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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我本闲凉(妾本闲凉)-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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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三日来,他都觉得这是一场噩梦。
  但今日上朝,这噩梦的根源就这样活生生地杵在他眼皮子底下。
  眼中钉,肉中刺!
  他恨不能立刻将其拔除,可众目睽睽,公理昭昭,他又如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责斥他薛况实为乱臣贼子?
  只有忍。
  用力的手指,悄然握紧了龙椅冰冷的扶手,萧彻强迫自己将那恐惧与杀意混杂的情绪都压了下去。
  他先是道了一声“众卿平身”,才直接开口道:“薛大将军还朝的事情,众卿这几日应该已经听说了,朕便不再赘述。这几日虽未朝议,可毕竟兹事体大,朕已召顾爱卿并几位阁臣商议,拟定了一封新旨。今日议事之前,便请顾爱卿先为朕宣读旨意吧。”
  “臣遵旨。”
  对萧彻说出来的话,顾觉非半点都没有感觉到意外。
  他依言出列,一旁等候的太监直接端着描金漆盘走了上来,将搁在中间那一封卷着的明黄圣旨奉给了他。
  经年沉浮于朝堂上,已让顾觉非在举手投足之间都拥有了非同一般的威势。此刻略一整袖,将圣旨拿起展开,面上已然带笑。
  不用看,他都知道圣旨上写了什么。
  此刻只略略垂眸扫了一眼,便站在这朝堂的正中,高声宣读:“武威镇国大将军薛况接旨——”
  “……”
  薛况抬起头来,便对上了顾觉非从圣旨上抬起来的目光,那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敌意与冰冷。
  他在等他接旨。
  普天之下,天子最尊。
  可如今的天子高坐明堂之上,顾觉非是代天子宣读旨意的那个人,他用了三年半爬到了如今这个位置,可以挺直了脊背站在朝堂上。
  而他是接旨的那个人,必要屈身下跪,在他面前!
  目光如刀,如剑,在这片刻间交锋。
  一个冷,一个烈。
  谁也没有惧怕,谁也没有退让。
  这一刻,时间都仿佛要在这样的紧绷之中停止,满朝文武皆心带惶恐地注视着这一幕,无法去想象其中任何一方的心绪。
  他们曾是声名并起的天之骄子,大夏双璧。
  他们也在这十数年间阴差阳错,先后娶了同一个女人为妻。
  没有人能判断,此时此刻,他们两人到底是敌还是友。
  所有人只能看见,在那分辨不出是短暂还是长久的视线交锋之后,薛况出列来,垂眸将那衣袍一掀,屈膝而跪,依稀有当年征战河山的豪壮气魄。
  阔别了十年的声音,再一次在朝堂上响起。
  “臣,薛况,接旨!”

  ☆、第186章 第186章 夺妻

  “武威镇国大将军薛况; 秉礼知义,强于战敏于行,昔救国于危难; 北定蛮夷; 南惩百越;今□□在患乱; 伏服匈奴,抚绥万方。天降将才,大夏之幸; 实应告白天下,广知万民。今述其功业,特封一字并肩王; 可比肩于圣上,免礼于天子; 赐辽东为封地。钦此!”
  顾觉非清越的嗓音; 在空阔的大殿上回响。
  “一字并肩王”五个字出时; 文武百官皆悚然而惊!
  这是……
  封了薛况异姓王?!
  大夏建国也有百余年之久了,所谓的“分封制”更在数百年前就已经废除; 本朝更是不曾封过任何一名异姓王!
  如今不仅封了薛况; 还赐了封地?
  更可怕的是这“一字王”所代表的地位,仅次于皇帝; 见了皇帝都不必行礼!
  不管是怀疑薛况的; 还是支持薛况的; 这一时间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然而他们抬起头来; 又只看见顾觉非镇定自若的神态。
  他两手持着圣旨; 轻轻一收,依旧注视着薛况,见他不动,还笑了一声:“薛大人,不接旨吗?”
  “……”
  薛况沉默之中抬起头来,已经轻而易举从这一道天大的恩旨之中品尝出了万般的凶险。
  只是人在朝堂,这一道旨,他不接也得接。
  又是目光对视。
  只是这一次薛况眸底阴云暗涌,顾觉非却是笑意清浅。
  他最终还是接旨了,双手高举过头,从这十年前险些害得他葬身沙场的仇敌手中接过了圣旨,而后叩首谢恩:“臣薛况谢主隆恩,吾皇万岁!”
  “平身。”
  萧彻心头一口恶气堵着,面上只能挂着很勉强的笑意,让薛况起了身,又强说了一些信任薛况的鼓励之言,这才算把此事敷衍过去。
  然后便道:“今日朝议,众卿可有本奏?”
  说实话,众人现在还在薛况还朝就被封了一字并肩王的震撼之中没有回过神来,他这话一出,竟没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顾觉非也老神在在,袖手站在一旁。
  谁也没有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的竟是薛况:“启奏皇上,臣有本奏。”
  “哦?”
