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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第20章

小说: 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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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氏见着了香菊先前的动作,面上也是不喜,虽说都是孙子孙女,可孙子就这么一个,心里自然更疼孙子,且这香菊还合着外人将金卓额上擦了好大一块皮,当时她也是心疼坏了的。所以,张氏质问徐氏的时候,赵氏便是默着不再为香菊说话了。
    眼见着徐氏不说话,只是狠狠瞪着还在吃得欢的李香菊,李兴水却是一下站了起来,将李香菊拎下了饭桌,狠狠地拍了几下她的背,然后往堂屋外头一放。香菊被自己爹的动作吓得是张着嘴“哇啦哇啦”地大哭,还未嚼碎的肉,在嘴里头是看得一清二楚。李兴水沉声道,“你再哭试试!等我回去收拾你!”
    许是李兴水真是个严厉的,李香菊怕他,还真就收了哭声,只敢抽抽噎噎抹着泪了。
    惠娘与泽文咀嚼着嘴里的饭,两人皆是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么个庄稼汉,脾气倒是爆,同时庆幸自己的爹是温和慈爱的。
    赵氏未说话,李木寿倒是想说几句,赵氏拉了他的胳膊道,“孩子他爹教训他闺女,你去掺和什么。”
    李老头听了这话,也不去管了,愣李香菊一个人在外头靠着墙,低声地抽泣。
    惠娘叹了一口气,这李香菊谁不好欺负,非要去欺负老李家唯一的孙子,这不是缺心眼儿吗?
    惠娘瞧了一眼李香宜,虽说是在吃饭,眼睛却是要时不时瞧一下在外头的李香菊的,而李香春却是很淡定,似是刚才的事未发生,时不时地还要为金卓和泽文夹菜。这姐妹三个倒也是个有个的个性。老大嘴硬心软,老二却是闷得看不出本性,老三显就是泼皮转世。
    因着见着李香菊受了罚,张氏的脸也没那么难看了,又带了一副笑模样,道,“大哥这家教却是严得,要不怎么能教出香宜和香春这两个好闺女呢?”
    见着无人理她,张氏还欲再说,赵氏瞥了她一眼,“行了,吃你的饭吧。”
    张氏仍是笑着“哎”了一声,惠娘却是能听出张氏话里的恨意的。

正文、33表弟之苦

吃罢午饭;李木寿和李兴水去村子里头一个鳏夫家买蜂蜜,打算让李氏带回家补补身子。这养蜂可不是简单的事,要的是胆大又心细,村子里头就这么一个人在养蜂;他也是花了几十年的功夫琢磨透的;即便是如此,一年也就那么几十斤蜜。十里八村的都瞅着时间来买蜜,去早了没有,去晚了又卖光了。这蜂蜜价钱也不便宜,一般都是家里有些闲钱的买回去尝个鲜;常年这么喝着蜂蜜的在李沟头的就李员外一家。
    瞧着家里头的男人都出了门,张氏也牵着李金卓要回家,赵氏擦着桌子;睨了她一眼道,“艳月啊,今儿午饭吃得可是满意?”
    张氏自然是点着头讨好道,“那可不,要不怎么说是娘呢,手艺就是比一般人好。”
    赵氏也笑着道,“那你去洗个碗吧,这么早回去做什么,这吃完了也得消消食,是不?”
    张氏傻了眼,牵着李金卓的手走也不是,不走也是,干站了一会儿,面上又堆起了笑,“娘,你瞧金卓认生,这兴元啊,也快回来了,我得在家等着他呢。要不,下次吧?下次甭说洗碗了,做一桌子的菜都行。”
    赵氏一下用力将抹布仍在了桌上,冷着脸道,“金卓认什么生?我的孙子跟这家里头哪个生分了?这姑姑就是生人了?兴元回来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做饭了,还是伺候着他换衣服了?你今儿不洗碗,是想你怀着身子的嫂子洗还是想你难得回来做客的阿姐洗?”
