数十人来即可。”否则太引人瞩目了。
  如今县兵营新兵还没招满,差了几百,明日即可安排人来应招。先安排一二百人进去,这些青翟卫一边潜移默化寻常兵卒,一边逐渐崭露头角成为大小头目,以便魏景将县兵营更牢固地掌控在手里。
  余下约三千,先隐匿在西郊山林中,作为私兵,奇兵。
  “若日后有变,我再作调整。”
  终于彻底解决人手短缺问题了,邵箐难掩喜色,摸摸暖笼里的大白瓷壶,触手仍有暖意,她用暖水打湿帕子,递给他。
  魏景擦了手脸,捏了捏她的手,皱眉:“如今夜凉,怎地不多披件衣裳?”
  中秋都快到了,傍晚下了一场小雨,夜间又添些寒意,但邵箐真心没觉得冷。不过对于他的关心,她还是笑嘻嘻的应了:“嗯,我下回肯定穿。”
  魏景睨了她一眼,拥她上床躺下,又道:“后天,季桓几人就到了,你不必心有顾忌,我和他们说过,需敬你如敬我。”
  邵箐如今在前衙出没,正经理事办公。看得出来,她很乐在其中,魏景自然不会阻止,且他还很纵容,并打算以后一直纵容。
  不过吧,世间对于女子的认知,实如王弥一般,相夫教子掌内事才是妇人本分。像邵箐这行为,在时人眼中其实是很出格了。
  季桓等人当然不会对主公的决定有异议,但乍然看见,恐会难免侧目。
  魏景委屈谁也不会委屈了邵箐,故而,他特地和季桓等说了这一句。
  需敬你如敬我。
  说句实话,乍闻时邵箐都是诧异的,实在这句话分量太重太重了,什么夫妻诺言山盟海誓,统统都远及不上。
  这一瞬,她突然想起当初山林时的惊险逃亡,还有跳江时的绝望愤慨,心底涌出酸涩之意,眼眶也有些热热的。
  很有一种风雨过后见彩虹的百感交集。
  她是感动的,仰脸看魏景,见魏景垂目,正替她顺了顺披散在枕畔的青丝。
  邵箐眉眼弯弯:“夫君你真好。”


第33章 
  邵箐一双眼眸亮晶晶的; 魏景心绪颇佳; 俯首轻吻了吻她的脸颊。
  “快睡吧,夜深了。”
  这晚安吻这几天都有; 时深时浅,不过最多也就轻触唇部而已,再深入就没有了。
  邵箐接受良好; 表现也自然了很多; “嗯”了一声,乖乖伏在他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
  魏景精力充沛; 就算不睡一两夜也无甚影响,不过他很享受躺在妻子身边的安宁感,凝视片刻,替她掖了掖被角; 也阖上双眸。
  ……
  睡得晚,但邵箐惦记着季桓等人的事,起得倒早; 匆匆梳洗用了早膳,就和魏景到前头去了。
  辰时; 县衙接了一封信,是过路商队代为捎带的。
  魏景道:“我豫州的家人快到了; 这信路上耽搁了,算算日子,竟是近日就到。”
  庄延奇道:“县尊家人怎地不护您和夫人赴任?”
  邵箐就叹:“我们赴任也有家人相护; 可惜路遇悍匪,一时大意中了药,家人护卫为了我二人,尽数牺牲了。因赴任期所限,我们只好一边上路,一边去信豫州。”
  “原来如此。”
  庄延恍然大悟,他没亲眼见魏景动手,也不知他武力到底高到何等地步,想着蒙汗药也是匪徒惯用手段,一时大意也是有的,因而不疑有他。
  至于寇玄,不要说他不肯定邵箐撒谎,就算他明知这假话,也会当真的来听的,所以同样一脸后怕。
  这事就合理地提上日程了,只待季桓等人到来。
  下午,又有邓光来禀,说有十来个商队护卫出身的外地人来应招县兵,身手极佳又年轻,可落户平陶,问能不能招?
  增召县兵,自然优先在本地户籍者进行。平陶是大县,增召个三千兵卒,本来是很轻松的,但由于魏景要求很高,导致进展缓慢,名额迟迟未能填满。
  邓光见这十来人条件真的很好,他有些舍不得拒绝,故而特地来问一问。
  这正是魏景昨日安排,闻言他沉吟片刻,道:“可。”
  他还吩咐:“若再有个人条件优异者,可不必局限于平陶户籍。”
  邓光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
  邵箐忙碌公务之余,吩咐平嬷嬷把后院两侧的左右边排房洒扫出来,以备明日韩熙张雍等人入住。
  平嬷嬷祖孙,是魏景亲自掌眼选出来的仆役。
  世居平陶,身家清白,贫民出身。平嬷嬷寡居多年,年初独子病逝,仅给她留下一双年幼孙子孙女和许多债务,几间旧房尽数低了债都不够,不得已只能自卖自身。
  平嬷嬷其实也就四十出头,恭谨老实手脚十分麻利;孙女春喜今年十二,正好可以给邵箐当个贴身丫头,这一点也是魏景看中的。
  至于孙子春生今年十岁,当个跑腿的小幺儿,闲了还能给祖母姐姐打下手。
  这祖孙仨虽贫困但爱干净,老的小的力气大眼里有活。目前不管是魏景还是邵箐,都没打算往后院放太多人,这组合用着正好合适。
  ……
  翌日,这千里迢迢自“豫州”而来的季桓等人就赶至了,同行还有张雍陈琦一起上路的家眷,以及精选出来的五六十“家卫”。
  诸人于侧厅拜见魏景。
  在场还有特地赶来的寇玄庄延,因为魏景昨日提过,来者还有旧日一个门客,正好能缓解县衙用人之渴。
  既然有新同僚,那更应该来一趟了。
  然初次照面,二人大吃一惊。
  “门客”季桓三旬有余,方颌阔口,神态举止从容有度;“家卫”头领韩熙张雍陈琦三人或精瘦或魁梧,相貌不同却俱目光迥炯,行动敏捷想必身手颇佳。
  这四人风尘仆仆,但一看就知不是庸碌混日子之辈。
  还有后头这数十名“家卫”,一律精神抖擞,秩序井然,明显个个都是好手。
  庄延叹:“我观县尊气度,便知非小族出身,果然如此不假。”
  这数十家卫,可不是小户乡绅能培养出来的。
  魏景道:“家道中落,说来惭愧。”
  他本人一看就非普通人,刚好又从中原贬到西南来,于是就编了一个家道中落的借口,寥寥几句,让人脑补他和邵箐家是因政治斗争失败而遭了祸的。
  既然这样,有些底蕴仍在也属正常,韩熙等人出现也没太让人惊诧。
  庄延笑着应了句,忙和寇玄一起上前,与季桓四人见礼。
  “在下张功,字伯言,日后还需文珪文长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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