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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一符当仙 作者:龙门飞絮-第62章

小说: 一符当仙 作者:龙门飞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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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兰则如坠冰窟,听见清晰的“格格格格”的声音,疑惑了一瞬,才发现,是自己的身体在发抖,那是牙齿相撞发出的声音。
  抬起手,看到手指也不受控制地发抖着。
  她努力控制自己,开始深呼吸,有意识地运起灵心诀,好一会儿,才止住了颤抖,却一时不能思考,只是心中思绪纷飞。
  怪不得呢,东方书早早就劝自己离开水嘉界,去别的界。
  怪不得呢,任之初特意提醒自己三才宫收集物资的大动作。
  他们都是知道结局的呀!
  水嘉说“不是你的责任”、“转机在你身上”……
  沈子寒拼着忍受痛苦也要告诉她,还问她几分把握……
  可她要做的,真的能让事情有转机吗?
  五十年,她最初知道水嘉情况不好,却以为怎么也有个几百年的时间缓冲的,怎么就只有五十年了?
  那,爹娘,本善和他的未婚妻一家,还有翠山村……
  即使修士们可以离开水嘉,他们怎么办?
  留下来等死吗?
  各个门派忙着收集物资,是作何打算?
  这些日子,她只顾着适应结丹期的符篆,只顾着准备秘境之行需要的资料和法宝,只顾着追寻身世,到底忽略了什么?
  ……
  慢慢平静下来,拾兰越想,越觉得恐惧:整个水嘉界,有多少修士?多少凡人?
  再扩大些,有多少生灵?
  难道一切都会在五十年后,消失?
  这是“世界末日”啊!
  转机在她身上?她要去秘境,寻找父亲当年失踪的缘由,探明她的身世,这样,会有什么转机?
  ……
  河水哗哗地流着,沈子寒的呼吸慢慢平缓了,却还是皱着眉,闭着眼。
  拾兰醒过神来,发现自己泪流满面,跪坐在地上。
  用帕子擦了泪,站起身来,强自平稳了声线,说道:“我会努力去做。你来找我,不止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吧?”
  沈子寒微微扯了下嘴角,说道:“能预知到这件事的,可不止我一个人。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即使不能明确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也会本能地采取措施的。我想,早晚会有人知道你在其中的作用,来找你的。你可想好,要怎么做?”
  “谁会找我?做什么?帮忙吗?”拾兰觉得莫名。
  “你啊,看着长进了些,底子还是没变。当然会有想要与你一起度过劫难的人,可也不免,会有人以为你身上有什么秘密或者宝物想要抢夺,也会有人把你当做争名夺利的工具,或者,也有人想要杀了你消解灾难,再不然,如果劫难不可避免,而你侥幸能活,免不了成为千夫所指——你觉得,哪种比较好?”
  拾兰苦笑:“是我想的简单了。你有什么建议?”
  沈子寒长叹,说道:“现在,该是我问你有什么打算了。我已经……”
  说着,他睁开了眼,拾兰惊惧地发现,他的眼睛暗淡无光,瞳孔已经和眼白融为一体!他,他恐怕不止是失去看到运的力量,还失去了视力!
  想起初见,想起招摇山的救人,想起他说的“我救不了所有的人”、“不是我的责任”,再对比眼前,拾兰忍不住热泪盈眶,哽咽道:“你的眼睛,会好的吧?”
  沈子寒却似浑不在意,闭上眼,笑道:“会不会好都没关系。以往,我确实依赖这双眼太多,也是时候试着用心来看这个世界了。你也别哭,我们是修士,即使眼睛看不见,也不会如凡人盲者那般不便的。不说我了,说说你的打算?”
  拾兰本来有些犹疑自己能否承担得起,有些缺乏信心的,此刻,却从沈子寒的牺牲和豁达中得到一丝明悟:何必瞻前顾后,只管朝着既定的方向前进便是!恐惧、犹疑、眼泪,这些又于事无补!
