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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本闲凉(妾本闲凉)-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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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情,可大发了。
  眸光微闪,她深思片刻,只道:“从头到尾,我不过动了动嘴皮子,实在当不起他们的谢意。你们只去回了刘大人,就说大将军旧日情分在,能帮衬就帮衬,他日说不准将军府还有事要劳烦到他,但请莫为此事挂怀。家中尚有夫人在,他若执意要谢,还请去拜夫人。”
  毕竟薛况他娘还活着。
  掌事的虽是她,但有什么正经外客来,还是孙氏这个辈分出面比较好。
  外头人听了,便应了声,出去递话给前院。
  将军府前厅里,两个人已坐了有一会儿。
  刘进身材魁梧,自是正襟危坐,颇有一股猛虎下山的气魄。
  旁边方少行,虽银冠束发,一身白袍,可今天没带剑,歪在椅子上,却是懒懒散散没正形儿。
  他面容本来英俊,只是左眼角上一道旧日的疤痕,破坏了整张脸给人的赏心悦目之感。
  眼角眉梢,神态气韵,都是一股狂与邪。
  嘴角噙着一抹笑,方少行转眸打量着客厅内简单的摆设,但眨眼,目光就落在了侍立一侧的俏丫鬟身上。
  “咳咳!”
  刘进见了,立刻用力咳嗽了两声,提醒他。
  方少行回过头来:“刘大人,嗓子不舒服?”
  刘进飞快地扫了周围一眼,见丫鬟没注意到,才凑过去,压低了声音道:“这可是在将军府!”
  将军府?
  又怎样?
  反正薛况都死了。
  方少行心里其实不以为意。
  若不是刘进说要来谢那一位大将军夫人,而他又正好起了点心思,今日才懒得走这一遭呢。
  不过这些话他都没说出口。
  毕竟刘进跟他不一样,跟着薛况的时间很长,对将军府也尊重。
  所以,方少行只是应了两声:“知道了,知道了。这不还没人来吗?”
  不过也赶巧,他话音刚落,奉命来回话的便到了。
  刘进忙站起身来:“夫人怎么说?”
  仆人只将东院那边传来的话转述了一番,道:“二奶奶说,这事她原也没出什么力气。大将军与您有旧日的情分,如今都是能帮衬则帮衬。保不齐,府里他日还有事情要劳烦您,所以请您莫挂怀。家中尚有长辈在,若您要执意要谢,还请去拜见夫人。”
  仆人嘴里的“二奶奶”指的是陆锦惜,“夫人”指的是孙氏。
  这回话也在情理之中。
  刘进点了点头,五大三粗的汉子,在这将军府的客厅里却显得很拘谨,只道:“既如此,还请通传一下,我与方大人这便去——”
  话说到一半,刘进本是想拉方少行一起去谢孙氏的。
  谁料想,在他说话这当口,方少行竟一声冷笑,转身便朝厅外面走。
  刘进一时奇怪:“哎,方参将!”
  方少行头都懒得回,只道:“拜谢个老太太,我就没什么兴趣了。刘大人你代方某一谢便可。”
  说着,就下了台阶。
  刘进拦他不住,一听这话都傻眼了,险些冒出一脑门子的汗来。
  仆人的目光,也诧异极了。
  但这时方少行人已经走远,出了门去。
  从薛况身边的参将到含山关的参将,从云麾使到金吾卫,这是一路贬谪。
  他的心情,实在算不上好。
  本听刘进说今日之事有赖陆锦惜,所以破天荒跟着来看。没料想,这女人还摆架子不见!
  方少行当然是满心的扫兴。
  将军府侧门朝南开,他出了来,想着昨夜眠花宿柳也没挑到个上眼的,便准备找地方喝酒。
  可没想,前面道上竟传来了马蹄声。
  迎面来了五匹马,直接从方少行身边经过,然后停在了府门前。马上下来五个身穿藏蓝直缀、作下人打扮的男子。
  其中四个手捧着锦盒。
  打头的一人却只持着烫金礼单,腰上挂一块太师府的牌子,带着人上了台阶,看着文质彬彬,满面笑容,向将军府门前的下人拱手。
  “有礼了。”
  “我等从太师府来。寿宴之日,多蒙贵府将军夫人择回生堂之药为礼,我府大公子得闻,特遣人备了回礼来谢将军府。”
  “还请诸位,代为通传。”
      作者有话要说:  2点写到7点,更迟了。
      路线当然是按着原来的大纲走,鱼儿上钩,红包随机。

☆、第047章 想睡他罢了

  从太师府来的人,这可了不得。
  守门的几个仆役一听,都是惊讶至极;连忙将人引进去;去通知管事;又把消息递去东院。
  陆锦惜一听,却是不由诧异:“咱们是寿宴上送的礼物;太师府有什么可回礼的?来人怎么说?”
