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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女配不想死(快穿)-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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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渔牵了牵嘴角,笑容透着疲惫悲凉:“你不是第一个那样说我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母妃,难道以后但凡来一个我都要这样解释过去,还是继续打落牙齿活血吞?”
  荣王妃心里咯噔一响,忙道:“我已经在想法子了,只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成的事。婉妤啊,你再给我一些时间,还得再委屈你一阵,不过母妃向你保证,绝不会太久。”
  荣王妃好声好气地说情,中心思想就是希望她再像以前那样忍耐,别一言不合就爆沈克己的短。
  听得旁边的沈玲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作为妹妹,她希望谢婉妤继续忍下去;可作为女人,她母妃的要求听起来就有那么一点过分了。
  沈玲珑选择了沉默,什么话都不说。
  阿渔苦笑:“那烦请母妃尽量快一些,我真的不想再被人说三道四了,字字句句如刀,痛入肺腑。”
  闻言,沈玲珑的脸火烧火燎地发烫。
  “好孩子,委屈你了。”荣王妃怜爱又感激地看着阿渔,整颗心却是泡在黄莲水里。
  法子倒是有两个。让谢婉妤借种,还能拿住谢家的把柄,让他们再不敢趾高气昂。只恐谢家不肯依的,她也不敢张这个口。再来给儿子戴绿帽子,心里也不得劲。还有个法子十月怀胎后弄个孩子回来,可又成了混淆皇室血统,还涉及爵位传承,被捅出来那是欺君大罪。
  这一个月是愁地荣王妃吃不香睡不好,生生老了好几岁,烧香拜佛求儿子病愈,那就什么问题都没了。
  然儿子这病断断续续治了有十年了,荣王妃几乎绝望。
  阿渔瞥一眼眼神发苦的荣王妃,心情愉悦。看着他们不开心,她就开心了。
  ……
  且说许侧妃处,她心潮澎湃地回到自个儿院里,绕着桌子转圈琢磨。就说王妃怎么可能这么心善,合着是她儿子有病,这才对嘛!又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蠢货,以前怎么没往这方面想过。
  “快,去把二爷请来。”
  许侧妃心情激荡,难以平复。她和荣王妃斗了半辈子,就输在名分二字上,连带着儿子也低沈克己一筹。
  后来沈克己越来越出色,还娶了谢氏女,她不得不歇了争夺爵位的心思,也慢慢的不跟荣王妃斗了。
  这两年反倒因为谢氏一无所出,那点心思又死灰复燃,利用的好,她就有法子让长房绝了后,让爵位落到自己孙子头上。
  不曾想又来一转机,沈克己他是个废人,王妃这把年纪肯定生不出来了。这辈子,许侧妃从来没觉得离爵位这么近过。
  荣王府二爷沈克勤入门:“姨娘,你这心急火燎的找我是有什么事?”
  许侧妃喜滋滋地和儿子分享了惊天好消息,看儿子还一知半解,许侧妃来气:“蠢货,你以为他只是不能生么,他是不能人道。你想想,他院子里为什么这么干净。若只是不能生,以王妃的性子,早就寻一堆女人来死马当活马医了。他是压根就不行,所以不碰女人。”
  沈克勤目瞪口呆,磕巴了下:“会不会是大嫂压着不肯让大哥找别人?”
  “这种事她一个做媳妇的压得住吗?”许侧妃啧了一声:“咱们王妃年轻时候那手段你是没见过,她要想收拾世子妃,有的是法子,世子妃哪是她的对手。就说怎么突然改性子了,吃斋念佛做起菩萨来了,感情是作孽太多,报应到儿子身上,她怕了。”
  沈克勤久久无法回神,他那高高在上神仙一般的嫡兄,是个废人?
  许侧妃喝了一口茶:“说起来世子妃倒是个可怜的,嫁了个废人不说,还当了替罪羊,被千夫所指。”
  这一提醒,沈克勤想起了谢家:“可姨娘,大哥还有谢家支持?就算父王知道了,怕是也不会舍弃了大哥。”
  许侧妃擦了擦嘴角:“可要是全京城都知道了呢?”
