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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奚梦帝殇-第48章

小说: 奚梦帝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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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传开,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
  靳恒径自想完,赶忙笑道:“公子客气,上次一事,老夫还未曾来得及感谢。”
  祁容目光轻晃一下,面露不解。
  靳恒解释说:“寿宴上公子暗中相助,此事老夫已从小女口中得知,当时多亏公子出言作证,令小女洗去嫌疑,免遭贼人陷害。”
  祁容闻言立即回应:“大人不知,上回兰某言行多有鲁莽,今日前来,正是来向大人致歉的。”
  靳恒忙摆摆手:“若说鲁莽,其实该怪老夫没有将小女看管好,让她竟到处惹出事端。”
  提到奚勍,祁容嘴角一展温柔:“令千金身怀武艺,气质独特,对人更是坦然相待,这一点,倒是别府千金们所不及之处。”
  “哦?”听他口中夸赞,靳恒双眼乍一亮,随即问道,“听公子语气,似乎之前早已与小女相识?”
  祁容放下手中茶盏,颔首承认道:“不瞒大人,在下与令千金在明城时,曾有过一面之缘。”
  “呃……”靳恒显然吃了一惊,不禁小心翼翼观察下祁容的神色,暗想不是因她闯祸才结识的吧?不过看对方一脸淡静如月的表情,这道想法才被慢慢隐去。
  接着二人又先后客套热络了一番,祁容倒是心细,刻意避开冯、沈两家的事不谈,只跟靳恒说些生意琐事,以及在邬国的所见所闻。
  之后祁容举杯喝口茶,润了润喉咙道:“上次一别,不知令千金近况如何了?”
  他淡淡关怀的话语,令靳恒心头一跳,其实他正在暗中猜测对方对女儿的心思,如今他既肯亲口询问,则表示对女儿还是颇为在意的,一时心底窃喜不已。
  “多谢公子担心,近来拙荆身体不适,小女一直在旁照拂。原本公子前来是想叫她亲自向公子致谢的,只是现在……”靳恒话音一顿,面上竟露为难之色。
  祁容看着他的表情,眉间掠过一丝阴暗,但转瞬变为温和,漫声道:“令千金现在多有不便吗?”
  “这倒不是。”靳恒赶忙回答,“只是她的师兄,今日也刚巧前来探望她。”
  





☆、套心

  庭院、小池、石阶……暖风拂满面,花香醉心头。
  春阳下桃瓣莹莹如玉,紧密相簇,透过花枝间的缝隙,可瞧见两道人影在青石小径上并肩前行。
  风轻轻拂来,裙裾轻轻摇动,她一身素白衣裳,仿若漂浮在花间的一片轻盈薄雪,此刻细长眼睫低垂,正同身旁男子默默说着什么。
  粉红花瓣被墨蓝衣肩擦过,如雨般簇簇而落,偶尔几片眷恋地栖在他双肩上,淡淡桃香与松木香混合一起,愈发独特清新,直引人想吸个不停。长长的乌发被缎带高束,微风下散出一股绸绢般的轻软质感,他侧过头来,一双眸犹如明澈柔静的池水,安静注视着女子的一举一动,俊逸绝伦的脸容上挂着一抹单纯温浅的笑,在阳光照射下恍若透明一般。
