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我的飞坦我的艾-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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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假面
有什么不一样了。
紫轩直觉这么清晰的告诉她。
从飞坦和萝艾一起出现在餐厅中她和侠客的面前时，紫轩就什么都明白了。即使萝艾僵硬的保持与以往相同的状态，那偶尔接触的眼神，用餐时在微小不过的动作。二人之间的气氛却再也容不下第二人的插足，刺眼的厉害。也只有侠客那种蠢货，才会一无所觉得继续谈笑风生。
更何况，还有那一直占着萝艾身体不肯滚蛋的飞坦用萝艾的脸做出的那种挑衅的表情。紫轩慌乱的在萝艾的视线移过来前低下头去整理思绪，用手中变形的汤勺掩饰的喝着碗里的汤，那一圈圈荡开的波纹上，映出的，只是一张扭曲变形的脸。
……
“哎，天空竞技场？”愣愣的看向萝艾，紫轩不确定的重复道。
即使是被她所厌恶的属于飞坦的声音，但以小艾的语气说出来，也就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还没有决定好接下来的行程，所以我想先去那里历练一下。”不止可以提升自己的实力，也可以让不善近战的紫轩和侠客有所提升。
“恩，那就去吧！”就算没有听见他们刚才的讨论，也不妨碍紫轩对萝艾决定的遵从。而且啊……
紫轩想到腹部仅一晚便严重化脓的伤势，神色晦暗不明。
“报名表，只要填了就OK。”从笑着的看台小姐手中接过4张表格的侠客说道。
“填吧！”仅扫了一眼，‘萝艾’便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啊类，什么情况？
“说的也是呢！那么下课，拜托你了。”双手合十，紫轩可爱的说道，转身走到了‘飞坦’身边。
喂喂喂！！明白过来的侠客默默咆哮，扭头。
早就对队友的‘冷血’了解透彻的侠客将希冀的目光投向‘飞坦’。
“麻烦了。”看到身份一栏后，萝艾就在侠客灰白的身影下将表格递了回去，在看台小姐的指引下在同其它两人往一楼的比试厅走去。徒留下身后刷满屏的侠客。
喂喂喂喂喂…………
D赛场，1780号选手和2364号选手请上台。
即使比赛现场的气氛火爆，也不能遮掩大部分比赛选手毫无计量的事实。在看了一堆的比赛后，萝艾听到属于自己的1780号，走了上去。
“在一楼，我们会判断入场者的等级，请在3分钟内展现出自己的实力。”
“预备，开始。”
大喊一声，当裁判走到角落后，萝艾才打量起对面的选手。一个足有（自己）！？飞坦近两倍高的肌肉男……
“小白脸还来打擂？就你这身高，还是早点滚回你富婆的怀抱吧！”嘲笑着对方的身高，早就因小白脸飞坦这‘不善’的眼神而憋着一股气的肌肉男把拳头握的嘎吱嘎吱响。
“不过放心吧！我会温柔的送你下地狱，哈哈哈哈哈。”说到兴奋处，肌肉男不禁仰天大笑，一副完全没有把你放在严重的摸样。配合着他的笑声，看台上也是一片起哄。
……
在流星街中谁都知道小看对手自己的对手会死的很难看，无论对手的性别年纪。但自己面前这个……
“啊、啊、啊……我的腿——”
旁边看台上一声刺耳的尖叫响起来后，四周的笑声戛然而止。随即而来的，是陆陆续续的抽气声后死寂的氛围。
萝艾和肌肉男同时转过头去，对上的正是满身杀意的‘萝艾’，而她面前的对手，已经从腹部被一分为二，流淌了满地的血。最为恐怖的是，在这不足以致命的伤口下，躺倒在地的人正一脸癫疯状的把散出来的肠子往断开的肚子里塞去。从那不平整的伤口就可以看出，这个人，是被活活撕开的。
肌肉男僵硬的转回了脑袋，浑身颤抖不已。飞坦转身下台前对他充满恶念的一瞥，想必已经已经彻底击垮他的防线了。所以啊！那么大声的辱骂……就算自己放过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吧！
既然如此，还不如……萝艾的眼睛微微眯起，随后转身。
与此同时，脑袋与身体形成了一个诡异角度的肌肉男缓缓倒了下来。
“1、100楼。”从颤抖的裁判手中接过纸条，萝艾向被他人划出了真空地区的飞坦三人走去。
“呐呐，小艾是要去第几层？”不管什么时候紫轩都是活力满满的样子，那充满元气的样子让有些在意她情况的萝艾反倒觉得自己想多了。
“100层。”
“100层啊！我才50层呢！”
好笑的看了一眼紫轩委屈的样子，任她挂在自己身上，萝艾这才把视线转向了满身血腥的自己。
因为偏爱棉制衣料的关系，自己的衣服并没有像飞坦那样的防水效果，所幸是红色的原因，并不是那么显眼，但那暗红之处，想必没有一个人会认为那只是水泼上去的结果吧！
