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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明朝生活面面观-第3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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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习帖之人,想来见得的人亦少。如此,可见赵小姐定是学贯古今。珑虚度岁月,忝为长,略认得字,私以为:前人亦有说古本上有错,‘涉’当为‘步’,自是‘步’通‘埠’之故。只是作‘涉’而言,亦不为过,《诗?北风?氓》中有一句:‘匏有苦叶,济有深涉。’故此,涉即为渡口。家宅有新屋,渡口或埠头有新船,两者皆说得过去。”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她这番话,文筜听得半生不懂,文菁听懂了七八分,但是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平时在人前少言寡语的周珑?自己与她相处两月有余,却是不晓得她竟是通诗书?这让大吃大惊:深藏不露。
    注:关于“涉”与“步”确实是古人也有过争议,宋时认为那古本中有“涉”为错字,当为“步”,欧阳修也认为以“步”为准。此典故得来,为宋人陈长房笔记《步里客谈》。只是个人理解涉、步皆可。一文钱所感,如有误,请文史专业的加以斧正,权作一笑。

正文 第234章  非是鸾言鹤信
    玄妙观一行,令周家在苏州一时扬名。苏州官场上,众小姐口中流传了两位周家小姐学识才华过人,其中长史大人家中一位饱读诗书,一朝惊鸣于官家小姐面前;一位聪颖大胆过人经历坎坷。
    前者自是指周珑,后者则是说文箐。
    而作为当事人的周珑归家后,面对着文箐的疑问,便道:“不过是以前无聊时,到得父亲书房里捡了些书看而已。至于赵小姐那个问题,也实是凑巧见得宋人笔记罢了。”
    文箐疑惑的不是这个,而是她瞧得这么多书,可家中没有人提及,连陈妈都只说小姑姑是个读了点书识家通理的,并没有说她读得许多书……当然,陈妈与周夫人在外多年,不可能对家中人时刻关注,尤其是周珑这人,真个是不声不响的。
    不仅仅是文箐惊讶,李氏与邓氏还有长房的女人们都大吃一惊。雷氏本后悔没让文筼去,只是后来知晓周珑大出风头后,倒也没说甚。魏氏那边却是疑神疑鬼地道:“她怎么晓得这些的?谁个教她的?”
    文箐也在问周珑,周珑仍是八风不动地淡淡道:“幼时十分喜哥哥们可读书,大姐便教得我写名字,在家中偷偷地听四哥先生给他讲解。后来父亲归家见我习字,便也偶尔指点一二。彼时你不过二三岁,我见着你,还曾教过你一句诗呢,你顷刻间记得,爹便是十分高兴,着意教你识字,偏你那时顽皮,不肯多学,一待学向一两句讨了爹高兴,转头就是逮猫追狗上树捉鸟。可恼地是,你每学一句便是几日不忘,让爹又气又高兴,只道浪费了这么好的记性……”
    说到这里时,周珑脸上带着淡淡的羡慕神色。
    她自己是习得了字,便偷偷地从书房里偷书看。一本接一本,先时不求甚解只图多认些字,渐至后来认认真真地看。她记忆力并不差,只是缺了没有好老师,周复与她也并不亲,再加上不是父子关系,又是庶女,终不能日日见面,便是想问也问不得。好在是周复看过的书,都有注解,她看得慢,看得多了,也渐能体会一些。后来,姨娘晓得了,却是叹气不已,先时倒也不管,到得文箮那等年纪,便加以管束,只道女子习得那多书,终究不是正途,身为女子,不会家中各项事务,如何过日子?如此,更是偷偷地看书,不敢在人前提及。直到父亲去世,周同握了钥匙,锁了书楼,便没法再去偷书。
    她有时觉得自己是一颗尘埃,或是墙边一棵草,无人问津,除却姨娘以外,家中旁的人都顾着自己,谁也没个心神来管顾她们娘俩,稍有点儿心思的不过是二哥这一家,却也离家上任。
    大姐?那想必是指周珍了。听说嫁到了北地去了,老太爷入土后她亦归家了,故与文箐姐弟没见着面。文箐问道:“那您今日怎么在赵小姐她们面前……”
    周珑起身道:“今日我发疯了罢。”
    她心中难过,一想到文筠可以那么说自己,自己却要顾忌吃住而不能对她如何,又思及今日若不是她闹脾气,自己又怎会在园中受任弛的戏侮?文箐说的没错,”靠人终不如靠己。”平时自己忍耐惯了,连小一辈的也不把自己瞧在眼里,终究是人弱被人欺。
    她到得自家屋里,却见得姨娘一脸肃穆地瞧着自己进门。她有些小心地唤了一声:“姨娘……”
    方氏神色没有半点缓和,道:“平日里我没少教你忍,这么多年你也忍过来了,为何今日你却是……”女儿进屋前,她一肚子话要讲,如今真个见了,又觉得不忍责备。
