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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囧月风华录-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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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顾桑嫂、周大娘和周云娘皆是面色大惊。
  “唉,人间惨剧、伦理悲剧啊!”郝瑟掩面摇头。
  “这张家不想家丑外扬,就将此事瞒了下来,还恬不知耻去求傅礼也莫要将此事外传,结果,傅老板还真应了。”陈冬生显出敬色,“这傅老板还真是条汉子。”
  “没错没错,是条汉子!”郝瑟连连附和。
  周云娘露出微微笑意,周大娘面色也有些动摇。
  “那第三桩呢?”顾桑嫂问道。
  “这第三家就更谈不上克妻了,那个小户女子是与自己情郎私奔罢了。”说到这的陈冬生双眼闪闪发亮,“听说那二人早已情投意合,家里也默许了,结果这家人贪图傅礼的聘礼,不顾女儿反对订了亲事……后来这姑娘私奔,傅礼打听到了前因后果,就主动退了亲事,还送了一份贺礼给这家,可惜,这些事儿,却几乎无人知晓……”
  “不计前嫌,以德报怨,这可是提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人啊!可惜却被流言所害……”郝瑟一脸惋惜。
  “即便是如此,可、可这傅礼可是乐安县里出了名的倒霉鬼,这若是、若是霉运波及到云娘……”周大娘一脸不安道。
  “咳咳,周大娘,不若您先听听小的这一份德智体财貌全方位报告再做评断如何?”郝瑟一脸得意从怀里掏出小册子向前一递。
  “不必了!”不料周云娘一开口,就把郝瑟的小报告给打入了冷宫。
  “哈?”郝瑟脸皮一抽。
  喂喂,周小姐,这可是老子披星戴月废寝忘食做出的报告啊喂!你多少先听听再……
  “娘,你以为女儿除了傅礼,还有更好的选择吗?”周云娘平声道出一句。
  众人皆是一愣。
  “怎么不能?!”周大娘立时就急了,“云娘你年轻貌美,咱们家里又有家底,也算是大户人家……”
  “娘,你莫要自欺欺人了!”周云娘苦笑一声,“平日里那些打肿脸充胖子的话莫要再提。女儿已经年过十八,却是无一人来提亲,若是再蹉跎下去,恐怕就要与姐姐一般,嫁给一个年将枯朽的老头做续弦了……”
  “你、你莫要胡说,你姐姐那时、那时是迫不得已——”周大娘双眼立时一红。
  “是啊,迫不得已。”周云娘苦笑一声,“有个那样的兄长,只能迫不得已。”
  “兄长?”郝瑟急忙问旁边的陈冬生,“周小姐的兄长有啥子问题?”
  “这个……”陈冬生看了一眼周家母女,欲言又止。
  “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的。”周云娘捋了捋鬓角,轻笑一声,“云娘的大哥是一个大户中的管家……”
  “唉,那不是挺好的吗?”郝瑟惊奇。
  “只是,那家大户的主人是一位——”周云娘垂下眼睫,“锦衣卫。”
  “锦衣卫?”郝瑟震惊。
  尸天清眉毛微微一蹙。
  “郝大哥,你也知道的,这锦衣卫的名声嘛……”陈冬生在一旁压低嗓门,“千人唾骂,万人鄙夷……”
  “原来是这样——”郝瑟挠了挠脑袋。
  “云娘,你不能怪你大哥,若不是你大哥——”周大娘双目通红。
  “我怎会怪大哥呢?”周云娘摇头,长叹道,“若不是大哥,恐怕我们早就饿死在十年前那场饥荒里。人人都说锦衣卫是大恶人,可救了我们一家的恩人却是偏偏就是锦衣卫……”
  “这都是命啊……”周大娘抹泪。
  “所以,放眼这乐安县,恐怕也只有这位被‘克妻’恶名缠身的傅礼才不会嫌弃女儿的出身吧。”周云娘轻轻叹了口气道。
  “可是、可是这傅礼早就立誓不娶妻了啊!”周大娘面色焦急道。
  “所以,女儿不是嫁给他做妻,而是做妾啊!”周云娘笑了起来,“傅礼克妻,又不是克妾,发誓不娶妻,又不是不娶妾,女儿嫁过去,岂不是正好。”
  “你这孩子,哪有姑娘要做妾不做妻的啊!”周大娘扯着帕子哭了起来,“还有你这套歪理,根本就是强词夺理嘛!”
