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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盛世谋妆-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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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脸色发白。
    郎子衍扫了众人一眼后,直接将手中之物当着众人之面打了开来,朗声读了起来。
    “……边境诸军,对抗敌外,以策百姓安危社稷之重……然突闻镇北王之殇,朕心啼血,悲痛万分……为策万全,镇北王病逝之事暂不外传,特令大将军南门崇代镇北王为帅,主持军中事宜,镇北王世子为副将,协力摒退周军于边境之外,护北戎周全,北安三十七年五月初三诏……”
    最后几个字落下之时,殿上所有人都不由瞪大了眼。
    北安三十七年,换做大周历是永定三十四年,而这份北戎的圣旨若是真的,就说明那个和殷相书信勾结,合谋‘弑杀先帝’的镇北王,早在永定三十四年五月前就已经死了,但是先帝却是在永定三十四年冬至之后,才驾崩于朝露宫中!
    既然如此,殷绍又是如何同镇北王勾结,通敌叛国弑杀先帝的?!
    那封所谓的镇北王手书又是从哪里而来?!
    司侯瑀颤抖着手不顾忌还在金銮殿上,一把夺过郎子衍手中之物,当看清楚上面的字迹,和下方北戎玉玺落款之后,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他曾经见过北戎先王送来大周的朝书,还记得他的字迹,这上面分明是他亲笔所写,而那玉玺也的确是北戎所有。
    郎子衍虚扶了司侯瑀一把,将那封北戎密旨交给了陈元,让陈元呈给了正德帝过目。
    荣阳王一系的人面露欣喜,他们手中虽然也握有一些证据,荣阳王更是握有殷肇这张王牌,但是郎子衍这突然弄出来的北戎上一任王上的亲笔圣旨,却让得他胜算再添一筹,他扭头看着高坐在上方的正德帝,果然见到他一直沉稳的脸上露出一些沉色。
    “冯爱卿,这北戎密旨乃是绝密,你从何得来?”正德帝握着密旨沉声问道。
    “回陛下,此物乃是景王所给,他言明他自幼便仰慕殷相风姿,觉得殷家守护大周百年,不该获此下场,所以从南门崇手中拿到了此物,之前他听闻臣在查当年之事,便将此密旨交给了微臣,希望微臣能替殷家洗刷冤屈。”
    正德帝神色冷沉。
    “陛下,臣与景王谈过,他曾说当年镇北王之死,因为干系重大,而且又正值北戎内乱之际,皇位更迭之时,所以镇北王之死的消息被北戎先王彻底封锁,只有南门崇与镇北王世子、还有上一任景王知晓,除此之外,整个北戎上至朝臣,下至军中将士,都以为镇北王一直健在,直到北戎内乱平息,镇北王死讯才公布出来,但是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死于北安三十九年初春,也就是大周历成庆二年……”
    郎子衍话语点到即止,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未完待续)
    
    ☆、239 对峙

郎子衍看着众人仿佛被砸晕的模样淡淡一笑,他知道接下来的话完全不用他开口,就算他不言语,也有人会替他将他想要说的话说出来。
    果然,厉山侯站了出来。
    他仿佛急怒一般,大声道:“既然镇北王死于先帝驾崩之前,又何来与殷相合谋,弑杀先帝之说,那封所谓的镇北王手书的密函分明就是有人伪造,用以设计陷害殷家,更趁机杀了先帝嫁祸殷家,那人用心之毒之险恶令人发指,殷相死的冤枉,殷家分明是被人谋害!”
    “厉山侯切莫妄言,就算镇北王早已死了,可还有镇北王世子,还有北戎皇室,单凭这一点就想说殷绍未曾通敌未免太过牵强,更不能就此洗刷他叛国之心,否则殷家搜出的那些北戎刺客和北戎珠宝从何来的,还有殷绍手书的通敌密函又作何解释?”沐恩侯开口斥道。
    厉山侯冷笑一声,怒声道:“当年那人既然能陷害殷相,找几个北戎人伪装刺客,再找几箱莫须有的珠宝谈何容易,殷家显贵百年,在大周开国之前就是殷贵之家,何曾会将那区区珠宝放在眼底?!”
    “更何况当年的通敌密函又有几人亲眼验证过,殷相笔迹凌厉自成风骨,那时候书法大家顾若之也对殷相墨宝求之若渴,更曾言明想要拜在殷相门下,朝中仿写殷相墨宝更是不计其数,就连当年的诸位皇子王爷也都是殷相启蒙,与殷相字迹相似的比比皆是,想要仿照殷相字迹,写一封所谓的叛国信件何其容易?!”
    说道这里,厉山候直视沐恩侯嘲讽道:“沐恩侯如此肯定那通敌密函是殷相手书。可是你亲自验证过那密函是殷相所写?还是朝中众位同僚有谁亲眼看过,亲自验证过?!””
