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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玉生香-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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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应当是政平殿里的风声,而是韩韫那里。
    这个韩韫应当算是仁王的心腹,且他身为禁卫统领,自然比较容易进出宫廷,太子以前遭遇的刺杀就与他脱不开关系,只是不曾得手罢了,毕竟东宫里还是有一批忠于太子的护卫的。这位也算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先是投靠张致,又毫不犹豫地背叛,若非如此,仁王根本没那么容易拿下张致和三皇子,只是这样朝秦暮楚,难免人品上有些为人诟病。
    而且,当初随着三皇子去谢家大下杀手的那支禁卫,就是韩韫的人,要说他不知道那纯属说笑,这也是谢玉饶不得他的原因之一。
    前去联络李瑞明的是谢文渊,他去之时谢文博与他兵分两路,就是去取韩韫的人头,显然这会儿已经得手,这内宫的禁卫才会显得有些乱象。
    普通的士兵其实没有站位不站位之说,他们更多的只是忠于自己的上官,例如禁军统领之一韩韫,他要跟着仁王走,手下这帮子人自然也就只能跟着仁王。
    这时候韩韫一死,有些个禁卫自然六神无主,可是李瑞明一露面,他们马上找到了主心骨,形势很快稳定下来。
    仁王带进皇城的心腹将士其实并不多,有韩韫作为内应,实则也不需要多少,寥寥数百人很快就被禁卫控制——既然少年告诉这位李统领仁王已死,就是很明确地告知他仁王已经没了希望,对这些个仁王手下不需要太客气。
    短短不到一个时辰,一场政变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你到底是哪家儿郎?”李统领沉声问。
    谢文渊微微一笑,“我姓谢,名文渊,表字少桓,家父谢明生,昔日乃是统领您的门生。”
    李统领恍然,表情一下子软和下来。
    “虎父无犬子啊。”李统领感叹,思及昔日的弟子,眼眶微微湿润。
    谢文渊只是笑着,实则他对谢明生已经根本没什么记忆了,那会儿谢明生去世之时他和谢文博还太小,根本就不大记事好么,心中却想着——
    他们兄弟从小可是并无父亲教养,人家家中都是长兄如父,他家却是长姐如父。
    若无谢玉,便没有他们兄弟,这一点,他一直牢记。

  ☆、第31章 除夕归家

殿上的诸位大人多数还有些惊魂未定,直到谢文渊返回到政平殿中,与谢文博一块儿打开了殿门,外间井然有序的禁卫在李统领的带领之下,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
    “诸位大人受惊了。”李统领拱手道。
    众人松了口气,姜相拱了拱手,“李统领辛苦、辛苦!”
    明明是隆冬季节,却多的是人满头满脸的汗,绝非因为天气,而是受到了极大惊吓。
    尤其那魏平涛的尸体仍躺在地上,鲜血漫开了一大片,不论是气味还是画面都不那么美好,看到没事了,一个赛一个的迅速,只想着赶紧往外跑。
    “咦,又下雪了呢。”谢玉和魏瑾瑜并肩走了出来,恰好看到天空又开始纷纷扬扬地落雪。
    魏瑾瑜抬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今年的雪真多,不过瑞雪兆丰年,希望明年天下太平。”
    谢玉微微一笑,“那是自然,定会太平的。”
    只是现在的京城,必然不太平。
    若说原本是暗潮汹涌但表面还算平静的湖水,这会儿定然已经要成争相澎湃之势了,原仁王一家独大,众人对那位置自然是想也不敢想,仁王一死,必然人心浮动。
    对于谢玉来说,只需要拖过八个月。
    其实这一点也不算太难,将水搅得混一些也就是了。
    没了监国的仁王,其实大晋也不会再糟糕到哪里去,先皇最夸张的时候数年都没上朝,大晋也没有因此完蛋,只是渐渐糜烂而已,更何况,这些大臣们还在。
    “子瞻。”
    “嗯?”
    “回头我有些建议,你可以看一看。”谢玉笑道,取出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灵雨,回头将三十九号文件拿给子瞻。”
    “是,大龙头。”
    有时候,谢玉也担心很多事她会忘记,便早早写了下来,编上号码,放在她私人的保密箱中,而这个保密箱一共只有两把钥匙,一把在她身上,另一把在江南她的住处暗格之中。
    坐上来时的马车,他们回去之时魏瑾瑜有点儿忧虑的神色,谢玉看他这副模样,轻轻道:“怎么,还在犹豫吗?”
    “什么?”
    “犹豫怎样面对你那祖母?”
    魏瑾瑜沉默。
    是的,他一直以为他的祖母站在他这边,护着他长大,力挺他得到了世子的位置——最后才发现,其实真相不是他想的那样。
    谢玉早已经将这事查得很清楚——
    魏瑾珠只是靖王府中的一个庶女,或许有些小聪明,却绝对没有那等城府,这种事绝非她个人的意愿可以做成,更何况,她同魏瑾瑜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利益的冲突,杀了魏瑾瑜于她而言能有什么好处?