  走到拐角处,细长柔脆的花枝斜出横逸,挡在素衣女子面前,他忙将其轻轻抬起,让她从自己的臂弯下穿行而过,随后再松手慢慢跟上。
  二人在桃柳庭院一路漫步,最后来到凉亭里的石凳处坐下。
  听对方说完事情经过,他俊朗的眉逐渐敛起凝重,以致清明的褐眸也如蒙上阴云,忧浓重重。
  他眉头紧皱,一语不发显然陷入深思中,反倒女子一脸静然,坐在对面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这件事,难保不与朝廷有关……”聂玉凡沉吟半晌才道出一句。他口中所指,自然是冯衍被人刺杀的事,刚刚拜见完靳夫人,奚勍已在路上将事情经过向他叙述了一遍。
  奚勍听完,眸中逝过一缕流光,晶华似雪。
  其实玉凡说的这一点她也想到,当初若对方只单纯想取冯衍性命,又何必大费周折地引她前来,更要在寿宴上闹得众人皆晓……所以目的到今日已越发清晰了,冯仪与靳恒贵为重臣,又关系密切,以致有人欲从中挑拨,为地是分离两方势力。
  聂玉凡一本正经道:“我虽不懂那些朝野政事,但也明白其中的暗流汹涌,争权夺位,早听闻现下轩帝平庸昏聩,群臣多有不满,难免里面会藏有野心勃勃之人。”
  而一提朝廷,二人几乎同时联想到上次偷袭夜殇门的幕后之人。
  “小娴,这段日子帝都颇不安稳,我们还是小心谨慎地好。”聂玉凡从旁关忧提醒。
  奚勍眸色即敛,没想到连玉凡都感觉到那股无形的压人气息,正开始逐步笼罩住帝都。
  “近来我会留在府里,门中的事要你跟纪琴多费心。”她稍后落下一句。
  聂玉凡不免愣了愣:“是靳大人他……”
  奚勍摇头,眼里酝着纯粹的平淡安和:“你知道的,即使他想强留也无法将我留住。是现在……我真的想呆在他们身边,况且……”光线下,她微微眯起眼,“对方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在冯府作乱行凶,我只担心这魔爪,有朝一日会伸到本府上来……”所以,她要时时刻刻留在他们身边,随时保护他们。
  奚勍说完,玉颜上平静亦如湖镜,也清新明丽得一览无余。
  望入这样的她,聂玉凡表情有瞬刻惊诧,那种感觉,就好像一把繁重枷锁终于从她心头卸下,掸去阴霾灰尘,从而获得被骄阳拂照后最轻松润澈的美。
  绵长睫毛微振,带动眼底波光柔情荡漾,聂玉凡如此看着她,只觉自己心田都像被春流注入,是种难以言喻的安乐之感。
  或许这样,就足够了吧……
  他收回眼,私下怅然一笑。
  奚勍扫过亭外鸟语花香,感觉心情舒畅不少,不禁转过话题:“玉凡,刚才娘亲将你单独留下来,都说了些什么?”
  聂玉凡眉睫一跳,随即侧头掩饰脸上某种表情:“不过是问问我近来身体如何……”
  奚勍蹙眉,满脸狐疑:“把我支走,就是问你这些?”
  “嗯……”他老实点头。
  奚勍紧盯他半晌,忽然笑道:“玉凡,今天天气很热吗?”
  聂玉凡觉她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刚要摇头,一根纤纤玉指已经触上他的脸颊,冰凉沁肌。
  “不然的话,你脸红什么?”奚勍见他倏然瞪大眼,忍不住又用指尖轻轻戳了下。
  聂玉凡急忙避开她的手,俊容显露一片羞窘,极不自在地轻斥:“小娴,不许胡闹!”
  平日很少见到他这种表情,令奚勍反而好奇心大起:“你不说,就以为我不会从娘亲那里得知吗?”