这么多年依旧不喜血腥味的萝艾皱眉，同为她突然的不满而莫名其妙的飞坦一起去了100层。
只剩下为了居住权而奋斗的紫轩和因为利用念操纵对方认输而在没眼光的裁判判决下‘委委屈屈’去了第2层的侠客。
“pia……”随着这一声响，原本黑暗的赛场在瞬间被照亮了，只留下那依旧黑暗的看台让被身体影响的萝艾有些暴躁。就仿佛自己曾在这相似之地经历过什么。不过就算没有被影响，这种形式的战斗，也让萝艾觉得不快。就仿佛是那古罗马时代中角斗场的奴隶，以命去搏那些野兽，在无望的深渊中挣扎只为了供人娱乐。
“……以上，就是两位选手的介绍。”介绍战况的播音小姐声音清脆，但说出的内容却令萝艾反感。
“那么请那请手中的投票器，为自己两位的选手下注。”
果然……
萝艾在1楼比赛时瞬杀对手的动作被放慢了几十倍播放出来，无可争议的拿到了最高票数。反倒是她对面的选手，在知道了对手是怎样一种凶残后，外强中干的扯着嗓子虚张声势。
无趣……无趣到萝艾根本就不屑杀死对方。双手插兜，只是一踢，那咆哮着冲过来的选手便被远远飞了出去，砸在看台边上，发出了一阵巨大的声响。
“1、2、3……10，飞坦选手获胜。”喊了10秒后看对方仍没有爬起，裁判大声说出了自己的判决，同时指挥者随时待命的医疗队把人抬了出去。
接来下是……130层吗？
看了看手中的票，萝艾垂头，看来下手有点轻了。
一天三场比赛，等到全部结束后，相比已经登记好200层住宿的飞坦，仍旧没有杀死对手的萝艾也就只能到170层看风景了。
其他两人，紫轩已经超过了萝艾进到了190层，明天就可以进行200层挑战赛。就连侠客也已经到了150层。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有节奏的响起，让准备换衣的萝艾疑惑。都快11点了，又有谁回来？萝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飞坦。
但事实上……
穿着白色连身连衣裙的紫轩站在门口笑的愉快。
“进来吧！”虽然常常黏在自己身边，但觉对不会打扰到自己的萝艾猜测有什么重要事情，侧身将她迎了进去。
“找我有什么事吗？”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难得拘谨的人，萝艾将一杯温水地过去后问道。对方严肃的表情让她也不自觉的端正了心态。
“……这个。”措词不清的说着，紫轩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小巧匕首递到萝艾面前。握把已经褪色了，但从匕锋带着寒意的光芒来看，这把匕首被主人保养得相当好。
这个，只是一把匕首吗？疑惑的接过，萝艾细细打量，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这把匕首虽然锋利，但是去好一些的刀具店也是可以买到的。所以说，紫轩想表达的究竟是什么？萝艾一时疑迟了。
抬头便对上了对方期待的神色，虽然被极力掩饰，但从肌肉的紧绷程度来看，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我们在早先就以见过了吧！”将匕首递回去，萝艾说道。“虽然我并没有印象，但你在3区和我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副熟悉的态度了……”
从第一句话的惊喜到后面的呆愣，对方总是微笑的表情上终是一副死寂。但无论萝艾仍把话说完了。固然残忍，她也并不打算撒谎。更何况，这件事也是萝艾一直想要弄明白的。紫轩的暧昧不清，从最初萝艾就没有把它当做一个玩笑。
“说的……也是呢！怎么可能还记得。”
逞强的笑着，紫轩接过了萝艾递过来的匕首握在手中。对她刚刚的话题避而不答。
“那个时候的我真的很弱呢，而且样子也和现在差了好多。小艾不记得，也是应该的嘛！”自欺欺人的自圆其说，紫轩一下子对上了萝艾的视线，眼中满是恳求。
“你说是吧，小艾。”连声音也在微微颤抖。
“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
☆、26。界线分割
这样，真的好吗？
门被轻轻关上的刹那，萝艾这么问自己道，可答案却是无解。紫轩离开时被头发半盖下的表情还刻在脑海里没有消去，莫名的竟有些烦躁。并非是因为对方走前的神情，也不是她对于这件事的否定。只是对于未来要走的路，她已经开始迷茫了。
萝艾向来是一个够坚定果断的人，这一点她一直比谁都清楚。即使大部分情况下她表现出的都是一副相当随和的样子，但若是被触及了底线，便是她强硬不留丝毫回转余地的答案。