    赵氏一连番的反问,直让这张氏抿紧了唇,即使搽着白粉也能看到面上隐隐的红色,想必心里是气得不清。
    正巧这金卓吃完了饭,瞧着泽文与他差不多大,又比那个李香菊友好,便把手从张氏手里头拿出来,跟自己的表弟一道玩玩。
    张氏眼瞧着自己儿子的手一下从手里头脱开来,朝着泽文乐颠颠地跑过去了,当即是将气撒到了他身上。
    “你个没上进的!”边说着,边扯着他的后领口一把将他拖了回来,“玩!就知道玩!你瞧瞧你表弟!年纪小都会给自己娘长脸了!你会什么?成天吃了睡,睡了吃!一点也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娘!”
    金卓被张氏猛地一拉,一屁股墩儿坐了下去,当即眯着眼睛“哇哇”大哭起来。
    这下可把赵氏心疼坏了,这可是李家唯一的孙子,自己哪次不是微微讨着好的,哪敢这么大声对他说话。如今这张氏不仅怒骂了自己的金孙,还将他拉倒在地了,脸色更是难看。张氏知道自己犯了赵氏的忌讳,立即想将金卓扶起来,赵氏却是先她一步,将她的手一把推开,“还不去洗碗!”
    张氏见着自己的婆婆是真发了火,立刻是“哎哎”地去了厨房洗碗。在一旁安静站着的徐氏给大女儿李香宜使了个眼色,李香宜也跟着去了厨房。
    赵氏想抱起痛哭的金卓,哄哄他,只是这金卓体重实在让赵氏无力办到。李香春见着了,脸上难得露着笑,一双眼睛眯得更是像一条缝,拍着手哄着李金卓,想将她抱至自己的身前。
    李金卓一边抹着泪,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你坏!你走开!”
    李香春顿住了动作,笑僵在了脸上,李金卓虽然年纪小,说出来的话也只能算是童言童语罢了,可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仍是令人面子上挂不住。
    惠娘先前见香春寡言少语,瞧着似是不错,便有心替她解个围。因着先初便发现了这金卓似是要找泽文玩的,便走至金卓跟前,柔声道,“金卓,你可是要与你的表弟泽文一道玩?”
    金卓擦了一把泪,抽了一下鼻涕,点头道,“我要跟泽文弟弟玩儿。”
    瞧着金卓不哭了,赵氏也松了一口气,笑道,“你个小调皮鬼,快带你泽文弟弟去玩。”又朝着外头看了一眼还在墙角站着,可怜兮兮的李香菊,忙让李香春带她去厨房里头吃饭。
    李香春便将李香菊带进屋,惠娘看了一眼李香菊,顿时被恶心坏了,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这孩子不知什么时候把嘴里嚼着的肉给拿出来了,此刻正两根手指捏着一团肉末样的瘦肉,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吃一口仍不忘朝金卓做鬼脸。
    眼见着金卓又要掉金豆子,惠娘立即牵起金卓和泽文的手,对赵氏道,“外祖母,我带金卓和泽文去院子里头走走。”
    赵氏忙点头,拍拍金卓和泽文的小手,对惠娘道,“行,惠娘,你就辛苦点吧,看好他们,可别走远。”
    惠娘“嗯”了一声,牵着两个孩子的手,绕过香菊出了门。惠娘怎么就想不明白,李香宜和李香春都是瞧着靠谱的,怎么这个李香菊这幅模样?
    金卓一到院子,脸上哪还有哭意,仰着肉包子似的小脸,好奇地问着惠娘,“你真的是我表姐吗?为什么跟我以前看到的不一样?”
    听了这话,惠娘笑起来,自己先前似乎并未来过这儿,来过的,应是这惠娘本人了,只是那会儿的惠娘应是瘦竹竿的模样,颊上是一丝肉也捏不出来的,哪像现在,颊上有了肉,人也看着精神。
    “金卓,那你说说,哪里看起来不一样了?”