    周珑走过去,把头埋在她怀里,闷闷地道:“今日是女儿冲动了,再不会了。”
    方氏道:“有此一遭,便已将名声闹将出去了。那些个大家小姐被你比下去了,焉能不在背后说东道西。此后你一举一动,自有人关注。你还未定亲,这可如何是好啊?你这是……唉……”其中,”搬起石头砸自己有脚”这一句,终究是没说出口来。”我教你识字,不过是想让你学着你二嫂一般,日后能当好家,不因为庶出被夫家看轻。这此年你偷偷看书,枕下,被子下都压著书,我哪会不知?不过是不曾逼迫你罢了……”
    周珑只趴在她怀里,低声道:“姨娘,我晓得你这是为好。只是,这么多年你教我莫装扮姿容,莫在刘姨娘面前显山露水,莫在爹爹面前同哥哥们争宠,我自是省得。只是千忍万忍,却只让人觉得我是那软柿子,人人都可以来欺负,我……”
    方氏抱紧了她,摸了摸她的头,道:“可是又有人说你了?不过是今日出一次门罢了,日后再有热闹,咱们自是不前去变好了。”
    说得几句,她自己却是开始掉泪,道:“是自己不好,若不然也不至于生了个女儿,却是庶出,要瞧人脸色。
    周珑知道自己让姨娘担心了。便克制着心里的悲怆,起身抬了头,挤出笑来,道:“没有人说我。今日那些官家小姐,她们又不曾晓得我,不过是她们瞧着文箐小小年纪,却夺了她们的头筹,看文箐不入眼,连带着对咱们一家女子都有些挑剔罢了。可我们也没让那些人占了半点儿便宜。”,
    方氏想到心事,仍然难以放心,对周珑道:“且再忍一忍。你上次不是说文箐有心要修那宅子了吗?一待咱们搬了出去,我便着人替你寻户好人家,想来那时也过了孝期,有姨娘为你作主,自是不怕……”
    她一想到,如果这婚事若是李氏或邓氏来主持,不知又会如何,谁晓得将来女儿的夫婿是谁?免不得就心惊肉跳,只盼着搬了出去,自己便好替女儿作主。
    周珑一待姨娘走了,只觉浑身乏力,待小月打好水,遣了她离开,脱了衫子,露出左胳膊上青青的印痕,没想到,孙家少爷人瘦,力气却不弱,自己真个被抓伤了。
    她叹一口气,便滑入水中,捧了水在脸上,好一会儿,方才将手放下,脸上流淌的也不知是泪还是水。
    孙豪最终与任弛之间,打了一架结束。孙豪鼻青脸肿,当然任弛也挂了彩,二人打完后,骂骂唰唰地尤不心甘。
    江涛拉住孙豪道:“孙兄,你家起复一事,不是还要想找他娘舅吗?如今要求人,便是再大的委屈也得吞了,怎的就忘了这事?”
    孙豪一把推开他道:“我求谁也不会求他!就他娘舅,也不过一个阉人,还能如何?”
    江涛也没好脸色了,不过转眼间又露出笑脸,语气十分缓和地道:“今日一事,孙兄也太急了些。如今任弛那边只需去一查,便晓得是周家?你又抓了人家到一旁说了一番话,这事,谁晓得他那厢是不是会拿此作文章?你莫恼我,彼时我也就是……”
    孙豪没了主意,要脾气道:“他待如何?光天化日他调戏良家女子,说到哪里也没道理,我怕他作甚?他要查便查,大不了我便先去向周家求亲,瞧他还能如何?!”
    江涛闻言后,张大了嘴,半天才合上。
    可是,孙豪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办法。可是终归是心里不痛快,只觉得很难过,一赌气,索性就要回家。待离开苏州时,方才记起自己还想让庆弟帮忙,想让他去瞧瞧表哥的病呢,可是如今满脸青紫,实是难见人。寻思来寻思去,还是小厮出了个主意:不若先修书一封。
    孙豪咬着笔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写。最后什么格式也不管了,提笔就划大字,划完就星夜往家返。只是他这一回去,却闹得孙家没个安宁。
    而文箐当天晚上接到他的信后,却是吓大跳。大字内容如下:
    “庆弟:
    为兄在苏州等了多日不见庆弟音信。江兄说,为令姐名声计,如与你家结亲方有通家之好便无妨。我且回家与父亲商量一二。不日后再来。”
    要说这人办事有时胡涂,他与周珑说过,不说与庆弟知,结果在信中突然来一句“令姐名声计”。文箐又一眼瞧到“结亲”二字,吓得魂飞魄散──孙豪这是要做什么?
    可结亲?他又相中了谁?
    文箐拿着这信,见其内容上下文理不通,东一句西一句,又惊又吓。要么是自己身份败露了,不对,那他不会叫自己“庆弟”那就是他看中了自己姐妹中哪一人?
    文箐拨肠刮肚,也不知他到底要来提亲。提的是谁?想来想去,除了文箮便是周珑,还有其它人吗?
    她一想到孙家以前也是过亲,这要是再来一遭,周家会同意吗?两家不会交恶吧?她拿着这信,在屋里走来走去,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去问谁。
    小月却是一脸喜色进屋来,道:“四小姐,你这是怎么啦?”
