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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奚梦帝殇-第45章

小说: 奚梦帝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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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快些回去吧。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伸出指,鲜红的蔻丹朝虚无中深深戳去,将浮现眼前的玉颜幻影用力捅破。
  她下的毒,一旦中了就会迅速渗入五脏六腑,根本来不及救!
  所以靳沐娴啊……
  声音如同清谷回音一般,荡在心底久久不散——
  今日我要的不是你的命,而是……
  她银牙一咬,私下狠狠念道:“而是你的反应……祁容。”
作者有话要说:扭动。。。。。。好想要花花啊,要花花。。。要花花。。。





☆、护女

  奚勍风驰电掣般地折回冯府,离去前那里还一片萧静寂凉,但此刻院落中却已灯火通明,家仆手提松明围站四边,正有啜泣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女婢一旁默默地抹泪,而冯氏得知消息后如遭晴天霹雳,身子猛然瘫软,哭得昏死过去。
  冯氏刚被人扶回房,奚勍就几步跃下屋檐赶了回来,而落地一刹,她只觉黑暗里似有无数憎愤怨怼的目光朝自己投来,逼仄得快要无法喘息。
  奚勍这才发现院内简直挤满了人,基本全是冯府请来的宾客。当冯衍家仆惊慌失措地冲进前堂时,冯老爷几乎慌得连话都顾不得留,就跌跌撞撞地被下人搀扶离去,而众人皆不清楚究竟发生何事,便纷纷跟去,岂料一看,才知出了惨案。
  奚勍一出现,全场人就好像看见妖魔鬼魅一般,屏住呼吸,气氛一下静得十分诡异。
  奚勍目扫众人,很快就看到站在最前方的靳恒,那视线,几乎像把千斤锁链拴死在她身上,直至目光落向她手里的雪刃,浑身汗毛耸立,开始难以抑制的战栗,正是一股说不出的震怒以及不可置信。
  奚勍心中隐约感到不安,上前几步,撇开挡在眼前的人影,这才看清地上正躺着一具被白布披盖住的尸体,漆黑的瞳孔瞬间缩为一点,不止地荡动。
  冯衍他……
  他竟已经……
  ——你心里……还是有些在意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啪——”
  攥在右掌里的瓷瓶霎时化成碎粉,随药水细细腻腻地流滑过指缝。
  没来得及救他,竟还是没来得及救他!
  回想他最后哀求的眼神,不断重复的话语,一股深深愧疚奔涌如浪般撞击向胸口,痛得她木怔原地,而这刻目光仿佛受了绳线牵引,慢慢移向人群,移向那道被月光晃照白得耀眼的身影上。祁容站在不远处,一张脸容沉浸漆暗夜色,像块发光的无暇美玉。他默然不语地同奚勍对视,因背对光影,令那双眼眸朦黯得看不清情绪,唯有深蹙成痕的眉宇间,正露出几分灼热的担忧和焦虑。
  他在担心她。
  那神情,如同远方刮来一团柔羽将她围裹温暖,奚勍右手渐渐松开力道,眼波轻荡的同时,耳边传来一道尖锐惧颤的声音——
  “是她!是她杀了少爷!”
  冯衍的贴身家仆铁六伸手指向她,面上并存恐惧与憎愤之色,咬牙颤声道:“我当时冲进,就见少爷狠狠抓住她不放,是她,是她对少爷下的毒手!”
  他一语迸出,态度坚决,顿令周围不少人更加肯定自己的私下猜测,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各种异样目光犹如逼人的刃在奚勍与靳恒身上刺来刺去。
  被指凶手,如遭当头一棒,奚勍懵然一惊,不假思索地反驳道:“不是我。”
  她地上倒影随即被一人覆盖,奚勍察觉回首,看到冯仪已怒恨到几乎扭曲的脸,那目光好像附骨之蛆,恨不得将那张玉颜戳出千疮百孔。
  奚勍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半分,心爱的儿子就这样惨遭横死,叫他情何以堪。自己的寿宴成为儿子的死忌,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把她给我抓起来!”
  冯仪嘶喊着下令,声音里含有一缕悲痛的血丝。广袖一挥,如狼似虎的府上侍卫就要冲前,岂料一道怒喝声传来,霎响天边——
