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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皇子妃奋斗史-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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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风暴中心,傅氏男丁俱已斩首,女眷幼童判流放西南,正等待上路;亲近如威远伯府,同批处决。
  卫诩立即潜入羁押流犯的大狱,然很可惜,青姨娘傅氏及三个外甥子女,都死了。
  大狱阴寒,身娇体弱的昔日贵人根本受不住,没医没药,不等流放日子定下,尸体一批一批地抬出来。
  傅氏一对幼子幼女最先死的,病夭,她悲泣搂着孩子的不愿意松手,被狱卒一脚踹中心窝上飞出去,磕到后脑当场咽了气。长子冲上来保护母亲,狱卒刀刃一翻,当场撞死。
  青姨娘就在隔壁牢房,悲痛欲绝,万念俱灰,自杀身亡。
  就在卫诩抵达京城的前一天。
  忘了说,是因为安王的批示,所有流犯才被迁移到这座旧牢的,否则傅氏一对幼子女不会加重病情。
  否则只要晚一天,卫诩赶到了,大狱守卫再严密,他也必能将人救出。
  最后,他乱葬岗,找了青姨娘等人的尸首。
  ……
  “她们都死了。”
  猎猎山风,卫诩居高而立,他首次褪去清冷的神色,目中厉光骤放,一探手,准确无误抓住安王衣领,将其提到面前。
  他吐字如冰:“你害了她们的命。”
  找到尸首确定死讯后,他的心仿佛被人挖走了一块,空荡荡的。
  淅淅沥沥的冷雨,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陡然爆发,他痛极,比当年垂死挣扎痛多了,后者乃肉体的上的痛,而此刻,痛楚直入心肺,穿透骨髓。
  卫诩安置了几人的尸身,立即折返洛京,当时新帝甫登基,正处于权力交接之际,各种事情尚在收尾当中。
  穿梭各家新贵权臣府邸,他很容易拼凑出事情的真相。
  新帝,安王。
  一个主导这场灾厄,一个推波助澜,且直接导致青姨娘等人的死亡。
  皇帝身边有隐卫,卫诩硬闯不得,不过可先从安王处着手。
  忘了说,这安王是个不安分的,已经拜访过他好几次了。
  卫诩那义父,人前还是个名士,他“去世”后,义子卫诩同样出众孤高,于是,这名号也被他继承下来了。
  安王拜访了他好几次,卫诩见都不见,对方不死心,折返封地时又来了一次。
  卫诩一直跟着安王,这回他答应了。
  他和安王一见如故,成为至交好友,最后,他应邀出山至踺嘉。
  “本来,我打算辅助你得了这天下的。”
  先借安王的手解决皇帝,而后,在安王登基的前一天,将其杀死。
  终于要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了,突兀失之交臂,会比一开始就碰不到要更痛苦万分吧?
  傅氏就是这样,她好不容易才露出欢喜幸福的笑容,还来不及细细品味,一切戛然而止。
  青姨娘也是。
  “你,你!”
  安王惊怒交加,正要恨叱,却见卫诩伸出另一只手,覆在他左臂关节,倏地一收。
  “啊啊啊!!”
  铁钳子般的手,千钧力道,“咔嚓”一清脆骨折声起,卫诩竟生生将他肩骨捏折粉碎,这一刻的剧痛触达灵魂,安王陡仰首惨呼。
  “后来,齐王出现了。”
  卫诩冷冷看着:“你不及齐王,多矣。”
  他此时,已深入安王阵营。他发现,皇帝其实并不在意女眷们的生死的,当时他忙着处理其他,是安王强调需迅速斩草除根,才彻底将青姨娘等人推向死地。
  卫诩的目的,并非得辅助安王得天下才能实现。多出了一个齐王,过程会更跌宕起伏,生动有趣。于是,他调整了计划,皇帝就交给齐王了,他专注安王。
  杀人不过头点地,怎可让其轻易死去?
