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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暴君养成史-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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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曜的怒容忽然就变成了怔愣,他盯着沈芊,瞧着她那焦急又委屈的样子,忽然慢慢地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一直变成了仰天长笑!
  “你笑什么!”沈芊用力锤了一下赵曜的肩,心中愤懑不已,她是那么担心他,可他倒好,上来就吼人,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小曜多乖啊!哪里会这样不分青红皂白——
  “呃!”还没腹诽完的沈芊忽然被赵曜紧紧抱住,抱得她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谢谢,谢谢你。”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礼物。
  赵曜抱紧了怀里的姑娘,抬头望向远处西下的斜阳,昨夜那漆黑又寂寥的无边旷野仿佛已经彻底散去,他只觉得自己死寂的心竟慢慢地活了过来。
  

第67章 痛恨
  赵曜和沈芊两人策马慢慢地从官道返回青州城, 路上正好碰到了追来的陈大虎,瞧着殿下和姑娘都安然无恙,他大大地松了口气, 下马给赵曜行礼:“殿下。”
  沈芊瞧着陈大虎满头大汗的样子,便知晓他是不放心自己,硬生生追过来的, 遂有些心虚, 摸摸鼻子, 忍不住结巴:“真……真是对不住陈统领,劳您这来来回回地跑。”
  陈大虎哪敢受沈芊这个“您”字, 更何况太子殿下还站在旁边,他连忙道:“您严重了,保护您和殿下的安全, 是微臣应该做的。”
  他这么说, 沈芊就越加不好意思了,面带羞愧和尴尬。还是赵曜开口解围:“你这些日子也辛苦了, 衙署后院的保卫工作都靠你在支持, 如今局势依旧紧张,恐怕还需你支撑些日子。”
  陈大虎站直身子,拱手抱拳:“是。微臣一定不辱使命!”
  赵曜点点头,随即又想到自己出来后就没回过军营, 便对他道:“你现在去一趟军营那边,就说本王已经回城,除了陈大人几个掌管军务的, 其余人也不必守在军营里了。”
  陈大虎拱手领命。
  沈芊和赵曜则继续策马回城,夜色已至,数丈高的青石城墙在夜色中巍然而立,城头之上,旗帜飘扬、灯火通明。守城的主将、副将们全部站在城楼之上,紧张又疲惫地看着官道,其中一副将远远瞧见官道上策马而来的两人,立刻惊呼:“有人!”
  守城的将士时常看到太子殿下策马出入,如今定睛一看,见果然是太子,全部松了口气,副将更是飞快地小跑下城楼,通知守城官兵们打开城门。
  在昨夜赵曜策马出营,群臣都没能拦住之后,陈赟陈大人就连夜给守城将官发信,让他务必日夜守在城楼上,若见到殿下踪迹,第一时间汇报,这下殿下自己回来了,所有人那提了一夜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主将、副将匆匆忙忙跑到城门口,在赵曜进城的时候齐齐行礼:“恭迎殿下回城。”
  赵曜见这架势,立刻就明白了这几位是奉了命令在此等候,他点了点头:“辛苦了。”
  沈芊也不傻,平日里这城门入了夜早早就该关了,即便有人守城,也从未像今夜这般灯火通明过,更别说主将副将几位齐齐在此等候,是为了谁那是一目了然。
  沈芊瞥了赵曜一眼,语带埋怨:“你瞧瞧,你这一’离家出走‘,累得所有人都不安生。”
  赵曜闻言只能讪笑,一句都不敢反驳。
  待到两人策马到了布政司后门口,还没下马呢,陆管家和一众小厮丫鬟便齐齐围上来,沈芊刚一落地,就被自己院里的丫鬟围了个严严实实,蕊红瞧着她,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姑娘,你……你可算是回来了!”
  沈芊想着自己大约是吓到她们了,连连安抚:“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不过是骑个马,没事的。”
  赵曜那边虽也围了一圈侍卫和小厮,但没有一个敢近他的身,只有陆管家躬身行了行礼:“殿下。”
  赵曜“嗯”了一声,便走到沈芊身边,对她道:“进去吧。”
  赵曜一走过去,蕊红几个就立刻不敢再围在沈芊身边,全部往后退了好几步,尤其胆子小的兰馨,头低得都能压倒胸口了。沈芊瞧着自己身边的真空地带,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院里的人竟都如此害怕小曜?
  她有些懵懂地跟着赵曜进了院子,这两日的事着实是混乱不堪,不弄清楚,她根本就不能安心,遂在沈芊的强烈要求下,两人先去了书房。
  一进书房,蕊红便很自觉地给两人上了茶,又关好门,带着一众小丫鬟退了下去。沈芊疑惑地转头望向正俯身剪烛花,被昏黄的烛光映出柔和轮廓的赵曜:“他们好像都很怕你,为什么?”
