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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穿书)黑莲花攻略手册-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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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妙的大脑飞速运转,几乎要过热死机。
  原书剧情走到这里,视角全在柳拂衣身上,全篇都只写了柳拂衣怎样从鬼影重重的旧兴善寺里勇救帝姬,两人共患难如何暧昧,慕瑶如何暗自伤神,恋爱谈得如何曲折……完全没提慕声这边的情况,以至于她和黑莲花两个人在没有剧情提要的情况下,手足无措地查案。
  她一个半吊子大学生,智商不足;慕声智商倒是够了,可惜事不关己只等看热闹。
  这样的神雕瞎侣,靠谱得了才怪。
  凌妙妙强忍着头痛:“你说陶荧献上舍利子放在旧寺,按理说已经一把火烧成灰了,那陛下拿出来的又是什么?这舍利子是佛家至宝,又不是五块十块的小石子满地都是……”
  郭修痛心疾首:“怪就怪在这点!陛下献上的舍利子,乃是正正经经的天竺高僧跋山涉水贴身带过来的,绝对不可能是之前陶荧献上的那个……”
  “那就是说,陶荧献上的舍利子可能是假的,却被先帝和赵太妃误当成至宝,妥帖保管起来,今天赵太妃见了真的,发觉自己被骗了,然后就……气晕了?”
  妙妙说不下去了,转头看着一直缄默的慕声,见他心不在焉地望着地面,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你说呢?”
  慕声勾起嘴角冷笑:“赵沁茹出身世家大族,又为宠妃,天下至宝不知道见过多少,怎么会轻易被一个陌生人用真假难辨的宝物牵着鼻子走?”
  郭修一呆,摸了摸鼻子:“慕方士的意思……陶荧献上的舍利子是真的?”
  “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一定很灵。”慕声看了郭修一眼,笑容愈发诡异,“你以为,单凭陶荧会捏几个八字,就蒙得过赵沁茹?”
  凌妙妙脑子里“咔哒”一声,如同锁链扣成了环,前因后果慢慢连缀起来。
  赵太妃说,她对陶荧深信不疑。
  世间不会真有活佛,他究竟靠什么力量,能够让赵太妃在短时间内求仁得仁,宛如神仙降世,一步一步诱惑她,使其最后敢下火烧女儿这样大的赌注……
  如果灵的不是陶荧,而是他手握的什么“至宝”呢?
  “我看不是灵,是邪!”妙妙抓住郭修的衣服,飞速道,“她有没有说那舍利子放在哪里?”
  “在哪里……”郭修被眼前的两个人问糊涂了,“不就是放在旧寺的佛塔上吗?”
  妙妙冷笑一声:“开玩笑。如若那东西真的十年前就被一把火烧成灰,她今天就不会晕了。”
  赵太妃礼佛,不求心中安定,只求得偿所愿。这是一个唯结果论的女人,礼佛,信教,搞邪教,任何事情只要能帮她实现愿望,她都会冒险一试。
  心中有欲望的赵太妃,邪教火烧兴善寺后仍然能安心礼佛,本来就有些说不过去……
  她可能放弃那个百愿百灵,有着神奇力量的舍利子吗?她怎忍心明珠蒙尘,宝物葬身火海,如果她将其神不知鬼不觉地秘密转移,继续收为己用……
  但当她若干年后见了舍利子真身,才反应过来,先前被她奉为至宝的那东西并不是真正的佛家圣物,而是一切灾难的根源,可不就得昏!
  “传太妃娘娘懿旨——”
  两三匹马先后奔腾而来,带头的人双手捧着一只丹漆木盒,墨绿软缎上面放了一枚巴掌大的玉牌,顶端被雕刻成貔貅的脑袋,下方缀着红线攒成的流苏。
  “奉慕家玉牌,特请慕方士立即前往兴善寺,找出舍利子带回流月宫,不得延误!”
