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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穿成潘金莲怎么破~-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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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决定暂缓称帝——本来就是被宋江撺掇的,其实也知道并没有百分百做好准备——派出教中一半能征善战的猛将,带领两万精锐部队,一同随梁山、官军北上,保护边疆。
  三足鼎立,领导权便不是那么好分配。派吴用和其他几个智囊出马,唇枪舌剑一整天,跟方腊约定好了条款:联军表面上依然由刘都督刘光世带队,但兵权必须分散下去。韩世忠所辖兵马虽然不多,但在军中意外的有号召力,为人也爽快洒脱,不同于大部分官僚主义严重的军官。于是作为协同领军,负责和这两伙子“绿林”打交道。
  梁山这边是武松为首的“议会”领导;方腊则授权三大王方貌,带着包道乙师徒、方金芝、王寅、吕师囊、石宝等一干熟人,分领队伍,顺带刷一把明教在北方的威望。
  三方虽然目标暂时一致,但却各有底线:梁山和明教自然不许公开反叛,名义上只能作为“民间武装”存在。而韩世忠负责疏通瞒过沿路的驻防官兵,以便让联军畅行无阻。
  而宋军方面,三次抛硬币的“奇迹”眼见为实,已经飞快地在军中传开。听的人咋舌不下,再看各位领军的军官都“协调合作”了,再没有一句异议。
  自己是老天选中的救亡之师呢!
  调军、协调、摊派、文书造假、相互熟悉、建立信任……一切都在井井有条地飞速进行。
  武松忙里偷闲,还有件事念念不忘,觑个空儿,跑到营地边缘的后勤帐子里,把正在咬着笔头儿算账的潘小园提溜出来。行军辛苦,没什么团聚的机会,两人的营帐隔得老远。
  她不满:“我没算完呢!就差一点儿了!等下……”
  抗议也没用。被他带到小桥流水僻静处,吹面不寒杨柳风。
  听他带着笑意问:“那铜钱,怎么回事?”
  她看出他眼中晶亮闪烁,知道瞒不过,嘻嘻笑道:“那是公孙道人的把戏。开始我没瞧出来,可后来在锦囊里发现了一纸说明书……”
  铜钱是正规铜钱不假,可是在那“政和通宝”的“宝”字上,繁复的笔画里,让人开出一个十分隐蔽的小洞,只要用特殊的工具,便可以容得灌进几粒沙子。
  便是这几粒沙子,打破了亘古不变的概率,扭曲了宇宙的平衡,使得正面朝上的几率大大增加。
  咬着耳朵跟他说了。武松乐得直不起腰。
  “那铜钱呢?给我瞧瞧。”
  她摇摇头,“让老韩收走了,放在床头每天看,逢人就讲。”
  武松忽然又警惕起来,收了笑容,低声说:“但倘若他兴致不减,再一次次的试,迟早会发现这钱上有手脚。我去想个借口,把那钱要回来。”
  “用不着。”她觉得自己成了睿智的化身,怜爱地看着眼前人一派天真的面孔,狡黠地抿嘴笑笑,
  “灌进去的沙子,抛几次之后,就会慢慢洒出来。那铜钱就变回寻常政和通宝了。”
  这伎俩万无一失,可惜只能用一次。难怪公孙胜叮嘱,这锦囊不能随便开。
  武松这才明白,世上原来还有这么多他想不到的弯弯绕。
  笑道:“这是非常手段,也不能多用。以后大伙都是兄弟,还是赤心相待最要紧。”
  再看底下人儿,得意劲儿还没下去,只是“嗯”了一声,笑得春光明媚,问他:“你看我像偷奸耍滑算计人的人么!”
  他抿一抿嘴,直愣愣来一句:“像。”
  “你……”
  她气得眉毛一竖,才发现那抿起的嘴角上藏着隐蔽一抹似笑非笑,逗她玩儿呢。
  故意轻轻撩他鬓发,手底下温柔小意儿,拉长声音说:“那——那你可得小心。小心明天就让我算计摆一道,把你卖了数钱去。”
  武松欣然道:“好啊。明天是吧?我等着。”
  潘小园:“……”
  真不知这人是真傻还是装的。
  哪能真跟他斗心机。顺着他的话,轻轻笑一句:“这儿风景不错。明天三更,在这儿等你——我去忙了!还有一堆帐呢。”
  跑出两步,一回头,见他还怔怔的立在当处,琢磨她这句话。


第236章 分别
  不出数日; 联军已在润州城休整完毕。韩世忠也已彻底和土匪糙汉们打成一片。偶尔放纵一醉,发起酒疯来让鲁智深也自叹弗如。更有甚者,最后一日驻军,听闻他和九纹龙史进为着京口驰名的一个陪酒女郎大打出手; 陕西土骂满天飞,两人都挂了一身彩,一先一后的给送到明教的医馆里去。
  两人衣裳一脱; 引来一阵江南口音的惊叹。史进身上纹的那九条龙自不必说,张牙舞爪; 带着黄土高坡的粗犷随性,被明教诸人集体围观;而韩世忠赤膊现身; 身上斑斑驳驳的全是狰狞的陈年旧伤; 记录着多少次英勇的冲锋陷阵。这种战绩,就算是放在梁山上; 也足够得上一把天罡交椅了。
  大伙从来都是将官兵等同于怂蛋的; 此时终于扭转了印象; 对韩世忠一口一个大哥,叫得别提多亲热。
  而潘小园作为梁山方面的军需负责人,免不得给两个人批钱买药; 一边签字; 一边摇头。果然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军营里现有一个倾国倾城的李师师; 却也并非所有人都被她迷倒。这会子倒有人栽在小家碧玉面前了。
  随口问那传令的小喽啰:“争的那个美人儿是哪家的,这么讨人喜欢?”