  听见他说话,萧彻眼皮又是一跳,他心里面巴不得让人立刻将这狼子野心的乱臣贼子拉下去腰斩,可面上还不得不和颜悦色。
  “薛爱卿何事要奏?”
  “臣想向皇上讨要一个人。”众人目光落在身上,可薛况不闪不避,堂堂地站在下首,直截了当地说道,“去国十年,臣想向皇上、向顾大人讨回自己的发妻。”
  “哗……”
  这么一瞬间,满朝文武都暗暗地炸开了!
  所有人料想过薛况迟早会不满,会提出这问题,毕竟谁能忍受自己回来之后老婆没了这么一个滑稽的事实?
  男人万事都能忍,唯独头上这绿帽子不能忍!
  更不用说给他戴上这绿帽子的还是朝中的同僚,甚至是此时此刻高坐于龙椅之上的皇帝!
  可谁也没想过,他会这么直接!
  甚至是刚一还朝,在上朝的第一天就当着面儿半点也不拐弯抹角地问皇帝、问顾觉非要人!
  精彩了精彩了!
  一场好戏即将上演啊!
  三年半之前,文武百官之中不少人亲眼见证了顾觉非向皇帝逼娶陆锦惜的一幕,那时已经觉得惊世骇俗!
  没想到,三年半之后,更惊世骇俗的在这里啊!
  众人的目光一时都变得诡秘又难言起来,皇帝更是骤然变了脸色,场中唯一还能保持镇定的,或许只有一个顾觉非了。
  不用等到皇帝说话,他便已笑了起来。
  “这可真是闻所未闻了,王爷的发妻,缘何向皇上、向顾某要呢?”
  揣着明白装糊涂,无耻!
  不少人听见这一句已经是在心底骂了一声,同时也瞬间明了了这两人此刻的关系——
  不是友,是敌!
  薛况一张脸沉默而冷肃,多年的征战赋予了他坚毅的轮廓,连声音都有一种说一不二的铁血味道:“三年半之前,顾大人娶了在下的发妻陆氏。我未身故,她未和离,她便是我的妻子。今者顾大人强占在下之妻,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
  啧!
  强占人i妻这种帽子都扣下来了!
  顾觉非都懒得看上头萧彻是什么样的脸色了,干脆地转过身来,与薛况对视着,面上看似平静,双目中却已酝满杀意!
  “陆锦惜乃皇上亲自赐婚、顾某明媒正娶迎进门的妻子,绝不再是你将军府里受苦受难的寡妇!大将军说话,怕还是慎重些吧!”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顾觉非的冷笑,谁都能听出来。
  朝中众臣一时都捏了一把冷汗。
  薛况的目光却变得有些奇异,他想起了自己在雁翅山劫回来的那个女人,也想起了自己弯弓射出那一箭后顾觉非毫不犹豫的舍命相救。
  他倒是对这凉薄的女人一往情深。
  可……
  越是如此,他越觉出了一种掠夺的快意。
  顾觉非越在乎,他越要强取、迫害,让他无时无刻不生活在阴影与流言之下,即便夺不来,谁也别想好过!
  于是薛况微微皱了眉峰,已然一副与顾觉非不两立的凛冽与冷然,只道:“她当年也是皇上亲自赐婚、薛某明媒正娶迎进门的妻子,且为薛某养育子女,操持家务。薛某无意辜负于她,她生一日,便一日是薛某之妻;即便是死,也必与薛某同穴而葬。说话该慎重的,是大学士您吧?”
  “哈哈哈……”顾觉非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半点面子都没准备留给薛况,“你薛况无意辜负于她,可当年皇上赐婚时你却连边关上命贱的胡姬与庶子都带了回来!也不知是谁没将皇上的圣旨放在眼底!你要认陆锦惜是你妻,也不问问皇上还答应不答应,也不问问陆老大人还答应不答应!”
  剑拔弩张!
  两人间激烈的言语交锋真听得众臣心里面颤抖,更震骇于顾觉非的大胆与敢言!
  这些话,那也是金銮殿上能说的吗?!
  萧彻显然也回忆起了自己当初赐婚之后所遇到的尴尬,薛况好死不死从边关带回来一个胡姬,差点气得当时的礼部侍郎陆九龄一头碰死在宫门口,好说歹说才让人劝了回去。
  毕竟他是皇帝。
  金口玉言,下下去的圣旨是不能收回的,所以当初也只好忍了薛况这一口气。
  可事实上,萧彻未必不记恨这件事。
  至于此刻被顾觉非所提及的陆九龄,那态度就更明确了,只抬起眼来冷冰冰的看了看薛况。
  虽没说话,但这意思大家都明白了。
  萧彻也终于开了口,强按住了不耐,笑问薛况道:“两道赐婚的旨意都是朕下的,可朕下的圣旨绝不收回。薛爱卿新封一字并肩王,看来还有颇多不满之处,不知想要朕如何为你裁决?”
