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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奚梦帝殇-第69章

小说: 奚梦帝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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簇簇飞雪:“还有……我等了六年,才终于等到你,即使将来真出什么意外,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不会让你有事,除非……”奚勍定定说出一句,“除非是你主动离开我。”
    晋江祁容脸上的表情一下如被冰封,冰雪美丽之下却既是震惊,既是震痛,假若有朝一日,她知道自己是心怀报复才会回来,是要将自己的仇人一个个赶尽杀绝,包括她父亲,包括她全家……那么最后主动离开的人,究竟是谁?
    晋江内心受到提醒的一慌,祁容又将奚勍紧紧搂住,低喃自语:“不会的……”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晋江奚勍感觉他此时有些情绪不稳,皱眉拍抚那削瘦的后背,之后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对方道——
    晋江 “勍儿,你随我离开这里吧……”
    晋江奚勍动作一顿,以为自己听错。
    晋江祁容表情木然,眼神僵怔,如若现在不是抱着她,或许身体真会像滩散沙一样松垮下去,而与此同时,他也很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比任何时候还要清楚。
    晋江 “我可以放弃兰家的所有,甚至……勍儿,你愿不愿意也丢下一切,跟我一起离开这里?”
    晋江祁容用下颚轻抵她的头,一句话,却不是带着商讨的语气,而是充满无限哀伤的乞求。因为这不是一句普通的话,多年来他被仇欲与怨恨束缚,拴上了精神枷锁,几乎落成一种毒病,如今要他完完全全卸下,连自己也说不清究竟能否做到。
    晋江可他现在愿意、需要有奚勍在身边的日子,就如同当年自己活在黑稠稠连绝望都不知的世界里,突然有个女童出现了,每隔几日还会来探望他,犹如一道煦光从内心破开裂缝,一点点照射进来,让他开始知道何为痛,何为珍惜,何为嫉妒……而今,明明已经得到了,可当达到极点时,换来的却是更加恐惧与不安,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将她栓在身边,原来太美好的背后,隐藏的是一颗怕失去她的心。
    晋江祁容说完,浑身神经紧绷,连吐出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仿佛正竭力控制着某种剧烈情绪。因为他在等待一个答案,一个可以改变他,甚至是改变今后命运的答案。
    晋江奚勍听入这句,整个人静止一段时间,随之扇动睫毛,竟“噗嗤”笑出声来。
    晋江 “你今天是怎么了?”
    晋江奚勍扳正他的脸,彼此面对面,却发觉祁容神色怔怔的,不由温言道:“如果离开,要去哪里呢?”
    晋江 “哪里都可以……”
    晋江祁容一把将她的手贴在心窝,听到回答,眼神中终于亮出一丝光彩,似乎此刻,就在等待对方说出那一个字。
    晋江奚勍瞧出他脸上的认真,忽然微蹙起眉,疑惑不解地吐出一句:“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晋江祁容一愣,握紧她手的力道顿松了几分,声音像渐渐远逝的风,半低半冷道:“你舍不得么?”
    晋江奚勍摇摇头:“不是舍不得……而是放不下。”
    晋江 “放不下?”
    晋江祁容眼眉压低,一瞬被描染上阴韵的色调。
    晋江奚勍目光轻瞥,好似直穿白云,落向遥远的天边:“现在这里,有你,有靳府,还有夜殇门……”
    晋江曾经所缺少的温暖,亲情,自从来到这个异世后,她已经全部拥有,也感到心满意足。
    晋江 “况且现在师兄的眼睛,在希望没有落空前,我也不能够丢下他一个人。”
    晋江奚勍说完这句,手已被祁容完全松开。
    晋江 “嗯,说得对……”
    晋江祁容慢慢靠回软垫上,目中光彩被不易察觉地抹去,蒙满灰尘。
    晋江没想到那么沉、那么重的一个决定被他终于说出口,却换不来自己想要的结果。
    晋江抛弃从头至今付出的一切,割断背负在身上的血海深仇,可以丢开,可以什么都不要了,然而最后他才明白,原来根本不是自己不愿,而是眼前人,她放不下……
    晋江不久大夫被请来,替祁容诊断半天却只说是气血凝滞之症,需服药小心调养,因风墨北走前曾交代过,只准服用他特制的药丸,其余不准擅自补益,所以奚勍就没让对方开药方,谢过后命人引路送出府。
    晋江奚勍替祁容轻轻掖好薄被,直至看他睡熟,才吩咐侍婢们随自己一同离开。
    晋江而房门合上的一刹,祁容悄然睁开眼,唇角划开幽深的冷弧。
    晋江*********