  “那又如何?”周云娘抬手给周大娘抹去眼泪,“傅家无妻,云娘嫁过去,虽名为妾,实为妻!这不是很好!”
  “云娘,为娘、为娘不忍心啊……你姐姐当时、当时……”
  “娘,如今女儿已无他路,唯有——”周云娘紧紧握住周大娘的手,容色坚定,“唯有破釜沉舟放手一搏,才不会步姐姐的后尘!”
  初生新月之下,周云娘杏眸含泪,莹莹碎波,灿然一笑,便又是那个说话带刺,语嫣娇美,不可一世的周云娘。
  周小姐果然是有理想、有追求、有主见的奇美人啊!
  郝瑟看得心头发热,眼眶盈泪,抓着尸天清胳膊腾一下站起身,一拍胸脯:
  “周小姐您放心,小的一定帮你达成心愿!”
  周云娘眸中水光流转,起身向郝瑟盈盈一拜:“那就有劳郝哥哥和尸哥哥了。”
  “不必多礼!”郝瑟抱拳。
  尸天清顿了顿,也抱拳回礼。
  “不过,这个……周小姐,此事若是成了,您上次说的报酬?”郝瑟一吸鼻子,搓着手指暗示道。
  周云娘用丝帕点去眼角泪痕,嫣然一笑:“郝哥哥,尸哥哥,您二位放心,事成之后,奴家定会奉上三十两白银重酬致谢!”
  “爽快!”郝瑟眯眼一笑,“周小姐,您就等好信儿吧!”


第29章 二十九回 深夜拍板谋策定 道情一唱祸事起
  西皎落,晚烟收,明月清风夜深处,最是倦意上心头。
  “现在,老子宣布,周云娘计划暨傅礼娶妾项目正式启动!鼓掌!”翠色葡架之下,郝瑟一脸激动大力拍手中。
  “啪、啪、啪——”
  干巴巴的掌声在如水夜色中显得十分孤单凄凉。
  “喂喂!”郝瑟死鱼眼一扫旁侧的二人,头顶跳出一枚青筋井号,“尸兄,小冬子,你们也太不给老子面子了吧!”
  尸天清端端坐在一旁,双臂环胸,沉默不语。
  “郝大哥……”另一侧的陈冬生歪歪摊在桌子旁,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双目眼屎朦糊,“你瞅瞅这都什么时辰了,都快三更天了,我都要困死了,这事儿咱们还是明天再说吧。”
  “不行!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郝瑟双手叉腰,“今日事今日毕,不管明天喝凉水——啊呸,总之,今天一定要拿出一个方案来!”
  “啥方案啊……”陈冬生手掌撑着腮帮子,两眼半眯半睁,“找媒婆去说亲肯定不成啊,那傅礼的克妻之名早已声名远播,乐安县的媒婆根本没人敢去触这个霉头,生怕惹上什么不好的名声,所以,你肯定找不到媒婆去说媒。”
  “感情这傅礼是进了媒婆黑名单啊!看来这正路是行不通了……”郝瑟摸着下巴道。
  “废话,若是行得通,周姐姐又怎会花那么多银子来请我们帮忙……”陈冬生眼皮慢慢下滑,脑袋开始前后乱点。
  郝瑟手持毛笔,在小册子上画了一道,抓了抓脑门:“那唯今之计,就只能——剑走偏锋!”