    文箐瞧她一眼,欲待开口,又想到与她说及此事,实在不合适,只得坐下来,道:“你又有什么喜事?”
    小月笑道:“好事呢,是三奶奶来让我请四小姐过去。”
    文箐一听,头大,心内不安地道:“三婶?那又能是什么好事?”
    小月仍是笑盈盈道:“三奶奶道,今日巡抚夫人那边很是尽兴。三奶奶寻思着,便要宴请她们来。”
    文箐一边走,一边道:“那这又同我有什么干系?”

正文 第235章 春日兰花宴
    这场赏花宴,缘起于文箐送到玄妙观里去的兰花。被巡抚夫人见着,甚是喜欢,道姑坦言此乃左庶子周大人家眷所送。李氏在一旁闻听得此言,自是有想法。
    文箐在归家途中也听说这事,便道:“三婶,若是巡抚家夫人喜欢,咱们再送去一盆便是了。”只是这样一来,自己还得求着一婶派人去走一趟沈家。
    李氏满口应承下来。一待回屋,却担心,送了这家没送那家,终是得罪人。
    昔年家翁周复为官,却是王府长史,自己为庶子媳妇,二嫂当家,自己出不得头主持各种体面事宜,只在一旁打打下手,但凡家中有喜事,却也未曾请得本地官员人家来。在王府中的喜事,自己没有跟去,想见识一回也不曾。如今巡抚夫人那边抛下橄榄枝,文箐与周珑得了那两位小姐赏识,李氏便想着如何巴结,连带自家也能与各官员之家有所联系。她这厢寻思着,余氏给她出主意:“三奶奶,现下便有个好时机。且去巡抚大人那处下个帖子,请两位小姐来家中作客,一来二往,还怕其它官家小姐不知晓?”
    李氏闻言眼一亮,却又发愁地道:“那总得有个名目才是。如今院子里虽有开得些花,只满树梨花也太素了……沈家春节送来的兰花,都在各人屋里。此时讨来凑个数,也太少了,不顶用。”
    余氏小声道:“三奶奶,咱们家可有四小姐在呢。”
    李氏惊喜地道:“你是说,沈家的建兰?!”
    是以,文箐一说去沈家那边找盆兰花来,李氏欣欣然派了余春备了厚礼到得沈家,取了十几盆兰花与慧草来。却没有送到各官家宅子里,暗中探听得巡抚夫人还在苏州,忙备了帖子,去请内眷。赵氏那边倒也没推却,先时魏氏生辰,她未至,此时便也应承了下来。
    李氏这边紧锣密鼓地又给苏州其它几官家发了帖,道是“赏兰”。与此同时,与雷氏知会了一声,报备于魏氏。长房那边一瞧这样,李氏都先斩后奏了,也没得法子,魏氏说了李氏几句,便只好让她与雷氏尽心办好这事。
    李氏这人虽小器,可是在这种大事上倒也不太含糊。此时也舍得花钱,晓得郭良最是会打理这些,便让他与余春二人张罗,又暗中打听各家姐与夫人们喜好,生怕程氏一人做不来,立时去外头请了厨娘来帮忙。
    待得二月二十六日,各家内眷上门,连魏氏也都拄着杖子来见客。
    李氏这次办得倒是不张扬,唯在一些细节上格外下功大。此时春风渐暖,阳光甚好,墙角那桃花也绽露花苞,旁边的一棵大梨树,正是花开叶初绽之时。只这一景,便是桃红梨白两相争艳。
    后院小湖中,又命人围以纱帐,不知从哪处购得几梭盆荷,有含苞待放的,又有刚绽放的,但放入湖中,一时之间,周家这小湖便如到了夏日。湖边美人蕉亦是开了一两朵。
    因晓得巡抚家小姐们重诗书,便从书楼中选了好此诗画,布于湖边的阁楼上。再将兰花与蕙草搁于桌上,或几上,或架上。建兰此时倒也有开有未开的,姿态各异,只阁楼门一开,香气四溢。
    李氏倒也精乖,这一切办完,只让雷氏与吕氏作主角迎客,她自己陪侍在侧。于是众人以为都是长房宴请,李氏虽觉吃了亏,却也乐得做这么个人情。魏氏倒也没有半句话可说了。
    待得客至,李氏却是将各人喜好都摸清了,谁家喜欢虎丘茶,谁家喜欢建茶,谁家喜欢六安,尤其是周赵氏喜欢庐山银峰,这些她都与雷氏一一布置妥当。雷氏设宴,却是十分精熟此道,又有李氏出钱出物,这其中各项琐碎细节,无一不妥。
    吕氏在一旁见得此况,暗中对比,竟是比京城中宴客只好不差。而邓氏与彭氏却是大开眼见。邓氏先还懒懒散散,存心想看笑话,与丁氏道:“她也不过村姑,能办出什么体面来。”李氏要取书楼中的画,她不同意。可李氏却是根本不到她这边来说,而是直接让余春去找了周同。恨得邓氏咬牙。笑话没看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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