    晋江 “玉凡,感觉怎么样?”奚勍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有些急切地问,“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晋江聂玉凡静坐石墩上,俊美的面庞浮现一丝无奈浅笑:“小娴,你以为冰露膏是神仙做的灵丹妙药吗?哪有这么快就见效。”
    晋江莹怜听完,一旁捂嘴偷笑,而奚勍慢慢停下手中动作,恍然笑道:“是啊,对方又不是神仙,是我太过心急了……”
    晋江今日祁容请来了一位精通医术的药师,为聂玉凡细细看过双目,以金针度穴,设法逼出其中部分毒素,再涂抹冰露膏,说每日早晚皆需如此,待到毒素完全清尽,方可停药。
    晋江 “其实……”聂玉凡不知想起什么,低头道,“世事早有注定,即使结果不如人愿,我也已经想开……所以小娴,你不必为我耗费太多精力和心思。”因为希望一旦落空,只怕得到更多的失落,他不希望自己爱的人到最后因自己而难过。
    晋江奚勍半俯下身,目光与他眼部保持平行,语调里透出有几分不服气:“既然你说一切早有注定,那我就陪你等到最后好了,不过……”握紧他的一只手,奚勍认真道,“玉凡,无论如何,都不准对自己丧失信心。”
    晋江聂玉凡感受到那手指的温度,面前传来的气息,得知她近在咫尺,一时呼吸凝滞,心旌摇簇,体内流窜的情愫让他突然不由自主的,反握住那柔滑似缎的玉手。
    晋江奚勍波光一荡,对方修长的五指从指缝间穿插过来,与自己的手牢牢相缠在一起,柔暖触碰下,仿佛还蔓延起一层温火似的悸热,她望向聂玉凡白皙清朗的美逸面容,正洋溢着浅浅温暖与欣慰的笑,被阳光泻落下晶透朦胧,似乎将以往的疲惫伤感都抹逝掉,刹那间,美好得不真实。
    晋江奚勍忽觉像被电流击了下,快速将手抽出,没再说话。
    晋江不远处,祁容静静伫立着,亦如恒古不化的冰雪,前方三道人影,映入他眼中却唯有一抹丽白,继而垂落眼帘,仿若把一切都看透、看尽了。
    晋江放不下么?
    晋江他心底哼笑,冰雪容颜被树荫笼上斑驳光影,金华流动间,目中决绝纤毫毕见。
    晋江那就将它们都除掉吧,这样身边,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晋江********
    晋江纪琴看完信笺,得知对方现在情况安好,便私下笑了笑,随后一名青衣女子推门而入,凑近她耳畔窃语几句。
    晋江纪琴手一挥,点头以示明白,接着由对方领路,走进碧云楼那间最上等的雅房‘仙逸居’,此处位于碧云楼最高层,避开楼下喧哗人群,犹如进入一个独立的清幽地带。
    晋江推开门,纪琴轻纱遮面,看向包下此间雅房的来客。





☆、勾忆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  仙逸居东西两面的细雕花窗半敞,一阵清风吹拂,窗下铃音脆鸣,令人心神一振。
    晋江纪琴目光扫去,看到一袭锦绣白衣的男子正端坐位中,头戴斗笠,脸容在纤薄雪纱下若隐若现,气质如被莲染,姿态优雅若月,一股清幽熏香自空气中氤氲开来。
    晋江雪纱轻晃,他稍稍抬头,让纪琴静似碧潭的心湖莫名漾开涟漪。
    晋江这个人……
    晋江感觉到对方视线投来,纪琴神情微滞,只觉那白衣被窗外光线镀层莹华,有着恍惚透明,不由想起某个人。
    晋江但她也只是神离片刻,留意对方身旁还站着一名面孔冷峻的黑衣男子,便昂首漠然问道:“你们要打探什么消息?”
    晋江一只冰莹雪肌的手,隔过面纱抵唇轻轻咳了咳,随即那名男子道:“我们公子有话要单独对你讲。”
    晋江纪琴想对方既然找上夜殇门,应是来打探一些极其私密的事,于是她挥退青衣女子,而对方护从也自觉退出,守在门外。
    晋江 “公子欲问什么,现在但说无妨。”
    晋江纪琴眉目间一派平静,开门见山道。
    晋江对方却没立即回答,削肩轻耸,反倒压低声浅笑些许,配着白衣拂动,仿若仙界雪莲绽放。
    晋江 “我今日,只是来找你的……”
    晋江半晌,他极美唇形抿动,流逸出的天籁清音,不似人间,几上玉瓶有嫣红花瓣落碎,皆为沉醉。
    晋江 “找我……”
    晋江一道声音,就让纪琴心魂被无端撩动出澜海重重,稍后回神,才觉对方的声音听起来竟似曾相识。
    晋江难道,真的是……
    晋江她心下一惊,就见对方已掀开遮颜的白纱斗笠,一头长长乌发像流飘香墨倾洒于肩,与浑身雪白形成极致相衬,随之纤黑如蝶翼的长睫曼然抬起,窗外柔光细水一般泻进沉暗的瞳眸里,折影出星星点点细碎光芒,而那如冰似玉的雪容微扬,仿佛被天地一直深藏的惊绝之美终于展露于世,刹那间,万物失色,整个尘寰黯淡无光。
    晋江祁容目光朝她投射过去,唇角柔抹温雅笑意,尽管极轻极浅,却足以颠倒众生。
    晋江纪琴盯紧那张脸,不知是因他的出现,还是被那美所震慑,整个人好像泥塑木雕,内心激荡却久久无法平复。
    晋江窗边铃音一鸣,下刻纪琴忙挪视线,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每每见他,心底总会涌现诉不清的情感,其中似乎掺杂了期盼、欣喜、以及更多的失落……
    晋江祁容发觉她避开自己目光,双眸微微半盖,唇边笑意更加肆意绽放,宛若花毒般绝魅,轻轻问一句:“怎么了?”
