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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明朝生活面面观-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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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箐那日杭州一行,虽没买到书,哪想到收获却不俗。吴员外真正是大手笔,一下子要了二十来件,又道秋后冬初会再一次杭州,到时或可能会再加订。
  文箐喜不自胜,买书时还叹运气不佳,哪想到一个时辰之后,却是天差地别,有道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如此一来,倒是有一种“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意境。没想到,意外之得并不止于这些。在收购鸭毛鹅毛上,更是斩获颇多。
  在这一年里,她要想赚更多的钱,便是多收鸭毛鹅毛。
  若是一只鸭毛全收过来,文箐可不觉得这太英明。毕竟地窖里可是堆着上百斤的粗毛;再说,一只鸭得鸭毛半斤却只有一小搓绒毛,一百只鸭毛或鹅毛则重达五十斤,收购鸭毛下乡四处奔波,如此负累很是辛苦。
  为减轻负累,那年年初,文箐决定在收购鸭毛策略上改进法子。平常价是一只鸭毛不到一文钱,而褚群收购是一文钱计。她吩咐褚群与李诚,一只鸭的绒毛一文钱,其他的粗毛一律留归鸭户。
  褚群与李诚先是不解。直到那年冬天,有人想跟风学文箐一般做绒衣时,褚群大赞:“小姐真乃神机妙算也。”
  你道是为何?
  原来想跟风做绒衣的商家,亦是四下收购鸭毛,只是哪想到,收回去的大多尽是粗毛而没有绒毛,等于白费了一番功夫。文箐在第一轮商战中,以不费一兵一卒之力便灭了人家的雄心壮志。
  褚群将此事说与文箐听,并得意洋洋地道:“且令他们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如此一来,今年我们是不怕有人抢生意了。”
  话是这么说,今年不怕,可明年呢?
  文箐知再过一年,或多或少会引发一场价格战。就算自己做领头羊,独领风骚,可是明年肯定会面临原料(既绒毛)要涨价、而产品要降价的局面。她对褚群道:“明年咱们收鸭毛时,不再是一文钱一只,改为三文钱两只。如果人手足,则有其他法子。现下说这些为时尚早,明年瞧得情形再说吧。”
  褚群发现:四小姐这些举措,就好似下棋一般,总是先人一步,将其他人便挡在了外面。
  事实上,褚群的盛赞,文箐汗颜不已。她哪能如孔明未卜先知?当然,有这样好的效果,她也不会说破,毕竟要让褚群更加信服自己。
  总之,事后在外人看来,文箐好似顺风顺水,轻而易举地就获得了成功。可实际上,其花费的心力,动用的人力,也只有自适居的人才知晓。
  结果自是让文箐十分满意。意外之喜则是秋末林帮主那边托人给文箐送来了十多斤绒毛。这意味着又能做得几十件绒衣了,同样也让她产生了新的想法。
  那一年,旱情加剧,蝗灾闹得甚是厉害,较上一年灾情更重。而湖广发生严重的饥荒。文箐担心阿素,阿素托人捎来了好几斤绒毛,内中附有一信,提及了陆家。

正文284 借风顺水彻底搬离周宅
  阿素在信中提到了湖广饥荒,万分庆幸小姐是有先见之明,常德田庄因以前挖得多处井与池塘,竟然没受旱情太多影响。而祈五郎却借旱灾之机,又低价购得好几顷田地。
  文箐看到这里时,还笑着揶揄了句:发国难财啦……
  只是,再看到后面阿素提到的灾民情状时,阿素言词里无限地悲悯,说是将常德田庄里的粮食放了大半出去,施舍给一些人。可是,也差点儿让人起了歹意,竟结伙来抢粮,幸而救济过的人中大多良心未泯,加上庄里汉子也奋不顾身,保全了田庄。
  文箐想象着那年雪灾,陈管事提及的上街被人抢,自己一家在曾家院子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潜进来偷抢东西的旧事,结合阿素信中的文字,想来一旦发生灾民抢粮,必是十分凶险的事。此时,庆幸阿素一家都平安,常德田庄里的农户们性命无忧。
  信尾阿素提到:去岁湖广亦是闹过旱情,江北岸比南岸尤盛。今春,祈家伯母有小恙,需得雪耳,祈五郎便想起了陆家。到得江陵陆家村,才知晓陆家村与赖家村再次发生了抢水械斗大事件,陆三叔家的二小子,即陆五郎差点儿被赖家人给淹死,幸好救了过来,可作为村长的陆家大伯伤了一条腿。因天旱,山林里雪耳与木耳产量十分少,基本没什么可卖,结果地里一点收成也因为年景不好,日子倒是艰难得很。裘讼师走了后,陆家村又请了位先生,只是那先生教着教着,认为陆家村民风强悍,山荒地偏,教了一年多,便也不来了。陆家二郎失学,只得再次爬山越岭去吴家岭求学,现下那私塾老先生也老去了,如今便只呆在家中。
  文箐想了想,当年陆三叔送自己返归州,周夫人送了他五十两银子,却是用来建学堂,想来花了好多,或许陆大伯受伤,必然请人医治,花费不少。陆家情形,看来已有几分窘迫啊。阿素写信的时候正是夏末,文箐收到信时已是一个月后了,此时各地旱情加剧,想来陆家村的水源更是紧张,生活定是越发艰苦。
  文箐想着自己归家后,也给陆家写过信,只是对方回信的是越来越少,今年去的信一直就未回,她还以为是因为时间与空间的关系导致渐久渐生疏了,如今看来,是人家在窘迫中,而自己这厢去信却是说得生活一日好过一日,陆家本来是农户出身,难免就想到身分差别,又怕被人说成攀权附贵吗?
