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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明朝生活面面观-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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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肇毕竟比文简大些,听得这故事,又听文简之言,似是明白了些。抿着嘴,却没说话,忠实地当一个听众。
  文箐道:“不早了,沈肇也该歇息了。明天你们兄弟几个再一起玩儿。”
  文简痛痛快快地道:“肇哥哥,我不小气,把姐姐分你一点,明日你再来听我姐姐讲故事吧。”
  赵氏眼中欲要流泪,牵了沈肇往外走。
  陈妈赞道:“小姐,你这般用心良苦。她是个明白人,应该会想清楚。”
  文箐道:“且看她这几日会不会与舅姆说。我么?这不过是凑巧说到这个罢了。明日讲穆姜仁爱。”
  文简已迫不及待地道:“姐姐,现下便给讲了吧。”
  文箐瞧他是见竿子便往上爬,笑道:“方才不是很大方地说,要分姐姐一点与沈肇嘛。怎的这一眨眼间,便说话不作数了?”
  文简有些不情愿地道:“我看他可怜,姐姐说咱们要心善,我才分他一点。要不然,我才不会呢。”
  他瞧人家可怜,却不知,在旁人眼里,比如姜氏还有雷氏彭氏,他亦是十分可怜的。不过,人心向善,这一点,非常好。文箐没说话,只眼含赞赏地看着弟弟。
  陈妈笑话道:“少爷,可再莫再将小姐分与他人了。小姐只得一个,经不起分的。”
  文简吐舌道:“我也没与别的人说。”
  次日,文简果真当着先生的面,将这事说与了华庭听,并且请先生公断。先生道了句:“文简的姐姐自是天下第一。”先生对于这个自己曾看走了眼的人,亦是流露出不同寻常的关切,一时之间,暗中亦起了好胜之心。
  因文简话题之缘故,先生对华庭道:“今日讲孔子与柳子季言。”
  沈肇虽然背着三字经,却尖着耳朵,半懂不懂地听先生大声念道:“初,孔子谓柳下季曰:‘夫为人父者,必能诏其子;为人兄者,必能教其弟。若父不能诏其子,兄不能教其弟,则无贵父子兄弟之亲矣……’”
  那个时候,沈肇几人尚不知,先生所念,其实只为节选,实为盗跖论孔子篇,也便是盗亦有道之典故。而这个故事的开篇是人之伦常,可到了中间,却是各种论证,道非常道也。
  发句牢骚:亲们以后要写文,一定不要写得过于古代。否则,关于考虑用典,就得想破头脑。我今日写这一章,看似平平,却是查资料,搜记忆,花了两个小时,才想得什么典故是真事,同时又是古人的,并且是明代之前的知名人与事,还要极适合现下的情节。“二人同心,其利断金”,改为“兄弟同心”,显然不适合这一章与前面章节内容。反复思量,终于得了“苏琼释争”,交差。
  不过查典故也有好处,查到古人讲孝悌时,才知平时经常在嘴上说的“盗亦有道”,原来说的是柳下季之弟弟,盗跖反驳孔子的精彩言论。内中好些人言论非同寻常,连我一个现代人瞧得,都认为古人太一语中的了,道破世间真相,有些话,如至理名言,真正是亘古不变,而且古人也太能言善道了。长见识了。后面章节中如有机会,我尽量分享啊,大家别嫌无趣。
  天天写小说,天天便要看书,不知不觉间,真个觉得促进作用挺大的。以前花大量时间玩小益智游戏的我,现下发现读古文有点小意思了。

正文255 先生博学,何人?
  赵氏不负文箐所望,终于在沈吴氏面前坦言还有一笔钱。
  沈吴氏没想到她这时会主动说出来,先时沈老太太逼问过她多次,她都没有交待。与文箐提起来,道:“赵氏这人,终究有良心。也不枉我待沈肇宽厚。”
  文箐心领神会,知赵氏或许将钱财一事和盘托出,只是不知可否说到来历?
  沈吴氏口风紧,半点儿没透露。文箐亦不打听,赵氏到底说没说,那是她的自由。只是,后来,待二舅沈恒吉从山西归来,文箐才知,沈吴氏已提前知道了事实真相。
  陈妈不乐意小姐在背后作无名英雄,便同沈吴氏说起小姐劝赵氏之言。沈吴氏听后,默然不语,良久,道:“我不如箐儿。她对我家恩重如山,大恩不言谢。”
  这话很重很重,陈妈道是自己多嘴了。
  沈吴氏却道:“你不说,我不知。箐儿为我家之事,真正是殚精竭虑。可我……我只能让华嫣华庭他们姐弟几个谨记在心,莫失莫忘。”
  既然又有了几十万贯钞的下落,想想若是二舅与陈管事他们能在山西从虞家讨回些钱来,或许又多几十万。文箐觉得还债略有些希望,似乎轻松了点。虽然不能全部解决,可真正如自己以前所言,能还一点是一点。
  只是这些钱,该先还谁?后还谁?会不会闹起来?