  慕声瞥了那块玉牌一眼,就仿佛看见了老师布置的作业,皱皱眉头,百般的不情愿:“……慕声遵令。”


第41章 魂魄与檀香(五)
  那夜火烧兴善寺,赵太妃将舍利子从塔中慌乱取出,悄悄转移到了新寺。
  这“舍利子”本不知道是哪里的邪灵,沾染了烈火中横死的人的怨气,更是煞气四溢。放在新寺里的“舍利子”,简直就像一个中枢遥控器,一旦有了沾染死人骨灰的檀香,它便以骨灰中携带的怨鬼为兵刃,操纵千军万马,缠绕着可怜的端阳帝姬,是以,新寺的阴寒不亚于旧寺。
  内有邪灵作祟,外有陆九佩雨配合,端阳怎样都无法挣脱这个弥天大网,直到所有真相大白于天下。
  七层佛塔上至最后,楼梯陡得厉害,空间狭小,只容人弯腰通过。
  光线昏黄,妙妙在一大片荡起的灰尘中努力护住手中微弱的一点烛光。
  塔中空空荡荡。
  凌妙妙被里面阴暗潮湿的味道呛得连连咳嗽,叫苦不迭地从小小的窗口探出头去,几乎像是渴望光明的囚犯。
  只见慕声抱臂站在塔下,抬头望她。她焦灼地喊:“慕声,那舍利子没在上面啊!”
  少年的黑眸中是润泽的水色,含了一抹极其暧昧的笑意:“那是自然。若是还在这里,那位太妃娘娘下懿旨,也就不会用‘找’这个字了。”
  妙妙将蜡烛从窗口丢出去,直砸他的脸:“你耍我!”
  慕声伸手一挡,轻巧地拿住了那只细细的红烛,可怜的火光已灭了,烛芯在空中划出细细一线烟雾。
  慕声低眉,指尖“砰”地炸出一朵橘黄色的火花,烛火转瞬间又燃了起来,明灭的火光映着他白玉般的脸。
  他端着蜡烛细细看:“现在扔得爽快,我看你一会儿怎么下来。”
  困在黑暗佛塔中的凌妙妙:“……”
  凌妙妙觉得,自己上辈子或许是只蜥蜴,否则怎能解释她五体投地、四肢并行地摸着黑倒退着爬下了陡峭的佛塔,还能爬得如此迅速?
  “呸呸!”她吃了一嘴的土,开始拼命拍打自己的衣袖、裙摆和头发,好在出门时多穿了几层,报废了一件外裳,里面的襦裙干干净净。
  待到料理好仪容仪表,她从塔身背后走出,远远看见慕声端着蜡烛发呆。
  暮色四合,兴善寺内院空无一人,林木影影绰绰,殿宇檐下亮起了血红的灯笼。皇家的灯笼,是一朵朵的冷红色,高贵而漠然。
  少年手中的烛火却昏黄,带着虚幻的暖意,勾勒出他的长睫和鼻梁的轮廓,照得他苍白的脸,宛如伸手一触就会破碎的肥皂泡泡。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淡淡的腥气,伴随着若有似无的甜香。
  妙妙拽着衣摆走过去,一路整理着衣袖:“你觉得应该怎么找?”
  慕声低眉,毫不在意:“自然是一间一间找。”
  眸光掠过了她的衣服,慢慢扫到了她脸上,眸中这才带上一点幸灾乐祸的笑,“爬下来的?”
  妙妙咳了一声:“爬……爬好呀,锻炼四肢能力,还不会摔跤,跟晨跑一样,健康!”
  秋蝉长嘶。
  兴善寺内殿宇连绵,菩萨和金身罗汉各有配殿,月光清冷地打在大理石地面上,映出白霜花一般的冷光。
  寻觅一个殿,要翻贡品桌、检查塑像,趴在地板上一寸一寸翻找,更糟糕的是,洒扫的宫人偷懒,贡品桌下午全是灰尘乱絮。
  自然,完全消极怠工的慕声是不会趴在地板上这样找的,努力工作推剧情的凌妙妙第十次趴在冰凉的地板上时,只恨自己不是个金属探测仪。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拍了拍手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慕公子,你们捉妖人大阵仗见得多了,这么效率低下,想必是会被业内淘汰的……就没有别的简单点的办法吗?”
