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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三人行必有我尸-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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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惜金被蚨蛙围住,它们将他拖入水中,魏惜金的意识开始涣散他开始窒息,这让蚨蛙们有机可乘,一只只的张开血盆大口准备着要饱餐一顿,正在这生死之际,虞娘游了过来,她已经完全尸化,用利爪抓死了不少蚨蛙,硬生生的从它们的嘴里躲过魏惜金,将他抱在怀中,往洞外游去。
    由于靠近洞口,蚨蛙的数量开始减少,虞娘抱着魏惜金,感觉他软绵绵的全无反应,惊觉他好像窒息了,于是她一低头,双唇覆在他嘴上给他渡气。
    虞娘对魏惜金的嘴吹起,魏惜金半天才有反应,似乎是挣扎了一下,虞娘见状,知他还活着,心中大安,连忙在水中托举起他往水面上游,直到他的脑袋露出水面。
    虞娘随后也浮上水面,拽着魏惜金游彻底出了山洞,魏惜金生命力非常顽强,就着虞娘给他的最后一口气,硬是挺了过来。
    虞娘又拖着魏惜金上岸,陈挽风先上岸一步,看到他们也出来了,连忙过去帮忙,魏惜金上岸之后趴在地上呕了许多水出来。
    他遍体鳞伤,幸好都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而且冰冷的水麻痹了他的痛觉,他也不觉得痛,只是翻过身靠在一块石头边,一边喘气一边抬起眼皮看着虞娘。
    虞娘收敛了尸相,她坐在河边休息,看到魏惜金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冷哼了一声,道:“怎么,你以为我会看着你死不成?”
    “我死了……”魏惜金浑身透湿,面色惨白,样子十分狼狈,他有气无力的道:“你当然也好不了多少。”他说着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只是指尖滑过嘴唇的时候,稍微停留了片刻。
    他和虞娘自结下了契约,如果他死了,虞娘也会遭到反噬,不过即便不是这个原因,虞娘也不会对他见死不救。
    毕竟不管她愿不愿意,他们都相处了这么久,能够救他的话,她怎么会不救呢?她又不是精神变态。
    “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了。”陈挽风看了看虞娘,又看了看魏惜金。
    魏惜金没有说话,这次的事情对他打击非常大,他犯了个错误,可他不该犯这种错误。
    “那又怎么样?”虞娘仰起头抬起头望向陈挽风,此时她浑身湿透,乌黑的长发流散,披肩而下,一双柔臂撑着地面,曲线玲珑的身体微微向后倾,姿态风情撩人,而白色的裙子几乎半透明的贴服在她的身上,现出一双修长的美腿犹如人鱼的鱼尾。
    虞娘唇角微微上翘,笑容里透出十足的自信,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眼下的姿态落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模样,只是桀骜不驯又略带一丝漫不经心的道:“我可是上魁僵尸,我一个抵得上一整只军队。”

