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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娇医有毒-第123章

小说: 娇医有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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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就该顺着方朝阳,将她送庙里做姑子去才好。
  “你别气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想想怎么补救吧。”崔延孝叹了口气,“赵远山不是好相与的,他要是知道了语儿在他喝的酒里下药了,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眼下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二夫人扶着额头思虑重重:“我几天回家一趟,和我兄长商量一下。”
  顾若离戴着帷帽领着两个丫头,莫名其妙的跟在赵勋身后,赵勋也不说话,负着手走在前头,若非他身姿笔挺气质英武,她大概会联想到前世里退休的老干部。
  俯瞰众生,说不定还有颗跟渔网一样的心。
  “赵七爷。”顾若离走了几步在他身边,“你没事做了?”她不相信他是那种闲着无事,会出来散步的人。
  更何况,朝堂里那么多事等着他,他怎么可能闲。
  赵勋侧目看她,隔着帷帽看不到她的神色,只有声音徐徐道出来,不紧不慢的,颔首道:“有事。现在正办着。”
  “你逗我玩呢。”顾若离就不想和他客气了,“一会儿我工作,你要是想参观的话就自便吧。”说着,她走在了前头。
  小丫头的爪子亮出来了,赵勋抿唇眸中含笑。
  他想到刚才在建安伯府时她的脸上的表情,崔婧语闯进来,她半点惊讶也无,看来,正如她所言,她对这些虚名确实是一点都不在乎。
  那她在乎什么呢。
  张丙中从合安堂迎了出来,笑盈盈的喊道:“师父,还以为你下午不过来呢,方才东山药馆的郑掌柜来找你,说有事请您定夺。”又道,“我请他明天再来。”
  “可能是契约的事情。”顾若离说着进了门内。
  赵勋微微驻足,看着张丙中,忽然就想到在那些马匪的村子里,顾若离为了救那些人而和他对峙的情景,她说她对事不对人……现在看来,她还是有收获的。
  至少得了一个死心塌地的徒弟。
  “赵远山。”张丙中看见个男子站在门外,因为太过显目,他想忽略都难,赵勋颔首走过去,拍了拍张丙中的肩膀,“许久不见!”话落,当先跨进了门内。
  张丙中愣愣的看着他,他们很熟吗?可是这话他是一个字不敢说,只得垂着头跟着赵勋进门。
  大堂内人来人去非常热闹,顾若离一进去就被人围着说话,赵勋也不介意,跺着步子晃悠悠的走着,引着大家都忍不住去看他,可又觉得这人气势不凡,有些胆怯的离他远一些。
  顾若离觑了赵勋一眼,又被人拉着说着话。
  赵勋在前面绕了一圈,一副真的来参观的样子,随即又走到后院,后院里空空的,收拾的很干净,只有一口井。
  他立在井边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顾若离走到后院,喊道:“赵七爷,不去前面喝茶?”
  “没看到霍小哥。”赵勋转头过来望着她,顾若离回道,“他走了,说过几年再回来。”
  赵勋扬眉,问道:“过几年回来啊,你不去找一找?”话落,看着她。
  “他没说去哪里,找不到。”顾若离叹了口气,“他的事情他有做主的权利,我干涉不了。”
  这是提到那小子,所有失落了?赵勋扬眉,顺口就换了话题:“明儿将牌匾摘了,请圣上再给你重题一副。”
  她忘记这件事了,一直挂在头顶上没有在意,顾若离点着头道:“你不说我没有想到,这就让张丙中拿下来。”她说着转身就朝前头去,赵勋看着她,微微一笑。
  过了一会儿,顾若离才回来,松了口气的样子:“拿下来了,若不然一直挂着太不成体统了。”
  “你不必这么紧张,不过一块匾罢了。”赵勋望着她道,“圣上也断不会因为这点事而对你心生不满。”
  顾若离不敢,她和他不一样啊,情分不能消磨。
  “我回去了。”赵勋说走就走,顾若离啊了一声跟着他问道,“不是说没事的吗。”
  赵勋忽然停下来看着她,含笑道:“不舍我走?还是反悔了?”
  “不是。”顾若离摆着手,生怕他又说出什么话来,“我就话赶话说一句罢了。”
  赵勋哈哈一笑,摸摸她的头,又觉得隔着帷帽不舒服,便收了手,道:“逗你的,我走了!”话落,大步穿过合安堂的中堂出了门。
  “他来做什么的。”张丙中见赵勋一走就悄无声息的走过来,“不会是打合安堂的主意吧。”
  顾若离摇头,她要是知道他来干什么的,就不会猜不透他的意思了。
  “随便吧。”顾若离无奈,既然猜不透那就索性不要猜了,他是什么目的,早晚都会露出马脚来。
  崔延庭在宜春侯府坐了好一会儿,见天色渐渐晚了才离开,他不想回家,径直去了外室那边,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院门大开,里头黑灯瞎火的。
  他心头一跳,大步跨进了门内,喊道:“苏儿……”
  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就连伺候的丫头都没有迎出来。
  寻常不是这样的,苏儿不出门,只要他一来就会高兴的迎到门口来,今天也太异常了。
  他推开房门进去,开了柜子箱笼以及梳妆台上的妆奁匣子,所有的东西都在,除了住在里面的人不见了。
  “出了什么事。”崔延庭大步出来,去瞧隔壁院子的门,里头走出来个人,他问道,“劳驾问一声,隔壁住着的人去哪里了?”
