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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食色生香 作者:十二弦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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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随的婆子,梵音没有见过,不是杨老太太派在她屋中的人,也不是那个刘婆娘,但看着她的面相,显然也是个凶婆娘。
  一路上,杨志飞因身体力虚,没有与杨志远多叙话,可村中人都起的早,一路上见杨志远出行,全都上来打招呼。
  杨志飞是村中的里正,自当要跟随应和显摆一下,可一上一下的来回折腾,杨志飞即便不嫌烦,可他的屁股不干了,坐下就是火辣辣的疼,没多大一会儿肚子就开始翻腾,只得又去草丛里安抚去了。
  杨志远的脸上仍然很平淡,没有喜、也没有忧,反而与梵音说起昨日让她背诵的《论语》来。
  梵音的心中早已笑开了花。
  刘婆娘下手也太狠了,连杨志飞这么身强力壮的大男人都给折腾成这幅模样,换成她的话,岂不是要了小命?
  活该!
  梵音抿着小嘴微微一笑,听着杨志远的问话便开口就答。
  好歹她还有上一世的记忆,这等东西早已学过了……
  杨志远对梵音的聪颖很是惊讶,她只是个十岁的姑娘罢了,而且只接触过经文,没读过圣贤书籍,居然能一个字不差的都背下来。
  看到杨志远的惊愕,梵音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心中寻了借口道:“……我虽然没读过这些书,吾难师太的经文我还是背诵的,这些词句比起经文来,容易得多了。”
  梵音说着,不免想到了吾难师太,她还活着吗?
  看到梵音脸上的小忧伤,杨志远伸手摸了摸她的小秃脑袋,满面的疼惜,一句话都没有说。
  父女二人默默的等了一会儿,就见杨志飞匆匆赶回,刘福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后面,抢了赶车的位子,让杨志飞坐了后面去。
  杨志飞老脸羞涩,抽了下鼻子,闷斥半天只说了句,“快走吧,别耽搁了给弟妹祭扫的时辰。”
  杨志远点了点头,刘福连忙一鞭子抽了驴的身上,小驴艰难的迈开了步子,拉着几人继续前行。
  等到了柳氏的墓前,已经快近巳时。
  杨志飞与刘福喘了口气,这是到了他们弄的假坟地,若是去真的坟地不知要多久了。
  杨志远的脚步有些迟缓,摸着梵音的小光头,带她一起上前,“来吧,给你母亲磕个头吧。”
  梵音嘴上应着,但她总觉得四周有些奇怪。
  这时候的人选墓地都甚是讲究风水的,吾难师太也时而得村中人的邀请,前去为他们过世的家人超度,村中的墓地梵音心中也都有数,但这里却是第一次来。
  不容她再多想,杨志远已经率先走到柳氏的墓前磕了头,他一直跪在地上没有起,初次没了寻常的平淡风雅,眼圈泛了红,看的梵音心中也有些伤感。
  给柳氏磕了三个头,梵音心中默默念叨,请她不要怪罪自己冒充了她的女儿,她也是身不由己……
  杨志飞也跟随前来上了一炷香,刘福离远的跪地磕了几个头。
  “三弟……哎呦!”杨志飞刚想劝慰几句话,孰料他的肚子又闹腾上了,左右探寻方便的地儿,随后便一句话不说的跑了去!
  刘福匆匆跟去,父女二人身旁只剩下一个婆子。
  杨志远主动的将她打发走,只留他父女二人在柳氏墓前。
  “柳儿,他们都走了,只有我和怀柳在这里陪着你,我能明白你的心里是多么的憋闷,多么的委屈,是我不对,我当初不该留下你和孩子,即便再苦,也都该带着你们娘俩儿走的……”
  杨志远的话,让梵音很惊诧,可接下来他再说的话,就更让梵音震惊了!

  第九章 最难一个情字

  梵音绝对没有想到,杨志远当初离家求学是那样的艰难。
  她也没有想到,杨志远之所以独自一人上路,是因为他的兜里只有十个铜板。
  十个铜板能买什么?
  在杨家村中,十个铜板不过是能买上二十个素包子,城内的物价可比村里高得多……他若带上了媳妇儿孩子,哪里能养活得了?
  梵音看着杨志远整个人伏在地上失声落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她相信,他是真的怀念柳氏。
  “……柳儿,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听到我的话,我如今还不能完全的脱离他们杨家,等我博得更高的官名,我一定要为你立上杨家嫡妻之位,为你修一座更好的坟。”
  “还记得吗?怀柳降生时,她的名字是你给起的。”
  “我姓杨,你父姓为柳,你要我时时刻刻的心中有你,可惜春怀柳怨,别恨离愁,柳儿,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我不会再犯之前的错儿,我会为女儿做好打算,不会让她再任那些人欺辱!”