  她说着话,黑白分明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瞅着慕声的袖口,以往那里存放有大把符纸,随便撕一张出来,应该都比她趴地板好用。
  只可惜黑莲花将手刻意藏在身后:“没有。”
  慕声抬起来,脸色比平时苍白许多,月光下愈发显得两丸瞳仁黑得发亮。
  凌妙妙微微一哂,搬了个蒲团来席地而坐,开始伸手整理两鬓精致的簪花。
  弓字褶的白色裙摆站立时勾勒腰身,坐下去时却可以如菖蒲花瓣肆意展开,腰间的十六片缀纱装点在裙摆间,每一篇以金线绣着半开的杭菊,倒映着流雪般的月色。
  论打扮上的骚包程度,凌妙妙绝对不输给黑莲花。
  慕声瞥了她一眼,果然先被她裙上月色吸引了片刻,然后蹙眉:“还不接着去找?”
  凌妙妙抬头望着他,两鬓的细小青桔是最无邪的星星点点,垂髻以碧色丝带扎着,露出白玉般小巧的耳垂,杏子眼里映着水色:“我累了。”
  月下的人间少女,比平日多三分颜色,更多三分仙气,连这赌气似的娇嗔,也容易令人怦然心动。
  可惜慕声的脸上看不出多少惜花的情绪。他蹲下来,凑近了她的脸,眼里怜悯并着嘲弄:“这才找了几间就累了?”
  她望着他的眼,静默了片刻,毫无征兆伸出手,慕声避闪不及,让她冰凉的手结结实实地摁在了脑门上。
  “没生病呀……”她歪过头兀自疑惑,“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手腕几乎立即被擒住,他用了九成的力气,捏得凌妙妙骨头都快断了,她强压痛感,咬着牙向下一瞥,另一只手飞快地反抓住慕声的手腕。
  她感到他的手颤了一下,是被碰到伤口的本能反应。
  让她一捏的缘故,他的袖口洇出丝丝血迹,湿漉漉的触感沾染上她指尖,一股淡淡的甜腻弥漫在空中。
  慕声没有躲闪,任她握着自己的右手,左手仍然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形成一个相互僵持的姿势。
  二人在晦暗的大殿中一动不动地对视,脸半隐没在黑暗中,眸中都沾染了明亮的月色,这片刻,大殿里静得能只能听见彼此交织的呼吸声。
  “慕子期,为什么要用你的血供养水鬼?”
  凌妙妙的面色平静地开了口,两只眼睛亮闪闪的。
  宛江船上,她指着他鼻子质问他为什么不上药的时候,露出的也是这样的表情。
  慕声神情浮动了一瞬,眸光逐渐深沉,有些咬牙切齿了:“我早告诉过你,太聪明不是什么好事。”
  妙妙望着他,慢慢松开了手,无声地笑起来:“怎么办,又让我发现一个秘密,你是不是要立刻弄死我?”
  那笑容又灿烂又轻佻,看起来竟然十足兴奋。
  慕声也放开她,冷眼看她揉着自己的手腕,拉下脸警告她:“你以为我不敢?”