   第一百零一章

虞娘没有留意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只顾着挑眉看陈挽风;而陈挽风盯着她,突然鼻腔一热;冒出两行鼻血。
    虞娘一惊,魏惜金一愣;陈挽风以为自己流鼻涕了,略显尴尬;连忙用袖子一擦,才发现流出来的竟然是血,他的脸色顿时红成了猪肝色;慌手慌脚的用袖子捂住鼻子;样子非常狼狈。
    这虞娘如今长大了;容貌自是不必说;即便是她尸化的时候,眉骨突出而尾入发鬓,眼眸黑若星辰红如稠血,上下四颗尖齿藏于口中,整个人绷得就像是悬在弓上的箭,蓄势待发,锋芒毕露,虽令人不寒而栗,却有一股入魔般妖冶的惊艳。
    魏惜金看到陈挽风流鼻血,再看虞娘湿衣贴身,峰峦低谷,曲线毕露,不禁眉头一皱。
    “陈哥哥,你怎么了?”虞娘关切的问道。
    陈挽风既不理她也不敢看她,虞娘狐疑的低头,突然发现自己衣裙带水,白色绸纱在阳光的照射下几成透明,她轻呀一声,身体蜷缩,双臂拢在胸前。
    陈挽风不敢看她,魏惜金的目光却肆无忌惮,虞娘瞪了魏惜金一眼,魏惜金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大有一种“作为女人你不过如此,我身边随便一个侍女都比你凹凸有致”的鄙视。
    在两个男子面前出丑,虞娘羞愤不过,突然爬起来飞奔出去,因她的身法快,只如一道疾风一般眨个眼就不见了。
    陈挽风发现虞娘跑了,他拦她不住,回过头去看魏惜金,魏惜金扶着岩石爬了起来,道:“不必担心,等她的衣服干了,她自然会回来找我们,我们现在附近看看,找个地方好今晚落脚。”
    今晚是月圆之夜,不管如何都要熬过了今晚才能上天宫顶,魏惜金脚步蹒跚,他身上尽是一些小伤口,虽然不伤筋动骨却也实在细细密密的发疼。
    陈挽风的鼻血止住了,胡乱用袖子擦了擦脸,抬头看到魏惜金行走不便,便好心伸手去扶他,不想魏惜金看了一眼他沾着鼻血的袖子,冷淡的道:“不必,多谢陈道长,只是在下有个怪癖,不喜被人触碰,请见谅。”
    陈挽风闻言,只好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走到前面去了。
    黄昏之后,陈挽风在水源附近生起篝火,魏惜金盘腿坐在篝火边打坐运功疗伤,陈挽风出来的时候,搜罗了几盒茅山自制的跌打药和疗伤药,尽管魏惜金拒人千里,但本着“大家目标一致就是盟友”的心理,他将疗伤药递了过去,这一次魏惜金接了,又看了陈挽风一眼,客气又生疏的道了谢。
    过了不久,虞娘果然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两只放干血的山鸡,陈挽风特意的看了看,她身上的衣裳果然已经干了。
    “我刚才在周围探了探,我们已经在天宫顶的下面,若果不想被人发现,我们最好明晚从陡峭的山崖爬上去。”魏惜金道。
    原来他刚才又施展了狼魂之眼,虽然陈挽风不是第一次见他施展,却还是觉得十分神奇。
    严格说起来,茅山和养尸门应是势如水火的仇敌,不过因为陈挽风已经将目标锁定在了作恶多端的阴山魔尊身上,所以敌人的敌人才能够暂时成为盟友
    陈挽风接过虞娘手上的山鸡,找地方去给它们开膛破肚,清理干净,虞娘则走到魏惜金的身边,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疗伤药,问:“需不需要我帮你?”