  “偏锋……偏门……好……”陈冬生脑袋磕在了木桌上。
  “阿瑟说的对。”尸天清脊背笔直,点头附和。
  “若是走偏门的话——”郝瑟一双死鱼眼闪闪发亮,“卖身葬父如做丫鬟,日久生情成主母,这个戏码如何?”
  “周姐姐的爹死了很多年了……”陈冬生脑袋埋在桌子上,有气无力摇了摇手。
  “阿瑟说的对。”尸天清继续无意义点头。
  “早就死了……啧……”郝瑟一脸暴躁抓了抓脑袋,突然,灵光一现,“有了,那就来个英雄救美一见钟情私定终身皆大欢喜的戏码如何?”
  “好——”陈冬生迷迷糊糊发出一个声音。
  “阿瑟……说得……对……”尸天清下巴微垂,双眼藏在厚重齐刘海之后,根本看不清是睁眼还是闭眼。
  “好!就这个路线了!”郝瑟一脸亢奋,手中毛笔在小册子上笔走龙蛇,“英雄救美的话,那最受欢迎的桥段自然就是——山贼劫道……”
  笔尖在纸上一顿,停住了。
  银色月光洒在纸上那歪歪扭扭的“山贼”二字之上,透出如霜临雪般的凄凉寒意。
  一旁端坐的尸天清双目豁然睁开,两道眸光宛若寒星一闪,蜡黄手指猝然探出,紧紧握住了郝瑟的手腕。
  “阿瑟!”
  郝瑟身形一颤,转目望向尸天清。
  夜风柔轻,扬起尸天清额前青丝,显出一双灿若星河的清眸,净心凝神,万籁收声。
  郝瑟双目中赤红之色渐渐淡去,眼皮轻眨一下,咧嘴一笑:“尸兄,你果然是在偷偷睡觉。”
  尸天清紧绷身形渐渐缓下,定定望着郝瑟,凝音哑声:“阿瑟所言,天清字字铭记在心。”
  一道水光在郝瑟眸中一漾而逝:“那好,尸兄你说,这英雄救美的主意怎么样?”
  “甚好。”尸天清点头。
  “那山贼劫道的戏码如何?”
  “不妥……”
  “为何?”
  “我们人手不足。”
  “人手不足……”郝瑟露出淡淡笑意,仰首望着无尽夜空,“是啊,我们已经没有那么多兄弟了……”
  流云千里,丝绕明月,宛如一道飘渺轻纱在夜空中款款铺开,抖落一庭清辉。
  “有了!”郝瑟突然双眼一亮,一脸兴奋看向尸天清,“尸兄,老子想到了!咱们就来一个‘有缘千里来相会,英雄救美情难抑’如何?”
  尸天清静静看着郝瑟片刻,慢慢放开紧握郝瑟的手指,点头:“天清一切听凭阿瑟安排。”
  “好!”郝瑟一锤手掌,整个人立时容光焕发,叉腰大笑道,“老子果然上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喔哈哈哈哈哈……”
  魔性笑声中,尸天清定望郝瑟,星眸盈转,微微一笑,霎时间,漫天月彩仿若都融入了那一双清美眼瞳,美摄心魂。
  而在一旁的陈冬生,整个脑袋都死死钻到桌子下面,双眼暴突,满面通红,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咋回事、咋回事?!为啥我突然觉得这气氛有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滋味啊……
  *
  五月二十,城隍庙庙市开。
  乐安县外夕萃山,城隍庙香火最胜,每逢此日,入庙烧香求福者不胜繁举,山上山下,市集昌盛,幕峦遍野,声乐震天,庙市之盛,令人惊叹。
  一清早,傅礼就令人套好马车,提上香烛供品准备启程上山礼佛。
  可刚出门,就听天际掠过一声鸟鸣,紧接着,头顶吧唧一声,一坨白色糊状物体就准确无误落在了傅礼的帽子上。
  傅礼眉眼平淡无波,撩袍跳上马车,从随车竹箱中取了一顶同款帽子换上,将手中的脏帽递给车下的管家,平声道,“老规矩。”
  “是,老爷。”年过半百的管家抱拳。
  “出发。”傅礼提声命道。
  “好勒,老爷,您坐稳了。”已经做了十年的马夫的老周一扬马鞭,马车一震,启程出发。
  “老爷,今日天气不错,咱们是不是上完香再去山上赏赏花?”老周在车厢外问道。
  “不必了。”傅礼平静翻开一本账册道。
  “哎呀,那可真可惜了。我听我家那口子说,这夕萃山的花开得可好看了,红一坨黄一坨的,老爷您真该去看看,这整日躲在屋里可不是个事儿啊!”