  禀事的人就在门外;恭敬道:“回二奶奶;来的人只说是因为回生堂的药来回礼,且说是奉了顾大公子之命。听守门的说;这人一身文士打扮;谈吐不俗;看着不像是太师府普通下人;倒有可能是为顾大公子效命的陶庵书生。”
  陶庵书生?
  这又是个什么名号?
  陆锦惜先前并未听说过;所以一头雾水;只看了旁边青雀一眼。
  青雀立刻会意,凑上来跟陆锦惜说了。
  原来,这陶庵书生,是个曾寄居京城陶庵山上的文人。
  落魄不落魄是没人知道;但才华本事都是不差的。
  七年前,庆安帝萧彻招募天下名士。
  顾觉非与友人上山,无巧不巧遇到了这书生,对其有颇多的赞誉,想要为他写一封荐信,引荐给皇帝。
  谁料想,他竟不愿去,反倒主动拜上,当了太师府一门客。
  更确切地说——
  不是太师府的门客,而只是顾觉非的门客。
  当时这件事,被京城一传,就成了顾觉非才华惊人,折服山野高士,让对方甘心为他效命。
  因其从陶庵山来,便号“陶庵书生”。
  至于其真名“孟济”,却渐渐没几个人记得了。
  青雀句句说来,都算清楚。
  但陆锦惜却皱了眉头,觉得以她看出的那一位的为人,“折服山野高士”这件事,怕不会那么简单。
  另一则……
  “可这就更奇怪了。”
  她拧着的眉头没有松开。
  既然这陶庵书生,是个山野高士,怎么就被派来送回礼了?
  而且即便太师府要回礼,也应该交由唐氏处理,而不是身为大公子的顾觉非出面。除非顾府上下,已经变成他顾觉非说了算。
  叫自己“门客”来送回礼,给将军府的面子,也真是够大的。
  陆锦惜总觉得里面不大对劲,便是好奇这陶庵书生是个怎样的人,想想也还是打消了出去见的念头。
  她只抬眸吩咐:“既是太师府有心回礼,你们叫赖管事好生招待一番,将礼收了并礼单呈上来。人么,我便不出去见了。将军府这一遭也不过略尽绵力,照旧请他们别挂怀吧。”
  先是刘进与方少行,后是太师府的顾觉非。前后不出去见人的“台词”,大体都一个样。
  陆锦惜也懒得想什么新的。
  前面九门提督刘进她都没见,如今太师府的来了,地位虽高,且还是顾觉非派来,可也应该一视同仁。
  来传话的略一想,也就明白个中的关窍。
  当下,人便应声离开,往前厅去。
  方少行才走,厅里就剩下刘进一个,有些不尴不尬。
  因方少行走之前留了句混账话,他还少不得解释一番,只说方参将刚贬谪,心情不好。
  又兼他想到孙氏近年已经不理事,自己没道理去打扰,所以一转话锋,便要告辞。
  没想到,就在他要出客厅的时候。
  外面的仆役引着几个人进来了,后面几个捧着盒子的不打紧,但打头的那个,尤为扎眼。
  文士打扮,一身儒衫,气质清润,大概三十多岁的年纪。面容虽普通,却目有慧光。
  最重要的是,他腰上挂着的牌子,是太师府的。
  前儿刘进才领着人,借换防的名义堵了长顺街,给满朝文武排头吃,没想到,今儿就在将军府遇到太师府的人了。
  颇有点“不是冤家不聚头”。
  他的脚步,一下就停了。
  但没有开骂。
  刘进脾气虽火爆,可心思不浅。
  武官们与文官虽有矛盾,可对这一位文官之首顾太师,他们没什么怨言。
  毕竟,当初拨给边关的粮草,大多都由顾太师督办。
  大将军在的时候,更得他多番照顾,有颇深的交情。可以说,有这一位老太师在朝中支持,边关的战事,才能进行得那么顺利。
  有时候他都在想,打了那几年都没将匈奴灭掉,到底是他们有愧于老太师。
  如今战事已歇,刘进也很久没打仗了。
  在朝中,他已经算是个“官”,对京中的一些事情也知道。见了这文士,他倒也辨认出对方身份来。
  顾大公子身边的陶庵书生,孟济。
  孟济的五官并不很出色。
  他被将军府的下人引进来,刚刚好瞧见站住脚的刘进,一时有些诧异,但也认了出来,躬身拱手道:“原来是提督刘大人,有礼了。”
  “是顾大公子身边的孟先生吧?你们这是……”
  刘进看了一眼他身后几个人,开口询问时,也算客气。
  他们与顾太师没仇,当然也不敌视顾觉非。更不用说,顾觉非曾救黎民于水火,一些事情刘进也有所耳闻,对他算得上佩服。
  所以,看在顾觉非的面上,才称孟济一声“先生”。
  孟济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托大,只微笑道:“今日是来将军府送回礼的。将军夫人送了回生堂的药作为寿礼,昨日太师大人用后,竟好了不少。大公子一片孝心,感念夫人恩德,特备了几件薄礼,还命我来一趟。”
  这说辞近乎完美。
  顾觉非既然回来,就应该是跟太师大人和好了。许多年不见,感情浓烈一些也正常。
  刘进便没往深了想。
  人家送礼,他总不好在旁边站着,当下为顾太师道了一声“可喜可贺”,就拱手作别,由下人引着送出门去了。
  孟济目送着人离开,眼底却露出几分深思。
  顾觉非是山上六年,他可没那么傻一道跟着去。
  这几年,顾觉非日子不舒坦,他在太师府里作为顾觉非的门客,却是吃香喝辣,日子逍遥呢。
  所以,人在京中,对朝野大小事情,他都很清楚。
  今日出的,也不例外。
  这一位九门提督刘大人,才免了被罢职的危险,不去长公主府拜谢,却出现在将军府……
  怕是有些猫腻。
  孟济心里头轻哼了一声,已经忍不住琢磨了起来:顾觉非六年不回,一回来就差使他跑这一遭,到底有何图谋?
