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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女配不想死(快穿)-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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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德义睇了一眼庄万氏。
  庄万氏急忙上前,可她再快哪有就站在尚老爷身边的阿渔快。
  庄万氏眼睁睁看着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接过了那两样宝贝,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迎着庄万氏肉疼的视线,阿渔收起了这两样东西。尚家人恶心,尚家的钱不恶心,庄秋语被尚修杰蹉跎四年青春,这是她该得的补偿。
  庄万氏的动作来的突兀,客厅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庄万氏面上一紧,立马松了松面皮描补:“小姑年轻,不如我和你哥哥替你保管着,你要用时我们再给你。”
  “进了你们的口袋怎么可能还有出来的那天。”阿渔神色冷冷的,前世,刚离婚的庄秋语浑浑噩噩,就叫庄万氏他们捷足先登了。后这夫妻俩见尚修杰娶了高官之女,庄秋语被尚家厌弃,立刻毫无顾忌,夺了庄秋语的嫁妆还想把那庄秋语换聘礼。
  不防她由此一言,众人神色立变。
  庄万氏不乐意了,拉了脸:“小姑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还能昧了你的银子不成。”
  “就是这意思。”阿渔冷言以对:“连我父亲的办丧事的钱你们都要克扣,你们能放过这笔钱。”
  尚修杰大吃一惊,他从没见过这样锋利的庄秋语,在他的印象里,庄秋语沉默、不争还有点柔弱,哪怕这两天她似乎变了性情,可也没想过她会直接发难兄嫂。
  尚修杰茫然了,他们兄妹感情不合?
  尚修杰四年不归,从来不曾关心过庄秋语,自然不清楚庄秋语和庄德义夫妻的隔阂。
  倒是尚老爷尚夫人略知一二,庄父还在世时,庄德义两口子还过得去,庄父一死,这两人登时变了脸,连庄父的丧礼都想扣扣索索的办理。
  庄秋语性子软,她妹妹庄秋谊倒是个炮仗脾气,和庄德义闹了起来,最后是庄家长辈出面和稀泥揭了过去。
  这么一闹,庄德义夫妻和庄秋谊姐妹关系便有了裂缝。丧礼之后,庄秋语把庄秋谊接到尚家照顾。这一住庄秋谊便发现了尚修杰从来不给庄秋语写信的事,气得火冒三丈,还和尚夫人起了口角。
  闹了一回,庄秋谊不肯再在尚家待下去,不顾庄秋语的挽留回了扬州,和庄德义夫妻闹腾了几个月,突然留下一封信离家出走了,说是要出去散心,至今音讯全无。为了庄家姑娘的名声,对外宣称庄秋谊外出求学。
  从此,庄秋语和庄德义彻底冷了下来,不过两家还是有往来,庄秋语可以不顾礼数,他们尚家却不能落一个冷落亲家的名声,左右每年不过多花点钱罢了,就当花钱消灾。
  庄德义和庄万氏涨红了脸,庄万氏尖着嗓子道:“什么叫克扣,爹一生节俭,我们不过是想遵循爹的遗愿,想让爹走的安心点。”
  “我爹要是九泉下知道你们夫妻的真面目,只怕死不瞑目,住在我爹娘生前住过的屋子里,你们就不怕我爹娘晚上来找你们讨说法。”阿渔声音冷得像冰渣子。
  庄德义和庄万氏双双打了个寒噤,彷佛被冻到了似的,色厉内荏:“你胡说八道什么!”
  阿渔冷冷一笑,将自己那张离婚协议书收起来:“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
  语毕,阿渔抬脚离开,其余人就像是被定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庄德义夫妻心里发虚。
  尚家一家三口心里也虚,总觉得她在指桑骂槐。


第147章 民国下堂妇5
  阿渔指挥人将自己的东西搬出尚家,她在二里外赁了一幢小楼。这屋子是等着庄德义夫妻过来这三日里置办的,庄秋语也并非孤家寡人,身边还有一位照顾她长大的周婶以及周婶的儿子周晓峰。
  周家母子十八年前逃荒晕倒在庄家门前,心善的庄母施了一碗米粥,又见孤儿寡母委实可怜便收留了他们。
  四年前周家母子随着庄秋语到了苏州,周婶在内宅照顾庄秋语,而周晓峰在外管着庄秋语陪嫁的田铺。
  这节骨眼上周婶正病着,小楼是周晓峰出面租下的。前世周婶没熬过这场病,周晓峰送周婶棺木回老家安葬的路上被军阀抓了壮丁,直到两年后,庄秋语才辗转打听到周晓峰牺牲的噩耗。
  如今阿渔来了,自然不会让周婶病逝,也不会让周晓峰去当炮灰。
  被排揎了一通的庄德义夫妻赶来,看见这架势,登时傻了眼:“你不跟我们回去?”