    李金卓还真就努力睁大了眼睛盯着惠娘看了一会儿,稚声稚气道,“比以前好看,比香宜堂姐也好看,但是还是没我娘好看。”
    泽文在一旁不服气,道,“胡说,你娘才没我娘和我阿姐好看呢。”
    李金卓也不势弱,“你才胡说!明明是我娘最好看!”
    两个孩子就着这么一个问题,是争论了半天,到最后也没分出个胜负来。
    惠娘不想这么大好的时间费在这么个无趣的事儿上,一边牵了一个,将两个面红耳赤的孩子分了开来,“都漂亮、都漂亮。金卓,表姐想问问你,你为何那么怕香菊表姐?”
    这话一问,李金卓立刻谨慎了起来,瞧正堂望了一眼,见着正堂里没人注意他们,便拉拉惠娘的袖子,让她蹲下。
    惠娘顺从地蹲下与李金卓齐平,李金卓刚附到惠娘的耳边,不放心似的一双眼睛又瞥向了大堂,却见香菊不知何时端着一碗饭坐在了门坎上,呼啦呼啦地扒着饭,香春则站在香菊身后,一双眼睛眯着看着他们的方向。
    李金卓顿时是僵了动作,一张小脸也白了。惠娘见他不说话,转头看他,纳闷这孩子怎么一会会的功夫又变得一副怯懦的样子了。
    惠娘半抱住李金卓,轻声问,“怎么了?”
    李金卓拽住惠娘的袖口道,“惠娘表姐,我带你去我家玩好不好?”
    惠娘瞧着李金卓的神色不对,赶忙应了。
    李金卓紧紧拽住了惠娘的裙摆,话也不多说一句,领着他们便往自己家里去。家不远,就在旁边,走几步路便也到了,李金卓迈着一双小短腿走得是虎虎生风,惠娘自然是能跟上,可怜了泽文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能小跑着跟上他们的步子。
    刚踏进了屋子,李金卓便“砰”的一声阖上了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金卓,你这是?”惠娘瞧着李金卓这一系列动作是疑惑不解。
    李金卓拍拍小胸脯,又舒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惠娘表姐,你要小心香春堂姐和香菊堂姐。”
    惠娘听他这么一说,更是疑惑,“为什么要小心香春堂姐?香春堂姐可也是欺负过你?”
    李金卓重重点头,“香春堂姐可坏了,比香菊堂姐还坏。”
    惠娘实在是想不出一个闷声不吭的女孩能坏成什么样。
    李金卓见惠娘不信他的话,拉着她的手进了他的小房间。
    惠娘瞧着他的眉毛皱成了倒八字,这幅样子实在是有些逗乐,不自禁地伸出了手,想按平那个“川”字。
    李金卓拦住了惠娘的手,半是埋怨地道,“表姐!我说的是真的,我亲眼见着香春堂姐让香菊堂姐和村上的孩子一起打我。每个打我的,香春堂姐还每个人都发一粒糖。那些糖都是从我身上抢走的,香春堂姐可坏了!”