  拾兰整理了下思路,把自己的想法讲给沈子寒听。
  拾兰是打算去秘境找韩戎昱当年失踪的那座山的。
  最初是为了身世。
  虽说由着麒麟血墨的线索,最终查到了韩戎昱身上,又有沈无言的话,但是其中的谜团还是太多,拾兰觉得有必要去确认一下。
  最大的谜团就是,韩戎昱从失踪到陨落这四年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有没有离开那座山?他在哪里遇到了拾兰的生母?他们又为何分离?他是如何陨落的?而她,又去了哪里?为何遗弃了拾兰?……
  这一连串的问题,拾兰觉得,恐怕只有找到了那座山,才有可能回答。
  拾兰从听过沈无言的话就有此打算了。
  不过,她也知道其中的凶险,不会贸然行事。
  从那以后,她一直在清理裂隙的过程中有意识地对自己进行训练,阵法、符篆、灵力控制、法宝使用、甚至是刻意给自己限定苛刻的条件,比如不用符篆或者不用法宝,甚至模拟受伤灵力不足的状况,再去战斗。
  ——这些,拾兰当然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在做去秘境的准备。”
  还有刚刚交给李汉阳的寻缘珠,应该能有一点关于生母的线索。
  沈子寒默默听拾兰讲完,也同意她的看法:所谓的转机,很可能就在那座奇山。
  拾兰还把沈无言画的那副画拿出来给沈子寒看——他只能用神识来看了。
  沈子寒看完也不做评论,只道:“你专心去做你的准备。其余的事,交给我和我小叔。”
  “小叔?”拾兰表示不解。
  “就是沈无言,辈分比我大而已。”
  沈子寒从椅子上起身,在拾兰惊讶的眼神中,飞走了。
  

第九十七章 悚然惊
更新时间2014…9…30 8:05:20  字数:3215

 李家的十年聚会,是从正月十五开始,到二月初二结束。
  李汉阳一直到二月十五那天,才跟拾兰联络说,有结果了,要约时间面谈。
  拾兰这些日子一直在清理裂隙,连赶路的时间都利用来写符篆了。
  闻言,吸了口气,回了传讯符,应了,让李汉阳定时间,地点就选在斜月居。
  两天后的晚间,两人在斜月居见了面,李汉阳却要带她朝青阳洲去,说具体情况再路上说。
  两人乘着飞帕,李汉阳把寻缘珠还给拾兰,说起自己的发现。
  李汉阳先是发现,寻缘珠在他的父辈身边,会更亮一点点,这就是说,拾兰是他父亲这边的亲缘。
  可李家分支众多,他不可能一个一个试过来。
  还是只能趁着大聚会的时候,按着分支一家一家地去攀谈。
  后来,还是先在聊天中有了线索,才让他的无差别试探变得有了方向。
  那是今年新来参加聚会的后辈,论辈分还是李汉阳的远房侄子,才刚二十五岁,练气十层,说起跟自己家关系比较近的一门亲戚。
  说那家有个对他很好的女性长辈不在了——当时引起李汉阳注意的是这个用词,修士的话会说是“陨落”,可如果只是个凡人,很少有修士会在周围都是修士的环境中,提起凡人的。
  再听下去,果然,那人说起这位长辈的经历。
  原本是很有潜质的修士,在筑基之后外出历练,近百年没有回家。
  等回去的时候,已经是神识受损,修为倒退了,连神智都有些混乱了。
  不记得自己外出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不知道为什么受伤,也说不清为什么能找回家。
  家里人也查不到缘由,只得让她在家养着。
  她倒是对族中的孩子们都很好,哪个孩子受了委屈、有什么心事,她都会去安抚、安慰。
  可她的状况这些年越来越不好了,到临去的时候,似乎清醒了些,说:“女儿,娘对不起你。”
  显见,她应该是有过孩子的。
  那修士讲这件事,是想让听到的人帮忙注意下,有没有关于这位长辈遭遇的线索,看能不能找到凶手,能不能找到她的女儿。
  拾兰听着,忽然明白李汉阳不直接说结果,而絮絮叨叨讲他如何做事的缘由了。
  可心里却还不肯信,只沉默着,听下去。
  李汉阳后来私下找了这位修士,悄悄用了寻缘珠来看,发现,那珠子前所未有的亮。
  而那修士所说的那家,人丁单薄,今年唯一有资格来参加聚会的修士也正闭关中,并没有来。
  于是,他又借口想要调查那位女修的事情,跟着去了那家,试了寻缘珠。
  李汉阳看看拾兰的面色,说道:“那户人家大多都是凡人,修士只有那位女修的堂弟。跟他们同辈的人已经去世了,长辈也没有。只剩下一些曾孙辈,还有这些年接触过她的人。这种情况,你还是去看看吧。”
  拾兰点头,冷静地问道:“她,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李汉阳道:“就在年前,腊月二十,因为几乎没了修为,在睡梦中去的。”
  腊月二十?那时候自己在做什么呢?
  这才多久,怎么连最后一面都……
  拾兰仰起脸,看天,半晌,才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姓李,名讳是,素华。”李汉阳很清晰地说出了那个名字。
  拾兰在心里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心中难受,却没有眼泪。
  飞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在一处城池上空,李汉阳道:“快到了,我们下去吧?”