  这就是一块饼,文箐拨拉着债主名单与款项,僧多粥少,沈吴氏要做个施粥人,难。
  沈吴氏却认为,幸好有这个智多星的外甥女,为自己分析哪个债主好说话,哪个债主最不尽人情,哪个债主家或许真有急用,哪个债主别有打算,哪个债主以前同沈博吉交好……如此,怎么还债,倒是有些眉目了。只待沈恒吉归家。
  在有好的期望的同时,杨婆子那边关于沈员外的事还没着落,当然,这事不能性急,也许杨婆子得了自己这边话,还没去问询沈员外的打算呢。
  陈妈如是说,文箐也如此暗示自己。现下有些压抑,还债本是沉重之事,再负一个人的秘密,无端又让自己想到了章三,想到了自己的隐秘,便有些乐不起来。
  陈妈生怕小姐因沈家之事消沉,劝道:“如今,外面债主有周管家帮着周旋,现下,沈家的钱财逐日增多,小姐,该开心些才是。”
  文箐对她摆了一个笑,内里含苦。“我晓得。陈妈,您勿要担心我。我想得开呢。”
  华嫣只道自家连累了表妹。
  文箐正色道:“这话我不爱听。你我本是姐妹,我帮你家,是应该的。不仅是道义,也是我自个儿乐意。你再说,我便不好意思,只会嫌自己能出的钱太少了。”
  写给三叔的信,如泥牛入海,没半点反馈。没音讯,恰恰说明三叔三婶不同意,用冷寞来表示反对。文箐现下也知晓,凡事不能操之过急。自己提出用铺子来给沈家还债,他们不高兴是可以想象的,如果在他们情绪高涨之时,自己还争执不休,只会火上添油,不如给他们一些时间,等缓和了一些,再好生与他们面对面商量。
  出来有五六日了,文箐有些挂念周珑,也有些想大嘴文筜,虽然文筜有时让人烦,可也令人不寂寞,便有些想返苏州了。她在沈家,却连陈妈也没提及这个想法。现下是雨季,回去,也不能修宅子。雨困人厌,这日子,过得难受。不如索性呆在这里,听听杨婆子那边能否再传来肯定的好消息?
  因为那天讲完苏琼释争的故事,文箐没多想会,传到先生耳里。待次日,她才知。
  文箐听弟弟问道:“姐,为何本是兄弟,父母取名时,不取一样的?”
  文箐含笑,道:“名字若都一样,怎么区分?咱们要是都叫文箐或文简,旁人叫名时,如何知是叫你还是我?”
  文简挠着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可是终归他形容不出来,便有些着急,推了沈肇道,“来,你与我姐姐说了。”
  沈肇先是有些紧张,文箐柔柔地以一副长姐的姿态看向他,令沈肇放下了防备,小声道:“表弟说的是柳下季为什么叫柳下季,而他弟弟却了叫盗跖。”
  文箐一时头大,这里哪来的人名?柳下季兄弟的名字,自该是问他父母啊。“你们是从哪处听来的?”
  文简道:“肇哥哥说是先生说的。”
  文箐道:“是先生讲的不明白?那他该给学生释疑。”心道,舅姆这是哪请来的先生,学问好,可是有些惫懒,不敬业啊。
  文简老实地说:“方才在院里才想到的……”
  文箐听得这句,心虚。自己竟是恶意揣测先生不敬业,实乃文简太过于信任自己了,可惜自己又不是百宝囊,有负他所期望。只是,日日这么应付好奇宝宝的提问,实是吃力得很。养大一个孩子真不容易,想当初,自己年幼时可提过什么为难大人的问题?肯定有,可是文箐记不得了。
  文箐为自己答不出弟弟的问题感到浅薄无知,却不乐意当面承认自己孤陋寡闻,她想保持一个长姐在文简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地位,故而,推卸问题道:“那你先记着,既是先生讲的,明日去问先生。”
  沈肇却道:“我晓得。柳下季的弟弟因为作了强盗,所以叫盗跖。”
  这孩子,自己晓得,还来让文简试探自己?文箐深感自己的威信在沈肇面前有些缺失啊。不好意思地道:“哎,沈肇你好聪明啊。连这个都晓得。”
  文简却叫道:“姐,那他当强盗之前,肯定有名字的。”
  哦,说来说去,孩子不好骗啊,精着呢。“这事么,还得问先生。”
  幸亏有先生在,要不然,文箐又得赶紧想着周家书楼里去翻书,那可不是电子图书馆,就算有答案,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寻到。兴许等某日找到了,文简都生儿育女了。
  不仅是文简好问,文箐亦是好奇:“你们先生怎的讲盗贼?哎,你现下学的是甚么?《千字文》?《小学》?”