    魏惜金打量了她半晌,实在忍不住嗤笑了起来,打了一道机锋,道:“真是受宠若惊,既然你这么有心,那我也不推辞了。”
    虞娘闻言,不好说什么,伸手从他手里夺走了疗伤药。
    他们相识不算短了,虞娘对他一直持有戒心,平时说话也冷冰冰,何尝有这样体贴过,不过全因今晚是满月之夜,有求于他罢了,所以魏惜金听她竟然主动要帮自己抹药,才会笑成这样,而虞娘也心知肚明,鹌鹑一般缩着不去还嘴。
    魏惜金脱掉了上衣,这人平时看着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没想到衣服下面的身体精壮,结实有力,肤色在篝火的映照下成了熏黄色。
    魏惜金盘腿而坐,衣带散开,上衣滑落在腰间,虽然是虞娘主动要给他抹药,却没想到他真的会同意,如今再羞涩已来不及,只好用手指挖出药膏,轻轻的给他的伤口上药。
    月上树梢,今晚是圆月,同时也是对虞娘最大的考验,魏惜金身上的伤口细细密密,隐约见血,虞娘上药时候鼻息里闻到灵血的味道,不禁恍惚起来,她身体绷得紧紧的,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可这就好比一个饿汉闻到了肉香,如何能把持得住。
    这才只是刚刚开始,等到明月当空,任她意志力如何强都无法违背自己嗜血的本性。
    虞娘给魏惜金的后背抹药,指尖轻柔的触碰伴随着熬膏的清凉刺激着魏惜金的皮肤,他的眉头不曾松懈,眼睛却闭了起来,浑身似感不到疼痛,所有的感觉都随着那游走的手指移动,尽管他也在全力排除心中的杂念,却满脑子都是她在水里为他度气时候的画面。
    银白色的月光洒下,宛若给人间披上一层银沙,虞娘对鲜血的欲…望高涨,她从未停止与自己的本性斗争,可是魏惜金的血太有吸引力,那是世上最无以伦比的美味。
    虞娘无意识的往前凑了凑,陶醉的低头嗅着他的后背,可药膏的味道掩盖住了血腥味,这让她有些遗憾,她抬起手去摸他肩胛骨上的伤口,故意稍微用力,伤口上刚刚结的痂顿时破裂,立即绽放出几滴鲜血来。
    忽明忽暗的光影在魏惜金宽阔的肩膀跳动,他的腰腹紧扎,后背伤痕累累,几滴娇艳欲滴的鲜血从那处伤口滚落,虞娘情不自禁的用手指接住,魏惜金察觉有异,回头一看,就看到她修长的指尖上沾着他的血,正茫然的往口里递。
    他伸手打掉了虞娘的手,低喝道:“手上还沾着药膏呢,也不嫌脏。”
    虞娘这个僵尸中的苦行僧,自被灵血毁了味觉,平时饮牲畜血犹如嚼蜡,又死活不肯喝人血,如今受到了灵血的诱惑,几乎要忘记了本性,她痴痴的望着魏惜金,准确的说是望着他的脖子,饥渴的她能听到他脖子下血管里血液流动的声音。
    “没事……我不怕。”她轻喃着,倾身往他身上凑,恨不能立即咬开他的脖子,饱餐一顿。
    正在这时候,某个被遗忘的心上人回来了,陈挽风提着两只拔干净毛开好膛的野鸡走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魏惜金盘腿而坐,上衣褪到了腰间,而虞娘都快跟他贴在一起了。
    “你们……”陈挽风目瞪口呆。
    虞娘听声音惊醒过来,扭头看到是他,心中一炸,再看自己和魏惜金,这样暧昧的姿势实在引人误会,于是嗜血的*顿时吓得云飞雾散,一脸惊慌的道:“陈哥哥,你别误会,我只是,只是在上药……”
    “呵,呵。”陈挽风干笑,他心里有些不爽,却又不知道为何不爽,只好尴尬的笑道:“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忙……”他说完丢掉手里的两只鸡,跑开了。
    看来是误会了,虞娘恼羞成怒,恨恨的将手里的疗伤药丢在一边,而魏惜金面无表情的将衣服穿上,有条不紊的整理自己的衣襟和腰带,还不忘补刀道:“看来他不是很在乎你嘛。”
    “你还说,都是你!”虞娘怒道。
    魏惜金嗤笑一声,讽刺道:“是我什么,跑来投怀送抱的又不是我。”
    “你——”
    谁又投怀送抱了?虞娘瞪着眼,伸手要去打他,却不想魏惜金抬手就将她的小臂抓住。