  对上她戏谑的目光,聂玉凡却是生不起气来,清楚自己拗不过她,抿抿唇,最后如实坦白:“夫人只是询问下我近来武功修行的如何……然后,有没有……比较心仪的……”
  到后面,他开始说的结结巴巴,奚勍噗嗤一笑,已经猜到话题内容:“老人家年岁大了,关心的事无非是这些,娘一直都喜爱你,在我这里问不出什么,就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向你了。”
  她在旁说的轻然,聂玉凡却不知想起什么,心底猛一沉,沉得快要喘不过气。
  原来那一根被深深隐藏的刺,在受到轻微挑动时,还是会痛得痉挛颤抖。
  原来他所认为的平静祥和,只是在没有提起某个人的时候。
  奚勍渐渐敛起笑——因着对方转为黯淡的神色,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忘乎所以了。
  回忆上次在山上的情景,奚勍低头整顿着措辞,“玉凡……其实我没料到你今日会来看我……”所以她心里,可谓异常开心。
  聂玉凡稍一怔,随即目色轻柔,低声叹道:“如今冯衍这件事在帝都传得沸沸扬扬,不想知道都难。其实我倒希望自己不来,这样就能说明你是无事的。”
  “小娴……”聂玉凡继而望着她,低柔补充句,“至于冯衍的死,或许他命中劫数已到,所以,你也莫要为此太过自责。”
  眸底清波微潋,奚勍忽觉胸口有着许许震荡,那一直藏在心底,不曾外露的心事……而玉凡他,是知道的。
  见奚勍投来微笑,聂玉凡话音却停顿半晌,接着慢慢垂落长睫,在眼睫下方落下一道悠远的阴影,才将搁置心中许久的话问出口——
  “你在……想他吗?”
  一张面容背光低垂,以至看不清表情。
  奚勍平静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愕然,原本在玉凡面前她刻意不去提及祁容,可现在被他主动问出,奚勍最后还是低头应了声:“嗯……”
  虽然声音轻如飘雪,一出口就融碎在空气里,可在聂玉凡耳边却是异常清晰。
  他两侧的手微微紧了紧,努力压抑,迫使语调听起来不显那么酸楚:“既然这段时间你决定留在府里,如果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的地方……”
  奚勍转头,自然听懂他的意思。她想念祁容,一天压覆一天思念愈甚,可现在却没什么话需要玉凡替她转达。只因祁容之前说过,会来看她,所以她相信,也一直在安心等待。
  但玉凡为自己着想的这份细腻心思,令奚勍心底一片暖热,忽然开心笑道:“玉凡,谢谢你……”
  紧接她想起什么,从衣袖里掏出一件棉白物品,递到对方眼前。
  聂玉凡很疑惑地看着,显然不清楚这是作何用的。
  奚勍眯眼凝视手中之物,细睫一颤,竟透出几分俏俐:“玉凡,这叫护腕,是我特意为你做的。”
  前一句聂玉凡还在琢磨,然听完她后一句,整个人彻底僵了下。
  “什、么……”他好像没听清般,机械式地吐出两个字。
  奚勍以为他问护腕是做什么用的,便挪身坐过去。
  “就是这个样子……”奚勍抬起他左臂,将纯白如棉絮一般轻巧的护腕戴在那修长手腕上,却不知这轻轻一个举动,已是将某人一颗心彻底的套锢住,好像罩下一张偌大天网,让他今生无法挣扎、无法逃脱,心甘情愿地……被她牢牢套住。
  聂玉凡屏住呼吸,胸口却是止不住地激烈动荡,默默看着奚勍,仿佛此刻他不过是对方手中一个玩偶,任由着她摆布操作。
  看到大小刚好合适,奚勍悄然松口气。这些日子她在府里闲来无趣,总跟靳氏一起学做些绣络,于是奚勍想到自己跟玉凡相处这么久,都没能送个什么饰物给他,心里不免有些愧意。
  原本奚勍想做个缎带或者玉穗送给玉凡,但考虑他身处江湖,难免日后与人搏斗不会受伤,因此还是护腕最实用些。