  那小喽啰哪里知道,满目憧憬地答:“听说是天香馆里的红倌儿; 不仅漂亮,人还有脾气。那姑娘也会点拳脚,说武功胜过她的,才能进她的房!这不,韩大哥和史大哥就……那个,咣当、咚咚、嘿嘿……”
  潘小园扑哧一笑。这位红颜祸水还挺有个性,以为自己是谁,柳如是还是陈圆圆,王朝云还是梁红玉?
  等等……
  “那红倌人,姓……姓什么,知道么?”
  小喽啰笑道:“听说是姓梁。叫啥不知道。”
  潘小园一怔好久。第一反应居然是……
  史大少爷命运多舛,这次估计又要失恋了。
  把那小喽啰叫回来,一狠心,刷刷批了另一张单子。
  “这些钱,拿去给那梁姑娘赎身,让她自己比武招亲去。要是有人开赌,给我押老韩。”
  却并非所有人都要整装北上。李师师并未跟着大军调动,而是在明教“地陪”的陪伴下,抽空游览了姑苏城。玉芝观、寒山寺、西施馆、乌鹊河;时下正值初春时节,太湖上断桥残雪,水波不兴,黄鹂嫩柳,云轻似染,霞烂堪摘,醉人心魄。
  细鹊画舫里,花桥水阁头,李师师轻叹:“若得终老于此,此生夫复何求!”
  她随身带了多年积攒的金珠宝贝,样样都是稀世奇珍。随便卖掉几两几钱的分量,就足够买下苏州城里最好的园林,供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回到润州军营,大大方方地向潘小园和方金芝告辞:“往后师师便住在苏州。我只要隐姓埋名,想来也不会有太多人认得我。你们大伙闯荡江湖累了,便来苏州,师师给你们抚琴煎茶。”
  活到二十七岁,终于头一次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李师师的眼中藏不住激动向往,浅笑出声。
  又转眼笑问身边的第三位小娘子:“你也要随军北上了?路途辛苦,恐不是咱们寻常女人家能承受的。”
  梁红玉明眸皓齿,平眉星目,虽远不及李师师的容色,却因着新婚燕尔之喜,整个人笼着一层彩霞般的光晕。一张瓜子脸温柔可亲,看似卖笑女郎的慵懒缱绻,偶尔眼中却亮出酷似孙二娘顾大嫂的神色来。
  据懂行的人悄悄说,这娘子的武功造诣,也不亚于孙二娘顾大嫂。至于为什么流落教坊,没人敢乱揭她伤疤的问。
  梁红玉认认真真朝李师师一个万福:“姐姐多虑。小妹原也是军户出身,吃苦惯了。”
  她是京口教坊人物,东京李师师名满天下,对她来说,就相当于一位资深前辈、职业榜样。因此即便现在脱了籍,见到李师师真人,仍然尊敬有加。
  方金芝在江南的声望摆在这儿,梁红玉自然也不敢轻慢。又知旁边这位潘六娘是出钱赎了她的,便也一口一个姐姐,叫得潘小园十分不好意思。
  她可不敢说,因着开赌时押了老韩,已经把梁娘子的身价全都赢回来了,自己也没亏。
  而且更让她过意不去的是,韩世忠对她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道人家,原本不屑一顾,现在却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见了她十分客气,笑眯眯的嘘寒问暖。
  “大妹子,冷不?”
  “大妹子,走得动不?”
  ……
  潘小园唏嘘万分。这就叫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以后不用拿假铜钱忽悠他了。
  几位小娘子以茶代酒,分别于北固山下。潘小园眼眶微湿,心中盼望,但愿这分别只是暂时的。
  却还有人赶过来跟李师师道别。燕青一身戎装,容颜齐整,眼中失魂落魄的,进来施礼,直接问:“你……你要留下?”
  潘小园跟方金芝对望一眼,同时朝左右退后两步,跟这人隔开两臂距离,表示不待见他。梁红玉不明白这几个人之间的恩怨,跟着回避了。
  李师师看一眼燕青,轻轻一笑:“我一介弱女子,如何能随大军跋涉,岂非拖累你们?苏州眼下是明教地盘,我在此处做个顺民,也算是和大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又没生翅膀,到时你们从边关凯旋,何愁寻不到我?”