    虞娘的僵尸之力就算是魏惜金也接不住,可是虞娘正要挣脱,忽见魏惜金眉头更深,疼得抽了口气,又闻到一丝诱人的血腥味,她知道他一定是动作太大伤口裂开了,于是忍了忍,终于不挣扎了。
    虞娘横眉冷对,魏惜金冷笑不屑,将手臂往回一拉,便把虞娘代入怀中,而她脑袋正好埋进他的颈窝之中。
    虞娘盯着面前魏惜金的脖子,皮下血液流动的声音让她兴奋异常,她顿时忘记了跑掉的陈挽风,本能的欲…望使她来不及多想,一口就咬了下去。
    以往每到月圆之夜,魏惜金会将鲜血注入酒杯之中,派人送到她的面前,然而此时此地又哪有那么多讲究,虞娘贪婪的吮吸鲜血,不自觉的将魏惜金当做美食抱得紧紧的,生怕他跑掉。
    魏惜金的确不喜欢跟人亲近,可此刻被她紧搂的感觉居然不坏,尤其是脖子上的疼到麻痹的痛,竟然让他有一种愉悦的错觉,好像他也能跟人(或者僵尸)建立某种亲密而真实的关系。
    对于一个常常脱离现实,脱离人群之外的人来说,这很不容易。
    “能给你的,我都会给你……”魏惜金的声音因为失血的原因而变得不再那么坚决而冷漠,他一边抽气一边,道:“但是大敌当前,我没办法让你饱饮,你也一定要坚持住,我们要……熬过今晚……”
    对于僵尸和某些人而言,鲜血建立出的关联,要比感情或者肉…体关系更加简单牢固,那是不可忽视和违背的契约。
    陈挽风回来了,行至树后发现原来魏惜金和虞娘并没有因为自己刚才的出现而打断,他想起虞娘曾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想起魏惜金对自己的敌意,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因为失忆,他不记得自己和上魁僵尸之间曾发生过什么,但他现在的确有种受到欺骗的怒意。
    就像魏惜金说的,大敌当前他又受了伤,不可能给足够多的灵血虞娘,而作为虞娘的饲主,如果他不愿意,她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所以虞娘不能自制,当他觉得不能再让她吸下去之后,就推开了她。
    虞娘心理一切都明白,只是按耐不住嗜血的冲动,为了不让自己做出什么更加不合时宜的事,她只好转身就跑,钻进了森林之中,可能她会捕食更多的动物吸食更多的血来满足自己的饥渴,不过那些血根本无法与灵血相提并论。
    这个夜晚注定漫长,陈挽风和魏惜金整夜都守在篝火边,两人无言相对,陈挽风一整夜都难以入眠,魏惜金却好吃好睡,尽力让身体在短时间内回复体力。
    第二天虞娘回来了,还给他们带回了猎物,可是因为昨晚的事,陈挽风不理她,见她来了径自就往林子里去了。
    虞娘见状,又赶去追他,跟他解释自己在月圆之夜会忍不住吸食灵血的事情,这事倒让陈挽风驻足,陈挽风问:“你是说那个魏城主用自己的血控制了你?”
    “事情的经过很复杂,但……可以这么说。”虞娘小心翼翼的道。
    陈挽风想起玄冥童子对他说过,有人控制了上魁僵尸然后掀起了血雨腥风,他一直怀疑控制她的人是阴山魔尊,可如此看来,这魏惜金也很可疑。
    陈挽风矛盾起来,只觉得眼前千头万绪,却不知道真相究竟如何。
    “魏城主……他是一个坏人吗?”陈挽风问道。
    虞娘见他不再纠结昨天的事,放下心来,她想了想,魏惜金此人很难用好或者坏来定义,他的确做过一些好事,可目的不纯,目前也没有发现他做过什么极其恶劣的事。
    “他不算是坏人,但也不算是好人,他只是……”虞娘吞吞吐吐。
    “只是什么?”陈挽风忙追问。
    虞娘和魏惜金结下契约,二体同心,因此不可避免的,她能够敏锐的感觉到魏惜金隐藏在人后的另一面以及他的某些想法。
    “他只是……”虞娘想要形容出她感觉到的,想了半天,道:“每个人都有在乎的人和事,但他没有,他只是装作……装作看上去在乎而已。”
    “如此说来,他是个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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