  “你自然不敢。”妙妙垂首,“慕姐姐还在等着与我们会合。”
  慕声果然一僵。
  任何时候,拉出姐姐这座大佛,都能把他压在五指山下不敢造次。
  慕声一直觉得凌妙妙像只兔子——只管动着三瓣嘴吃吃吃,遇到危险就一头钻进洞里,只留下个毛绒绒的屁股的那种兔子。可是最近,兔子的胆子肥得过了分。
  失血的眩晕感尚未褪去,脑子昏昏沉沉,他在空荡荡的佛殿里踱步,却并不因为焦虑,反而觉得心中浮出一种久违的轻松。
  任何时候,长时间地独自背负一个秘密,都会使人疲倦不堪。
  他也已经到了沉默忍耐的尽头。
  “我真的很好奇,你对妖物出手向来毫不留情,以你的脾气,那苟延残喘的水鬼,早就该在过宛江的时候就死绝了,不是吗?”凌妙妙仍然坐在蒲团上,盯着慕声徘徊的身影。
  慕声脑海中却闪回那句冰凉的诅咒:“你在这里杀妖怪杀得快活,可还记得地下的娘么?”
  他有些心烦地转了一圈腕上收妖柄,答非所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当时在皇宫,你借着装病,两次支开我去应付太医,水鬼趁机从窗口进来。别说你手腕上平白无故多了伤……”她嗅了嗅自己的手指,皱了皱鼻子,旋即又笑,“水鬼的那种气味,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慕声借着月光打量凌妙妙带着绒毛的脸。
  兔子时而聪明时而糊涂,时而恨不得躲到天涯海角,时而又亲近得蹬鼻子上脸。她几次三番踩线,却让他下不了狠心斩草除根……
  若不是她真心实意喜欢柳拂衣,他简直要怀疑凌妙妙是专程冲他而来的了。
  柳拂衣……他心内冷笑一声,多加了一点,兔子眼光不佳。
  “慕声,那玩意究竟用什么东西威胁你,竟让你退让至此?”
  妙妙心想,黑莲花手狠心黑,做事全无三观,现在任人骑在头上,那水鬼掌握的一定是了不得的秘密。
  真是刺激!
  一提起这个,慕声顿时恼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系。作为朋友,我好心提醒你,不要被人骗了。”
  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又理所当然,带着凌妙妙一贯无知无畏的脾性。
  夜风送来栀子香气,飘散在空中,是浓郁得几乎有些糜烂的味道。
  慕声低头望着她:“我希望以我血换一些秘密。”
  言外之意,你不要多管闲事。
  妙妙一贯抓不住重点,仰头一脸好奇:“你的血到底有什么特别,引得妖物竞相追逐?”
  香气愈发明显,到了有些呛人的程度。慕声的话刚开了个头:“我的血……”少年意识到自己让凌妙妙带偏了去,眸中闪过一丝恼意,“我凭什么告诉你?”
  凌妙妙白皙的小手在鼻子前面猛扇:“咳咳,哪里的花这么香,呛死人了。”
  慕声这才留意到空气中馥郁得近乎呛人的味道,心里陡然一惊:糟了,一时大意……
  浑身上下迅速紧绷起来,右手腕钢圈瞬间脱出,捏在了指尖,左手一把拎起地上的凌妙妙,但已晚了——
  月光不知何时被游动的黑云遮蔽,大殿里伸手不见五指,一点点昏黄赤红的光,从脚下慢慢亮起。
  朱红、藤黄、靛蓝……首先映入凌妙妙眼帘的,是一只手腕上一圈又一圈沉重的金饰,随后是一对对搂抱在一起的男女暴露交缠的身躯。
  这这……这是……
  “呀!”
  眼里仿佛被辣椒水刺了,心惊肉跳,她下意识地闭上眼,鸵鸟埋沙一般,飞速一头扎进慕声怀里,脑袋好像要将他的胸膛钻出个洞来。
  慕声:“……”


第42章 魂魄与檀香(六)
  凌妙妙浑身都在抖,被骤然惊到的心跳如同牛皮大鼓被咚咚敲响,几乎感染了慕声。他将她紧紧揪着他衣服的手指掰开,斥道:“是欢喜佛,没见过吗?”
  他对凌妙妙这种激烈的反应有些诧异,宛江水鬼龇牙咧嘴,上来就吃人,也没见她吓成这样。
  “欢……欢喜佛……”她慢慢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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