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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明朝生活面面观-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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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话,却让文筼听着白了脸,扭过头去,咬了牙。自己待表妹不也情同姐妹妈?最后又如何?
    雷氏听到这里,喝止了文笒:”这些胡话你休得张口就来!真是宠你得不成样子了。你若是闲得紧,且去陪了你祖母,莫让她人得了好。好了,回屋去,绣完那花再出来。”
    待文笒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开后,文筼小声地道了句:”又不是亲姐妹,利字当头,谁还管顾甚么情分……”
    雷氏叹口气对文筼道:“吃ㄧ次亏学一次乖。日后你莫再掏心掏肺地待人了。你就是待那二人太好了,什么话都推心置腹说与她听,让你姑妈在意了。能不算计吗?幸好,这事没成。”事儿虽没被周玫算计成,只是也着实令雷氏母女俩难受一回。
    小月办事确实有点丢三落四的。文箐说明日要去探望陈妈与阿静,需得带些礼物过去,于是开始整理些钱。小月这才想到一些事来,没与四小姐说。她虽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带些喜色,道:“哦,四小姐,我差点儿忘了一桩事了。那日你去沈嘉舅爷那儿后,那个孙家四少爷又来过了。然后……”
    “孙豪?他来做甚?”文箐下意识地就皱起眉头来。孙豪老跑周家,眼下不是件好事儿。
    “还不就为着那两箱物事吗?昨儿个又来了,便是差点儿急了,硬把你给他的那两箱东西退了回来。小姐说不收,偏偏那人就撂下话走了。”小月说的小姐自然是周珑。
    而两箱物事,则是文箐将当日在郑家时,孙豪送与自己的,原物退还。这两箱物事,并不是孙豪亲自操办,当时文箐退还他时,也没说清楚,他便当作礼物收下来了。可是待坐了船,快到杭州时,方才打开箱来,发现却是表哥替自己送给庆兄弟的东西,心里不痛快,认为这是庆兄弟不领自己的情,想立时就找上门来,却又思及文箐去了沈家,他没奈何,只得带了这两箱物事到杭州去。为此,没少受表哥奚落。他一生气,便嚷嚷道:“庆兄弟这是什么意思?他要不收,那作甚还送那么多药膏来给这?他不收我的,咱也不收他的,两不相欠!”
    他越说越恼,郑家表哥笑道:“从来只有急着想收钱的,没有你这么巴望着送礼的。那些药膏是退不成了,因为家中上下都用了。”又与他提到杭州城里,那药膏如今大家小姐们都用着呢,连家中诸女子也日日常抹。
    孙豪想不通,大马金刀一坐,轻捶桌子道:“便是他卖药膏有钱用了,那我送他的礼是我的心意,他哪能无视我这番好意?”他越说越气,只觉得这次与庆兄弟见面,却找不到当日在船上的那般亲密无间之感,那时庆兄弟虽常讥讽自己,甚至吵了几场架,可那才是兄弟不是?如今好似生疏了,不多言了,走哪都束手束脚的。他思来想去,认为周家家风管得太严了,庆兄弟才变了。
    他同表哥道:“周家兄弟间虽和睦,可是我觉得既不能大口吃肉,也不能大碗喝酒,实在不痛快。唉,庆兄弟怎么不生在咱们家?”他很遗憾,便寻思着有什么法子才能让自己与庆兄弟亲蜜起来。
    他表哥笑道:“好了,好了,你念念不忘他,似是患了相思之苦,传出去,莫让人笑为你与他有分桃之意。你若是女子,倒也不妨以身相许。”
    孙豪急了,道:“我哪有?!我就是喜欢与他呆在一块罢了。要不是遇到他,我就算找到家了,那也是放鹰打马走锦巷。跟他一路归家,才方晓得往日种种皆非,男儿也该有担当,有作为才是。”他对文箐抱有感激、佩服之心,又认为文箐能包容自己,指点自己,实在是平生一知交。
    如今文箐要冷落自己,他受不了。便寻思着如何与文箐再攀些交情。偏偏文箐已定亲,真正是好无奈。”以身相许”,那也要许得出去才成啊?