  沈克勤心头一震。一个男人不行,那是奇耻大辱,沈克己以后还如何见人。还有他将责任推给世子妃,躲在一个女人身后,必会招来唾骂不耻。
  看儿子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许侧妃顿感欣慰,不然她想打人。抬头望了望荷香苑的方向,她眼底射出寒光,严英凤,咱们就来算算年轻时的那几笔账。
  “明儿就是端午,全京城的达官贵胄都要去湘湖……”
  五月五日天晴明,一年一度端午节。
  天蒙蒙亮,沈克己便起来了。他得赶回城陪家人过端午节,原本昨天就该走的。沈克己低头瞥一眼睡眼惺忪还躺在床上的阮慕晴,眉眼俱是温柔。
  穿戴好,沈克己俯身柔声道:“你再睡一会儿,我走了。”
  阮慕晴抓着他腰间玉佩,睇了他一眼。
  沈克己脸红了红,凑上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望着他红彤彤的脸,阮慕晴笑得花枝乱颤,这古人可真纯情。
  沈克己被她笑得不好意思,又见她笑动间,薄被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以及起伏的峰峦,脸变得更红,呼吸渐渐沉重。
  阮慕晴眼波一转,张开玉臂抱住他的脖子撒娇。
  沈克己赶忙捡起被子裹住她,嗔道:“别闹,我真的要走了。”
  阮慕晴嘟了嘟嘴,横了他一眼,不解风情的木头,气呼呼地转过身:“你走你走赶紧走,以后都别来了。”
  沈克己哭笑不得,到底是个小姑娘,一时好一时歹。沈克己将她捞回来,温言软语一顿哄,总算是哄得她喜笑颜开,终于可以放心离开。
  只离开时已经比预定的时间晚了半个时辰。
  牵着马等候的小厮见自家主子满面春风,会心一笑,不禁多嘴一句:“世子如此喜欢阮姑娘,何不纳了她?”总比这么偷偷摸摸的好,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可到底不是长久之计。传扬出去,对世子无大碍,对阮姑娘却是灭顶之灾。
  沈克己脸上笑容渐渐消失,若是他没有向谢家做下保证,自然可以纳她入门,可他答应谢家不得有另外女子。
  但是慕晴的情况不同寻常,只有在她这,他才能做个正常男子。
  一想起如何安排阮慕晴,他也茫然无策,不知该如何是好,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徐徐图之。
  沈克己走后,阮慕晴也没了睡意,唤小蝶进来。
  但见她满身欢爱痕迹,还是没有习惯的小蝶羞红了脸,略有些局促地伺候阮慕晴穿衣洗漱。
  阮慕晴坐在镜子前梳妆,小蝶伺候其他还行,化妆手艺惨不忍睹。端详镜中美人,她露出一抹怡然笑容。
  前世,她容貌普通。穿越一回,不仅年轻了还成了个大美人。柳眉杏眼樱桃嘴,丰乳细腰大长腿,活脱脱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要是搁现代,分分钟能进娱乐圈。
  端着水盆出去的小蝶去而复返,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药和几碟早点。
  梳妆好的阮慕晴吃了早点,随后又皱眉喝下那碗避子汤,她现在可不想怀孕。
  小蝶欲言又止。
  阮慕晴拣了一颗蜜饯扔进嘴里:“有话就说呗。”
  “姑娘,”小蝶吞吞吐吐:“您和世子爷这般总不是长久之计,万一被人知道了,您可怎么办?”
  小蝶一鼓作气地说道:“世子爷都不说要接你入府,他没诚意!”她家老爷好歹是六品官,姑娘这身份入荣王府做侧室也是够的。
  阮慕晴嗤了一声:“入府做妾?你忘了我娘怎么死的了。”这年头妾室地位卑微如蝼蚁,身家性命都在主母一念之间,且一辈子都不能转正。
  小蝶脸儿一白。白姨娘是被主母磋磨死的,姨娘死后,姑娘原本只需守一年孝,可主母愣是要姑娘守三年,这是打着把姑娘蹉跎成老姑娘的恶毒主意。这就罢了,主母还以守孝为由把姑娘打发到这荒郊野岭的破屋子里,只派了一个老妈子和她伺候。
  “可姑娘这样,万一被谢世子妃知道了,像主母那样……”小蝶反而更加担心。白姨娘本是是老爷的表妹,奈何家有恶妇,不许纳妾,老爷只能将白姨娘养在外头。不想在姑娘七岁那年,被阮夫人发现了,阮夫人将姑娘母女接回了府,百般折磨,硬是逼死了白姨娘,还把姑娘打发到此地。
  “你放心吧,我可不是娘,复礼也不是爹。”阮慕晴没有继承原身的记忆,都是从小蝶口中听来的过往。在她看来,阮老爷就是个吃软饭的懦夫,白姨娘也是个没成算的,只会嘤嘤嘤哭。
  她不喜欢白姨娘这种只能依附男人的菟丝花一样的女人,但是她既然继承了她女儿的身子,自然会替她们母女俩报仇。
  原身也是被阮夫人逼死的,原身绝望之下投湖自尽,就便宜了她。
  小蝶讷讷,神情还是担忧的。
  阮慕晴没再解释,跟她说不明白。就谢婉妤那种不能生养还仗着娘家背景耀武扬威的女人,注定是恶毒女配,早晚成炮灰。
  她看的分明,沈克己对谢婉妤已经没什么感情了,可不是,那个女人这么能作,再深的情分也会被磨光,最后肯定会把自己作死。
  这种套路,她看过的多了。她只要等着,耐心地等着谢婉妤谢幕。届时,她就能光明正大嫁给沈克己。
  阮慕晴微微一笑,到时候报复阮家人轻而易举。