  这一番话说得,就差没指着薛况鼻子骂他蹬鼻子上脸不知好歹了!
  偏偏薛况是个狠人。
  他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出来,既不跳进这坑里去,也不顺着皇帝递来的这竹竿网上爬,反而躬身道:“皇上金口玉言,圣旨自不能收回。臣也无意为难皇上,来断这一桩家务事。臣只请皇上恩准,许臣报官与顾大人对簿公堂之特情,不论结果如何,臣甘愿领受!”
  吓!
  报官!
  跟顾觉非对簿公堂!
  这薛况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头一回听说他们这样身份这样本事的人,竟要为一个女人跑去报官!
  群臣都傻眼了!
  就是萧彻都怔然了半晌,一副半天反应不过来的神情,简直不敢相信薛况到底说出了什么。
  唯有顾觉非,在听见这话的瞬间便黑了脸。
  薛况的狡诈,远在他想象之上。
  旁人看不清他为什么提出这样令人费解的请求,可他脑子只消一转就明白了原委:薛况分明是清楚,若此案由萧彻来断,他必定没有半分的胜算,所以不若行险,将本有决定权的萧彻摒除于此事之中,或许还能反将他一军!
  好阴险,好狠毒的一计!
  顾觉非脸上已没有半点笑意,看上去比昔日的薛况还要像一个冷面杀神,地狱阎罗。
  但他也没有丝毫的畏缩。
  对簿公堂,强言机辩,老子怕过谁!
  “薛大人此请亦臣所请,对簿公堂便对簿公堂!还请皇上恩准,臣亦无异议!”

  ☆、第187章 第187章 质问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更何况如今掐起来的是顾觉非与薛况,这两个人现在萧彻都不大看得惯,听他们都对对簿公堂没有异议,自然大手一挥,直接同意。
  成,那你们对簿公堂去吧!
  于是群臣沸腾了。
  京兆府尹心里面咯噔一下; 立时就傻眼了:等等; 他们要对簿公堂; 那就是要摒弃各自的身份,正常地告官。那岂不是……
  完了!
  他暗自哀嚎了一声,差点白眼一翻晕过去。
  谁也没想到顾觉非与薛况之间第一轮对掐就这样劲爆,一时间竟是连上朝的心思都没有了; 巴不得找个人聊聊对这事儿的看法。
  但精通律法的官员却都不由皱了眉头。
  在他们看来; 这官司根本没什么打头啊; 于情于理顾觉非都不算错; 只是寡妇改嫁这件事本身存在争议。
  真要公堂对辩; 薛况难赢,更不用说对手还是顾觉非了。
  谁不知道顾觉非?
  年少时便是天纵奇才,过目成诵; 似大夏律例这些东西他也应该倒背如流; 且自小口才极佳。
  他往公堂上一站; 那就是公理本身!
  你觉得不讲道理; 要问个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很简单啊; 你说不赢辩不过; 身上就是背了一万的冤屈,那对不住,没法子帮你申。
  所以近些年朝堂上有一句话叫做:顾让先若要跟你讲道理,那这天下就真的没道理可讲了。
  众人心里一时是好奇,一时是疑惑。
  本以为今日朝议,总应该告一段落了,没想到更精彩的还在后面。
  接下来说话找事的就不是顾觉非,也不是薛况了,但后面出来说话的这些人所提到的事情,却字字句句都与这两人相关。
  薛况还朝,乃是大事。
  匈奴一去十年,还带回了新单于兰渠公主的降书,个中要商议的细节可是不少。
  朝堂上谁也不是傻子,自要揪着薛况问个清楚明白。
  从他如何去到匈奴,如何结识兰渠公主,又是如何建立起自己在匈奴的势力,以及匈奴王庭争斗的细节……
  甚至是还朝。
  他凭什么能连叩三十六关入京一路长驱直入?
  种种的种种,虽然没有指着薛况的鼻子说“我怀疑你”,可实际上字字句句都是怀疑,就差没明说“我们觉得你有问题你怕是别有所图要谋反”了。
  在这种情况下,朝堂上的□□味儿当然很重。
  只是薛况也绝不是省油的灯。
  面对着来自一干文臣的攻讦,他处变不惊,对答如流,在谈到连叩三十六关入京的时候只说是自己快马加鞭,且沿途的城池里都有能验证他身份的人,更不用说他还身携当年失落的一枚虎符。
  有朝臣信不过。
  虎符是死的,人才是活的,若仅凭一枚虎符就能有这样大的威力,那还要皇帝、还有什么“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说法!
  于是质问薛况:“难道不是你拥兵自重,把控了沿路边关要道?!”
  “大人此言差矣!我乃大夏子民,还朝之时,孤身一人,不带一兵一卒,又何来的本事拥兵自重、把控边关要道?”薛况凛然地冷笑了一声,锋锐地反问道,“还是说,大人要怀疑的,其实是旁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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