    郑家知他是从家中偷溜出来的,便训了他几句。他道:“庆兄弟已训过我了,我都让人往家里捎信了。来杭州,家中必定晓得的。”于是留了十来日,凤阳那边让她回去,莫在外闲逛。
    他只好又扛了那两箱物事,再找上周家门来。周家因为文箐身分之故,可不想多事,早早就交待了门房,凡孙家少爷上门来,只消说:”简少爷他们去娘舅家未归。”
    孙豪这人粗心归粗心,却又有其细致的地方。比如,他就认为庆兄弟年幼失估,在自己面前从不提及婶母或其他亲戚,想来得待庆兄弟不好,自己送文箐的钱财可莫要让其婶姆占去了。不亲手交与庆兄弟,又不放心。
    小月从家里回到周家时,在门口碰到他。孙豪讶异地问道:“咦,你怎么没陪庆兄弟去娘舅家?”小月因喜孙豪说话直爽,又因为文箐之故,晓得这位是四小姐的救命恩人,待文简又是那般得好,故而没有在外人面前的那么拘束,便大嘴一张,说家中有事,没去了,又说小姐在家,得侍候小姐呢。
    小月她说”小姐”时,孙豪以为是上次见到的周珑,亦是文简嘴里偶尔冒出来的好姐姐,便死赖让她着人将那两箱物事拿进去。
    小月哪敢就这么收了箱子?就推说请示了小姐再说。周珑闻听,犹豫,她也不知文箐当日打发给孙豪的是甚么物事。既然是文箐送出去的,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结果一个硬要退回来,一个拒不收,小月便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传话,差点儿跑断了腿,孙豪瞠着眼,怒道:“文简不是说了,他姐姐是个极大方的人,怎么也这般婆妈?庆兄弟可不是这般人。”
    小月听得这话,半天没明白过来。敢情是孙豪少爷以为现在的姑小姐便是文简的姐姐?可是文简的姐姐便是他嘴里”庆兄弟”啊。她张大嘴,想解释一两句,可是,文箐是女儿身,周家不想让孙豪晓得啊,他左右为难,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
    孙豪没耐性,便要往外走,道:“大不了,你去请她来,我同她说清楚这事,这两箱物事不是你们庆少爷送与我的,是我当日送与你们少爷的。你们说送出去的礼自不收回,难道我送出去的礼定要收回了?”
    小月跑不动了,道:“小姐,你莫为难我了,他说要当面与你说了,再不济,你便到前厅里去与他说了。”
    周珑说自己可不能见孙豪。小月道:“有我在呢,又不是私下里见面,他也带着小厮呢,又有屏风,外人还能说甚么?三奶奶四奶奶说不管这事,小姐妳可是帮着四小姐,能不管吗?”要说不见面,上回文箐在家时,周珑与孙豪除了初见以外,后来也曾见过一次。
    周珑只得到前厅隔着屏风与孙豪说话。可是没讲一句,孙豪只同方才讲的理由一般,然后也不知是想到啥了,却是径直就跑了出去,再没回来。
    周珑没可奈何,于是让小月与关氏两人给抬了进来。
    文箐问道:“那现下东西在哪里呢?他也真够执拗的。”其实她自己也是如此。
    小月说与文箐的其他箱子一起,放到了隔壁屋里了。
    文箐叹一口气,道:“算了,算了,这事赖我。我那日走得匆忙,没与他好好说。他既送回来,我再退,他定会恼了。小姑姑没为此事生气吧?”
    小月摇了摇头。周珑那日见孙豪跑了,却是傻眼了,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回了屋,便一个劲儿自省。
    小月问文箐:”四小姐,那个孙豪少爷怎么把姑小姐……”
    她欲言又止,这不像她往常的个性。可是,孙豪与周珑并列说出来,这实在有些蹊跷,让文箐很生狐疑,盯着她道:“怎么了?小姑姑……”
    小月迟迟疑疑地半点儿不开口,最后只道:“也,也没甚么……”
    她越是这样,越让文箐心里紧张,不得不逼问道:“到底何事?你这样说半句留半句的,学谁的阿?让我难受,不是?”
    小月被文箐逼得紧,便结结巴巴地道:“就是,就是,孙豪少爷,好似,好似误会了,把姑小姐当,当作了四小姐的,姐姐……”最后”姐姐”二字声若蚊吟。
    文箐听得直眨眼,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听错了吧。”你是不是物会了?他怎么会……”
    小月抿着嘴,文箐开始嘀咕起来:”我从来没提过小姑姑啊,更没说过她是我姐啊。”上次在江家铺子门口见面,男女有别,自己也没好意思逐个介绍予孙豪,便笼统地说了一下是长辈,他怎么就当作姐姐了?”小姑姑晓得这事么?”
    小月摇了摇头,道:“我以为是四小姐同孙家少爷说的……”她被文箐女扮男装与孙豪走了千里路,而孙豪一丝半毫也没发现,实在是搞胡涂了。
    文箐恼火道:“好好地,我同他扯这些有的没的作甚?我在他面前提小姑姑,不是害人么?”