  若是《小学》,这是讲人伦之道,旁杂的很,君亲师友相处之道,无不涉及,倒是可以扩展出很多典故来。
  沈肇小声说这是自己偷听来的,是先生教导华庭之言。
  文箐当时没多想,自问自答:“这个先生挺有学问的哈。”
  其实,是个古代读书人,都比她有学问。上次在淳安,那真是她运气,人家没与她拼学问,否则,就她那点旁门歪道,会笑掉大牙。在家中,文筵与周同面前,她是不敢多献丑的,大多时候只问,不争论,当然有时候也忍不住,就处世之道,与文筵探讨几句。
  第二日,文箐弟弟讲的“穆姜仁爱”。说的是汉代陈文矩的继妻如何善代前妻之子,以爱感动几个非亲生儿子的故事。这个是前世的时候,文箐陪表外甥女看动画片留下了深刻印象,因为当时外甥女被白雪公主里的后母吓坏了,表姐便说起这个故事来,为了给小孩例证:中国都是好人多。外甥女还央求文箐陪着唱歌。
  她现下说完这故事时,便也免不得哼了几句调儿,文简求着学,文箐一想,且让大家高兴吧,便也没保留,羞惭地教了半首不着调的儿歌。
  可是,又过了一日,文箐听弟弟讲,今日先生竟是教他们新故事:乃《世说新语》内的一则——王祥有后母母初始恶劣,王祥却以孝感其继母,终待其视若己出。
  这令文箐有些诧异,说了一句:“你家先生会讲故事,好本事。”
  可是私下里又问文简:“家中先生不是在教你《千字文》吗?你怎生也随了表哥,学《小学》了?”
  文简道:“这个,是我喜欢听故事,央先生每日也同我们讲两则故事的。”
  文箐道:“就你顽皮。偏舅姆家这先生也好说话,竟是依了你。”
  文简昂着头,道:“那当然,先生极喜欢我。”说到此处,又兴奋地道:“先生前日还说肇哥哥屡教不改。”
  文箐问道:“说他甚么了?”
  文简道:“好象是说君子之容什么的,我记不得了,就记得说是:手啊,足啊,眼啊,还有口啊,都要如何如何。以正我也没太听懂。”
  文箐听得,心道这不是的仪容举止吗?
  文简停顿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道:“就是姐姐上次教的,侍于君子一侧,不愿望而非礼。”
  这个其实是《小学》中内容,原话是:“侍于君子,不愿望则对,非礼也。”难得文简记住了,并且上次还说了沈肇一次。
  家中先生说四小姐教弟弟,虽好,却是性急,有拔苗助长之态。这话说得,好似文箐平时教弟弟,有些夺其职了。另外,现下思来,确实是自己有不当,文简智力终归是小孩,教得太多,贪多而不精,不求甚解,着实不好。她便也改了,不再教这些,只说些故事,教弟弟为人处事原则。
  问清楚了,方才晓得这位先生是说沈肇平时与人说话时,有些不直视对方。正好,念到《小学》中有一段《礼记》内容,要求为:“君子之容,舒迟。见所尊者,齐遫。足容重,手容恭,目容端,口容止,声容静,头容直,气容肃,立容德,色容庄。”
  文箐一笑而过。《小学》,甚好,实是教人初学知礼,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妥,有个标尺在那。
  她故作正色道:“你既知先生训肇哥哥,就不能在背后再转述给我听。否则有背后告状之嫌,此乃阴私之作,不好。”
  文简点点头,出卖兄弟一事,不能做。姐姐先时讲过卖友求荣,要不得。可是又想了想,问道:“那先生教我们的故事,姐姐要不要听?”
  文箐冠冕堂皇地道:“要!姐姐最近忙,不象在家中,还能去听许先生的课。文简帮姐姐好好听着,回来教姐姐。”
  同孩子说话,很适合调剂心情。另外,养文简,文箐不知不觉中,投入了极大精力,确实如养儿子一般,恨不得时时跟在他身后,看他到底做了甚么,学了甚么,想了甚么……
  这一日,她因为与沈吴氏商量妥当,届时如何应对债主。华庭为家中长男,不得不挑这个担,在旁边听得姆妈,姐姐及表妹的话,便有些疑问,道:“咱们既要守信,眼下说要还钱,却没得钱还,岂不是失信于人?”
  文箐道:“表哥,咱们并没有故意欺哄他们,何来失了诚信。去岁,舅姆与债主们说好,每年还一些,如今咱们一直都这么办。现下是他们反悔,急着催债,逼迫于咱们。按以前约定,说不准十年才还得清债务,我现下说以一年之期为准,虽不是眼前马上还,略有拖延时间之故,可相较之前,却是提前了八年。”
  回屋,文箐同弟弟提到了守信的故事,讲了洛阳商人船沉时,提议救己者许以百金,后却悭财而食言,人传其恶名,再次遇溺,终无人再救,溺水而亡。
  可是,这回,先生那边讲的亦是诚信故事,说的是秦时季末重信有美名在外,故而被朋友所搭救一事。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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