  “住手!你们谁敢动她!”
  靳恒大步横在奚勍跟前,面对那些侍卫仿佛泰山压顶,身上那股凛然肃穆之气一下震慑住在场所有人。
  “你们谁敢动她一下,就是跟我靳恒过不去!”他话音如千金石般重落,分外有力,身边护从听后也纷纷拔剑上前,一时不大不小的院落仿佛顷刻成为硝烟战火的杀场,双方对立,一触即发。
  周旁众人见此,纷纷屏住呼吸,胆小害怕的接连退后好几步,生怕牵连到自己。其他不怀好意的也退至个安全地方,两方都属朝廷元老,均是权势显赫,此刻迸擦出仇火,他们自然要隔岸观火,留意形势。
  而祁容默默站在角落,周围已被自己护从守护得严严实实,根本容不得旁人靠近。
  视线一一扫过地面泛闪的紫蓝光芒,他心头已然雪亮,半合眼,温柔瞬逝后的眉目间压聚着阴云,亦如平静海面后隐藏的是狂风暴雨。
  “爹……”
  面对靳恒的反应,奚勍有些惊呆,不由自主地唤了声。
  靳恒身体微微一颤,却没回头,只目不转睛地盯向冯仪。
  “你——”
  冯仪没料到他突然阻止,彼此二人对视,双目几乎都怒得要喷出火来。
  “好啊,你们靳家真真养出个好女儿来!竟有如此大的本事,胆敢在我冯府行凶作乱,杀我爱子。今日大家都看得清楚,我看你靳恒还要如何袒护!”
  他狠狠瞪着靳恒,那失去血肉的满腔愤郁简直要化作烈热岩浆,透过对方向身后的奚勍喷薄而出!
  “此事尚不明确,你又何以断定是她所为!”
  靳恒两手紧握,除非他亲眼所见,否则无论别人怎说,他也绝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无故伤人性命!
  昔日好友,如今为各自儿女,再也顾不得身份情面的撕破脸。
  冯仪冷笑:“如果与她无关,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别院书房,而不是呆在花苑!光凭这一点,她就逃不了干系!”
  冯仪声如刀片,用力割破靳恒的喉咙,让他只能无言怒视。
  “况且当时只有她一人在场,我的人又看得清清楚楚,现在我反倒要问问,她该作何解释!”
  话峰很快就转向奚勍,面对那刺人犀利的眼神,奚勍不躲不避地绕过靳恒,与冯仪迎视:“是有人故意施计,引我与冯公子前来,欲加陷害!”
  “哈哈!”冯仪听完怒极反笑,“那为何独独你一人无事,而衍儿他却……”提到这里,他眼眶微热,话语一涩,“这分明就是借口,休以为我会信!”
  奚勍不退缩道:“她假扮女婢传话,恐怕府上已有人遭遇不测。”
  冯仪冷哼一声,立即派人将府上家仆上上下下查了个彻底,其中包括宾客所带女眷皆安全无恙在此,并未有人突然失踪。
  见奚勍低头沉思,冯仪讥笑讽刺道:“如此结果,难不成你要说是她只身混入本府,施案行凶么!”
  奚勍正欲回答,就被冯仪冷冷打断道:“简直笑话!你当我冯府是何地,岂容人就这么轻易混入,如鱼儿一样来去自如吗!”说罢斜睨奚勍,认定她,“若说有此机会的,就属现在持刀出现的你了!”
  奚勍猛一咬唇,尝着血味咸腥,现在终于明白……此刻情景,才是对方引他俩前来的最终目的。
  看来之前她早将冯府调查个彻透,所以今夜才会有把握的只身前往。而当时恐怕她已经过易容,即使莹怜现在作证也没人相信。
  好个一石二鸟之计,要怪,就该怪她自己太过疏忽大意!
  只是对方,究竟是何人……
  唇角咬破的血口,不禁又深了几分。
  祁容在暗处看得真切,真想伸指为她轻轻抹拭,真想让那道伤口从眼前消失。
  此刻,她是在怨在怪还是在痛?
  痛?为谁而痛?
  目光冷漠地转向那具被白布披盖的尸体,祁容微微压低首,唇线不深不浅地撩起。
  “娴儿……”
  靳恒见她不答话,心急如焚,如果拿不出证据,再想拼力护她也是无能为力啊!
  奚勍神色不慌张,只当看向靳恒,看向那深深拧紧的眉头……才发觉似乎每次面对自己,那里总会不经意地多出几道深深皱纹。
  一切,全是为了她啊……
  她的父亲……正在保护自己。
  身体像受什么狠狠鞭打,让她开始颤栗痛醒,一种不知名的震撼情绪在胸口膨胀扩大,苦涩得要命。
  奚勍低下头,忍住心底的深刻悔愧。最后,话语如冰珠般地落地:“总之人,不是我杀的。”
  或许那语气太冷硬,让空气呼吸都冻凝了一瞬。
  冯仪稍后才反应过来,认为她已无法辩解,耸肩嘲笑:“你以为光凭这一句,就能洗去你的嫌疑么!”
  他冷冷扫眼靳恒,表情狠绝就像要割下他的肉一般,正欲挥手命人将奚勍抓下带入府衙处理,就听寂静人群里突兀传来一道清空优雅的声音:
  “在下可以证明,靳小姐与此事绝无干系。”
  雪白的衣袂随风轻卷拢香,在众人注视下,祁容从角落里静静走出。
  