  “狗贼!私生之子,龌龊鼠辈!!”
  几次绝望,几次绝处逢生,两度攀上巅峰,安王一次次从高处坠落。他失去了王妃儿女,亲信心腹,和所有兵马,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人,被始作俑者捏在掌中。
  满腔怒恨几欲冲体而出,他目光怨毒,面容扭曲几欲噬人,“你们都该死!!你……啊!!”
  卫诩冷冷一笑,双手疾如闪电,“咔嚓”“咔嚓”连续脆响,他竟将安王身体所有关节尽数捏碎。
  他手一松,“砰”一声重响,安王坠地。
  昔日傲视一方的雄主,如今汗湿重衫,抽搐地瘫软在地。安王无法再动,甚至痛得出了不声,只他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卫诩,怨毒至极。
  “啊啊啊!!”
  卫诩伸出二指,倏地一探,安王惨呼,双目竟被生生挖出。
  微微一偏头,卫诩已听见渐近的马蹄声,他眉目一冷,勾起长刀手一挥,一道寒芒疾闪,安王惨叫声戛然而止。
  他的头颅咕噜噜滚到傅沛脚边,空洞洞血淋淋的眼眶正正对着后者,早吓得缩成一团的傅沛当即短促惊呼一声,弹跳而起。
  他落在卫诩手里。
  卫诩脸颊前襟溅了鲜血点点,凌厉的眉眼,殷红的血迹,一身玄黑仿若修罗,捏着傅沛的脖颈,冷冷打量着他。
  他对生父傅竣都无感,何况这个嫡出弟弟?之所以格外关注,全因有一日听青姨娘说起府里嫡子优秀,喃喃道,若她的瑞哥,能有一半她就心满意足了。
  孟氏一再若明若暗打压青姨娘,卫诩曾想过解决了她,但那时的他已明白了许多人情世故,孟氏死了傅竣会续弦,有傅皇后母子在,甚至娶个郡主翁主也不奇怪。
  青姨娘的日子很可能会更难过。
  傅竣更不能死,他是姐姐傅氏的最大靠山。
  孟氏,毒妇,卫诩目光转暗,垂目看着脸色青白瑟瑟发抖的傅沛,冷嗤一声:“傅氏嫡子。”
  他此刻已无多少欣赏傅沛狼狈姿态的心思,马蹄声越逼越紧,他正要顺手解决傅沛,忽“咻”一声破空之音袭来,他耳朵一动,脚尖一点旋身而起,稳稳落在悬崖边缘一巨石顶端。
  远远的,魏景一踏马镫,一掠而上。
  他拧眉,此人虽送信,但却远说不上什么蛰伏为明,行事诡异至极,他跃起之时,已喝道:“箭阵,准备!”
  卫诩倏地抬头。
  是齐王!
  他终于来了。
  卫诩本想和魏景一战。
  当世唯一让他觉得是对手的,他只遇上一个齐王。
  战意高昂。
  两虎相争必有一死一重伤?他不在意生死,一战畅快淋漓,更合他意。
  山风猎猎,卫诩玄色衣摆翻飞,他正要纵身迎上。
  忽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希望他好好活着。”
  青姨娘的,傅氏的,二人在生辰席上双手合十,目中带泪。
  心猛地被蛰了一下。
  卫诩呼吸一窒,倏地他把傅沛一扔,挡住魏景来路,一转身,往悬崖一跃而下。


第152章 
  傅沛迎面撞来; 魏景不得不手一抄先将人接住; 顺手一放,他脚尖一点掠至悬崖边。
  不过耽搁半息; 然如魏景卫诩般的高手,半息时间,已相距甚远。
  陡崖垂直向下; 不高也不矮; 目力所及能隐隐看见崖底。卫诩正是在奇峰峻岭间长大的,穿山过林如履平地,就这么一会功夫; 他脚尖轻点峭壁上微凸的岩石和稀疏的横生小树,又借着手里那条蟒皮长鞭,瞬息已跃下十数丈。
  他长鞭灵活转换目标间,顺手将先前缠住的小树拔折; 稀疏的支撑点一去,路径更险之又险,让魏景就算想追; 也及不上他的速度。
  魏景并没有以身犯险的必要。
  他垂眸眉心一蹙,卫诩回首看了他一眼。
  一道锐如冷电; 一道清淡漠然,目光一触即分; 卫诩回头,玄黑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浅淡的云雾之间。
  “主公,可要搜山?”