  赵曜握着烛剪的手一顿,一时竟不知道是该回答这傻姑娘的问题,还是该感慨她的迟钝,他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放下手里的烛剪,抽出帕子擦了擦手,背光而立的少年低着头,仔仔细细地擦拭着修长有力的手,唇边还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沈芊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这如画的景致竟同时给了她唯美和冷酷两种矛盾的感觉。
  “大约是,他们害怕太子这个身份吧。”赵曜收起手帕,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抬步走到沈芊身边坐下。
  刚刚的唯美和冷酷瞬间消失,沈芊眸中依旧带着些许迷茫,侧头去看他:“是这样吗?”
  “当然。”赵曜捧起茶盏喝了口热茶,温热的茶顺着喉管滑入肺腑,瞬间就让他有种活过来的感觉,即便他年轻力壮,但这冬夜彻骨的寒意,还是不好熬的。
  沈芊见他喝了一大口茶,又舒服地长出一口气,便晓得他在外头必是冻着了,倒是也没心思在追问丫鬟们的事,立刻把书房里三个炭火盆都搬到他身边来,又把自己的两个手炉全都塞到他怀里,见他穿得也不是十分厚实,又道:“昨天那般的天气,你怎生能跑出去,还策马!寒气入体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看,还是先泡个热水澡驱驱寒气吧!”
  沈芊一脸焦急和担忧,赵曜却忽然脸红了起来,捧着茶盏大声咳嗽:“不……不用了!”
  “什么不用了!”沈芊还以为他在发小孩子脾气,也不管他拒不拒绝,立刻就打开门,让蕊红去准备烧热水,准备浴桶。
  蕊红应声退下,赵曜的脸已经红得发烫了,他眼神左避右闪,死活不敢对上沈芊的视线,如果他真是少不更事的孩子,而她是他的姊姊,那这样的吩咐的当然合情合理,可是,他如今虚称已是十五,不论年纪还是身形,都已经是个男人的模样,他不知道她这般吩咐到底是出于什么情感,但是这一切对他来说,实在是很容易……很容易勾起他那不该有的念头!
  赵曜暗骂了一句“该死”,憋着一口气,尽力地把身子往后靠,离沈芊远远的。
  沈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没多想,反而趁着丫鬟几个烧热水的时间,开始问起通州的事来:“所以,通州那边,是因为……是因为你父皇落在了鞑靼人的手里,所以钱嵩钱大人才……才被迫开城门的吗?”
  说到这个话题,赵曜的脸一下子就阴了,他强忍着心中的狠意,却还是带出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是他亲自站在通州城门口,以大周皇帝的身份,给钱嵩下令,要钱嵩开门!”
  沈芊惊诧的瞪大了眼,手里的茶盖都“哐当”落在了桌面上,她本以为是因为皇帝要被杀,才会让忠心到有些愚蠢的钱大人打开城门,原来……原来竟是这样!
  她猛地放下手里的茶盏,怒骂:“无耻,太无耻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这是得到这个消息以来,第一次有人把赵曜的心声给骂出来,他非但没有怪罪沈芊对皇族的不敬,反而自己也跟着骂:“他还腆着脸按照鞑靼人的命令写诏书,发往全国各地的都司,称朝廷犹在,国祚犹在,要各大州府开城门,出重金,迎他回来!我大周朝百余年,十余帝,何曾出过此等懦夫,败类!”
  “朝廷,国祚?哪国的朝廷,哪家的国祚!”赵曜越说越愤怒,几乎是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个父皇的厌恶,“枉他还敢自称天子,我大周朝的祖训,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如他这般以国君的身份对鞑靼摇尾乞怜以求苟延残喘之人,有什么颜面自称天子!”
  这一通痛骂憋在赵曜心中一天一夜了,在人前,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甚至不管那些大臣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们所有人都不能,也不敢把这些话说出口,哪怕只是略有微词!为人子者,讳言父母,为人臣者,不敬当诛,可笑这位祸国殃民之人,既是父,又是君!
  沈芊听着赵曜的怒骂,还觉得不过瘾,就这么个昏君、小人,竟让整个通州的万余好儿郎白白地死去,那是多少家庭的丈夫、孩子、父亲?那是多少流离在外的通州百姓的希望?!当初,是他们的政策让这些人留下来保家卫国,可是现在呢,他们保护的君主,亲手送他们去死啊!
  “为什么还要让这样的人当皇帝!既然他已经落在鞑靼人手里,我们为什么还要管他死活!就当这个皇帝已经驾崩了!”沈芊没有土著那根深蒂固的爱国之心,在她看来,这种的废物根本就没能力当皇帝,没能力做,那就退位让贤!小曜干得那么好,又是储君,就当这家伙死了,不认他,让小曜直接登基当皇帝,也省得他再祸害天下!
  想到这里,沈芊直接转头对赵曜说:“你就不能,就不能直接当皇帝吗?”