  杨志远一边儿烧着纸钱,嘴里喋喋不休的念叨着话。
  梵音在一旁看着他,看他时而抹一把泪,时而脸上扬起坚毅、硬气的神色,更带有一副誓不罢休的决绝。
  或许他的心绪很乱吧……梵音心里想着,而刚刚他那一席话,也表明他还有很多顾忌,尽管心中怨恨杨家人的刻薄刁钻,可他还是要忍耐。
  他的平淡,全都是伪装出来的……
  “父亲。”梵音忽然叫出声音,杨志远看向她,带有一番慈爱的神色,“先不要说话,给你娘烧完祭品咱们再说。”
  “我只想说一句,”梵音没有听他的,“而且要在娘的墓前说。”
  杨志远认真起来,正色的看着她,“好,你说。”
  “我要跟您走。”梵音的语气带着稚嫩腔调,但话语的沉重让杨志远沉默了,还未等他再说什么,梵音继续道:“若您不想有母亲的悲剧重演的话,就带我走吧……”
  说罢,她便继续的为柳氏烧纸,火苗很猛,好似柳氏在阴间的应答。
  杨志远转回身看了梵音半晌,他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的念叨着为柳氏烧纸。
  未过多久,杨志飞和刘福匆匆赶回,见那个婆子离的很远,杨志飞皱了眉,走到杨志远的身边,也跟随着往里填了两张黄纸,“唉,弟妹啊,如今三弟出息了,为杨家光宗耀祖了,你就安心吧,多烧点儿纸钱,孤魂野鬼也别来找我弟妹的麻烦。”
  扔在火堆里的纸钱儿被一股邪风卷走,灰尘扑了杨志飞一脸,让他忍不住又打了几个喷嚏,随即“哎呦”一声,扶着腰道:“腰,腰扭了!”
  梵音强忍着没有乐出来!
  打个喷嚏都能扭到腰,老天爷这是瞧他们不顺眼了吧?
  该!活该!
  杨志远将手中的纸钱都烧完,缓缓起身过去看着杨志飞,“大哥今儿辛苦了,不如您先回去,我明日一早就带着怀柳回,您若不放心,就让刘福和那个婆子留下。”
  “三弟,要不……还是跟大哥回去吧?三弟妹一定知道了你的心意,不会在意你是否多陪一晚,如今家中还有流水席开着,全村老少都等着多见你一面,即便有你二哥在,可他那个人撑不住场面。”
  杨志飞苦口婆心,外加一副沧桑泛青的脸,那副模样实在是让人从脚后跟儿发冷。
  “弟弟已经这样决定,还望大哥能理解一下,也辛苦你与二哥了。”杨志远泛起一分笑意,推着杨志飞上了驴车,更是告诉刘福,“送你们大老爷回去,明日一早再过来即可,我就在这里等着。”
  “是,大老爷,三老爷心疼您,您还是上车吧。”刘福堆笑的奉承附和,也实在是杨志飞的肚子太不争气了,他从昨晚陪到现在,只觉得喘气都是臭的。
  这位老爷还是赶紧回家歇着算了……
  杨志飞也觉得自己的肚子实在是丢人丢大发了,反正昨天都已经安置好,他来一趟也四处看了,没什么纰漏,索性又寒暄两句便上了驴车,由着刘福先送他回去。
  婆子拿了锅碗和带着的水、粮出来,已经准备为杨志远等人做饭。
  杨志远摸着梵音的小秃脑袋,心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目视远方,脸上一派萧瑟忧虑,梵音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是个茶杯茶壶一样,被当成了把玩的物件,躲开一步,让杨志远的手抓了空。
  杨志远缓过神来,看着她一脸的幽怨,歉意的一笑,“是为父失神了,失神了……”
  “您如若要在这里陪着,让婆子搬一个凳子来吧,毯子也行,如今天暖,席地坐下也不凉。”梵音的声音轻飘飘的,童音未消,带着点儿稚嫩青涩,特别是她摸着自己的小脑袋,模样甚是讨人喜。
  “都听你的。”杨志远四处瞧看,“不过要先定下来晚间我们歇在何地。”
  “那就要问一问熟悉的人了,或许大伯早有安排。”梵音看向正在收拾物件的婆子,杨志远点了点头,便招手叫她,“此地是否有安歇的地方?”
