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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皇子妃奋斗史-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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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达的协议,他一直是不承认的,如今也是豁出去了。
  王吉长子王琼眸光暗了暗,却未曾吭声。
  “好!”
  储竺同样拍案而起:“长江水道丹阳段,以云台、铜水江面最为险要。使君可夤夜遣人在两岸打下巨木之桩,连上铁链,将江面截之。此举,必能暂阻齐王水师!”
  屈守一想正是,大喜,又忧:“可齐王已占豫章上阳,兵临丹阳,时日太短,只怕难以成事。”
  钉木桩,连铁链,这些都需要时间,但敌军战船已迫在眉睫,时间不够连不了多少铁链。
  储竺断言:“阻挡半个时辰足矣!”
  “哦?请先生赐教。”
  “铁链之前,可停扬州战船,用以应战。不敌佯败,退至江侧,让那益州战船继续东进。”
  “益州战船随即被阻。而使君佯败之战船,需满载麻油,提前置活塞,驱近后,取活塞。”
  储竺眯了眯眼:“然后,即可以火箭射之!”
  储竺此计,可谓极毒。益州战船是特制的,船身板材浸过油,坚韧难以凿开。然有利则有弊,它会更容易燃烧。
  麻油满泻江面,熊熊燃起,结果可想知?
  他厉声道:“如此,必歼齐王水师!”
  连同战船一起焚毁,而后趁此大胜,四路联合围攻魏景陆军,必传大捷!
  此计固然狠毒,然却异常有效,屈守心一震,却有扬州谋臣失声惊呼。
  “怎可如此?怎可油污水道?!”
  江面再险要,也是宽阔,要想烧毁益州战船,需一整段都泄了厚厚一层麻油。这么一下子,鱼虾死水草难生,恐怕水道得极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元气。
  长江哺育扬州世家百姓,土生土长的扬州人对其感情极深。
  储竺冷哼一声,斜睨:“那你可另有良策?”
  那人闭口不言。
  对于屈守而言,鱼虾水草之于祖宗基业,不值一提,他毫不犹豫道:“当依先生之计行事。”
  储竺满意颔首,叮嘱:“切记秘而不宣,若被齐王哨探获悉,丹阳危矣。”
  当即,屈守使心腹悄悄去置木桩桐油锁链,而后议定四路合围齐王陆军的战策,各自负责一块。
  随后,借口迎敌,驱赶云台铜水一带所有人,借扎营动作,偷偷钉木桩连铁链。
  屈守盯着一桶桶麻油被抬上战船,冷冷远眺江水上游。
  “这回,定教益州水师有来无回!”
  在扬州这地界,水师一除,齐王再有能耐也施展不开,他有十足把握立于不败之地!
  ……
  不得不说,扬州是屈家经营了足足数十年的地盘,没有自己人拖后腿,铁链桐油之策还真捂得严严实实的,丝毫没有泄露。
  但战事触角敏锐如魏景,还是隐隐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四路兵马沿江水而上,扎营于云台铜水一带?”
  云台铜水一带,不但江面险要,且地势也利于阻截西来之敌,选择在此处安营扎寨其实很正常。
  令魏景察觉不妥的,是济王及王吉也来了。
  这两位,醉翁之意不在酒,屈氏兄弟怎可能轻易指挥得动?
  魏景端坐上首,转动着右手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微微挑眉。
  那只能是此二人已获得了实际利益,又或者,很有把握能大挫他。
  究竟是哪一样?
  灯火通明的中军大帐,季桓沉吟片刻,道:“某以为,后者居多。”
  王吉济王最想获得什么实际利益?唯扬州之地而已。
  其余粮草金银之类的,未必能打动二人的心。且就算真打动了,那数额也巨大,不见兔子不撒鹰,可己方并未收到有大队吃重的车船来往于四方的讯报。
  那么,能吸引二方,就只能是大败荆益大军了。
  魏景笑了笑:“伯言所言,正是我意。”
  张雍挠了挠头:“那姓屈的能有何计?为何不早早使出来?”
  还等到已失四分之一的扬州?
  季桓断言:“或刚刚议出,或地势局限,必有其一,甚至两者俱占。”
  刚刚议出?地势影响?
  云台铜水一带,最大的地势特点,就是江面险要;而己方之所以所向披靡,水师占据首功。
  魏景和季桓对视一眼。
  “水师。”
  屈家剑指水师,必在这段河道做文章。
  魏景思索片刻,缓缓吐出两个字:“火攻。”
  “一旦水师失利,四方联军即可随后合围我陆上大军。”
  一语罢,他唇角微勾,挑起一个讥讽的弧道。


第131章 
  一连数日的连绵春雨暂歇; 久违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 投在粼粼的江面之上。
  战鼓擂响,哨骑疾奔而至。
  “报!益州水师已近!”
  屈守举目远眺; 烟波弥漫的远远河道尽头,点点黑影突兀出现,顺江水而下; 转瞬间又放大了些。
  他心头一凛:“传令; 按计策行事!”