  沈芊骂得厉害,他自己也骂得厉害,他们两人都对皇帝没有敬畏之心,这样的共通点,让赵曜对沈芊越加信任,也越加知无不言。听到沈芊这样问,他低头苦笑,挫败地捂住了脸:“这是不可能的。你不明白在这里皇权代表着什么,只要他没死,我便绝无登基的可能。而一旦我做了,弑父篡位的名声会死死地烙印在我身上,若仅仅如此,便也罢了,无非是后世史家的唾骂。最严重的是……名不正言不顺得来的位置,莫说调动天下兵马,就算是青州城这些官员,我都未必能调得动!”
  面前的少年颓然而绝望,这是沈芊第一次看见小曜露出这般模样,他一直是聪明的,不屈不挠的,当初那么多艰难险阻,他都没有放弃过,可是这一次,一座名叫“忠孝”的大山狠狠压在他身上,将他压得死死的,甚至都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沈芊也茫然了,她不明白忠孝二字在这世上有多大的威力,她也不了解这千百年来,皇权和教化在人心之中刻下了怎样不可磨灭的痕迹。她更不会知道,对于赵曜来说,敌军、战争、算计、阴谋,这些统统都不算什么,只有人心,只有大周天下万万的人心,他永远也赢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  问题是会解决哒,不要着急~
  

第68章 动摇
  自从各州府都接到通州发出的皇帝的诏书之后, 大周上下众志成城、共赴国难的氛围就一下子变了,变得异常的微妙。天无二日,国无二君, 原来陛下生死不明,身为储君的殿下有着名正言顺的监国理政之权,殿下的命令, 就是朝廷的命令, 殿下的旨意, 就是陛下的旨意,大家都还是忠于大周的臣子, 这一点根本不容置疑。
  可是现在,陛下不仅活着,甚至还另外发出了一道旨意, 圣旨的内容一举推翻了殿下之前所有的命令!这根本就是逼着所有的臣子立刻站队, 在战火纷飞,席卷大半个中原的时候, 在整个每天每夜都有村镇被灭绝的时刻, 陛下的圣旨简直像是一把从天而降的巨斧,生生劈开了大周军民心中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长城,这是一种近乎毁灭性的打击。
  所有人都知道开城门、献重金,接受鞑靼人那屈辱的条款, 将会给大周造成怎样沉重的打击,北宋前车之鉴犹在眼前,这些科举出身的政治精英哪里会不知道?可是谁敢说, 不接受鞑靼人的条款?谁敢说,不管圣旨继续打?没有一个人敢!
  这世上有一个愚忠到能搭上自己和满城守将性命的钱嵩,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无数个,即便是如张远一般爱民且理智的官员,此刻也不敢出这个头,人心隔肚皮,没人知道昨夜还与自己群策群力、誓死抗敌的同僚是个愚忠愚直的保皇派,还是个重民轻君的社稷派,可悲的是,他几乎能够预料到前者绝对是后者的数倍之多!
  张远坐在张府那四面邻水的花厅上,手里紧紧攒着茶盏,眼神茫然又混沌,整个人仿佛陷于泥淖,越是挣扎越是沉得快,简直就像是一种讽刺。
  “大人,你大病初愈,不能吹冷风。”回廊上忽然走进来一人,她披着厚厚的狐裘,身后还跟着一脸紧张的张妈妈。
  张远回过神来,一见来人竟是前些日子还卧病的老妻,顿时紧张地站起来,走过去将她扶住:“你怎么起身了,水榭湿气重,你受不住。”
  这对同经丧子之痛、又同时大病一场,最后也一齐撑过来的老夫妻,在两人相继病倒之后,还是第一次这样互相搀扶支撑地站在一起,一瞬间,两人都生出了一种沧海桑田的心酸怅惋。
  “夫人,我们回去吧。”张大人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他显然不放心身体虚弱的朱氏在这寒气逼人的水榭花厅中久待,所以第一时间就扶着朱氏往外走。
  朱氏牵着张远的手,两人一道扶持走在回后院的长长的回廊上,这一条回廊,两人一起走过了十余年,一起走过了无数次,可是没有哪一次,像如今这样,感慨万千。
  “妾身听闻,陛下……还活着?”朱氏这一场病,几乎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所以病愈之后,她隐隐地有些大彻大悟之感,以前不敢想、不敢说的,如今竟是半点都不忌讳了。
  张远似乎有些惊讶自家夫人竟会主动提这个,但他很少对夫人隐瞒什么,也没有后院不得干政的思想,所以他点了点头:“是,陛下还活着,在鞑靼人手里——”
  停顿了片刻,他还是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陛下向大周十三省发了一道圣旨,要我等休战,与鞑靼议和,以重金……重金迎他回朝。”
  朱氏已经隐约听到了这个消息,这样大的消息,根本是瞒不住的,如今这外头,早已传得满城风雨,更别说还有许多添油加醋的谣传,青州城内俱是人心惶惶,天下百姓怕是愈加如此。她很清楚,如果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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