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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的娘子是女配-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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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思重,隐藏的又深。
  若不是闵应当年染天花之前的那天在水榭中恰好碰见正在受欺凌的闵庭,捕捉到那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阴狠,他也不会往那方面细想。
  因为原书中的大公子闵庭,早在闵应出生的第二年就失足落水而亡,享年仅仅十一岁。
  他是锦姨娘的眼中钉肉中刺,若锦姨娘掌权。
  就算他是个傻的,也绝不会让他活到成年。
  闵应想通这一切的时候,颇有些无奈。
  当初锦姨娘过早失势,也是相当于间接帮了闵庭一把。
  这种自己无形中自己助长了一个敌人的感觉,还真是有些,嗯,尴尬。
  “阿应的这个故事,还真是耐人寻味,这老爷未免有些太过昏庸了些”三皇子不知道这荣王府的阴私事,还真当闵应只是单纯的讲了一个故事。
  听完后还在不住的啧啧称奇,“皇叔觉得呢?”
  “我……”荣王被问的一愣,刚刚的沉痛之色瞬间被尴尬所代替。
  这要让他怎么回?
  “乐湛,进来,将她也带进来”闵应看到荣王与三皇子大眼瞪小眼的尴尬模样,只得开口解围,也让事情接着往下走。
  进来的乐湛身后,还跟着一名伤痕累累的中年女子。
  她的手上,脸上,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
  此时有冬卉冬芷的搀扶,才不至于站立不住。
  “父王,她就是当年陆母妃的贴身婢女,曾经与锦姨娘情同姐妹,并且忠心护住的雀珍”闵应指着那努力想抬起头,身上伤痕累累的中年妇人道。
  “啊,啊”雀珍想要开口,但是她那黑洞洞的口中却没有能让她出声的舌头。
  嘴角已经干涸的血渍,昭示着她刚刚所受的酷刑。
  闵庭给她施了截舌之刑,以防她开口将她所知道的事泄露出去。
  “公子,我去晚了。大公子双目赤红,如同疯子一般。”乐湛脸上带着几分忐忑的道。
  “癫狂?可是因为那长乐花?”闵应并没有看向乐湛,而是看向一直低着头的雀珍道。
  雀珍不能回答,只是点了两下头。
  那长乐花是一种草药,单独用的话,是一种提神醒脑的好药。
  但是却有极大的依赖性,若人常年累月的服用,精神上会出现极大的问题。
  这是早年锦姨娘给闵庭埋下的祸根。
  怪不得闵庭会这样恨锦姨娘,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锦姨娘当年死后尸体不翼而飞,最后在京郊的荒山上被发现时,已经被野兽啃噬的只剩下一副白骨。
  一个罪人,没人去帮她追究。
  她死后尸体就被送出城,此后王府中就再没人提起这个荣宠一时的姨娘。
  押送尸体的下人怕上面的人责怪,也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多提。
  这件事还是闵应追问当年那件事的老人时,才得以知晓。
  试问,阖府上下能与锦姨娘有如此彻骨仇恨的,除了身陷牢中的栗侧妃,就是那被其坑害的不浅的闵庭了。
  思索了片刻,闵应接着看向那虚弱至极的雀珍,就算是刚刚冬卉给她上了药,但是她的伤太重。
  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父王可否让雀珍坐下再说,她受伤实在太重。”
  看到荣王点了点头,闵应指了指另一旁的圈椅,让冬卉冬芷将人带了过去。
  “那日二哥所乘的马车突然癫狂,可是大哥所为?”看到她坐下后,脸上的痛苦减轻了些许。
  闵应不顾荣王与三皇子还有周氏的目光,继续问道。
  迟疑了一瞬,雀珍艰难的点了两下头。
  “校场离着王府路途较远,他本来是想借此机会将我和二哥一块除掉?可是却没想到我并没有乘王府马车回来。”
  以至于只有闵庸中招,而且还命大的活了下来。
  并且机缘巧合之下粗使荣王起了立世子的决心。
  这才让一直在暗处以为自己能掌握全局的闵庭慌了神。
  他没有直接对闵应动过手,他恨的人只有闵庸母子而已。
  但是渐渐的他也起了其他的心思,这才是致使闵应开始注意他。
  也就是闵庸马车发狂投河之事。
  闵庭也已经将他算计在内,他着眼的已经不是复仇雪恨,而是这王府未来的继承人之位。
  只要挡在他面前的,不论是活该还是无辜,都将成为他成功路上的踏脚石。
  “闵庭呢,将他带过来”荣王听完事情的原委之后,脸上满是疲乏萎靡之色。
  一只手撑在桌上,不停的揉着眉头。
  “皇叔这是怎么了?”三皇子脸上依然是一片茫然之色。
  “无妨,本王是最近急火攻心,气短之症又犯了,休息片刻就好。”荣王抬起头,面色苍白的道。
  这时,闵庭刚被带进来,脸上诡异的抽搐着,嘴角不停的吐着白沫子。
  他的手指也弯成一个诡异的弧度,一般常人是做不出来的。
  凑到近处,还能清晰听见他在不停的喊着‘给我药,给我药’
  肥硕的肚子不停的抖动着,三个健壮的小厮才勉强将其控制住。
  “他这是怎么了?”荣王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大哥应该是中了长乐花的毒”闵应回道。
  “长乐花?”荣王不识得这个什么长乐花,短乐花。
  他只想知道这东西会让人怎么样。
  “这长乐花长期服用,会让人成瘾,一不服用,就会让人丧失神志”闵应未开口,开口的是一旁站着的乐湛。
  “那他为何会染上这种东西?”