    沐恩侯听着厉山侯的话,脸色涨红,而朝中众人更是面面相觑。
    当年那信函搜出来之后,是正德帝亲口指认纸上是殷相的字迹,当时他气极之下就毁了那书信,灭了殷家众人。一把大火烧了整个殷家。如今仔细想来,那时候除了正德帝外,其他人都只是远远的看到了那所谓的通敌密函。字迹虽有些像是殷绍所书,可若就此说是殷绍所写,也未免太过牵强,就像厉山侯所言。当年朝中朝臣许多都是殷相门生,更有许多人曾经以模仿殷绍字迹为荣。
    不少人都是心中生起怀疑来。只是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
    正德帝感受着厉山侯一番话后,整个金銮殿上气氛变得诡异,眼底闪过莫测光芒。
    他径直将手中的北戎密旨丢在龙案之上,看着下方道:“当年那封书信的确是朕所看。殷绍乃是朕启蒙恩师,朕又怎会不识他之字迹,厉山侯此言是怀疑朕?”
    正德帝声音并没怒气。甚至显得格外平淡,可是原本已经打定了注意靠拢荣阳王的厉山侯。闻言后却仍旧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他感觉到在正德帝那双平静的眼眸之下,暗潮汹涌,而他仿佛随时都会被其吞噬一般。
    厉山侯面露迟疑之色,看向荣阳王时咬咬牙,不能他一个人当了出头鸟。
    他低下头颅朝着正德帝行了礼,面露惶恐道:“老臣不敢,只是殷相乃是老臣旧时挚友,殷家更是为大周做出无数贡献,守卫大周数百年,所以臣听闻当年直事有所冤屈才会一时失态,还请陛下恕罪。”
    老狐狸!
    荣阳王听着厉山侯的话,眼底闪过戾气,厉山候分明早已经答应了他要联手压制正德帝,可是如今他居然临阵脱逃,对正德帝示弱,该死的老狐狸!
    正德帝却只是淡淡瞥了眼厉山侯,就收回了目光,他看着郎子衍说道:“冯爱卿,除了这密旨之外,可还有其他……?”
    荣阳王和他身后的那些人满含期待的看着郎子衍,期待他能再吐露一些出来。
    郎子衍感觉到那边传来的火热视线,眼底闪过嘲讽笑容,想让他替他们当出头鸟,做梦!
    “回陛下,臣无能,除此之外,未查出其他隐情。”
    正德帝眼色淡淡,眼底划过抹疑惑,之前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顶着冯家后人身份的人,和荣阳王有所关联,毕竟是他掀开了水灾旧案,替他找了借口除去了魏坚,也同时毁掉了荣阳王在朝堂上最关键的势力之一,在那之后,他又借了郎子衍的手,拔去了这些年荣阳王安插在朝中的顶子,还有一些他不好动手的旧臣,所以即使郎子衍之前审理魏世杰的案子时用了心计,他也仍旧是封了他忠义候,还让他继续留任大理寺卿的位置。
    可是方才,郎子衍却又突然抛出了北戎先王的密旨,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正德帝当下就升起怀疑,以为郎子衍真正仇恨的是他,可是就当他以为郎子衍还会说一些什么不利他的话或是证据的时候,这个人却又突然规规矩矩的表示没了,这让正德帝不由皱眉。
    这样的郎子衍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只是个实事求是,不虚妄也不偏颇的公正之人,这倒是让正德帝想起了当初郎子衍铁面无私,审案从不给任何人情面的样子。
    他神色微沉看了会郎子衍,这才摆摆手道:“不怪爱卿,此事已过二十年,本就是陈年旧案,殷家更无活口,想要查证也无可能,无论当初殷家是否叛国,他们毕竟守护大周数百年,恩情可抵一切,朕当年因伤痛父皇之死,又恨殷家叛国,所以才会灭族殷氏,如今想来,殷家之事是朕冲动了,罢了……陈元,命人在长宁坡修建殷氏族墓,也算朕的一份心意。”
    “呵呵——”
    正德帝话一出,荣阳王再也忍不住,他怕正德帝一言将此事抹过,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再想逼迫正德帝便不在可能,他顿时装作气极而笑,发出低沉而又讽刺的笑声。
    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后,荣阳王才上前一步站在下方,正视正德帝,神情冷厉开口道&……(未完待续)
    
    ☆、240 骇然

“皇兄,……陛下,难道你一句话就想抹过二十年前之事?那父皇被杀之仇又该去找谁,冤死的数百殷家人又该何处申冤?还是你只是惧怕当年之事的真相被揭露出来,你这个皇帝会被天下人唾骂耻笑?!”荣阳王嗤笑道。
    “你放肆!”正德帝猛一拍龙椅沉声喝道:“荣阳王,此乃金銮殿,容不得你放肆!”
    “放肆?”
    荣阳王挑眉而笑,那张方正脸上已有的皱纹舒展开来,仿佛在笑,可说出来的话却满是冷厉。
    “皇兄是嫌臣弟放肆,还是怕臣弟说出什么?”