  燕青垂首不语。若是坚持要留下来追随在她身边,岂不是被她看扁了。况且,旁边那两位不见得能饶他。
  低声说:“那么小乙……期待与娘子重逢的一天。”
  李师师微笑,亲手捧出几盏茶。
  “我也等你归来便是——最好是跟方、潘两位一起,咱们几位老友叙旧畅谈,方为佳话呢。”
  燕青一怔。这话里的意思他如何听不出来:等到潘六娘和方金芝彻底原谅你了,再来见我。
  潘小园后知后觉地明白李师师的意思,心里头嗤笑一声。本来燕青已经在行动上立了不少功,弥补了之前的背叛,在梁山的军功簿上,也把他记为“将功折过”;但人心真情如何能拿来买卖交易。让他背后捅了那么一大刀,纵然愈了,还有疤不是?
  这会子更是顺着李师师的意思,见燕青向自己看过来,眉毛一挑,没给他好脸色。
  想要原谅,没那么容易。
  燕青再转头看方金芝,目光同样是冷冰冰一根刺,嘴角若有若无的冷笑。
  只得苦笑作揖:“便依娘子吩咐。但求娘子保佑小乙少病少灾,莫要糊里糊涂让人杀了,尽量活得长些。”
  这话的意思也显而易见。他愿意用这辈子的时间来完成李师师的要求。但同时也轻轻提点一句,此去危险,风波险恶,说不定便是把性命交待在北方。今日的分别,难免不是永别。
  李师师被他轻轻一刺,终于觉得对他有些太苛刻了,心中过意不去,笑着安慰一句:“燕大哥文武双全,机敏聪慧,如何不会洪福齐天——好,好,师师每日祝祷,求上天佑你遇事化险为夷,一路平安。”
  燕青这才稍微展颜,慢慢将茶喝了,茶盏轻轻还回去。
  “小乙如何敢劳动娘子玉口尊言。今日这盏茶滋味无匹,日后怕是饮不进别家的了。但求娘子若有新朋,勿忘旧友,小乙用过的这个盏子,给我多留几日。扫雪烹茗之时,莫要嫌它污沓了。”
  你要交往别人,敬请随意。但我从此为你守身如玉,你的心里,给我留下一席之地可好?
  李师师莞尔:“千金难求一知己。师师不似你们江湖朋友遍天下,到哪儿都走得开。”
  难道你以为我喜欢随意交往男人?
  燕青知道说错话,赧然变色,不敢再接。
  潘小园和方金芝互相看看。对于这两位转弯抹角的哑谜,实在是难以尽懂。可一旦听出些味道,又不免惊叹,他俩对话的内容是何等的惊世骇俗。
  不免尴尬。可李师师显然不觉得她俩是灯泡。笑盈盈从身边小匣子里捧出一方细白手帕,亲手交到燕青手中。
  “师师初学苏绣,不成样子,这是昨日刚刚完工的,留给哥哥做个纪念吧。”
  燕青狂喜。打开来看,绣的是平平无奇两句诗。但既然是李师师亲手所制,就算是块破布,他也要当性命宝贝着。
  又看看旁边潘、方两位小姐姐,目光中微有得色,算是呼应她俩方才给他甩脸子。李师师毕竟还是有些在乎他。
  谁知李师师又从匣子里捧出了不止一方手帕:“这块给六娘。这块给金芝。休嫌丑陋。”
  潘小园吃了一惊,高高兴兴接过了,轻轻白了燕青一眼。叫你嘚瑟!
  “还有……这些日子承蒙梁山各位大哥大姐照顾,无以为报。这几盒吃食,是买给武松大哥的。这一路水土不服,想必多有亏嘴,路上偶然看到地道的北方馆子,这就随意买来些……这一方玉件,是当年官家赏赐,说是前朝宫中旧物,师师留着也没用,不如转赠柴大官人,也算是完璧归、归柴,嘻嘻……这箱子里是几双鞋,留给戴宗大哥。我见他每日跑来跑去,多有辛苦……”
  李师师心思细腻,这一路上跟梁山人众也多少混得熟了。凡是跟她说了超过三句话的,基本上都有物相赠,算是临别礼物。相比之下,送给燕青的那方手帕简直太不走心。
  燕青神色惨淡,只能安慰自己,那帕子是她亲手绣过,又是第一个送个自己的——算是有些特殊?
  潘小园回敬一个浅笑,袖子甩嗒嗒的,袖口里悄悄露出一张白纸边儿,纸上隐约一个红手印儿。
  “卖身借据”被她贴身放置,还复刻了好几版分别收藏,不怕他赖账。
  李师师还在兴致勃勃地分派她的纪念品。小娘子不差钱,以往挣了再多金银珠宝,也不过是让经纪人管着,给她代买些脂粉香药绫罗之类,“赵员外”不喜欢的颜色款式,她自己也无缘上身;连喝的茶都要精挑细选,“赵员外”不喜欢的产地味道,她自己也一律没有口福;眼下自主支配钱财,乱七八糟狂购疯买,极为过瘾。
  “……这个给孙二娘……这个给顾大嫂……这个给卢员外……这个给花大哥……这是寒山寺里求得的金刚经,烦请转交鲁师父,谢谢他多日照顾。但是请他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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