☆、作证

  月华如水,在华丽衣边洒下一圈银色光纹,风吹时晶莹飘荡,透出一股轻柔灵逸。
  他从角落中走出,步态悠然闲雅,光随影移,凝聚在他身上泛着美丽华耀,宛若天人降临一般,吸定住全场人的心神。
  祁容慢慢走向奚勍,一袭白衣散发如莲不染的清雅气息,渐渐渲染尽四边空气。
  听他方才一句,奚勍正不知所以,祁容已轻轻抬起她右手,以帕子拭净残留上面的水迹,同时不顾众人目光,纤长的指拂过她有些松散的鬓发,俯下首,同奚勍对视。
  “娴儿,有没有哪里伤着?”他声音低柔,亦如情人在耳边呢喃细语。
  奚勍眼存惊愕,微微启唇,却道不出一句,显然被他此举搞得不知所措。
  在场其他人,包括靳恒与冯仪,面对他这番亲昵举动,全如吞下鹅蛋般瞪大眼。
  “祁……兰……”
  奚勍留意周围眼光,说话吞吞吐吐。
  “嗯?”祁容仿佛没瞧见她眼底诧异,紧握那欲要抽离的手,视线落定唇边血口,心疼地颦起眉,竟用指轻轻触上那里,黏染丝缕血液塞入嘴中,以舌尖舔去。
  “还没回答我,有没有哪里伤着?”
  他眸中映着奚勍,似乎周围人都已被他遗忘在外。
  那温柔眼波里流动出迷惑的幻影,将奚勍完全笼罩,见他舔入自己的血,奚勍身体一颤,耳根立即热得发烫,低声回应:“没……”
  祁容微微一笑,这才松开她,目光投向靳冯二人。
  “这……”冯仪不晓他怎会掺进此事,疑惑间语气倒松缓不少,“兰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靳恒目光本正在他与奚勍身上巡走,一听这话,也迅即投向祁容。
  “在下可证明,靳小姐与此事无关。”
  祁容双手负后,意态祥静从容,天上月光斜挥倾洒,他站其中,徒添月白风清之感。
  他微合眼扫一遍众人,最后平静含笑,说出他们心中疑问,“只因靳小姐离开花苑后,都与我在一起。”
  什么?!
  话音甫落,四周哗然声如炸开锅般响起。有些思维敏捷的,很快品出其中之意。
  冯仪一愣,回想宴会举行一半时,他确实中途离席,原以为是因酒醉去庭内散心清神,可现在听他亲口说来,显非如此。
  寿宴热闹时,二人却撇开众人单独相见,再瞅刚刚那番亲昵之举,关系已经不言而喻。
  在场大部分人都明白一笑,继续看好戏,反倒有些人私下遗憾堵闷,不想心中的金龟婿竟被人抢了先。
  祁容不理会众人反应,又或许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只凝视满面错愕的奚勍,一时声音又如被春水洗荡过似的,说道:“娴儿,你我在冯府私下约见的事,如今也没再隐瞒的必要,怪我不好,当时太过急于见你。”
  他说得光明正大,不带任何遮掩,紧接握住奚勍的手,好像羽毛一般轻轻包裹住。
  情意暖流从掌心间传递,给予着莫名安定。
  他表情淡静如水,也温柔如水,眼波交触时没有任何暗示,若不是奚勍心中清楚,几乎也要相信他所述的是事实。
  “娴儿,这是不是真的!”
  靳恒立即追问。其实他也心存疑惑,女儿何时会跟兰玖容有过多的接触?但即使此言是假,也说明兰玖容想暗中相助。所以他顺水推舟,让女儿尽快回答,以好洗去她的嫌疑。
  不过靳恒的想法冯仪自然也会猜到,因为他始终认定奚勍就是杀死爱子的凶手,可此刻兰玖容突然插手,从中袒护,冯仪只恨靳恒私下笼络人的手段要比他高明快得多。
  所以当奚勍答完“是”后,冯仪很快发话道:“那为何衍儿出事,你会一人出现在这里?”
  祁容微侧身,遮住奚勍的半边脸容,浅笑着替其回答:“冯大人不知,当时我与娴儿正在隔院……”似提到不妥处,他清音顿了下,嘴角却露出几许暧昧深味,从而让人不难得知,暗叹两人还真是胆大,在别人府上的就……
  掌心里传来细微刺痛,祁容斜眸睨去,见奚勍双颊正因忍怒而涨得通红,以致外人看去还以为她是因此事被揭穿,正感到羞赧不堪。
  奚勍当然清楚祁容是故意顿声使人误会,这下可好,等事情传开,她名誉全毁,日后也不用发愁这辈子会嫁给谁了。
  祁容朝她眨眨眼,表情看去有些可恶,似乎再说‘很好,就是要你这种反应’,随即才冲冯仪继续道:“之后我们听到隔院书房传来响动,靳小姐不等我阻止,就追出去察看情况。”
  “可是,当时我明明看清是她……”铁六指着奚勍,话到一半,却见祁容一双朦缈的眸投来,微微半合下,好似凝聚起一股欲人窒息的致命压力,以致他话咔喉咙,无法再说下去。
  “你确定,看得很清楚吗?”祁容转过来问他,这刻眉角含笑,白衣衬托下笑容若水一样纯净无害,让铁六几以为方才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是……”他喏喏答道,不知为何,语调里竟少了几分底气。
  祁容微笑盯着他:“那你说说,靳小姐是用什么伤的冯公子,嗯?”太过清和的嗓音中,隐约含有一丝哄诱味道。
  铁六愣了愣,不禁回想着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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