  韩熙后脚赶上; 眺一眼陡崖,忙问。
  魏景摇了摇头:“不必。”
  卫诩这身手,寻常兵卒是搜不到的,无需白费功夫。
  此人,只能暂搁下。
  魏景收回视线,冷冷瞥一眼安王死状凄惨的无头尸身。
  安王头颅已不在,卫诩纵身而下的时候,长鞭顺势一甩,将他的头颅拿在手里。
  大概是想祭奠什么人。
  卫诩是什么内情,魏景暂不清楚,反正离不开仇恨,他已猜到对方为何反复相救安王,又一再将其推进深渊。
  “来人,将此贼挫骨扬灰。”
  未能手刃死仇,魏景并不畅快,冰冷含戾的命令,让瘫软在地的傅沛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魏景余光见了,不禁眉心微蹙。
  傅沛快十四岁了,瘦骨伶仃看着也就十一二,脸色青白泛黄,他倒是知道自己已获救,眸中有希冀有喜意,但更多却是怯惧,数年不见天日的牢狱生涯已彻底磨灭他的胆气。
  魏景看了他一眼,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魏景眉心皱得更紧。
  对于傅沛,他感情复杂,一方面欣喜舅舅好歹存下一丝血脉,不至于断子绝孙;但另一方面,他痛恨孟氏傅芸。
  孟氏和傅芸的所作所为,已将他某些情感消磨殆尽,看见傅沛,他无法避免想起其母姐。
  亲近,已再亲近不起来,但魏景对舅舅的情谊确是不减半分。
  “将人带回去。”
  原本不了解,又落于敌手多年,也不知长成什么模样,还能不能掰回来?
  先观察着吧,单纯懦弱的话,就算看在舅舅的面子上,他也会妥善安置。
  黄河畔的大战大概差不多,魏景还有很多事要处置,他沉默片刻,先行作罢。
  ……
  黄河南岸的大战确实已进入尾声了,数员大将连同“安王”陆续战死,盟军彻底崩溃,残存兵卒大乱各自逃命去了,不能逃的,俱扔下兵刃束手投降。
  魏景令,收缴降卒,打扫战场。
  令下,战场立即动了起来,他跨于马上环视一圈,视线投往黄河之北。
  暮色笼罩,借着夕阳最后一缕余晖,黄河北岸黑幢幢的长长一线。
  千里河北。
  正北顾,忽一阵马蹄声“哒哒”,亲兵杜庸打马而来,“主公,夫人来信!”