  将军府早没落下去了。
  这一跑腿的差事,更是没有半点技术含量,让他提不起半点兴趣来。
  人人都说他是摒弃利禄如粪土的山野高士——
  啊呸!
  当初他摆出那架势,就是响应朝廷号召,准备回头让官府找上门来,成为皇帝招的“贤”,纳的“士”。
  谁想到,等了大半个月,来的竟然是顾觉非。
  上山偶遇?
  欣赏他才华?
  还要写荐信给皇帝?
  呸呸呸!
  他姥姥,全是假的!
  孟济现在想起来还生气!
  他向来自诩聪明人一个,却被顾觉非三言两语激怒,与他打赌。
  他若赢了,顾觉非便给他写荐信;他若输了,则要为顾觉非效命十年。十年后他要走,仍给他写荐信。
  结果还用说吗?
  一败涂地,就差把膝盖都挖出来扔地上了!
  遇到顾觉非之前,他觉得自己才华盖世,乃当世第一聪明人;
  遇到顾觉非之后,他看自己就那癞蛤1蟆。
  给顾觉非效命之前,他以为顾觉非不过尔尔,胜他该是侥幸;
  给顾觉非效命之后,他深深被老天的不公和人与人的差距刺伤。
  十年期限,看似过去了七年,但顾觉非上山六年,所以孟济实际为顾觉非效命的时间,只有一年。
  但也就是这一年,他的傲气,已被消磨殆尽。
  当初他觉得自己是国士,该为朝廷社稷效力。
  顾觉非竟然敢跟皇帝抢“人”、抢“士”,还散布他不愿当官的谣言,简直欺君大罪!
  后来他就安慰自己:今天顾觉非敢欺君,明天一个想不开跑去谋反,都算不上什么稀奇事。所以,他还是有希望成为国士的。
  虽然……
  渺茫了一些。
  想到这里,孟济忍不住抬手一摸自己的鼻子,有点莫名的心虚。
  他人站在厅中,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出府前,顾觉非站在那四只锦盒前面的神态——与七年前坑他时候,如出一辙!
  但也不知是不是六年没见,他又觉得那表情里,多了点别的情绪。
  这种情绪,他以前并没有在顾觉非的脸上看见过。
  将军府,大将军夫人,药,回礼……
  孟济两手交在身前,绞尽脑汁,都没想出到底有什么玄机,有心想要翻开封着的礼单看看,又觉得太露痕迹,只好干等着。
  约莫过了一小会儿,管事赖昌便带着陆锦惜的话进来,只说陆锦惜在忙,留了话也谢过太师府的回礼,并问太师大人安。
  孟济猜着这是不见,只道:“既如此,这礼便请管事代呈夫人,礼单也在此处,务必请夫人一阅。”
  赖昌之前被陆锦惜收拾过,现在脸色还有些苍白。
  他叫人来将那些长短大小不一的锦盒都捧了,又恭敬地从孟济手中接了烫金礼单,才道:“请您放心,小的这便呈去。”
  “有劳。”
  孟济告了辞,几个仆役送他出去。
  赖昌这里则是半点不敢耽搁,连忙带着人,拿着礼单,往东院去。
  陆锦惜这时正喝着茶,白鹭也回来了,所以她没继续跟青雀谈琅姐儿的事,只一面翻看着从薛廷之那边借来的《反经》,一面等着前院的人过来回话。
  赖昌来到外面,便命人将四只锦盒送进去,又持着那礼单拜道:“二奶奶,都按您的交代,送走了太师府来的人。那孟先生说,几件礼物一定要呈到您这里,还有一份礼单,请您过目。”
  “拿进来吧。”
  陆锦惜微微坐直了身子,示意外间的小丫鬟。
  小丫鬟便上前取过礼单,进来递给陆锦惜。
  陆锦惜接了一看,不由又诧异起来。
  烫金的礼单,做成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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