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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凤御凰之第一篡后-第119章

小说: 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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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钥儿见瞒不过,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在六月的泣不成声中,申钥儿反而安慰地拭去他脸上的泪,眸中没有一丝的怯懦,“如今我知道,有些事,明明知道什么是真相,偏偏什么也做不了!眼下,我除了忍,我暂时还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但是——”命运如此多艰,反而激起她骨血中最深的执着,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偏要执着地走下去,决不逃避,“我——永不认输!”
  六月一时心神激荡,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也顾不得一直坚守的分寸,一把将她拥住。他怕,仿佛一松手,她再一次会消失不见,一圈一圈地收紧,“你不能再留在这,那些女人全疯了,钥儿,我得带你走!”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已失了分寸,眼神都慌起来,忙松开她,他苍白雪暇的面容突然蕴着一抹深情红晕,“钥儿,你现在的身份,皇上一定会为难你。不如我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远离这里的纷争。我……我来照顾你!”
  素日这样云淡风轻的人,竟也有这般失态的样子,申钥儿唇角边却勾起了一个促狭的笑容,“六月,我好喜欢你的怀抱,虽然你瘦了点。”很满意地看到六月的脸红到耳朵后,方收敛了玩闹,“我现在没办法离开,实话告诉你,郭岚凤控制了秦邵臻,在他身上下了蛊,我在这里,至少可以警醒郭岚凤,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可你一定要留在这么?不如,你把真实的情况告诉皇上?”六月心里笼上一层淡淡的哀愁,空落落一片,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我不能拿阿臻的性命来冒险……”申钥儿重重的摇首,眸中近乎斩钉截铁,“凡事再难,总有个出路,我不怕!我从哪里跌倒,我就从哪里爬起,郭岚凤对我的伤害,我一定要逐笔讨回。六月,这宫里你呆得也不安全,郭岚凤和顾宝嵌完全是个疯子。我怕她们知道你是知情人的话,也会对你下手。”
  六月摇遥首,垂眸片刻,低叹一声,不以为意道,“我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一条命!”
  申钥儿脸然微变,沉了声,带着苛责,“可你这一条命,对我弥足珍贵!六月,你是我心里的一道港湾,每当我航行累时,也唯有在你的肩膀才能让我靠一靠!六月,为了我,你好好保重,你若有什么事,我会支撑不住的。”
  “可这里,不是人能呆的——”他今日要是迟一步,那后果不堪设想。
  “没事,以后我会多加防患!”其实连她都不知道将来要如何防,她的武功早已尽失,形同废人!
  他看着她,双唇翕动,无声地说了一句:钥儿,我多想你能靠我一辈子,既使只是肩膀也行!可唇边,却唯有无耐地吐出一句,“你总是这样,把别人放在心上,对自已却如此不在意!”
  “嗯,以前那样开开心心地过,走马溜街打抱不平,如今想来,我这一生,最开心、最轻松的时光也是在认识你的那一段时间。”只是她不能就这样扔下秦邵臻,他太苦了!
  “他会将申苏锦的帐算到你身上,我怕他——”他惧怕秦邵臻极怒之下会杀了申钥儿。
  “快,快,快,躲一躲,皇上往这里来了。”一个小太监迈着细长的腿冲过来,捉了六月的手便道,“你快避一避!”
  “皇上到哪了?”申钥儿打个激灵,随即想到什么,转首劈口便问。
  “还没进永春宫了。”小太监倒是很伶俐,拉了六月往后门的窗子处跑。
  六月极为担心,脚步一滞,却被申钥儿狠狠一瞪,“六月,如果不想死在这,还连累一群人,就马上离开!”
  小太监更急,使了力把六月往外拖,“快点,要是给发现了,全都得掉脑袋!”
  “钥儿,你保重……”六月咬咬牙,不再迟疑,攀上窗沿后,便随着小太监往围墙外爬!
  她不知道秦邵臻为什么会来这里,但她有预感,这是冲着她而来的。
  转瞬之间,甚至来不及再多想,秦邵臻一众人已跨了进来,身后紧跟两个宫女。
  秦邵臻一见到申钥儿,眸中就明显晃晃地跳跃着厌憎,一指,“就是她!”
  宫女走上前,不客气地指着申钥儿,“把衣服脱了!”
  申钥儿诧异万分,不知是何种状况,抬眼看向秦邵臻,却见他连一眼也懒得看自已,只得问宫女,“这是——”
  “不用问为什么,你脱了衣服便是!”宫女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询问,上前一步,直接架住了申钥儿的胳膊,唤另一个宫女,“你来搜!”
  申钥儿武功虽被废,但对近身的人却懂得如何摆脱肘制,一挣,那个宫女腕上一疼,踉跄一步,松了手。
  申钥儿猛地冲到秦邵臻的身前,仰着头狠狠地盯着秦邵臻,凛声问,“皇上,莫说是脱衣裳,便是皇上要我即刻死,申钥儿也不敢违抗。只是钥儿有二问,可否先请皇上回答?”