  文箐拿着这封信,心情很不好受。想到陆二郎长到十多岁,因自己出事才借机进了一趟县城,一到县衙正街,打听的不是旁的,而是先问县学在哪处,可见他对进学是多么地向往。若是放在几百年后,那就是一个失学儿童最真实的需求。自己现下有些许能力,至少不愁吃喝住,还有余钱筹划开铺子,应该要好好报答一下帮助自己的人。
  她提笔认真写了一封信,再三琢磨语气与感情真挚度,拿捏好对方读信的感受,写了又撕,撕了又写,终于写完。待托人捎了信后,仍是不安,又嫌民间通信慢,到得陆家村不知会要多久?会不会就象上次裘讼师写给三舅姆的信一般中途遗失?又担心陆家人自尊心太强,不愿意接受自己的一番好意。
  她辗转反侧,思量了一晚,晨起后,迫不及待地去寻了裘定初,央他再写一信劝陆三叔,让陆二郎以及陆五郎与婉儿来苏州求学,其他费用文箐先“垫付”。裘定初听后,很感动。他现下能在周忱手下作幕僚,自是全赖文箐相助,二话不说便应允了。
  “这个好说。你若是放心不下,我便让内弟去一趟,说服他过来。陆二郎在学业上倒是比我当年强得多,来日不可限量,可惜,差了先生。”裘定初感慨道。
  裘赵氏的弟弟在年初亦由江陵到了苏州,帮着裘定初办些跑腿的事儿,文箐也见过,裘赵氏曾带他去了一趟自适居。
  “若是得赵哥相助那是再好不过了。”文箐点了下头,道:“陆家二哥是有心向学,先时我与弟弟得他们一家相助才顺利返家,这等恩情不能不报。”
  裘定初见她说得有几分动容,想来是又记起了那起血案,便道:“事情都过去了你也莫多想,再说他们相助原也是份内之事。”
  “裘大哥真是会宽慰人。如今,我想助他们,亦是举手之劳,希望您这里能帮我一道说服他们才是。以前在岳州听陆家二哥提过裘大哥,对您可是倍加推崇。”
  “其实,你是说错了,陆二郎对我的推崇不及对你的一半。我以前在陆家村教书时,二郎倒是常提起你来。”裘定初说完这句,也觉得不妥,立时住了嘴。
  文箐一愣,坦然接了这话题:“我弟弟也与我时有提及他,提及陆家三婶及陆家村的人来,那都是好人。”
  裘赵氏见他们说完了正经事儿,而文箐提到了文简,便也忍不住插嘴。说来她与文箐姐弟一起时,便十分喜爱文简,此时尽管有了儿子,仍是喜欢文简多过于文箐,虽然文箐一再帮自己与相公,现下的安泰日子都是托了文箐的福。她揽着儿子小牛在身旁,一边逗弄着,一边问文箐道:“文简去了北京,还没返家?”
  文箐手拿一个小风车,吹了一下,让风车转起来,凑过去也逗小牛,发现他这一年来可是胖了不少。她摇了摇头,道:“没。按说早该到家了。他最贪玩,好吃,兴许是觉得京城太好玩了,好吃的太多了,玩得高兴了,便忘了有我这个姐姐呢。”
  裘赵氏笑骂文箐道:“就你会贫嘴,哪有这般说弟弟的。不知情的,定然以为你待弟弟很苛薄呢。文简可是最亲你,忘了什么也不会忘记你这个姐姐。也不知你当日是怎么说动他舍得离开你去的京城?”
  文箐没回答这个问题。文简为何离了自己去了北京?这事儿,并不能向外人说的。
  她见小牛要被自己逗哭了,赶紧将手中风车递给他,直起身子,歪着脑袋看小牛噘着嘴吹气,风车转得不太动,小牛费了老劲儿,风车动了动,又停下来,他又继续吹,一个人玩起来到是自得其乐。裘赵氏满含慈母爱意的眼神就没从儿子身上离开过,真正是:儿女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儿,心肝宝贝啊。
  文箐被她这一提,也想文简了。不知他在京城可过得好?不会水土不服吧?可会做梦也想自己?至少自己在他离开的这几个月里,时常半夜醒转,或者在吃饭时便会叫一声“文简”,才发现弟弟根本不在身边。
  刚开始那几天,是相当不适应。众人以为是文简离不开她这个姐姐,其实,从另一面来看,她也离不开文简这个弟弟。有这个弟弟在,在她每次想放弃时,总是一种鞭策,一种安慰,什么叫相依为命?有时她深刻地体会到那种情绪。
  文箐挂念弟弟,盼着他早归家,可是他若早到家一日,却也是让文箐再度回到李氏的管制下过日子。这么想来,文箐觉得若是盼他们早归,自己似乎是受虐体质发作。
  李氏不在家,家中女人这面,只有刘太姨娘操持。文箐除了给她请一次安以外,并无其他交道,就连请安,在李氏离开之后没半个月也差不多算是免了。
  为什么呢?