  小蝶怔愣愣地盯着阮慕晴,明明笑颜如花,可她却觉得脚底板蹿上来一股寒意。突然之间,觉得眼前的姑娘变得无比陌生,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是从姑娘投湖自尽被救活以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都不像是姑娘了。
  小蝶打个了寒颤,连忙低下头压住惊恐神色。
  ……
  湘湖畔人声鼎沸,纷纷议论着方才精彩纷呈的龙舟竞渡。
  阿渔也应景地闲聊了几句,不管这些人背后怎么议论谢婉妤,当着她的面,俱是笑语盈盈的。
  另一厢,沈克己已被几个朋友邀上了船,泛舟湖上。
  看着沈克己上了船,沈克勤微微一笑,为了避嫌,他就不去凑热闹了。
  船上除了伺候的下人外,还有一众花枝招展的伶人,载歌载舞。
  各人身边还有貌美如花的妙龄女子倒酒布菜。
  沈克己纵然隐疾在身,但是这种场合在交际应酬过程中也无法避免,倒也能应付。现在更是坦然如常,以往他面上若无其事,心里却难免酸涩难堪,眼下有了阮慕晴,曾经的自卑去了大半,更显从容。
  主人家孙公子给沈克己倒了一杯酒:“小凤仙,你不是说仰慕我表兄多年,今天可是能一尝夙愿了。”荣王妃正是他姑母。
  名唤小凤仙的女子,约莫双十年华,生得桃夭柳媚,是这两年京里颇有名的花魁娘子,一双媚儿眼,能把人骨头都看酥了。
  小凤仙素手端起酒,眼波流转尽是风情:“两年前有幸拜读世子的《蝶恋花》,字字珠玑,笔歌墨舞,奴家便对世子心驰神往,今日得见世子真颜,此生于愿足矣。”
  “诶呦呦,”有人拍着桌子乐:“世子就是世子,见上一面,咱们小凤仙都死而无憾了。”
  一群人哄堂大笑。
  沈克己也应景地笑了笑,端起酒杯:“姑娘谬赞了,不过是信手之作。”
  小凤仙掩嘴娇笑:“世子信手之作就叫人如痴如醉,若是认了真,可叫我们怎么办啊!”
  就有人起哄,让沈克己当场再作一首,笑笑闹闹间,沈克己喝了个半醉半醒。
  见他醉颜酡红,眼神不复清明,孙公子笑眯眯对小凤仙道:“表兄醉了,你扶他下去歇着吧。”
  此言一出,其他人愣了愣,拿眼去看孙公子。
  孙公子折扇一打,慢条斯理道:“君子有成人之美。”
  “你就不怕谢世子妃打上门来。”在外人眼里,谢婉妤那就是母老虎。
  孙公子翻了个白眼:“大男人被个女人裹挟住,丢人现眼。我表兄做的够可以的了,难不成还真得替她守身如玉不成。”
  几人笑笑,也不再说什么,也觉得沈克己窝囊了点。偏偏在女眷中,他名声极好,哪个女人不想丈夫忠贞不二,没少导致他们被埋汰,这会儿或多或少都有些看热闹的意味在,反正在他们看来,睡个花魁,多大点事儿。
  小凤仙就这么地扶着摇摇晃晃的沈克己进了临湖房间。脑子昏昏沉沉的沈克己觉得身体逐渐发热,嘴里发干发燥,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不对劲,他是喝了不少,但是不至于到这一步,他想推开小凤仙,想出声,却发现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沈克己瞪着小凤仙,眼神凶狠又惊恐:“你……走……”
  小凤仙妩媚一笑,故意贴近,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世子稍安勿躁,酒里有些助兴的玩意儿,不伤身。奴家思慕世子久矣,若能做一日夫妻,便死而无憾了。”
  沈克己遍体生寒。
  前头几位公子爷都喝上了头,也不知哪个缺德地提了一嘴,一群人猥琐一笑,鬼鬼祟祟跑到房间外听壁角。
  “我就不信,他床上还能端着架子。”
  “不可能,这男人啊,床上床下那是两个样,床下是人,床上是狼。”
  靠近了一听,面面相觑,什么动静都没有。
  其中一个董少爷舔了舔手指头,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洞,旁人有样学样。
  屋里头,沈克己被剥了个干干净净躺在床上,小凤仙衣衫半褪坐在床上伺候着沈克己,可安静的过分了。
  外头的人又面面相觑,继续看。就听小凤仙突然不敢置信地叫了一声:“你,你不会不行吧。”
  紧接着她仓皇滚下床趴在地上磕头:“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奴家绝对不会把您不行的病说出去。”
  她像是怕到了极点,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惊呆了窗外一群听壁脚的。
  好像知道了什么很不得了的秘密。
  孙公子意识到不妙,酒都吓醒了,当即冲进去:“你胡说八道什么!表兄不过是醉了。”
  小凤仙慌忙改口。
  孙公子又慌里慌张地扭头对一干人等:“你们都当什么没听到啊!”
  众人嘴上应得好好的,可转过身,就对亲近的人说了,这群都是王孙贵胄,又不是下人,能被人管住嘴。
  亲近的人又对亲近的人说了……这种隐私之事最是能够挑动人的八卦神经。
  加上阿渔和许侧妃的人暗中推波助澜,这有鼻子有眼的,信的人还不少。尤其是向当时在场的几位公子求证之后的人,更是深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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