  阿渔用一种看傻子的的目光扫了夫妻二人一眼,继续指挥人搬东西。便是前世的庄秋语也没傻到跟着庄德义夫妻回扬州老家。庄秋语前期性子柔弱归柔弱可不傻,心里门清庄德义夫妻就是一对豺狼,落到他们手里连骨头都会被啃得一干二净。
  然前世,尚家明知庄德义夫妻的德行,为了摆脱庄秋语,亲手把庄秋语交到庄德义夫妻手上,这让庄秋语如何不恨。逼得一个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为了报仇,放下礼义廉耻入了风尘。
  被无视的庄德义夫妻怒了,庄万氏伸手挡着搬家的脚夫:“放下放下,不许搬。”要搬也该是他们来搬啊,这被休……和离的女人,自然是要回娘家的。
  周晓峰看一眼阿渔,会意后上前一步,粗着嗓子道:“别管他们,继续搬。”
  这些并非尚家佣人更不是庄家的,而是周晓峰从外面雇来的脚夫,谁给钱就听谁的,当下绕开庄万氏,继续将家什往平板车上搬。
  庄万氏气得要跳脚,冲着一旁的阿渔嚷嚷:“你都和离了,还想留在苏州不成!”
  “阿元阿宝在哪儿我便在哪儿,”阿渔冷笑:“横竖是不会跟你们回扬州,让你们把我拆吞入腹,当我不知道你们打得是什么算盘,我便是把钱财都捐了出去,也绝不会让它落入你们的口袋。”
  被说中心思的庄德义和庄万氏脸皮一抽,不过这两人没脸没皮惯了。庄德义黑着脸:“你这说的什么话,怎么能这么跟你嫂子说话,你还有没有规矩了。”
  “少在这给我摆兄长的谱,你不配!”阿渔目光沉沉地盯着庄德义。
  庄德义恼羞成怒:“反了天了你,我是你大哥,族谱上写得明明白白。长兄如父,我管教你天经地义。”庄德义上来就要拉阿渔,把人带回扬州,还不是他说了算。
  还没碰到衣袖,庄德义伸出去的手被周晓峰扣住。
  庄德义大怒:“你算个什么东西,放手!”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阿渔抬手便是一巴掌。
  庄德义被打得原地转了个身子,耳鸣眼花,久久不能回神。
  啪的一声,震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不远处的尚修杰也惊呆了,难以置信地望着面若冷霜的庄秋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敢打嗣兄。
  呆了一瞬的庄万氏嗷嗷叫着扑上去:“你个小贱人居然敢打你大哥。”
  阿渔拧了下眉头。
  如梦初醒的周晓峰赶紧拦住发狂的庄万氏。
  庄万氏气得大吼大叫:“我打死你个小贱人!”
  阿渔不耐烦:“把这两人赶走,所有人我加一倍工钱。”
  有钱什么都好说,几个脚夫互看一眼,两个壮汉上前推着发狂的庄万氏以及还在头晕的庄德义往外走。
  “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庄万氏怒吼。
  头晕目眩的庄德义有气无力地叫嚣:“庄秋语,庄秋语你好样的。”
  “够了!”眼看着街上的人围聚起来,尚修杰忍无可忍:“在我们尚家门前,还轮不到你们撒野。庄氏是阿元阿宝的母亲,也轮不到你们欺负,要是让我知道你们骚扰她,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话说出来后,尚修杰心里好受不少,他真的没想到庄秋语的嗣兄夫妻是这样的人,这对夫妻的贪婪几乎写在脸上。更没想到离婚后她会落入这种困境。
  “哪是我们欺负她,分明是她欺负我们,她都直接打德义的脸了。”庄万氏哭嚎:“当妹妹的打哥哥 ,还有没有天理了。”
  尚修杰一哽,的确是庄秋语打人在先。
  “别扯什么兄妹,我不稀罕这种刻薄寡恩的兄长。要不是我父母,你庄德义还在吃糠咽菜,我父母过继了你,供你读书为你娶妻替你养儿女还把家业传给你,可你们呢,我爹起码给你留了几千块大洋的遗产,你倒好,连拿出一百个大洋出来办丧事都不愿意。你们自家人穿绫罗,却一身新衣裳都舍不得给我妹妹做,吃顿肉还躲着我妹妹生怕她分一口。我是得有多蠢才跟你们回去,送上门让你们谋财害命。
  要是我爹娘在世,头一件事就是把你这条白眼狼逐出家门。过几日我会登报与你断绝关系,从此以后我的事,轮不着你们插手。”
  “你话说八道!”众目睽睽之下被揭短的庄德义涨红了脸。
  庄万氏又羞又怒:“我们不过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孤身留在苏州想带你回老家照顾,你怎么能这么血口喷人!好心当成驴肝肺!”
  “好心,”阿渔嗤笑:“那你对天发誓,你们两口子从来没想抢我的钱财,不然的话,你们两口子倾家荡产沦为乞丐,你们的儿女潦倒至死。”
  “你闭嘴!”要不是被人挡着,庄万氏能扑上来咬死阿渔:“你敢咒明儿,我撕烂你的嘴。”
  阿渔冷笑涟涟:“只要你们不想抢我钱财,哪来的诅咒,还是你们心里有鬼,所以恼羞成怒。”
  便是后世大多人都不敢随便赌咒发誓,哪怕不信也怕晦气,更别提这年月。庄万氏这人刻薄无德,偏偏还信神神鬼鬼这一套,也不知道脑回路怎么长的。
  可不是这个理,三三两两围过来的邻里路人看庄德义夫妻的眼神顿时微妙起来。过继的继承了家业不感恩戴德还苛待亲生的,这就有些不是东西了。
  还有些人拿眼去看尚修杰,听话头,尚家少爷和少奶奶离婚了?