  因为刘氏拿捏不住文箐。
  文箐有些反感李氏,但还不至于到厌恶的程度,毕竟李氏还一度帮过自己不少忙的,虽然她太爱钱了。可是刘氏,文箐只要一想到韦氏那次偷偷地在自己面前说过的一些话,再加上从陈妈嘴里听得的只言片语后,对刘氏是半分好感也无,只觉得自己莫要到她面前去,免得双方都心烦。故而,能避则避。比如李氏一离开,文箐去向刘氏请安,先时还相安无事,一日也不知叶子在厨房做甚么事,被鲍氏说了一顿,文箐也没管这些,咐咐叶子,除非她让你过去帮忙,否则别去她面前偷学做粥了。可是隔了几天,韦婆子却又闹到文箐面前,说叶子没个规矩,手脚不干净,索要甚么钗子。
  文箐不理睬她闹事的那劲儿,只道:“韦婆婆你自去办你的差事,我的人呢,我自管教便是了。”
  韦婆子气恨恨地走了。结果文箐去请安时,刘氏提道:“那些外来的不知底细的,还是莫要往家里带,索性遣了才落得清净。年纪小,又做不得事,你也是好心,竟养这么个人。”
  文箐听得,心中有几分动怒:大前年文筠因虱子被韦婆子挑唆闹得自己不安宁,韦婆子在宅中又大声放话,自己可是看在她是刘氏跟前人,是半点儿没说甚么;韦氏去年告阴状做那事也不地道,她也顾了份情面没吭声。她给刘氏一个帮长辈的留脸面,未曾说过一句半句刘氏跟前的人如何,本来井水不犯河水,这下倒好了,本来家中没几人,这又开始有人寻事了。
  难道以为她这两年在李氏面前一团和气地周旋,宅中无人再训自己了,便以为自己是被李氏调教得没脾气,是泥捏的菩萨,好欺负?!
  文箐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太姨娘说得在理。只是,这事儿既说是手脚不干净,那是品行问题,也不能小视。不知家中是丢了哪样物事?”
  刘氏被噎了一下,这几年她与文箐之间,只过如了一两次,皆没占上风。原本以为这次拿捏到文箐的下人短处了,好好训斥一番,哪想到,对方竟是八风不动的神情,安然若素,既不道歉,也不愧疚,以而逼问起自己来。心中十分不喜徐氏生的这个女儿,太刁钻了。道:“她拿了鲍氏的钗子。鲍氏在我跟前侍候了这么多年,我自是知根知底的。那钗子还是我赏给她的。戴氏在扫院子时可是亲眼瞧得的。”
  她这话便是鲍氏是老人,品性如何自是分明,断不会凭白诬了叶子,更何况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好维护手下的人?文箐若是故意要维护,那便是违抗长者之意。
  文箐瞧了眼她身边的韦婆子,韦婆子眼观鼻,鼻观心,头似僵尸状。文箐不急不徐地道:“太姨娘这般说,显然是人证物证俱在的。真这般,那必然要送交官府的。否则小时偷针,大了便偷金。”
  刘氏转过头来,一双浊眼如死鱼眼,盯着文箐,提高了音量,道:“箐儿这是甚么意思?甚么‘真这般’的话,难道太姨娘这般年纪还与你打诳语么?”
  文箐慢慢起身,道:“太姨娘这话说得过重了些。箐儿是晚辈,太姨娘怎会在晚辈面前打诳语的?只是这事儿,却一半是真,一半是假。想来太姨娘也是受了蒙蔽。我这里亦有一个人证,同样也是戴氏。”
  刘氏听得这话一时脑子有些嗡嗡响,半晌方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韦婆子。
  “太姨娘,不用问她了。我这厢说几句,你一听便知晓了。叶子确实去了厨房,却是鲍婆婆叫她过去帮忙照顾一下火膛。回来时,也确实拿了一支钗子,也确实是太姨娘赏给鲍婆婆的那支。只是,这钗子不是她偷的,而是她捡的。她捡到后,便找了我。我正好在写字,就说让她做好菜,再送来给鲍婆婆。只是,这菜还没做好,韦婆婆却上门来讨要,说是鲍婆婆丢的。然后当着我的面说叶子手脚不干净,我见她这番没问缘由就说这些话,想来她不过是替鲍婆婆着急所致,毕竟这钗子是太姨娘所赏。”
  韦婆子面红耳赤地道:“四小姐,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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