    正德帝冷眼看着略显张狂的荣阳王,瞳孔猛的一缩,手更是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他那微微前倾的身形和神情落在荣阳王眼里,便是正德帝紧张了,惧怕他开口的模样,荣阳王眼底得意之色更甚,甚至隐隐有些张狂,以至于他根本没有看到,正德帝在见到他面露狂色时嘴边一闪而逝的冷冽。
    荣阳王上前几步,踏上了只有皇帝才能走过的銮梯,几乎要和正德帝并行时才停了下来,他高高在上的看着下方众人。
    “你们可知道,当年皇帝下命诛杀殷家,以叛国罪和弑杀先帝的罪名屠尽殷家诸人,更一把大火烧了殷相府毁尸灭迹,可天理昭昭,苍天有眼,殷家却并未被灭族,殷家二房殷肇、二房之女殷毓秀都活了下来,这些年殷肇隐于中州,以当年之事为要挟逃过一命,但却从不敢踏出中州半步,只因为他知道皇帝太多秘密。怕被杀人灭口,而这龙椅之上,曾经口口声声说着殷家有罪,口口声声说着为了先帝之仇,泯灭人性灭了殷家满族的人,最后却是封了殷家之女为皇后,欺骗了大周百姓。也欺骗了天下人!!”
    金銮殿上先是彻底安静下来。众人齐齐抬首朝着正德帝望去,只觉得头晕目眩手脚发软,不少人都是捂着胸口。只觉得心脏紧缩的都快梗塞,只能大口喘气才能让自己不至于被惊吓过度,晕倒在地,然而下一秒。当众人心中理清楚荣阳王所说的那些话的意思后,顿时目瞪口呆的看着金銮殿上方的两个男人……
    他们刚才听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
    荣阳王踏足了只有帝王才能踏足的御台,开口斥责正德帝,而当朝尹皇后,那个秀丽无双。气质雍容华贵,据说只是一方小吏之女的女子,居然是当年的殷家二房之女……殷毓秀?!
    此时无论是活了几十年的皇室宗亲。还是满朝王公大臣,上至丞相司侯瑀。下至守殿门的小太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有人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或者说,他们此时除了静默,不敢有哪怕半点反应。
    皇后是殷家之女,她居然是叛国之臣的后人,是弑杀先帝的罪臣之女,那曾经亲自定了殷家叛国之罪,将整个殷家满门一夜尽屠的皇帝又算什么?
    不少人都捂着心口只觉得心惊胆颤,恨不得假装没有听到刚才那些话,可是当看到銮梯之上,须发皆张,一身浅墨色螭龙王袍的荣阳王时,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那些话如同尖刀一样刺入每个人心里。
    而此时龙椅之上的正德帝早没了半点表情。
    荣阳王一番话,直接将正德帝逼迫到了一个进退不得的境地,古来一国之后不求家世殷贵,也不求智慧超绝,但一定要是家世清白的女儿,可是殷毓秀却是顶着罪臣之女的身子,改名换姓堂而皇之的成了大周皇后,若是正德帝想要替殷毓秀和他自己辩解,就只能承认殷家无罪,但是殷家如果无罪,那他二十年屠杀殷家满门,牵连安王至死岂不是别有居心?可若殷家有罪,正德帝明知道殷家之人杀了先皇,殷家背叛大周,通敌叛国罪不可赦,他却还迎娶了殷家女儿为后,这又算什么?
    他背叛了先皇……侮辱了皇室……,更是欺瞒了天下人!
    “荣阳王,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静默无声的金銮殿上,正德帝淡漠的声音传了开来,虽说并无喜怒之意,可是任谁都能听出他话中隐含的杀意和寒凉。
    正德帝看着就在下方几步之遥的荣阳王,眼底深沉莫名,“朕知你心思,也因你是朕亲弟容忍于你,你莫以为朕就真的舍不得杀你。”
    此话一出,大殿之上的形势突然紧张起来,所有朝臣都紧抿着嘴唇一声不敢吭,身子更是下意识的站直了起来。
    “陛下此话是在威胁臣弟?臣弟并非不怕死,也并非有意与陛下为难,可天理昭昭,这天下之人总该知道一个真相。”荣阳王冷笑道:“当年父皇死状凄惨,身为儿子,又身为臣子,臣弟有义务替父皇寻得真凶,让父皇在天之灵得到安息,而不是让一个守护大周百年的忠臣之家,替一些心思阴暗狡诈之人背了这个黑锅,今日在场皆是朝中栋梁,大周肱骨之臣,皇兄难道以为杀了臣弟,就能堵住这天下悠悠之口?!”
    正德帝起身,原本略显委顿的身形猛然高大起来,他看着荣阳王一字一句道:“荣阳,你如此作为,可莫后悔。”
    “臣弟有何可悔,就是怕陛下你承受不住!”荣阳王直视正德帝,满眼讽刺。
    他直接转过身来,正对着金銮殿上众人朗声道:“此时殷家二爷殷肇就在金銮殿外,若陛下真问心无愧,可敢将他宣召上殿来,只要当着众人之面询问一番便知当年事实到底如何?”
    “荒唐!你说他是殷肇,他便是殷肇?你有何证据?当年殷家灭族时,一百四十九口皆在其内,老臣记得当年查点尸首之时,荣阳王也在现场,如今却在这里信口开河,愚弄陛下,愚弄我等?”沐恩侯神色冷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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