  那人认出崔延庭,立刻就回道:“下午来了十几个婆子,将里头的住的女人以及丫头婆子都带走了,至于去哪里了,我不知道!”
  “带走了。”宛若一盆兜头浇下来一样,崔延庭定在原地,他喃喃重复道,“被带走了,谁会带走她们?”
  那人又道:“来的婆子给你留了话。”话落,崔延庭清醒过来,问道,“什么话?”
  “给你脸不要脸!”那人说完,觉得怪怪的,咳嗽了一声解释道,“是婆子留的原话!”
  崔延庭浑身一怔,顿时脸色阴沉下来,能说出这种话的人,除了方朝阳没有别人。
  他连道谢都没有来得及抬脚就走,在巷口上了马车,怒冲冲的道:“回去!”
  马车飞奔回去。
  肯定是顾若离告诉方朝阳苏儿的事情,所以她才会将苏儿带走。
  这两个泼妇,泼妇!
  他大步穿过内院的如意门,一路上丫头婆子见着他个个噤若寒蝉,现在家里的气氛太诡异了,轮不到她们站队,所以不管见到哪个主子,都是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
  “滚开!”崔延庭懒得装,他心里的火蹭蹭的冒,也不管是谁一脚踹了,径直拽开暖阁的帘子,喝道,“方朝阳!”
  暖阁里没有人,他一愣就听到身后一道女声似笑非笑道:“呵!来的还真是快。”
  “方朝阳。”崔延庭眯着眼睛瞪着她,“苏儿是你带走的?”
  方朝阳穿着一件大红的褙子,头发松松的挽着,面颊微红,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举手投足皆似画一般,风情万种。
  “是啊。”她推开崔延庭进了暖阁,道,“不是给你留话了吗,还要来问。”
  她就好像是说寻常事一样,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崔延庭喝道:“你……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把人交给我。”
  “我卖了。”方朝阳伸手就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似乎有些不满意的样子,皱眉道,“听婆子说容貌不错,约莫是能卖点钱的。”
  崔延庭气的直抖,指着方朝阳:“卖了,你居然将她卖了。”他来回的走,又停下来瞪着她,“你信不信我现在休了你。”
  方朝阳自己给自己斟了茶,端着慢慢喝,许久才抬头看着他道:“信啊,休吧!”
  他宛若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了个倒仰,休了?他那天没有休,今天就更加不敢休了。
  堂堂郡主,是随便就能休掉的吗。
  崔延庭不由深吸了口气在她旁边坐下来,好言道:“朝阳,你我的事不要殃及旁人可好,苏儿她一向乖巧,什么麻烦都没有给你招,你为何就容不下她呢。”又道,“不过,要是你不高兴,那我就给她点银子,让她回家去,我向你保证,再也不去她那边了,行不行。”
  方朝阳放了茶盅,就跟第一次认识他一样,面露惊讶:“崔玉林,你不会是当我拈酸吃醋才发卖她的吧。”
  “难道不是?”崔延庭冷笑,女人不就是这样,就算看着不在乎,可还是会彼此间争斗争宠,就连方朝阳这样的清高的人,也不例外。
  方朝阳咯咯笑了起来,摇着头道:“你是脑子这两年丢了吗,我为什么要吃醋,你哪里值得我吃醋?”
  崔延庭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再也绷不住脾气,咬牙切齿的道:“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不是告诉你了么,你让我滚出去……我便记住了,就这么简单。”又道,“我想想,今儿卖了苏儿,明儿卖谁呢……”
  崔延庭忽然就想到了什么。
  方朝阳当时受了那么大的气,为什么在顾若离封了县主后却不走,也不和他和离。
  他以为她心里还是念着他的。
  现在看来,她分明就是为了报复他,而留下来的。
  “你说吧,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把她交出来。”崔延庭忽然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娶方朝阳,就算他丢了爵位,也不该去千方百计的讨好她,将她娶回来,如今她就像一条毒蛇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跳起来咬你一口。
  “卖了就卖了,你要是爱的深就自己去找。”方朝阳摆摆手,“去吧,我说了没事别来我这里,弄脏了我的地方。”
  崔延庭蹭的一下站起来,将炕几上的茶盅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方朝阳眼睛一眯,起身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崔玉林我告诉你,在我方朝阳眼里你就是个贱人。一个贱人也配在我面前呼来喝去。滚!”