  秦邵臻被这种熟悉的倔犟的眼神刺了一下,竟忍不住凝眸看多瞧了她一眼。但迅速又化为冰冽,这冷宫岁月倒将此女的性格磨出三分棱角,“你问,朕倒想听听,你有什么办法让朕改变心意?”
  她无视两个宫人眼中的不屑笑意,直视着他的眸光,缓缓地问,“皇上是否三媒六聘去申家求娶申钥儿?”
  “不错,那又当如何?”他亦看着她,连冷笑都凝滞,全然是不屑。
  “不如何!”她笑着,不卑不亢,“钥儿只想再一问。大婚当夜过后,皇上是否下旨解除与钥儿的婚约?”
  “没有!”
  “按大魏的婚俗,只要男方不解聘,女方虽未正式过门,亦算是男方的人。皇上自是九五之尊,金口玉言,想来,也不会不承认申钥儿的身份。请问皇上,自盘古开天以来,有哪朝哪代的皇帝会让人当众撕了自已女人的衣裳?”这样的话说出来,连她自已都难受,可偏生要含笑着说出来。
  秦邵臻哑然失笑,那双深幽的瞳孔象要吸食了她一般带着嘲笑地看着她,就像看一个笑话,“你也算朕的女人?你拿个婚聘来要挟朕,你当你是谁?七仙女还是嫦娥?若非是阿锦说你百般好,我秦邵臻连一眼也不会看你这蛇蝎女子!”秦邵致已不耐与她再言语纠缠,语未落,手已飞速制住她的穴道。
  两个宫女见状,迅速上前手脚麻利地,一件件将她的衣服剥下。
  严寒的冬日,这里没有任何取暖的东西,寒风挟着冰雪的穿过破败的窗子打在她的身上,好冷……好冷。
  当旧袍脱净,只剩一件勉强能蔽体的肚兜时,申钥儿眼睛迷离地看着屋顶,一点一点将眼泪吸收在眼眶中,低下头时,声音更加平静,冷冷问,“皇上,如果还要脱,能否让我自已动手!”既使是最后的尊严被撕毁,也得由她亲自来!
  阿臻,但愿你永远不知道,你曾经这样委屈了你的阿锦!
  秦邵臻蹙着眉,与她冷凝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她就那样看着他,却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他不在意地挑唇一笑,挥手解了她的穴。
  一个宫女在一旁检查着她脱下来的衣物,
  而另一个宫女,从头到脚一处一处地寻,从发丝到脚底查看着她冷得发青的身体,甚至用手指挑开她最隐蔽的地方。
  就算是剥鳞,一片片地被剐下,也终有结束的时候,当宫女躬身回报说没有时,她忍不住开口问,“皇上,可否对民女的身体感到满意!”她嘲弄地笑笑,到现在她甚至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他静默不语,眼中毫无温度可言,正是眼前的女子,恶毒地刀刺进了申苏锦的身体!
  “那我是否能穿上衣裳?”她想尽量保持着笑容,仿佛那是最后的尊严,她在秦邵臻不置可否中蹲下身子将衣服捡起。
  申钥儿瑟瑟地一件一件将衣服穿上,拼命地睁大眼睛,夸张地想扯出一丝笑容,钥儿不要哭!不要哭!为了阿臻,受再大的委屈也值的。他为你受了那么多的苦。现在,你不过受点难堪而已,哭什么呢?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蔌蔌而下,连关都关不住。
  破败的房中不知道何时就剩下他们两人,他冷冷地看着她哭。
  “收起你廉价的泪!朕问你,当初阿锦给你的信物在哪?”当初阿锦从苍月回到大魏时,曾对她说,到时,他会让他的八妹申钥儿拿着信物来接他回大魏。
  可他等到的却是申家七小姐,并告之申苏锦昏迷不醒,而申八小姐因为怕路途辛苦,又担心苍月危险重重,不肯来,所以,她自告奋勇拿了信物接他回大魏。
  申钥儿一怔,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当初申皓儿拿走信物,等过了一年她清醒过来后,便开始做复健,接着就投入到苍月和大魏的战争,虽然大婚前,她有向申皓儿开口问信物之事,但申皓儿说隔了这么久,东西早就遗失了,她想反正要大婚了,也没放在心上。
  如今,突然被提起,她确实不知从何说起,触到秦邵臻阴鸷的目光带着凌人的杀气,她紧张得喉咙发干,舔了舔嘴唇,“我……不知道……”
  “快说,否则朕就杀了你!”她一脸无奈甚至无辜的表情终于触怒了他,他突然发狠地掐住她的肩膀重重往墙边一摁,她整个人象小鸡一样被提起然后“砰”地撞到土墙上,原本就瘦弱不堪的身体怎么禁得这样的蛮力?只觉得全身的骨架都要被撞散了。
  可他依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有力的手指一节一节地收紧着,指甲几乎掐进了她的骨,痛得她以为肩膀处的骨头被捏碎了。
  “你们……刚才不是检查过了……没有,真没有……”她痛得连连吸气,“阿臻,我没有杀阿锦,你冷静一些想一想,我为什么要杀他?”