  魏景心绪迅速从军务抽离,接过信笺启封一看,原来邵箐携女和寇玄等人往北推进,已出关至高平。
  他一喜。
  河北他不急,盟军已彻底击溃,大局已定,并冀二州不过他掌中之物。
  现有些空隙,正好先回去探看妻女
  ……
  己方大捷,彻底击溃盟军,尽歼盟军诸首脑,豫兖徐并冀五州,已是魏景囊中之物。
  不单单是南北大战,天下大局,也基本奠定。
  在接到捷报的那一刻,邵箐热泪盈眶。
  五年多了,一路走来,太多太多的艰辛险阻,今日终于算蹚过来了。
  耳边是众人爆出的欢呼声,她抹了抹眼角泪花,露出笑脸。
  心潮激荡,欢呼雀跃,不过兴奋过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头一个,就是崞岭一带。
  火牛阵虽援救及时,但伤亡的流民依旧很多。还有盘水南堤,被掘的口子虽不大,但得尽快补牢。夏讯河水暴涨,否则会有再决和大决的危险。
  邵箐一行赶赴距崞岭最近的高平城,组织修补大堤的人手,救治并安置附近大批的流民。
  魏景飞马而归。
  途径崞岭,处理已进入尾声,当日挖起的深坑长沟已经填回去了,不幸身死的流民和牛尸都已掩埋,徒遗焦黑处处。
  这地儿还有不少流民,接受安排一起处理现场的,还有围着大坟悲声痛哭的。
  听得马蹄声疾疾,回头一看,只见一行骠骑正急奔而来。
  马将健儿甲胄整齐,人数不多,气势磅礴。黑甲精兵紧紧簇拥当先一骑,首骑一年轻银甲将军,英伟矫健,威仪赫赫。
  “此乃齐王殿下!”
  不知何人高呼一声。
  众人又惊又喜,齐王殿下仁厚,火牛阵救他们于旦夕,又填补堤坝,救治伤者,安置流民。
  “谢齐王殿下大恩大德!”
  寻常民众也不懂太多慷慨之词,激动之下伏拜一片,凌乱却众口一词,“谢殿下大恩大德!”
  高呼声回荡在山壁之间,魏景颔首致意。
  他心情更加轻快,对妻女思念如炽,连连打马,快速穿过崞岭,往高平城而去。
  邵箐早已接讯了,她同样挂念他,坐不住,把姁儿交给孙氏带着,她赶去城头等着。
  这边翘首以待,那边魏景已遥遥望见高平城。
  远远一线尘土扬起,邵箐眯眼看清,大喜,正急急绕下。那边魏景飞速抵达,翻身下马,冲上城头。
  “夫君!”
  “阿箐!”
  心潮激荡,许久未见,她不顾他满身尘土,他也不顾众目睽睽,夫妻紧紧拥抱在一起。
  冰冷坚硬的铁甲,硌得人脸生疼,有血腥味,有尘土的气息,还有大汗淋漓热意。
  大夏天这般捂着,要馊的吧?
  她却笑得很甜,紧紧搂着他,深深嗅着他鲜活的气息,心脏强而有力的搏动,就在她脸侧。
  夫妻俩没忘记这是外头,情难自禁搂了一会,分开,二人一垂头,一仰首,眼也不眨凝视对方。
  她笑靥如花。
  他喜盈于色。
  邵箐掏出丝帕,细心给他揩干净脸上的汗水和尘土,又高兴又心疼,“赶这么急做什么?晚一些也是无妨的。”
  魏景笑而不语,问:“姁儿呢?”
  “小丫头睡觉呢,我娘带着她。”
  都到地方了,魏景想想也不急着回去看闺女,他记挂女儿不假,但夫妻独自相处也难得。
  高平城背靠云翼山,面向东部平原,此际晚霞漫天,高居城头俯瞰平原,天高地阔,心胸舒展,他索性携了妻子的手,缓步行至城垛之前。
  城外熙熙攘攘,或坐或站了一大片流民,一直蔓延到数里开外。
  高平城城池不大,但需要安置的流民却很多,尚不断有得讯的流民陆续赶来,无奈只能紧着伤者,其余的,暂安排在城外先行落脚。
  “暂时安置着,先登记造册,待重新丈量土地,核对了鱼鳞册,再分田到户,应还能赶上一造秋耕。”
  夫妻亲昵携手,窃窃私语,邵箐见魏景环视城下流民,就顺口说了接下来的公务安排。
  魏景颔首:“先后有序,忙不生乱。”
  提前分土地,会给后续工作带来很多麻烦,流民再坚持一下,接下来才能有条不紊。
  邵箐笑道:“是呢。”
  其实底下流民并不觉得苦,相反他们兴高采烈,个个欢欣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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