    晋江纪琴回神,想起此刻身份,沉声道:“公子既是前来门里打探消息,有何事敬请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晋江祁容眸光摇撩,不由抬眼深深打量她,一身深色纱裙轻裹,正衬妙龄身姿,发上以一支枫叶簪斜挽,时而晃照得漆瞳点亮如星,眉宇间笼有的一丝孤冷,倒真是与她……有几分神似。
    晋江想起那个人,祁容精致的眉形拧成深痕痛意,但稍纵即逝,很快被隐没在那层从容淡静之下。
    晋江如同顺了她的话,祁容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盯她良久,忽然直接叫了一声——
    晋江 “纪琴……”
    晋江纪琴当场惊住,转首对上他的目光,语音诧然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晋江祁容悠柔一笑,眼中却闪动深海般的沉冷光芒:“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更加清楚你的身份。”
    晋江 “什么?”纪琴呆愣住。
    晋江祁容抬头迎视,一瞬不瞬,几乎要将她锁入自己的目光中,声音却格外温柔道:“纪琴,你还记得吗……”
    晋江他唤着她的名字,声音轻若叹息,仿佛要唤起被对方藏于心中最深处的回忆。
    晋江 “六年前,你还不过是个柔弱无力的女童,与你娘亲相依为命,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晋江提到‘娘亲’两个字,纪琴如被蛇咬,浑身上下一阵窒痛。
    晋江而祁容不去留意她的反应,长指把弄着桌上小巧瓷杯,一字一句,恍若隆冬寂夜刮来的雪粒,一点点激渗对方肌骨——
    晋江 “就在那年,你娘为了凑钱替你看病,偷走府上老爷的画卷,结果遭到家丁一顿毒打,结果……”他瞅向纪琴渐渐僵直成石的身体,声音刻意一顿,“结果你娘为了保护你,就被人当头一棒打死……”
    晋江雪天,哭喊,鲜血滴溅。
   晋江——答应娘……以后要好好的,生活……
    晋江少妇挡在女孩身前,那残弱不堪的身体,最终无力支撑,直直倒在地上。
    晋江浮光往事,埋隐多年,突如泉水般涌现而出。
    晋江 “纪琴……这些,如今你可还记得?”他声音好似一场雪幻,轻轻凄凄散漫天空,“就因为那群人,害得你娘无辜惨死……”
    晋江纪琴双目瞪大,身体猛地颤抖,摊开双手,像化成曾经那双瘦骨如柴的手,死死盯住,又像镜子般照映出那受长久病痛折磨的脸容,残布血衣,以及嘴角最后含有的欣柔笑容。
    晋江 “娘亲……”
    晋江纪琴低喃喃念着,声音里透出血丝。
    晋江可还记得?不,或许该说,她怎么可能忘记……娘亲的死,铭心刻骨,只是多年来被深深隐在外表下,因为她当初答应过那个人,从此放下一切仇恨,要重新开始。
    晋江一直以来,她都藏在心底逼迫自己不去想不去回忆,却不晓今日,竟被对方如此轻易地挖了出来,摆在眼前,清晰逼视。
    晋江然而这件事……除了自己,就只有当年出手相救的……
    晋江纪琴如梦初醒,双眸聚凝寒息,横穿空气直扫祁容的脸容:“为什么你会清楚我的事!”
    晋江祁容以手支颐,眼波微微含笑,恰似细雨春雾润融面前一切寒意,却不答反问:“靳府人曾经对你们母女所做的恶行,你难道真要一辈子埋在心里,或者待到日久,忘得一干二净么?”
    晋江 “不!怎么可……”
    晋江纪琴几乎要脱口反驳,但神经一绷,忽然一脸警惕地望向他。
    晋江祁容眸色渐敛,面上神色变幻莫测,缓缓启唇:“我之所以清楚的你事,是因为,那个人她亲口所述。”
    晋江 “门主……”
    晋江纪琴一惊,立时反应过来。
    晋江 “门主吗?”祁容慢慢嚼着这两个字,一对像深嵌入墨玉的眸流涌云海朦光,长指拂过精雅眉梢,“看来你从来都不知啊,她的真正身份。”
    晋江门主的真正身份……
    晋江纪琴心被揪紧,自从她进入夜殇门,确实有好奇猜测过对方的身份,究竟是何人,会拥有那样一双清冽动魄的眼瞳,那样独立云端的绝世风华,让她敬慕,让她臣服,同时也深深相信着对方,或许就因这种坚定的情感,令她始终追随至今,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更没私下调查过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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