  “锦姨娘,争宠”闵应叹了口气,道。
  “竟是这样,竟是这样?那如此说来,是我害了我的儿子,是我?我就是故事里那个蠢笨老爷,被蒙住双眼还不自知!”荣王也不顾及在场的三皇子,直接吼了出来。
  “三皇子,我父王和兄长如今这样,就不留您了”
  闵应拱手道。
  “好,不过我要带闵庭一起走,毕竟他害死了闵庸。”闵庸虽然是庶子,但是也是流的大梁宗室的血。
  闵庭是要被押解受审的。
  “父王您看?”闵应上前扶住荣王,询问道。
  荣王未开口,只是迟缓的点了点头。
  三皇子出了荣王府,那眼中的迷蒙渐渐散开,他弯了下嘴角,道“这个闵应,倒是有点意思”
  ……
  一月后
  闵应院内的小厅中,他正在分装泡好的蝎子酒。
  “着人将这些送去给外祖父,剩下的给父王送去。”闵应指着两个一样大小的瓷坛,吩咐道。
  “是,公子,不对,世子”乐湛抱起两坛酒乐呵呵的道。
  前两日荣王才将那请封世子的折子递上去,昨日皇上就批复下来‘准’。
  闵应自此成为了这王府中的第一顺序继承人。
  也成了这王府中继荣王和周氏,王府中排位第三的主子。
  “乐湛,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太狠,毕竟那日我已经料到闵庭所图,但还是放任让他得手了?”闵应迟疑的问道,他像是在问乐湛,又想是在问自己的心。
  是不是太狠了些?
  “世子,乐湛不知您为何会忽然这样想。”乐湛又将手里抱着的两坛酒放下,面色认真的道。
  “您那日是料到大公子会有所行动不假,但是您同样也给了二公子机会。是他派人想要将您踏死”
  考核那日清晨的惊马之事,闵应到了国子监之后,一直在暗中跟踪的小凌跟他回报。
  确实是闵庸派人所为。
  加上那一次,闵庸已经多次害闵应在生死边缘徘徊。
  对于这样一个人,闵应不想做农夫与蛇里那个愚蠢的农夫。
  “不,乐湛,我就是狠,我承认。我不该做完事之后还这样自欺欺人的寻找心里安慰。好了你去吧,我要自己在这儿待一会儿”闵应摇了摇头道。
  狠就是狠,他问心无愧。
  “公子,不是,世子,薛公子来了”已经习惯了称呼公子,这一下子改了,乐湛还真有些不习惯。
  “你让他进来吧,不过你这酒得送到什么年月去”闵应指着乐湛怀里的酒,道。
  “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乐湛刚出门,薛启铭也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阿应,你还在这干嘛呢?快跟我来。”薛启铭上前拽住闵应就往小厅外拖。
  “哎哎,怎么了?”闵应身子一扭,轻而易举的挣脱了薛启铭的钳制。
  唐骏如今每到休沐,还是照常来荣王府教闵应骑射功夫。
  最近几日连唐师傅都说他的功夫进益了不少。
  “你还跟我来这个,早知道我就不来跟你说棠表妹离京的事了”
  “什么?”闵应一脸错愕的看着不像是在说笑的薛启铭。
  这次换薛启铭被拖拽着出了小厅。
  “哎,哎,你慢点……我可不像你,皮糙肉厚的”
  作者有话要说:  都这么聪明的吗?早知道我就再少点提示(扶脸)

  ☆、第二十六章

  第26章穆雨棠回广陵
  薛启铭骑不了马,闵应只得跟他一块儿乘马车。
  “到底怎么回事?”刚在车厢内坐定,闵应就开口问道。
  “前段日子穆家就来信,表妹的父亲因为要外任,再加上表妹如今年纪也渐渐大了,规矩也学的差不多。就想将她接回去。但是听说最近她祖父病重,此次怕是要一块儿回广陵一趟”
  薛启铭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大体上与闵应说了一遍。
  他也是今早听房里伺候的丫鬟们小声耳语时,才知道有这档子事。
  等他去后院请安时,果然看到穆雨棠脸色不好。
  待他细问之下,才明白了事件的始末。
  “你是说,他父亲亲自来接的她”闵应知道这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而且他也不想让穆雨棠回穆府。
  不说她那个专横的爹,还有那府里的一众庶母姨娘。
  听说她爹去年刚刚续娶,如今正是与新夫人蜜里调油的时候。
  还不知道这位新夫人是个什么秉性。
  穆家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还不如在薛府,起码有薛老太太护着,还能安逸一些。