自来到这个世界便走在一条或许永远不可能成真的回家之路，并且头也不回的一路走到底，这是她毫不动摇的决定。纵然背叛了旅团，伤害了家人她也不曾犹豫。因为伤痛过后，他们仍有彼此。可是妈妈，却真的只有她而已。所以不动声色的疏离，才是她最应该做的事。
可是她现在做了什么？
将头埋于被中，萝艾烦躁的想到……
***
“我说了，放手。”一次次踉跄走上前来，又一次次被轻易踹了下去。那个黑发黑眼的男孩纵使伤痕累累，他也没有放弃，只因对方手中的，是自己妹妹。
焦急的使眼色，同样是双黑的小女孩双眼通红，但却忍耐着没有哭出来。她清楚地知道，现在眼泪才是真正无用的东西。更何况，这件事本身就因她自己而起。无论如何，她也应担起责任。
而那个她，就是萝艾。
因为被污染而总是浑浊不堪的天空，成堆成堆的高大到阻隔视线的垃圾山，眼前的一切再熟悉不过，熟悉到萝艾根本分辨不出真假。可是身处天空竞技场的自己怎么可能在眨眼间就来到了流星街，还从飞坦变回了小时候的自己。萝艾的第一反应便是有念力者在作怪。
无法使用念，亦是柔弱未经任何锻炼的身体。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已经历大大小小战斗的灵魂。所以见招拆招吧！极快的冷静下来，萝艾想到。
劫持萝艾的几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便离开了队伍向信长走去。
“小子，你有完没完？”狠狠将对方踢倒在地，毫不留情的一脚踩了上去。那部位正是人体最脆弱的腹部。因为都是小孩子的关系力量并不大，但接连不断的攻击仍让信长呕出血来。
攥紧拳头萝艾一直告诫自己要忍耐，究竟是真实还是陷阱？没弄清楚前，绝不可轻举妄动。但内心在不断动摇，怒气已到临界点。无论是否是念能力者在搞鬼，这群欺侮哥哥的人，都明显猜到了萝艾的底线。
最后重重的一脚让信长忍不住闷哼出声，见对方收手的他赶忙强撑着身体往妹妹那里看去，萝艾虽是被钳制但却无恙的状况好歹让信长松了一口气。
“其实仔细看的话，你这小子的武器还不赖嘛！”
猛然间发现了好东西，这个正打算离开的人留了下来。他们这个小团体虽说不缺武器，但像这种无裂口的利器确是少见。说罢便打算从对方手中抢过来。只是重伤却仍是死握着武器不放的信长似乎让对方觉得不耐，看似轻轻踩在了手腕上，却是连萝艾也听见了骨头的咯吱声。
连佩刀也被抢走的武士，还能算什么？也就是那个时候，萝艾注意到了信长因耻辱而通红的双眼。
吹了一记漂亮的口哨，剩下的几个人看着萝艾笑的恶意。“小妹妹这里也有不错的东西呢！”贪婪的手伸向萝艾腰间的刀具，然而这次却非他们所想。
一瞬间拔出的刀刃在伸来的手上划过，割破了动脉，断开了经脉，插。进了锁骨间的位置。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在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萝艾便又扭转了脖内刀的方向，割断了左方向的脖颈后，砍下了又一个人的头。
错愕的捂住血涌不止的的脖子，满是不可置信的眼中充满了血丝，仅于一手的他根本无法阻挡死神的脚步，只有在痛苦挣扎后轰然倒地。全不似另一个伙伴般死的毫无痛苦。
这个所谓的团体，不过只有四人罢了。看向剩余的2人，萝艾的眼神平静无波。
……
“怎么可能，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全然是对力量的向往，信长在萝艾耳边喋喋不休的询问，好似没有受伤般。
“唔，就是趁他们不备……然后再利用他们惊慌失措的时候得手。”含糊不清的说道，所有重点都被跳了过去。即使这样，看哥哥恍然大悟的模样怕是也想通了许多。虽然不能说没有疑惑，但对妹妹的信任让他放弃了追问。而最让萝艾别扭的就是哥哥现在兴奋中带点小崇拜的表情，就像是过去……
猛地一下停住了脚步，萝艾惊讶的发现现在的场景和自己记忆中的一部分重叠了。明明是刚来流星街的自己多管闲事而惹来了麻烦，但事后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段从哥哥口中听来的故事，直到后来因为生活的越发艰辛而搁置了下来。
这么说来的话……
还没有走上几步便又停了下来，那个被萝艾认为早已死去的人紧紧抓住了她的脚踝。
……
“喂，放开我妹妹啊混小子！”站在一边不停地跳脚，信长对这个对这个得寸进尺转而抱着自己妹妹小腿不放的人感到愤怒。
……不要，即使对方没有回答，信长也是这么感觉的，因为对方抱自己妹妹的动作更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