  拾兰默默地降低,以为是在城里,没想到,李汉阳却指了城南的一处农庄,说就在那里。
  天气才开始转暖,山间有一丛一丛的迎春花,农庄里,还种了几处晚梅,现在也正开着,红霞似得一片。
  在梅树掩映中,有一处方正的宅院,门口,还等着一位素色衣衫的男修。
  拾兰和李汉阳落在了院外,那男修上来和李汉阳见礼,对着拾兰,却有些犹疑,不知怎么称呼。
  拾兰也不在意,道:“带我看看她住的地方,讲讲她的事。多谢了。”
  那男修却面带难色,拱手道:“这位,前辈,晚辈李崇山,请您出示信物,我才能告知详情。”
  拾兰愣了愣,道:“信物?”
  李崇山面色尴尬,道:“老祖宗她临终前,说她的女儿一定会来找她的,还会带着信物。”
  见拾兰皱眉,又继续道:“我们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当时已经神志不清了。可,可,老祖宗的吩咐,我们还是要遵从的。”
  拾兰不语,李汉阳却道:“你们如何判断,信物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李崇山道:“老祖宗当然提过信物是什么,请拿出来吧。”
  拾兰手指在耳边一触,手中就多了一件东西,递过去,道:“是这个吧?”
  李崇山看了,一喜,点头道:“正是正是!这就是老祖宗的笔迹啊!请跟我来!”
  拾兰收了那张写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纸条,迈进了小院。
  李崇山带路,进了大门,穿过庭院,径直来到正厅,引手请两人在上首坐了,又亲手斟了茶,上前。
  拾兰本以为是正常待客的礼数,却见他捧了茶,恭敬地来到她面前,口称:“祖宗在上,晚辈拜见!”
  说着,就跪拜了下去!
  拾兰一惊,衣袖一挥,阻了他的膝盖落地,顺势带地他站起身来。
  随即,伸手取过茶盏。
  这短短时间,心中也明白,若细论辈分,她倒真的是称得上祖宗的,可她与眼前这人,也不过相差一两岁吧,心下别扭之极。
  轻咳一声,道:“你也是修行之人,称我前辈即可——我修为略高过你,也不算占你便宜。便不要再论辈分了。”
  旁边的李汉阳也跟着点头:之前他开玩笑说怕拾兰辈分比他大,没想到还真成事实了!幸而,血缘已经很远了,只算是同族而已。不论辈分好,不论辈分好!
  李崇山被她一挥而起,原本的一丁点不情愿也消失了,闻言,迟疑了一下,躬身行礼道:“多谢前辈!”
  拾兰点头,忽然想起一事,下一刻,右手中便多了一沓符篆,抬手递过去,道:“初次见面,这个,算是见面礼吧!”
  李崇山双手接了,又道了谢,看清手中之物,也是心中一喜:这种符篆,他在别人手中见过,没想到一下子能得到这么多张。
  拾兰又略说了使用方法,才问道:“你带我看看,她住的地方,讲讲她的事吧。”
  李崇山从记事起,就知道这个院子里住了位老祖宗,几乎足不出户,却被他们这一支的族人们恭敬地奉养着。
  族中满六岁的孩子们,每隔三日,便会被家人送来这小院一次。
  老祖宗看着一点都不老,很不喜欢动,每次孩子们来了,她都会对每一个都温和地端详一番,然后放他们在院子里玩各种玩具,也会挨个问问,这几日都做什么了?吃什么好吃的了?闯什么祸了?又发现什么好玩的游戏了……
  不管孩子们说的事情多幼稚,多混乱,她都认真听着,专注地看着孩子的眼睛。
  不知怎么,不管在家多淘气的孩子,在这个院子里,都很乖巧懂事。
  平常大约有十个左右各个年龄的孩子在这,也神奇地没有争执吵闹过。
  李崇山回想着,唇边还带着笑,说道:“其实老祖宗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限制过我们,只是,每次被她的眼睛看着,就会不由自主地,觉得自己很好;不管说什么,她都认真听着,你能感觉到她的专注——老祖宗曾经和我讨论过蚂蚁是怎么过冬的,也和别的孩子说过……”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哽咽了,已经成年的男人,还是个修士,忍不住掩面,泣不成声。
  拾兰沉默着,只觉得眼里心里都酸酸的,却没有眼泪——她还是没有什么真实感。
  只是,看着李崇山的样子,很明显他是真心敬仰怀念那位老祖宗,想必,那些跟他一样的孩子也是同样的心情吧。
  李崇山终于平静下来,低着头道:“晚辈失礼了。请到院中各处随意看看吧,老祖宗的遗物,封存在她的卧室中,她说,是留给你的。请恕我,不能相陪了!”
  拾兰道了谢,阻止了要跟着的李汉阳,独自一人,出了正厅,站到院中。
  整个院子并不大,她循着直觉,走到西厢前面的廊上,站在一张摇椅旁边,迟疑了一下,手指触上去,略微转身,看向院中。
  眼前,似是出现了一群孩子在追逐玩闹,而坐在摇椅上的人,微笑地看着。
  在院中站了一会儿,拾兰并没有一间一间房地去看,而是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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