  脸嫩的尚修杰挨不住这样的目光,面庞微微泛红:“你们要是再在我们家门口撒泼,别怪我不客气。”
  庄德义夫妻也被各色各样的目光刺得难受,恨恨瞪一眼阿渔,灰溜溜地走了。这事没完,到嘴的鸭子他们岂肯轻易让她飞走。
  尚家的门房也出来疏散围观民众:“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尚修杰心情难辨,心里头堵了棉花似的,他望着阿渔想说点什么,却见她没事人似的指挥着人将东西全部装上车,收拾妥当,坐上等候在旁的黄包车,扬长而去。
  没被多看一眼的尚修杰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半响,苦苦一笑,心事重重地回府。
  且说阿渔,回到租赁的小楼后,先见了新的佣人,一个做饭的厨娘一个伺候起居的小丫鬟,阿渔是被人伺候惯了的,有条件绝不会委屈自己,另外还有两个护院。
  略说两句,阿渔打发他们下去忙,便问周晓峰周婶情况。
  周晓峰面容发苦,他娘现在在西医院的隔离病房内,钱花下去,人却不见好。昨天他去看娘,还闹着要出院,他知道他娘是心疼钱,西医院的那医药费哪是他们负担得起的,都是小姐出的钱。
  “还是那样子,一点都没好转,我看那些医生就是骗钱的。”周晓峰又急又苦。
  “再耐心等等,治病总是要时间的。”阿渔宽慰了一句,周婶得的是伤寒,在这个年月里,有一半的致死率。这病最简单的治法就是用喹诺酮类药物,然而现在连最基础的青霉素都没问世,她倒是会置备提取,眼下却没时间也没客观条件。
  不过见效快的西药没有,中医也可,就是用时长一些。她打算下午去一趟医院看看,再做定夺。
  阿渔道:“你去趟报社,登一条和庄德义断绝关系的申明,尽快见报,可以加钱。还有扬州那边,你应该有信得过人,让请他在当地的报纸上也登一条。”
  在民国,不少人通过报纸刊登结婚离婚的消息,昭告天下后便算事实了,就连同居分居这种消息也有,不乏断绝父女父子关系的启事,这在后世难以想象,如今却是被广泛认可的。
  周晓峰犹豫了下:“要不要和族里说一声?”
  “不必了,那些人,”阿渔嗤笑一声:“满口仁义道德,其实早就失了风骨,庄家到底是落败了。”庄秋谊被庄德义夫妇苛待,族里没人站出来主持公平,后来庄秋语被庄德义关了起来,夺走嫁妆还差点嫁给一个老头当姨太太,这些人拿了庄德义的封口费后,照样视而不见。
  周晓峰一想,不再说什么,应了一声好。
  阿渔便让他去拿纸笔,写了一则脱离关系的声音,又给了他一袋子大洋。
  “不用这么多!”周晓峰连忙道。
  阿渔:“你先拿着,以后还要用的。”
  周晓峰这才接了过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出来扫兴,告了一声转身离开。
  转过身的周晓峰忧心忡忡,小姐到底没独立当过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花钱太大手大脚了,可劝说的话到嘴边又想起这一桩一桩的事,怕说出来再给小姐添堵,还是等小姐缓过这一阵再说,也不差这几天功夫。
  前脚周晓峰出门后,后脚阿渔也出了门,半路她去买了一套银针,随后去了医院见周婶。
  护士给了阿渔一个口罩,提醒她不要多待,阿渔应了好,进入病房,反锁上门。
  病床上的周婶骨立形销,面上星星点点的玫瑰疹。阿渔放轻脚步走到周婶床前,握住她的手细细诊脉,片刻后,阿渔心里有了数,与她而言,伤寒不算什么难症,吃药再配上针灸,半个月左右便能痊愈。前世周婶没熬过来,只能说是医疗条件有限又没遇上个好大夫,这年头生病,五分看运气。
  阿渔取出一根银针,轻轻插入周婶的安眠穴,便见周婶肌肉松弛下来。
  施针结束,阿渔等了约莫五分钟周婶幽幽转醒,病重后,身上无时无刻的难受,故而周婶并未意识到针灸,反倒觉得身体是这前所未有的轻松。
  茫然了一瞬,周婶猛地见到阿渔大吃一惊,第一反应是赶紧捂住口鼻,同时往后缩:“小姐快出去!”这病会传人。
  阿渔顺便往后退了几步:“周婶你别着急,没这么容易传染上。”传染谁也不会传染她。
  可周婶哪知道自家小姐体内住着的是一个大妖,她只知道这毛病的厉害:“我今天好多了,小姐别担心,再过几天我就好了,你快回吧。”
  阿渔不再惊扰她,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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