  崔延庭被打急了眼,反手就要还回去,方朝阳头一抬,冷笑着道:“你试试!”
  他心头一跳,手举的高高的,就是不敢落下去。
  “方朝阳,你不要太过分了。”崔延庭大喝一声,“我这去宫中,求圣上做主,让你我和离,我看看你还嚣张什么,一只破鞋也当自己是块宝。”
  方朝阳眯了眯眼睛。
  “好啊。”暖阁的帘子掀开,顾若离小小的身影站在门口,她抱着手臂挑眉看着崔延庭,“侯爷要去宫中那就一起好了。”
  崔延庭一愣朝门口看去,指着她道:“是你告诉方朝阳的?”
  顾若离并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不过崔延庭这么一问她便明白过来,走到方朝阳身边抬眉看他,道:“谁说的有什么区别,除非伯爷没有做,否则早晚都会有人知道。”
  崔延庭冷冷的看着她,指了指她又看着方朝阳:“好,你们母女好样的。”他说着,怒哼一声,摔了帘子出去。
  “还有件事忘了说了。”方朝阳轻描淡写的道,“你既将人送去庵庙,就索性剃头罢了,你舍不得,我替你办了。”
  崔延庭猛然回头盯着暖阁,她什么意思,是说她逼着语儿剃头了?
  这个泼妇,这个贱人!
  崔延庭攥着拳头,大步出了门,边走边喊道:“备车,去清濯庵。”
  “秋香,把房里收拾一下。”顾若离掀了帘子院子里的丫头喊了一声,秋香忙笑着应道,“奴婢来了。”
  说着,就笑眯眯的进了房里拿帕子包着手,将碎瓷片都捡了放在筐里,又将地上擦干净,笑着道:“郡主,晚膳好了,要摆在哪里。”
  “就这儿吧,我懒得跑了。”方朝阳揉着额头,看着顾若离道,“有些头疼,帮我瞧瞧是不是伤风了。”
  顾若离叹气,过去给她号了脉又放了手,道:“没事!”
  “那怎么会头疼。”方朝阳皱眉靠在炕上,顾若离不放心又换了一只手号脉,除了有些湿气外确实没有什么,她道,“今天去宫里还顺利吗。”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还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见着太后了。”方朝阳意兴阑珊的道,“不过没有进去西苑。”西苑的几道门,赵勋居然派了十几道关卡,莫说她便是一只蚊子,在门口也被拍死了。
  赵勋做的可真够绝的。
  “我怀疑二哥不在了。”方朝阳眯着眼睛,眸露狠色,“赵远山没有二哥的耐心也没有善心,他不会将人留在世上的。”
  这件事顾若离不知道,不过大家都在说原来的圣上被关在了西苑,住的还是那间宅子。
  这是圣上要报复他,才会特意这样安排的。
  不过,方朝阳怀疑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按圣上行事,就应该是这样没有错,可现在不同的是,这件事是赵勋在办。
  他会怎么做,没人知道。
  “不会有事的,您别胡思乱想。”顾若离安慰她,方朝阳摆手,道,“你不用安慰我,我心里有数。”
  顾若离就没有再说这件事,而是提到了崔延庭:“你把他的外室卖了?”
  “我原不想计较,反正也与我不相干。”方朝阳道,“只是他叫我不高兴了,我怎么能看着他逍遥自在。”
  看来她早就知道了,只是晕不愿意理会罢了,顾若离失笑,摇了摇头:“你真将四妹的头剃了吗?”
  “不剃留着做什么,等她来害你吗。”方朝阳翻了个白眼,“让她好好想想,说不定就地成佛了呢。”
  顾若离实在不知道说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事情她做都做了,她说也是白说,反而惹的她不高兴。
  “我还没说你呢。”方朝阳戳着她的额头,“你怎么这么笨,她那点伎俩你都看不出来,还任由她骗着去见赵远山,传出去让人知道你被这种人骗了,多丢人。”
  她是怕这个?顾若离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我去的时候就知道了,她就跟小孩子一样,做点事谁看不出来。”
  “什么意思。”方朝阳不悦的道,“你是故意去见赵远山的,我不是让你离他远一点的吗,我看这小子看你的眼神不对,你可别做傻事。”
  顾若离就想起来今天赵勋的反应,有些无奈的道:“娘,他也没有做伤害我的事,而且我们是朋友,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我们相处的还是很好的。何必要刻意去疏远。”
  “你不听我你早晚吃亏。”方朝阳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我看那个姓霍的小子还不错,虽说做事狠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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