  “老周……”傅礼合上账册,“你都跟了我十年了,什么时候能把这唠叨的毛病给改了?”
  “哈哈哈,老爷,您这就说错了!正因为老周我爱唠叨,管家才让我一直跟着老爷啊!要不然老爷你岂不是每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傅礼捏了捏额头。
  “话说回来,老爷,咱们到底要不要去赏花啊!我家那口子可说了,那漫山遍野的野花,绿一坨粉一坨可好看了,老爷您若是不去……”
  “罢了,随你吧。”傅礼长叹一口气。
  “好勒,那咱们可要快点走了,今天庙市肯定人多!”老周一边说一边催快马速,“老爷,我听说今年庙会与往年不同,有不少外地来的杂耍班子,听说还有不少江湖人来凑热闹呢——哎呦!吁!!”
  突然,老周一声高喝,来了一个紧急刹车。
  傅礼手疾眼快扶住了车厢,这才免去了一头栽出马车的厄运。
  “你这个臭小子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冒出来,找死啊?!”车厢外老周已经骂了起来。
  “非也、非也,小道乃是来为车内的贵人祈福的!”马车外响起一个嘹亮的嗓音。
  “祈福?看你这身装扮,根本就是个坑蒙拐骗的混混!快走快走!”老周怒道。
  “哎,这位老丈,俗话说的好,做人要留三分余地,说话要存三分礼节,你莫要因一时之气,坏了车里贵人的福气啊!这样,您先听小道唱一段道情,消消气如何?”
  “唱什么唱,我们没空……”
  老周一句话未说完,马车外的那个嗓音竟是就自顾自扯着嗓门咿咿呀呀唱了起来。
  “枫叶芦花并客舟,烟波江上使人愁,劝君更尽一杯酒,昨日少年今白头。乐安城,傅家衣,三家妻,皆无缘,四十载来无相伴,孤身影长月色远,清河萧萧白昼寒,高歌一曲斜阳晚,蓦抬头,小道来讲缘,当听入心口,莫要枉白头。”
  那歌声,高一声低一音,东扯一句西拉一段,根本不在调上,简直是难听的紧,可那歌中之词——
  傅礼眉头一皱,车外的老周已经叫骂起来:
  “他奶奶的,你这唱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纯属找茬是吧!”
  “老周!”傅礼哗啦一下掀起车帘,沉声道,“罢了,他不过是想要些银两,就当行了善事,赠他便是。”
  “可是老爷,他唱的那些分明是、是——”老周一脸怒气冲冲。
  “给他。”傅礼面色一沉。
  “是,老爷!”老周一脸不忿从怀里掏出一粒碎银子扔向了马车前方。
  “还是车里这位贵人识大体!”马车前方传来带着笑意的嗓音。
  那嗓音透出的喜气,仿若暖阳照身,令傅礼不禁抬眼一望,顿时一愣。
  但见这拦车之人,身上空荡荡挂着一件十分不合体的宽大道袍,脚上套了一双草编鞋,十根脚趾头外露,手上横着一柄脏兮兮的拂尘,拂尘上的马鬃乱成一团,杂乱无章;头顶扎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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