  “有的,往南边儿走上百十步的,就能看到一间小屋。”婆子说完,便有意带着他们去。
  杨志远没让她跟着,“你在此忙着吧,我去一下就回。”
  “是。”婆子有些犹豫,梵音没有留下,紧跟着杨志远往那小屋行去。
  荒郊野外,柳氏的墓葬之地是一片空场,几十米之外是高高的芦苇荡,远处有一条细细的溪流,时而有几只翔鸟落下轻啄几口,再瞬时飞走,潜入芦苇荡中不见了踪影。
  远处的太阳已经西陲,遥遥望去,好似就悬在芦苇之上,晚霞满天,将此处映成了一片红。
  “景色很美。”梵音轻声嘀咕,杨志远已经快步的走向那间小屋。
  这是一个简陋的木屋,里面一应俱全,桌椅床凳,还悬了一盏油灯,窗棂前还有一薄纱的窗帘儿。
  “怀柳。”杨志远见梵音里里外外看了个遍,不由得叫她一声。
  梵音定住脚步,转身看向他,似在询问要说何事。
  “为父的情况很复杂,你若跟我走的话,恐怕要吃很多苦。”杨志远深叹口气,脸上也满是无奈,“虽说他们待人较为刻薄,可为父如今已是官身,晾他们也不敢对你再有刁难冷落,你觉得……”
  “我要跟您走。”梵音站在原地看着他,语气也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老太太恐怕不会同意的。”杨志远背着手走到窗前,“怀柳,有些事你也该知道,你的祖母并非是为父的亲生母亲,但这件事除了杨家的少数人以外,别人都不知道,官家看重出身,可为父这个出身……唉,与你说这多作甚,你也不见得懂。”
  杨志远苦笑一声,停住了这个话题。
  他当自己是幼女不懂,但梵音早已知道杨志远不是老太太亲生的……看来,他也有把柄握在老太太和杨志飞的手中了。
  “那您是想留我在这里,让老太太和大伯安心?”梵音没有委婉探寻,而是直言问出。
  杨志远摇了摇头,“没有,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会让他们苛待你,只是想问一下,你是否怕跟着为父去过劳苦的日子,你年纪还这么小……”
  梵音直直的看向他,看出他目光中的复杂难定,也看出他的犹豫不决,但他探问的目光中,更多是浓浓的父爱,起码,这一分情是真的,也让梵音心头温暖。
  “我只想跟着父亲。”梵音回答的很干脆,也带了点儿埋怨,“您还让我说多少遍?”摊开双手,梵音摸摸自己的圆脑袋,“带着我,不过是多一双碗筷罢了,我吃食很少,这么多年食素,日子也过了。”
  “多年?”杨志远目光惊讶,随即眉头紧皱,多了一丝压抑的气恼,“你……你不用再说了,为父会想一个办法,让她们也能同意。”杨志远看着她,“我是父亲,我理应承担这个责任。”
  梵音低了头,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回答杨志远的话。
  他疼惜的是他的女儿,可自己却又是冒充的……尽管她是为了自己的命,也为了吾难师太,可心底的歉疚无法消殆,或许,只有诚心的对待这位父亲,才能够抹平她的不安。
  梵音咬着嘴唇,心底默想,杨志远看出她有心事,不禁问道:“你还在想什么?”
  “想师父。”梵音提起吾难师太,“不知道她怎样了……”
  杨志远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师太,似也有心见一见,便是道:“待回去之后,找个机会去见一下,你若随我离开,也应该去告别一番。”
  梵音忍不住想要说带吾难师太一起走,可到嘴边儿的话她又吞咽回腹中。
  杨志远还没想到带她离去的借口,若再加上吾难师太,会让他感到压力更重,不妨慢慢的渗透,也见到吾难师太之后再说不迟。
  父女二人叙话半晌,也都有些饿了,杨志远带梵音出门去用饭,梵音心情很舒畅,蹦跳的跟着走,可跨过门槛儿时,不小心磕绊一下,小腿被刮了一道子,火辣辣的疼。
  这个木门很新,只有一层轻薄的灰土,没有常年留下的泥痕,连木角都锋锐得很,不似被长久年头磨砺的那般圆滑……
  抬头望向窗台,还有没干掉的漆味儿,这小屋是新建的?
  梵音不由得挠了头,远远看向柳氏的墓碑,她突然惊愕的张大嘴,这个墓……怎么只有柳氏的名字?没有死去的怀柳?
  她明白自己是冒充的,杨家的老太太和大老爷也知道,只有杨志远一人不知道!
  这个墓……不会是假的吧?

  第十章 不是滋味儿

  梵音又去仔细的看了柳氏的墓。
  墓碑很新,隐约能够看到刻字留下的刀痕,描红的字也很鲜艳,显然刚描不久,不是已过多时。
  是假的吗?梵音的心里微有确定,可她知道这件事暂不能提,否则她自己的身份不也暴露了?
  但杨家这样蒙骗杨志远,她的心里微有怒气,连死人墓都能作假,她们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随同杨志远用了饭,婆子的手艺顶多能尝得出咸淡,品不出菜香,梵音不知道是自己过于挑剔还是心不在焉,只觉得这一餐饭吃的味同嚼蜡,很不舒服。
  杨志远见梵音闷头不语,待用过饭,婆子前去收拾东西时,不禁问起她,“怀柳,你是否还有心事没说?”
  梵音没想到他会这样上心,想了半晌,开口道:“我在想娘的墓,为何不在杨家的祖坟中。”
  听了她的话,杨志远呆呆的僵了片刻,半晌过去,好似自我安慰一般的释解道:
  “没人给你讲过杨家吧?杨家之所以能成为杨家村的三代里正,也与祖辈有关,祖辈是此地一豪富乡绅,家中良田千顷,房屋百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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