    除非有人许了足以让她动心的承诺。
    魏瑾珠一个闺阁女子,平日里少见外人,那么这个人多半就是靖王府中人,而靖王府中能给她承诺的,不过就是田氏与……老王妃两人而已。
    看似田氏的嫌疑更大,可是田氏其实并没有那个脑子,让她明着算计魏瑾瑜或许还简单一些,这等一环套一环的计谋,当真不是她的风格。
    “我只是不明白,祖母她为什么……”
    谢玉看着他,敛去了笑意,“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病倒吗?”
    以前靖王虽有些风流,但身体一向康健,怎么忽然就病倒了甚至如今眼见着快要没了命,到处延请名医都不见好转?
    魏瑾瑜的眉间皱出一个“川”字,“为什么?”
    “因为你的祖母要他死。”谢玉一字一句道。
    魏瑾瑜悚然而惊,他没有想到,他家祖母不仅要他的命,连他父亲也是……
    谢玉慢条斯理道:“我去瞧过你父亲,同太子一样,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只不过下的计量要少得多,才没像太子一样忽然暴毙。”
    “一样的□□?”
    “一样的□□。”谢玉肯定道,“太子妃那里的□□是仁王给的,你祖母那里的……怕也是来自宫廷。”
    “原因呢?”魏瑾瑜严肃问道。
    马车行在空旷的街上,因为本就是除夕,又开始下雪,更是半个行人都瞧不见。
    “原因?”谢玉轻笑,“你应该知道,你的父亲,本就不是你祖母的亲生儿子。”
    老王妃其实样貌平平,可是靖王却生得相当英俊潇洒,与老王妃没有半点儿相似之处,靖王府的这些孩子,基本上都随了靖王的长相,才一个个都容貌出色。
    “我知道,但祖母一向将父亲视作亲生的儿子。”
    老王妃一生无子,只有一女早已出嫁,便抱了一生下来生母便故去的靖王为子,靖王生母本为良家妾,身份却不算高,又没有娘家牵累,靖王自小被养在老王妃膝下,与她情同亲生母子。
    谢玉摇摇头,“真实的原因还得你自己去查,我只发现她对你和你父亲下手有一个关键的时间点,便是你的姑姑,她的亲生女儿去世。”
    魏瑾瑜苦笑,“查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总之……她怕是早已经知道仁王妄图在年宴上称帝,才拦了田氏他们,只让你我进宫吧?”他的祖母原来才是罪魁祸首。
    谢玉瞧着魏瑾瑜这副伤心颓丧的模样,却是有些心软,应当说魏瑾瑜这辈子一半的生涯基本还是相当顺遂的,几乎可以说是天之骄子,然而后与太子颠沛流离,后又因失忆与她结缡,现在又知道一向疼爱自己的祖母要自己的命,方才有些彷徨失措。
    “有些事,其实不必想那么复杂,”谢玉柔声道,“不论是后院还是朝堂,自然有其复杂诡谲的一面,但若是跳出来看,却也不过如此,虽要算计我,也不必算计回去,直接以力破之,便很简单。”
    魏瑾瑜看向她。
    谢玉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面容,“你放心吧,她已经做不出什么,既然我进了靖王府,怎么还有她说话的余地?”
    早在他们来的时候,沉霜她们就已经全然控制了老王妃好吗?就后院这些个女人,战斗力完全战五渣,哪里能是她手下那批人的对手?幽禁个把老人家还是很简单的好吧。
    不过,也仅仅是幽禁而已,端看魏瑾瑜想要怎样待她。
    魏瑾瑜:“……”
    谢玉笑容温柔,举止更是优雅,她浅笑盈盈,凑到他的耳边道:“子瞻,你看我对你多好?”
    魏瑾瑜:“……”
    不想承认他心跳的失序,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人狠狠搂到怀里来,明明曾经亲密如斯,那样鱼水相融——
    即便方才在政平殿内,旁人看她的眼神仿佛看到了恶鬼罗刹,她的外表再美,却也掩盖不了杀人的事实。
    她待他好吗?
    其实,真的不坏,细细想来,除了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从未表露,只将他当做玉阳让他入赘之外,并没有真正伤害过他什么,甚至处处护着他甚至是宠着他……
    这种感觉真是新鲜,本来魏瑾瑜自问也是心高气傲之人,然而到了谢玉这等强势到无法比肩的人面前,却偏生自尊心都碎成了渣渣,再也没法受到任何打击了。
    反正早已经被踩碎,哪里还能有自尊心受伤的感觉?
    只是,魏瑾瑜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他咬住唇,不为她随意的动作而迷失了心神,胸口憋着一股气。
    若他总是这般——躲在她的身后,她是不是永远不会爱上自己?