    小月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心里却嘀咕:”那就怪了,这孙家少爷办事怎么一出一出的,让人闹不明白呢。”
    文箐心里七上八下起来,便让她将孙豪的事一五一十全部都讲出来。
    小月又重复说了一遍,补充道:“他还向我打听,庆少爷哪日归家?我自是回答不知。瞧他那意思,只怕还要来呢。”
    文箐听得头痛。还来?来作甚么啊?最好是从不相往来,才好呢。他现下非常后悔收下这份礼,早知今日,那时在船上就不该与孙豪说些身世的事,这样也就让他找不到自己了,哪里会有现在乱七八糟的事来。看这情形,孙豪怕是要巴着自己不放了。或许,自己该早点儿告诉他:自己非男儿身。唉,悔之晚矣。
    她以为现下这些便够乱了,没想到,日后还有得乱的。真正是一个谎言,要么捂一世,要么便不要撒。

正文226 今宵重聚
    文箐收拾了心情,次日天蒙蒙亮,便带了文简由小月陪同,前往常熟去探望阿静与陈妈。
    李诚家在常熟与苏州之间,前几年砌的一个小院子,正房是李老爹住着,东厢房是李诚夫妇,西厢则是客人用房,如今陈妈一家暂住那里。
    文箐为此很难过,因为陈管事认了“罪”,结果是得了自家弟弟的白眼,弟妹是对陈妈没好脸色。想当初,陈管事一家遇事,家中无营生,不得不卖身于周家,把幼弟陈厚寄养于他人家中,于是心中十分愧疚,对陈厚自是照顾有加。这些年的收入,大半将于陈厚。修了屋子,买了几十亩地,又扶持着陈厚在常熟县里开了个杂货铺子。谁晓得这是个“白眼狼”。娶了媳妇,忘了兄弟,一旦大哥出事,翻脸不认人。周盛当初不罢休,非让陈管事吐出钱财来,陈忠没奈何,卖了些地。陈厚不像沈家兄弟几个,相互照应,而是生怕再祸及自己,不相帮也就罢了,竟然对陈忠说,他连累自己没法见人,竟不认这个哥哥,大言不惭地说反正小时你弃我一回,要与陈忠一家绝交。陈管事出去寻文箐姐弟,陈妈在家里,便处处受弟妹的奚落,又不能说出实情来,憋屈不已,只好时常来阿静这里寻些清静。后来,阿静生产,李诚又不在家,陈妈索性搬过来照顾阿静了。直到阿素归家,这才一起回趟陈家。
    阿静打抱不平,说得最多的莫过是:”那就是白眼狼,没良心的,咱们就算作下人,都没这么憋屈过,凭甚么非得受她白眼。”祈五郎的出现,倒是让陈妈眉开眼笑,尤其是文箐联合祈五郎洗清陈忠之贪墨的罪名,原来被周盛勒去的钱也拿回来,自是扬眉吐气,同弟妹算了一笔帐,狠狠地出了一口气。阿素归家后亦劝道:“那些家当都是爹与姆妈一起挣来的,虽说是该讨还,只是又何必与这等子下作人扯在一起,如今只当这些钱给狗吃了。不若卖这个屋子,再不与他同一屋檐下,免得日日瞧见,污了眼糟了心。”
    陈妈不舍,那毕竟是自己挣钱盖的房子,怎么能便宜了弟妹?
    阿素道:“大不了,还去常德,那房子一砖一瓦也是咱们建起来的,把小姐少爷叫上,正好一起团聚。”她当然是说的赌气话,却也不失为一种摆脱”白眼狼”的法子。
    文箐落了座,才发现祈五郎竟是不在,原来一早陪着陈管事与小栓子回常熟卖屋子去了。李诚急匆匆地便赶紧出去找。文简大为失望,他满心满意来找栓子哥哥,竟是扑了个空。
    众人寒喧过后,文箐方才晓得陈管事之所以出去三个月,才归家,原来是栓子在途中病了,另外,也幸遇到了裘讼师。之所以遇到裘讼师,纯属巧合。陈管事从江西鄱阳湖乘船,正巧乘上当日送文箐他们的船,一聊,便提到了裘讼师。陈管事不敢确信是不是小姐与少爷,便返到南昌,寻得裘讼师,方才得知文箐是回杭州了。听说,裘讼师想奔道赵大人名下作幕僚,才知那位子并不缺人,只做了幕僚的幕僚,日子过得并不宽松。
    文箐听得心里一沉,却无能为力,但愿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于是,几个女人七嘴八舌地说开来。文箐关注的重点是阿素的肚子,还有阿静的女儿豆苗。
    豆苗虽是早产儿,得亏阿静这两年体质好,故而豆苗也不弱,如今算来,满了一个半月了,小孩软软的,文箐好不容易学会如何抱,既不敢抱紧了,又不敢抱太松了,沉甸甸地,他生怕摔着了小孩。免不得就好奇问道:“多重了啊?”
阿静十分满足地道:“三斤二两呢,挺胖的吧?”“那现下定是长了不少。这没把子力气,可是抱不了。”她逗了一下豆苗,对方睁开眼,瞄他一眼,又闭上了,再不理文箐,只管睡他的觉。气得文箐又像去逗她,怎么就这个小人儿不给自己面子?”听话不?好带吗?”
    阿静点点头,道:“不吵不闹,倒是乖觉得很。幸亏有陈吗帮忙,好着呢。”
    “你做月子,李诚大哥却在外面到处寻我,真是难为你了。”文箐心怀歉疚,小心地将豆苗递到阿静怀里,她特意不提豆苗出生的事,可是有人提。
    阿静接过来,掉着眼泪道:“小姐,你莫要这般说。阿静那日才多亏了小姐,豆苗更应该感谢小姐的救命之恩才是。当日阿静给小姐带来麻烦,没想到惹出那么多事情来……”
    文箐汗颜,救她的说来说去其实是三婶四婶还有余氏,只因为自己误会了三婶倒是大闹了一场,实在是说不出口来。
    陈妈立时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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