  扬州水师严阵以待,然此际,季桓却正立于当先而行的第一艘战舰的甲板之上。他奉魏景之命; 昨夜连夜登上战船。
  “陈琦,传令下去,减速缓行。”
  季桓不但命舰队减速缓行,且还令大部队变换队形; 呈三角尖阵,既互为犄角,也拉开一定距离; 慎防变故。
  越来越近,他眯着眼睛; 仔细观察前方严阵以待的扬州船队。
  敌军战船数目也不少,但实话说; 和扬州所拥有的水师规模而言却显单薄了。只不过,眼下这排列的阵型却很有意思,骤眼一看; 很容易让人忽略上述一点。
  再仔细打量,有某些战船吃水更深一些,然奇怪的是,该船上兵卒反而更少一些。这些战船间隙藏在阵中,多举旌旗,倒一点不起眼。
  毫无疑问,这些船上当满载桐油或麻油。
  和魏景昨日判断并无二样。
  季桓一笑:“传令,按原定计划行事。”
  他手一指,点向其中一艘吃水深的扬州战舰,“此类战船,乃攻击目标。”
  陈琦郑重应了,又仔细打量两眼,匆匆下去安排不提。
  ……
  仲春二月,乍暖犹寒的江水拍击堤岸,草长莺飞,和风拂面。在这么一个暖阳初升的早晨,魏景率大军展开了伐扬以来最激烈的一战。
  益州舰队渐行渐缓,正当屈守等人心下焦灼隐生不详之际,一声金鼓骤鸣,益州战船快速变换阵型,成矩阵排于江面。
  屈守心知不妙,正要传令,谁知这时,“嗖嗖”火箭如雨,正正对准己方阵中藏匿的桐油战船。
  他大惊失色:“退!快退!”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陈琦拉弓搭箭,正正瞄准桐油船舱被封死轩窗,“笃笃笃笃笃”连续五箭,破开封板的缝隙,最后一支火箭,直直射入舱内。
  “轰”一声巨响,这艘满载麻油的战船陡然炸开。
  气浪致江面翻起滔天巨浪,黏腻的麻油爆溅漫天,火势迅速随着油污蔓延,附近一片战船立即陷身于熊熊的赤色焰海中。
  巨变陡生,偏因战前保密,除了几员大将和少数经手兵卒,余者俱不知具体战策,“轰轰轰”连续巨响炸开之后,扬州战阵立即乱成一片,惨叫声,惊呼声瞬间响彻江面。
  扬州水师,已溃不成军。
  季桓观看片刻,立即令水师略略折返上游一段,弃舟登岸,和陆上大军合围扬州四联军。
  扬州一方正惊慌失措,军心大乱,正是合围的上佳时机。魏景早下令抛弃辎重急行军,已将将赶至。
  如闷闷雷响,地皮震颤,黑压压的益州大军如海潮涌至,迅速往两边包抄而来。
  在这个十万火急的关头,杨舒急急打马而上,对济王道:“殿下,我等需立即撤军!”
  再不撤,将一并陷入益州大军的包围圈!
  由于保守战策,济王落在最后面,他前头还顶着一个王吉。眼见桢泉军已陷入包围,济王毫不犹豫下令。
  “传令!后军转前军,马上撤!”
  入扬州以来,徐州军一直都是做好随时撤军的准备,因此令下之后十分迅速,飞快往后急退,堪堪赶在益州军合围完成前顺利撤出。
  “全速前行!”
  济王回头,数十万黑甲益军蜂拥而至,铺天盖地一眼望不见尽头,他惊魂未定。
  差一点他这五万军士就折进去了。
  还好。
  他下令急行军退回徐州。可惜了,此趟扬州之行虽全身而退,然亦寸功未进,徒费粮饷。
  杨舒瞥一眼满目阴霾的储竺,轻哼一声,却打马上前,对济王道:“殿下,王吉八万军士陷于扬州,汝阴、山乘、下邑等城空虚。”
  王吉与济王觊觎扬州,从豫兖战场抽调兵力往南,前者动作比后者要大,足足八万将士。
  今日之前,倒没什么的,因为豫州一带大家兵力都比较薄弱。
  然现在,王吉的八万大军陷入扬州,济王却全身而退了,那正好可以直奔汝阴下邑等城,趁机将其取下。
  山不转水转,路不转人转,扬州无果,可豫州建功。
  济王立马就想明白了,登时转惊为喜:“传孤令,转西宁道,奔赴豫州!”
  五万徐州军未触即离,迅速往北退,留下滚滚尘土,魏景眯眼瞭望片刻,却未分兵去追。
  追,未必有果;然眼前包围圈已初步形成,正该进一步收拢绞紧,以最迅猛的力度歼之。
  扬州,才是此战唯一目的。
  魏景收回视线,下令全力合围歼敌。
  他手一翻,湛金斩马刀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光芒,一夹马肚,如尖刃一般,率军直直刺进敌军阵中。
  ……
  相较于前线的风起云涌,大后方平城一派安逸宁和。
  春日的庭院,有草木泥土的清新气息,有百花争妍的微微蜜香味儿,邵箐微笑躺在藤椅上,感受春日暖阳的温度。
  她怀孕已七个月了,身子日重,但感觉还好,她腹中的孩子是个乖巧的,不爱折腾亲娘。
  她笑:“你是个女娃娃吗?”忒会体贴人了。
  邵箐心情如这春阳一般灿烂,前线连连告捷,大军目前已逼近丹阳。
  不知,他可有吃好睡好?