  奚勍将它戴好,把功能简单讲述了一遍,抬头时刚好撞上聂玉凡一双褐色怔怔的眼,就这样低着头,完全凝入了神般地注视她,仿佛望了一个世纪那般久远,几乎凝固的柔情目光中,蕴藏着几分痴迷、几分眷恋,好似磨滑亮透的宝钻,那种闪动的美丽叫人难以忽视。
  





☆、隐恨

  奚勍同他对视,一时也仿若被那目光吸定住似的,清灵眼波随其中涟漪的柔光来回流转,只觉这刻,身连着心,如同徜徉在万缕柔情化作的碧绿春池中,跌至进千层鹅羽铺落成的洁白雪毯上,胸臆间被暖剂温润,连曾经痛过的伤口也在点点滴滴恢复痊愈,覆压而来的淡暖宁邃之感,让人倦意渐起……
  奚勍目光蒙迷,半眯着眼,看到那深褐瞳仁中静静倒映着她的影像,而更深处竟折射出一道无法解读的情绪,若溪水潺潺流入眼底,不知为何,内心忽如被绳揉绞揪紧似的,那太过于温柔的情却像耀眼的光一下刺伤了眼睛,奚勍呼吸一窒,霎时惊醒般的避开那目光,只剩下聂玉凡仍恍若未觉地将她凝视。
  凉亭外,一株株桃树盛绽成粉红花海,地面无数细瓣被风卷动撩起,醉眼看去,漫天飞舞似蝶,形成花帘梦雨,而顷刻间又被风吹散,几片轻盈夹在那人的墨丝间,宛若闪现暗夜中一点惊心动魄的美。
  雪白衣袂翻飞,一抹绝世飘逸的人影隐在树后,长长乌发拂过他的眼,漠然如冰,平静凝固的表面下,却涌动着风噬残云卷席尘寰的癫狂思绪,飘浮半空的花瓣被那寒彻蕴藏杀机的眸光扫过,几乎要冻结成冰。
  “玉凡……”
  奚勍低唤一声,打破双方有些怪异的静默。
  聂玉凡眨下眼,似乎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还在看着她。
  面容上飞快掠过一抹尴尬薄红,他慌忙移眼,浓长的睫适时遮盖流光溢彩的眸,只怕再不如此,那份强烈欣喜就会像冲破堤坝的洪水,冲破应有的镇定防线,让他深深沉浸在这突如其来欢悦中,从此不复醒。
  这是……小娴亲自为他缝制,亲自为他戴上的饰物,是独独只为他一人而做,其中包含的心思……简直要让他将那小小护腕揉进体内,融入骨血深刻感受到才甘心。
  没人能理解……这是对他来讲比天下至宝还要珍贵的东西,仿佛等过无数春秋,等候了千年万年,才终于盼到她对自己的一点点心意……
  右手轻轻触上那团棉白,触上真实的柔软,聂玉凡眼角有一丝微微的润动颤抖,只觉这一刻心宛若化了般,化成水、化成羽,在体内流淌飞舞,幸福得让他无法抑制,呼吸几乎停止。
  奚勍却一旁低着头,似乎搞不清,方才心中为何会划过那丝异样情绪,犹如眼前隔着层纱,她却不敢去捅破看清,好像一旦看清,也从而代表将失去了什么……
  失去……
  脑海里晃荡着这个词,奚勍唇形动了动,却没吐出一个字,舌尖触碰到空气,竟隐约尝到一缕苦味。
  此刻二人都低首若有所思,那一蓝一白的衣衫从背面看去却形成一种十分搭配安逸的画面,映入树后那人眼中,那沉静如不见底深渊的眼中时,画面骤然凝固,继而蒙上死气,最终像崖边冰雪一般崩裂坍塌,他眼中最后闪动地,是毁灭后所飘飞的一颗颗细碎晶莹雪粒……
  背脊一刹那寒凉刺骨,聂玉凡徒然回过首。
  奚勍见他呆呆望着某个方向出神,不禁顺视线望去,却只看到一片寂静桃林,奇怪道:“玉凡,怎么了吗?”
  聂玉凡颦眉,飞舞的花影不断从他眼前飘旋而过,那树后空空无人的一处,却令他莫名失神了许久。
  “没,什么……”聂玉凡顿顿念完便不再多想,紧接将注意力转向身旁人,轻慢吐字道,“小娴,谢谢……”这一回,终于轮到他开口道谢。
  奚勍听后浅笑,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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