    魏瑾瑜感到谢玉指尖的温热,终于还是鼓起勇气,稳住了她的唇。
    只是一个清浅的吻,他认认真真道:“谢玉,幸亏有你。”
    谢玉笑得眉眼弯弯,“不客气。”
    看似浓情蜜意,然而,谢玉眼神清明,魏瑾瑜心中叹息。
    到底,不是一般夫妻。
    **
    谢府之中,却又是另一般乱局。
    魏老夫人沉着脸居中而坐,谢氏兄弟分站她左右,厅堂中并没有其他人,连丫鬟都被魏老夫人全部驱走,是以当柏氏一进门,就感到有些不对。
    “还不快给我跪下!”魏老夫人厉声道。
    柏氏愕然,瞟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谢氏兄弟,却是不想跪,若是只有魏老夫人还好,这两个……小杂种也在,她才不愿对着他们跪。
    魏老夫人的龙头拐杖狠狠在地上一戳,发出一声叫人心尖颤动的响声,“很好,你还真是心大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怕是盼着我早日随着老爷去了,恰好这谢家就落入你的掌心了,是也不是?”
    柏氏被这指责骇了一跳,慌忙道:“母亲,您说什么呢!”
    “我在说,”魏老夫人一字一句道,“你明知道这场年宴多么危险,却眼见着我带文渊文博前去赴宴,自己称病不去,就盼着我们三人去了皇城便回不来,方才随了你的心意,是也不是?”
    柏氏“啪”地一声跪下了,面如土色道:“母亲,我并没有!”
    “哼,你的兄长可是率先站出来支持仁王,你敢说你并不知道?”当时政平殿上姜相率先起了个头,剩下那几个明确支持仁王的官员里,就有工部侍郎柏崇山,正是柏氏的亲生哥哥。
    柏氏嘴唇蠕动了一下,到底没能说出口。
    她确实知道。
    她的兄长甚至提醒她,最好不要让谢家的人去年宴,避开这件事,然而柏氏却将这消息隐瞒了下来,并没有告诉满心欢喜要带着谢氏兄弟前去赴宴的魏老夫人。
    柏氏觉得自己也很委屈,凭什么她的儿孙都没能活命,偏偏是那个谢明生……那个她最不喜欢的庶子的孩子!
    谢文渊笑了笑,“曾祖母,这件事其实还不是太重要,我只想问祖母一个问题。”
    “什么?”魏老夫人转头看他。
    “当年那道强令我父亲出兵的圣旨,到底是谁在里面操作,害得我父亲丢了性命?”谢文渊轻轻道。
    谢文博冷冷看着跪在跟前的柏氏,眉眼锋利。
    记得很久很久以前,阿姐曾经教过他们一个道理:
    不管他是谁,家中有怎样的背景,是否交游广阔,甚至身份尊崇——
    只要欠我的,总需千百倍地偿还!

  ☆、第32章 善罢甘休

偏听到这个问题,柏氏皱起眉,愕然道:“此事我并不知道。”
    谢文渊仔细看过她的面容,却觉得似乎她并未说谎。
    魏老夫人叹了口气,“这事大抵真的与她无关,当初明生出事,你们曾祖父到底还是有些伤心的,因他挺看重明生,所以略略查过一些。”
    “所以呢?”
    “谢家虽并不太平,有打压庶子庶女之事,但绝对没有手足相残之理,今日之事,怕也只是这柏氏头脑发昏,倒也未必是盼着我们死在皇城之中。”魏老夫人肯定道。
    柏氏拼命点头,“不错,我并没有……想让你们回不来,”她有些委屈,“我家兄长说了,仁王继位乃是板上钉钉之事,即便有变也不会有太大危险,只是若极力反抗仁王,才会有性命之忧。”
    ……原本是这样没错,可惜,遇到了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变数。
    魏老夫人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如果你们真要问是什么人让先皇下的圣旨,倒是那张致最清楚,其次,你们可以问问李统领。”
    谢文渊与谢文博对视一眼,微笑道:“好,我知道了。”
    这边魏老夫人看着流泪的柏氏,心中也有些酸楚。
    她知道,柏氏心中有怨气,她的丈夫、儿子、孙子,那时她昔日的荣耀啊,要说整个谢家最成器的,就是柏氏的几个儿孙,单独拎出一个来在京城都是出挑的,哪知道一夕之间,全部失去了,也难怪她对谢氏兄弟这般仇视,莫说是他们,原本魏老夫人打着从旁枝过继一个的主意,文楚文允那几个,她个个不给好脸色,倒不是只针对他们。
    “文渊文博是好孩子,你只需将他们视作亲生的孙子,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他们是真的叫你一声祖母,”魏老夫人温言道,“不比那些个旁枝的,他们有自己的祖母,有自己的家族兄弟,待你自然没有那么真心,他们都是好孩子,而且也一样出挑,定会给你争脸面的。”
    柏氏低着头,许久之后才声音沙哑道:“我知道了,母亲。”
    到底,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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