  正想念孩子的爹,有脚步声近,原来是王经,送来战报,还有魏景亲笔家信。
  己方大军于丹阳郡云台铜水一带,大败四方联军,歼敌逾十万,降卒无数。济王遁逃;王吉丧长子,率万余残兵勉强突围而遁;屈家三子战死,其余数子在屈守的率领下仓惶败逃。
  邺都,已经落在魏景手中,屈守不得不率军且战且退,退守南方。
  这是开战以来,最大的捷报。
  邵箐大喜,抚了抚肚皮:“这回你爹爹呀,也未必不能赶回来看你出生了。”
  她喜滋滋接过家信,摩挲片刻,交给春喜:“快快念来我听。”
  “阿箐吾妻,汝与吾儿安否?前二日略有寒意,勿忘添衣。今我已至蒲水,此地江面开阔,坝上野桃错落,别有一番景致,待得来日,可携汝与吾儿一观。……”
  因着邵箐如今眼睛不方便,魏景的家信中少了往昔的夫妻私语。他淳淳关切,又细细讲述他进军途中偶见的景致,每每他觉得好的,后面总要缀上一句,来日当携妻儿共赏。
  邵箐微微笑着,听罢书信意犹未尽,小心翼翼接过摩挲片刻,她忙命春喜取了笔墨纸砚,令众人退开,她亲自写信。
  她摸索着写,为防重叠字写了有些大,还慢,但她乐意自己写,想必魏景也很欢喜见她亲笔信。
  体贴关怀,嘱咐他照顾好自己,说自己和孩子都很好,勿牵挂。最后微笑写,她很想他呢,想必孩子也是想的,孩儿爹,你想我们没有啊?
  亲自折叠好信,慢慢装好,扬声唤春喜过来加火漆,再交给王经。
  “不急,和讯报一起送出即可。”
  其实邵箐不知道,魏景专门划拨了人手,负责夫妻间的传信。不过王经也不说,只恭敬接过,退了下去。
  邵箐躺回藤椅上,藤椅在春风中微微摇晃着,嗯,她很想他了。
  也不知他能不能真及时赶回来呢?
  ……
  魏景其实也很想她。
  攻陷邺都,三分之一的扬州落于他手,卢江郡北境的关口城池立即布下防线,将北方的徐州兖州一拦,他专心致志转头对付屈守。
  滔滔长江,在丹阳郡东汇入大海,转头攻南,就没了战船之利,荆益大军固然气势如虹,但耗费的时间难免要久一些。
  魏景已率军挺进会稽郡,屈守节节败退。
  他接妻子来信,在烛火中细细摩挲着不甚整齐的清秀字迹,他一张一张反复看过,又小心收好。
  思念入骨,又难免迫切,他渴望在妻子生产之前攻下扬州,及时折返,好迎接他们的孩子降生。
  然急切的心情,并未使魏景冒进,相反他进军更猛更稳,致屈守不得不又退一步,退至临海郡。
  ……
  春去夏来,暖暖的春阳转炙,炎炎烈日高照,气温升高仿佛能把人烤下一层皮来。
  邵箐早不去外头遛弯了,不过她现在身子已经很重,日常也不随意走动,只在屋里活动筋骨。
  寇月抱着九个月大小儿子来探望她,小家伙咿咿呀呀爬来爬去,屋里屋外,笑声一片。
  忘了说,邵箐认了这小子当干儿子,她很喜欢他的,就是这小子调皮得很,寇月总担心他蹭到她,拘得厉害,直接给放在地上毯子不让上榻。
  寇月抱起儿子让邵箐摸摸脑门,又放回去了,笑着看一眼意犹未尽的她,笑道:“娘娘这十天八日就要生了呢。”
  是的,邵箐已经怀胎九个多月了,这两日有坠坠的感觉,腹部会微微发紧,胎儿已经入盆了,生产在即。不过有经验的婆子摸过后说,没这么快,至少得等十天八日。
  “听闻殿下已率军攻入建安郡,应是能及时赶回来的。”
  建安郡,扬州最南的一个郡,也是屈守残军能退守的最后一个郡。三个月时间,扬州九郡,其八入魏景之手,只要建安一下,他就能立即折返。
  寇月由衷希望,魏景能及时赶回。
  谁说不是呢?
  邵箐抚了抚腹部,肚皮下的小家伙懒懒动了一下。唉,大义她都懂,说得也挺明白的,但事到临头,她还是有些急的。
  话说她都快生了,孩子爹再不见人,就赶不上了呀!
  ……
  事实上,魏景比她还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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