  “你还想嘴硬,贱人……因为阿臻是因你昏迷,是你害了他,你怕他醒过来,是不是?是不是……”他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猎豹,此时光凭他眼神就能将她拆解入腹。他狠狠地抓着她,将她整个人再次一提,摁在墙角,几乎要将她嵌去,“你最好别考验朕的耐性,就算朕不杀你,朕也可以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蛮暴的戾气扑在她脸上,阻寒的眼神让她相信,如果她给不出答案,他真的会杀了她!
  “你为什么要杀阿锦,他是你的兄长,对你又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说,我给你一个痛快!”秦邵臻伸出单掌掐住她的脖颈,身影不动,手指一节一节地收缩,可他的眼睛似是千里冰封般,一点一点地在凝结着,那曾经泼墨般的瞳孔竟缓缓地透出一股灰白的雾气,“我真想杀了你,可我答应过阿臻,要一辈子护着你……”语未尽,一口腥甜地血冲喉喷出,胸口处被撕毁般的疼痛几乎让他站不住,他极力地稳了稳身形,踉跄几步,手扶墙壁稳住自己。
  “阿臻,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她预感到他似乎蛊毒发作了,她直想狠狠摔自已几巴掌,她不该和他提起申苏锦之事。
  她扑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目光也开始变得涣散,眸中渐渐蒙上一层死水般的颜色,但他仍然有力地将她狠狠地堆开,“滚,你这贱人,离朕远一些。”
  她光熟稔如爱人般地关怀举动,对他却象一根刺,他拼了很大的力气才压制住欲将她杀死的冲动,他一边扶着墙沿着壁走着,一边喃喃自语,“阿锦,我答应过你的,我一定会做到……你八妹…。我不杀!。我不杀,我不能让你伤心……我不能……”
  她的心被剖离成碎片,因为,她从他一路沿墙摸索的动作中知道,他的眼睛看不见了……可她再也不敢上前去扶,她怕再刺激到他!
  他终于离去,她全身脱力地着跌倒在地,风雪拼命地吹打着破败的窗子,寒意如网兜头罩下,她想过去把窗子关上,身体像散了架一样,只是感到疼。她的肩膀,她的心,她整个人,疼得撕心裂肺。可是,她已经哭不出来。
  终于爬到窗角下,她撑着墙想站起来把窗子关上,如今她的身体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摧残。
  突然看到,院外的雪地中,一抹明黄半掩埋着,心下大骇,她突然含糊地逸出一声,不知生出哪种力量,她很快地跑出房间,冲了过去。拨开掩在他身上的雪紧紧地抱住了他。
  “阿臻,你怎么样了?你醒醒,醒一醒……”轻触鼻息,似乎感觉不到气息,她绝望地仰天朝外嘶吼着,“有没有人,来帮帮我,皇上昏倒了,来人……”她拼命地摇晃着他的身体,捏着他的脸,秦邵臻静静地躺在她怀中,从他的面庞到被雪水湿透的绸衣都泛着一层淡淡的青光。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把他的头发染成了霜白。
  外面的侍卫远远地听到声音,急忙冲进来,申钥儿冲着其中一个侍卫嘶吼道,“敢快去叫郭医女,就说皇上旧疾犯了!”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如果这就是结局,如果这就是命运,老天,你何其残忍?
  “快来帮我,先把皇上弄进屋。”她冲着一个手无足措的侍卫喊了一声,双手从他肩下绕过,欲扶他先站起。
  两人合力将秦邵臻安置在床榻上,申钥儿道,“你去找火盆,这里太冷了,快……”
  “阿臻,你醒一醒,别睡好不好……”她脱着他身上湿透的衣裳,发现他的身体倾冷得历害,那被褥怎么也温暖不了他。
  她咬牙,脱光自已身上的衣裳,只余一件肚兜和亵裤便钻进被中,将他紧紧搂进怀中。她正发着烧,突然间接触到如此冰凉的身躯,冷得她连牙齿都打着寒颤。
  “阿臻,你坚持一会,你的侍卫已经去找郭岚凤……”她使劲地搓着他的脸,将身体紧紧贴合在他的身上。
  少顷,她终于感到他的胸膛开始微微起伏,欣喜若狂地捧了他的脸,“阿臻,好样的,我就知道你行……”语至此,喜极而泣。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一切嘠然而止,她感到时间似乎凝固了下来,本能地睁开眼,看到他那涣散的眸光开始一点一点地凝聚起来,直至发出冰凌的冷光,她知道他清醒了。
  她也知,自已的灾难又要来临了。
  他撑起身体,看到自已衣衫尽散,长发披泻,双眸倏然聚满凌厉凶狠的光,“贱人……”他飞快扬起手,一掌将她从床榻上推下,那眼神象看着世间最肮脏的东西。
  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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