    惠娘皱着眉,若是如李金卓所说,那么这个李香春倒真是不能小觑了,这是真真实实的小人,不定什么时候,瞧着你不顺眼,便咬你一口。
    “表姐,你别不信我,祖母不信我便罢了,你一定要信我。春菊堂姐用掉在地上的包子非要换我爹卖的香香粉,我不换,香菊堂姐就打我,打得可疼了,我就只能偷偷拿了香香粉给她。后来,我看到香春堂姐用了香香粉,我就知道肯定又是香春堂姐使得坏!还有呢!有一次香春堂姐让香菊堂姐将我推入河里呢,幸亏隔壁的李婆婆经过,我才得救了。”
    惠娘敛了先前嬉笑的神色,这金卓并不是说假话的样子,越发觉得这倒真像是那两个女孩儿能做得出来的事。李香春在背后“出谋划策”,李香菊便是那炮灰,顺着李香春的意思,胡作非为。
    至于为何针对李金卓,惠娘自是猜得出,无非是见着李金卓是李家唯一的孙子,享尽了宠爱,眼热妒忌。
    如此一想,惠娘越发觉得这李香春却是阴毒得很,竟想着要害李金卓,且自己不动手,全让李香菊这么个傻妮子做了前锋。
    李金卓见着惠娘默着不说话,学着大人长叹了一声,“哎,就知道表姐也不会信我。”
    惠娘听了他的话,勉强扯出了一抹笑,安慰他,“金卓,我信你的。你以后小心她们些。”

正文、34小舅

“金卓;那你可是告诉你爹娘了?还是你告诉他们了,他们并不信你?”惠娘又问道。
    金卓摇摇头,又从一个小柜子里头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来;拿了几粒糖;递给泽文和惠娘,“表姐表弟,你们吃糖,可好吃了。”惠娘和泽文也不客气地一人拿了一粒含在了嘴里,李金卓一下拿了两粒塞进了嘴里;又接着道,“我才不告诉我娘,祖母本来就不喜欢我娘;若是我告诉了我娘,我堂姐对我不好,娘肯定会去找祖母,祖母又肯定会帮着堂姐她们,不会帮着我娘的。这样一来,祖母更不会喜欢我娘。所以,我只能躲着她们了。”
    听罢,惠娘只觉得心酸,突然觉得李金卓这孩子其实很可怜,先初见着他,以为他只是胆小怯懦的小胖墩,如见才发现是个心思缜密、又略显成熟的小胖墩儿。
    惠娘将他拥入怀中,安慰道,“金卓,你真是懂事。”
    泽文也抱抱金卓,一脸正气地道,“金卓表哥,你别怕,泽文帮你!”
    惠娘笑道,“泽文,你要怎么帮?你可是还没有你表哥壮实。”
    泽文红着小脸,大声道,“等我和泽浩堂兄一样,考上了秀才肯定能帮金卓表哥!”
    金卓笑嘻嘻地道,“好,我就等表弟来帮我,打坏人。”
    李兴元走街串巷卖东西,自然留了好些玩具给李金卓。李金卓又是个大方的,见着有客人来,将自己藏在一个柜子里的玩具“哗啦”一下都翻了出来。
    什么布老虎、木质的七巧图、人偶,当下时兴的玩具,李金卓是每个都有,可见李兴元是个疼孩子的。
    泽文见了这么多玩具,一双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当下脱了鞋子和李金卓一道,趴在床上一起玩了起来,表哥表弟地叫着,好不亲热。
    惠娘叹了口气,泽文的玩具只有一只布老虎罢了,听说也是这赵氏在他出生几个月时送予他的礼物,这一玩便是几年,布老虎的颜色已是褪得差不多,有些地方也破了,泽文总是让惠娘补补,晚上又当宝贝似的抱着睡觉了。
    两个孩子在床上玩得开心,惠娘却是打量了一番这间房,青砖白墙,地上铺着完整的石砖,这倒真是大手笔。他们蔡家除了正房和大堂是用的青砖,老大和老二的屋子皆是泥垒的,屋顶却是实打实的瓦片,墙身是泥垒了之后,刷了一层石灰,石灰也不是细腻的,夹了好些杂质,房间内的仍是土路,未铺石砖,虽是土路,却压得平坦结实。
    惠娘坐在床沿听得大门似是打开了,以为是自己小舅母回了家,忙让泽文从床上下来,又理了理自己的衣裙,给泽文穿上了鞋子。
    金卓看着有些胖,动作倒是机灵,一骨碌地爬了起来,趿拉着布鞋隔着房间的门便叫了一声,“娘!可是你回来了?”
    外头却是传来一道宠溺的笑声,“你个胖小子,怎么把你爹叫成你娘了?”
    金卓听到了这男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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