  “不光是他父亲,还有她的继母,亲自来接的她。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来了一会儿,不知此时人走了没。”薛启铭脸上也带着担心。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出来找闵应帮忙。
  “乐湛,让车夫将马车赶的再快些。”闵应张了张嘴,最后对着车辕上坐着的乐湛道。
  荣王府与薛府离得不近,两府恰巧处在内城的两个大对角上。
  这一驾的马车就算跑的再快,也得小半个时辰。
  “唉——”闵应吩咐完,看着薛启铭摇了摇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家伙跟白卓待的时间长了,怎么也变的一根筋了。
  随便找个信得过的下人来跟他知会一声,他先在府里帮着穆雨棠与那些人周旋一下也好啊。
  如今这般,怕是更加被动。
  终于颠簸了小半个时辰,来到了薛府。
  因为闵应与薛启铭交好,这薛府也来过几次。
  门房上的小厮恭敬的弯腰喊了声‘世子,大公子’
  一抬头,大门口哪里还有闵应两人的人影。
  若不是那马车还在,那小厮都差点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表小姐呢?”薛启铭抓住前院一名小厮,问道。
  “禀、禀大公子,刚刚姑老爷才把表小姐接走。”那小厮看到薛启铭这般模样,有些心惊胆战的道。
  “什么?”薛启铭脸上鲜有的泛起了怒色。
  “可是,母亲答应帮我再挽留一下的?”薛启铭看向闵应时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脸上带着愧疚之色。
  “他们几时走的?”闵应拍了拍薛启铭的肩膀。
  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的。
  “禀荣王世子,刚刚走了两炷香的功夫,此时怕早就出了内城。”那小厮看闵应的脸色明显比他家公子好的多,心里的胆怯也渐渐放下。
  “两炷香”
  这两炷香的时间想要出内城的话,只能走离着薛府最近的南门。
  这内城的南门连着外城的朱雀大街,朱雀大街则是去往码头最近的一条街。
  他们是要乘船?
  穆雨棠的爹,穆宏伯此次外放之地是云中。
  云中在北边,只能走官道,怎么可能乘船?
  难道他们是要去南边?
  穆宏伯祖籍广陵,广陵在南边。
  而且广陵临水,从京城乘船直下,是最便捷的方式。
  “他们为何走的这样急?”闵应接着问道。
  “这——”那小厮上下偷偷打量了闵应几眼。
  “这什么这?荣王世子问话你也敢吞吞吐吐!”薛启铭直接朝着那小厮的脑袋伸手拍了上去。
  “是,是,小的也不清楚,只是模糊听说是姑老爷的爹死了,要接着表小姐一道回乡守孝。”那小厮抱着脑袋赶忙回道。
  “守孝?”闵应这时脸上才露出几分难色。
  他的拳头暗暗握起,若是这个由头,怕是很难将穆雨棠留在京城了。
  毕竟这一声‘孝’字压下来,什么也不好使。
  “我们先去城南码头,其余的事情路上再说。”眨眼间,闵应就做出了决定。
  “你去吗?”看到薛启铭还一副愣怔的模样,闵应只得开口问道。
  “去”
  薛启铭脸色恢复正常,回答的干脆。
  “我骑马先行,你乘马车随后。”闵应说着,顿了顿,“你去帮我牵匹马来。”
  指着那刚刚回话的小厮,闵应吩咐道。
  薛府门外。
  那小厮牵来的是匹枣红马,那马打着响鼻,看起来性子烈的很。
  闵应踏上马镫,一个侧身,人已经坐在马上。
  “我先行一步。”闵应扬起鞭子,人已经窜了出去。
  ……
  “雨棠啊,你瞧瞧,这是刚让金铺的巧匠给你打的璎珞。看看带上是不是合适的很”程氏像哄小孩子似的从一旁的丫鬟手中接过一条红色璎珞,想要帮穆雨棠带上。
  “谢谢母亲,雨棠很喜欢。”穆雨棠侧了下身子,伸手接过了那条璎珞。脸上带着得体的笑。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程氏的手还伸在那里,脸上有些局促。
  程氏是穆宏伯去年才续娶的夫人,今年才十八岁。
  姿容姣好,看上去还有些少女的羞赧。
  她比穆雨棠也才大了九岁,从刚刚在薛府见面开始。
  她就一直在试图拉近与穆雨棠的关系,如今倒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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